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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被拍的小兵摸着挨打的头部有些尴尬的讪笑道:“校尉,以前俺是猎户,家乡就没见过这么大的梅花鹿,看到它俺心痒痒就想打了吃肉。”
“噗。。。。。。”周围几个兵丁趴在地上强忍着笑意,低声抽搐不停。
“哼,张凡,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打猎的,你刚才那一箭要是射出去,埋伏在山谷周边的大军就全暴漏了,到时不等将军来砍你,某就当场把你砍了。”
张凡一听,原本笑嘻嘻的脸夹一僵,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想着俺并没想射出去,只是习惯的瞄准而以。
看到张凡识相,萧宏转过脸,对着几名嗤笑的部下怒目而视,几个捂着嘴偷笑的士兵见此不自主的停下了发声的嘴巴。
“都给某把嘴紧点,一点声音都不许发出,再有人发出声音,战后某就抽他狗娘养的五十鞭。”
萧宏一番厉狠狠的警告,让周围一群士兵自觉的趴在地上一声不吭,连之前小声嘀咕的声音都没有了,这片从林里寂静的只剩下树枝偶而在风吹动下的吱吱声。
萧宏经过安市一战,表现具佳,在李煜大扩军后,升任校尉,手下管着一营两百号人马。
一群新兵蛋子,萧宏扫视了一遍自己的部下,总算满意了,料想经过今日一战,手下这帮新兵就能成老兵了,到时带起来冲锋陷阵也会比现在轻松些。
走进山谷没几丈,刚啃了几颗抽出嫩芽的青草,梅花鹿似有所觉的朝着南黄岭看了又看,鼻子在干冷的空气中嗅了嗅。
“殿下,那头鹿好像发现咱们了。”
李煜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无所谓道:“上万大军藏在南黄岭里,这头畜生还发现不了那才怪了,可惜它又不可能去给高丽人通风报信。”
“呃。”王虎有些眼热的看了眼殿下手中的千里镜,便没再说话。俺靠着好眼力才勉强看清山谷中那头鹿,殿下拿起千里镜瞧一眼就行了真是羡煞俺了,何时殿下能赏俺一个千里镜啊?
撇了眼王虎那眼热羡慕的神情,李煜露着浅浅的笑容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山下的谷口。
哎,吾也想给每个将领配个望远镜,奈何此镜几个月前才被工匠试制出来,成品就两个,另一个在埋伏在大安山坡上的李尚旦手中。
就是不知王虎他们为什么喜欢管望远镜叫千里镜?就自个管它叫望远镜。
如果有人在这头雄梅花鹿眼前的话,必会看到此鹿眼神突然睁的老大,混身肌肉绷紧,双眼充满警惕的盯着南黄岭。转眼噔噔的撒开四条腿向着谷外狂奔而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从林唐军的视线里。
“这畜生还真警惕,某都打算在高丽人进谷我军冲杀时先射了它,战后好吃鹿肉。这会鹿肉是没得吃了,晚上又得啃干粮。”
郑五郞蹲在一棵树下遗憾的嘀咕着,真是想念娘子做的饭菜。世事无常,怎么也没想到会当了兵还来了辽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洛阳老家。
拔出手中的横刀,这把刀还是五年前当游侠路过西平时特地在棠溪铸剑城找的名匠打造。
刀身寒光闪闪,惹的周围同伴都的瞧上两眼。
取出随身带的酒壶,郑五郞小心的用酒淋刀身,再抽出一块布擦拭。听那些刀剑师傅说,好刀得用好酒擦拭才能让刀保持锋利。
“今天就靠你了,老伙计。”郑五郞小心的擦着刀身,整个人就如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山谷两边近两万大军忍受着寒风趴在从林里挖出的壕沟里,默默的等待着敌军赶来山谷。
“咚咚咚。。。。。。”
一名士兵趴在地上,耳朵仔细的听着大地从远方传来的响动,一阵又一阵略有节凑感的响声传进耳朵里。
