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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总不能我军就在城内干等着吧?”杏儿真是被郞君、薛俊的作战策略弄昏了头,嚷嚷着:“薛郡公在辽东打高句丽时都是大开大合,迅猛出击,将高句丽军打的一败涂地。郞君啊,你这战术不行啊!”
面对杏儿老气横秋的质疑,李煜与薛俊不由讶然一笑,夸赞杏儿虽是女儿身,却有一颗冲锋陷阵的悍将心。
李煜也反思起来,自己的作战风格是不是太保守了?
见自己的一番话对郞君有点醒作用,杏儿喜急道:“郞君,那就令薛讷或者张世领军出战吧,把新罗人杀的屁滚尿流!这几天,东门外的那群新罗人整天用鸟语吵吵啷啷的都快吵死了……”
李煜想了想,觉得杏儿说的有理,召来诸卫、军将领商议,正式确定有张世领燕云铁骑右卫出战,击溃东门外的五千新罗军,其余兵马仍按兵不动。
至于为什么不选薛讷?是因为张世的武力值比薛讷要高,乃一员冲锋陷阵的悍将,此次出战只需将城外整天叫骂的新罗军杀散即可,并不需要多高的谋略,只需要将领的悍勇。
薛讷更多的是一名智将,并不像其父有勇有谋,箭术实际仅有其父七分水准,勇武就更比不上了。
前世,薛讷在玄宗时领兵两万出征契丹,结果被打的大败,仅率数十骑逃回。虽是盛唐名将,但比起初唐名将实力还是稍逊一筹。
至新罗军开至汉城下就一直城门紧闭的东门今天突然打开,在城外新罗军惊愕的眼神中。
一脸跨耳胡,手持雪亮长柄大刀,身穿黑漆明光山文甲,头戴猛虎兽盔的张世一马当先,仅三个呼吸间就杀入在城外叫骂数日的两百新罗军中。
张世双腿控马,舞起手中的长刀一个照面就斩下五颗新罗军的头颅,如同黑面煞一般追着往大营逃窜的新罗军猛砍,将长刀也能触及的新罗士兵皆斩杀于此。
侥幸逃过张世毒手的其余新罗士兵也很快被赶上来的唐军斩杀,座骑奔腾的马蹄并没就止停息。三千精骑紧随他们的郞将张世朝新罗军在东门外的大营冲去。
在东门外安安稳稳扎营数日的新罗军未想今日唐军竟出城来战,事发突然,营内的五千新罗军尚不及组织起严密阵形倚营而战,张世就以率军杀到。
张世直接从新罗军来不及堵上的大营门口突入,冲入陷入慌乱的众多新罗士兵之中,挥刀左劈右砍,每一刀下去都能杀伤一至三名新罗军士。
源源不断的唐骑兵从新罗军营门口杀入,仓猝组织起来的新罗军无力抵挡,被唐军逼的步步后退。
随着新罗军阵亡的越来越多,抵抗越来越无力,余者尽数逃离大营,向五里外的中军大营奔去。
张世率军将大营内未来得及逃走的新罗军尽数斩杀后,将新罗大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在新罗中军大营的援兵到来前退回城中。
全程李煜与一众将校在东城门上看得清清楚楚,随着新罗大营火光冲起,十里外的新罗援兵赶到以经余事无补。
领军的新罗将领率军至城下,想向城上唐军示威,令弓箭手搭箭准备朝城上唐军射一通。却没想还没待新罗弓