做为在辽东征战了数年的老兵,通过伏地听音就能大至判断来了多少人,骑兵有多少。
“将军来了。”
听地声的士兵身边蹲着一名年不过三十,却生的粗旷的年轻将军,观其衣甲按李煜的军官装配来看,是一名郞将。
这名郞将就是谢迁,曾经李煜身边的贴身侍卫。
谢迁得手下禀报后,脸上一喜,对着身旁吩咐道:“去禀报殿下,高丽、新罗人到了。”
“诺。”得令的卫兵快速穿过从林朝着南黄岭的山巅摸去。
李煜的望远镜里,东边的山岭下河谷中渐渐走出一支军队的身影,高丽人鲜明的旗帜缓缓而来。
不到一刻钟,原先只露了个头的高丽军以经是一条粗壮的长蛇,其前锋以经逼近谷口,走在队伍后面,旗帜衣甲不同于高丽人的上万军队经李煜手下去过百济做战的军官确认无疑为新罗军。
不愧是两万精兵,通过昨日斥候在林间抓获的高丽探子,李煜以经得悉这支高丽新罗联军的领军将领及他们为何来攻安市了。
如果不是在攻占安市后李煜就派出斥候刺探辽东各城情况,都不知道通往平壤的要道乌骨城以被高丽叛军所占。但斥候没探出有一万新罗军在其中,直到前日,派往乌骨的斥候紧急回报才得知,乌骨城中居然有新罗军。
高丽军以经开始入谷,李煜立即下令全军准备。
南黄岭内小山谷中修整的六千燕云铁骑,悄悄的解开了战马的缰绳,士兵们检查随身装备,只等殿下下令,他们就上马冲出山谷撕杀。
“咚咚咚。”近三万人的脚步再加数千匹战马的马蹄声让原本寂静的山谷瞬时吵闹起来,尤其是走在军队前面的数千人马有些闹闹哄哄。
前面的高丽军近谷后,新罗军紧随而来。
做为新罗王派遣至辽东的大将沙湌,骑着马走在新罗军的中央,整支军队的高最指挥权不在高延武而是在他手里。
按大王的命令,新罗军只需要占住乌骨即可,无需深入辽东内地。耐何唐国在辽东驻军实在空虚让沙湌觉得有机可乘,在高延武等一干高句丽将领劝说下动了心,亲率新罗军六千,高延武手下一万精兵抽掉七千人再加新附乌骨城中的高句丽各地义军七千人组成两万大军朝安市而云。
一路上不断前来投奔的高句人更是使军队迅速朝着三万人逼近。
沙湌将这些新附的高句丽人编成一军打头阵,开战时即可让他们冲击唐军也可在战事不利时利用他们拖住唐军,以便自己率军撤退。
此攻安市无论胜败皆不会影响自己所率新罗兵马安危。
沙湌遥望山谷两边的山岭,北边是一座连绵不断的高山,南边是几座小山岭。虽是冬季,树叶早以落光,但茂密的树林仍将山林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山中情况。
山谷狭长,军队就如一条长蛇向前走动,若是此时从两边山岭中冲杀出唐军。。。。。。
沙湌脑门一惊,对安市唐军情况一直都是听高延武和从安市败逃而来的泉水经一口之词,若唐军并不如二人所说,早有大队人马而来迎击自己,那可是好?
“你立即去问高延武,泉水经三日前就以经去侦查安市唐军情况,现在回来没有?”
“领命。”
望着属下骑马朝着前军而去,沙湌心中越发的不安,瞅着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谷实在适合敌军在此设伏。全军进入谷中,若是被敌军前后一堵,那真是插翅难飞,被人翁中捉鳖。
沙湌神情愈发紧张,勒着缰绳停在原地不动,遥望南黄岭。
沙湌不动,后边的军队也就被挡住道路都停了下来,几名将领不解的寻问:“将军发生了何事?”
“全军减速行驶,与高丽人拉开距离。”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沙湌想了这么个稳妥的办法,随即对众将下令道。
“将军,难道山谷中有唐军埋伏?”
“有埋伏?”
众将一听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也是和高句丽、百济打了老多年仗的人了,深知此山谷地形之险要,眼下全军可是进谷了。
“将军要不要退出这条山谷,另寻一条路去安市?”
“军中不是有个前段日子从安市败逃而来的高丽人泉水经吗?把他找来问问还有其它路可通安市吗?”
“将军,我军应立即退出山谷,待高丽人通过之后我军在进山谷。”
一时间诸将计谋百出,有要求立即停止前进的,有要立即退出山谷的,还要立即派兵搜山或者干脆全军退回乌骨,大王又没下令他们进辽东内地,完全没有必要冒险等等。
诸将们在那吵吵闹闹建言献策,原只是下令全军减速前进,经将领们扯着嗓门一闹,士兵们也是听了个大概。山谷中可能有埋伏干脆全军都停了下来不动了,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睁睁的看着高丽军往山谷中深入。
第15章 请军入翁()
自高丽、新罗联军出现起,李煜就时刻拿着望远镜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对于新罗人的反常举动看在眼里。
李煜放下望远镜粲然一笑,都以经进谷了还停下来有何意义呢?
“王虎。”
“末将在。”
“看到谷口的新罗军了吗?”李煜指着山下谷口处停下来的数千新罗军队道:“待我军发起进攻时,你带玄武卫两千兵从林中冲出把谷口给我堵住,绝不能让沙湌给我跑了。”
“殿下请放心,俺一定提着沙湌的脑袋来见殿下。”
长的膀大腰圆满脸胡茬的王虎,信心十足的向李煜保证后,单手拿着三十斤重的长柄大刀就领着手下亲兵快速离开山颠往自己所率领埋伏在谷口位置的玄武卫而去。
王虎与张世是李煜手下的两大猛将,王虎善使一柄长柄环首大刀但不是陌刀,张世则善使马槊,皆为冲锋陷阵之良将。
李煜令其带两千玄武卫挡住新罗数千大军的突围,自是对他武力值的看重。
高延武领着自己七千亲军走在一万三千人的新附军的身后,表面虽给人一种优哉游哉的感觉,但进入到这座山谷之后,内心实则焦虑不堪。
常年征战过的士兵都能看出这条山谷极易设伏,带兵十多年的高延武及其手下七千大军自是早以看出。
在谷中行军,高延武及其手下兵将眼睛朝着两面山岭看个停,神色怀疑不定。
“将军这山谷?会不会有伏兵?”
“伏你个鬼头。”寻问的小将直接被高延武一顿臭骂道:“安市城中唐军仅有三千人,怎敢伏击我军,当我们三万大军都是猪吗?”
“属下唐突了,都怪我这脑子不长记性。”小将诚惶诚恐的下马自拍脑袋请罪。
“哼,全军加速前进,快速通过此谷。”
高延武一声令下,原本惊疑不定的兵将们稍稍安了下心,改走为跑,企图短时间内通过。
刚策着马往前跑了一段路的高延武调转马头又停了下来,寻问着跟着的诸将道:“泉水经回来了吗?”
“将军,并没得属下禀报泉水经回营。”
“混蛋,本将军派他去打听安市唐军情况,这狗娘养的去了几天了人没回来连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高延武当着全军的面破口大骂,从见到泉水经就一直看他不顺眼,其脑后生反骨又有四白眼之相,典型的小人一枚。安市萨辱都战死了,唯泉水经带着手下一百多号人逃了出来,就知此人奸猾见事不妙就溜之大吉,实乃最不可靠之辈。
胡链啪了下猫在一棵大树后的刘二郞道:“二郞,你说那高丽将军在说什么?听其口气好像在大骂。”
“某又听不懂高丽话,问某,某问谁。”
“旅帅,他是在骂一个叫泉水经的人。”
“嘿,你小子听的懂高丽话?”
发现身边一个能听懂高丽话的士兵,胡链兴冲冲凑到其身边去,倒是让刘二郞耳根清静了些。
高延武破口大骂泉水经不停时,军队后方一名小将急着跑来跪在高延武眼前禀道:“将军,新罗军没有跟上来,停在谷口附近不走了。”
“什吗?”高延武一听,脑门一惊,大惊失色道。
“新罗干嘛不走了?”
“这帮新罗崽子什么意思,拿咱们高丽人进谷躺阵是吗?”
来报信的小将被一众群情激奋的将军责问的愁苦满面不知说何是好,他也不太清楚新罗人为什么不走了,也没胆量去质问新罗人,军队的最高指挥可是那名新罗将军。
“都给我住口。”
高延武一声大喝,拿出自己身为统兵大将的权威,镇的一众吵吵闹闹的部将都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将军咱们是不是退出山谷?”
“退你个球,走到山谷中央了,退与进有区别吗?”
提意的部将被高延武斥骂一顿,脸上讪讪的退了下去。
“全军听令,咱们加速走出山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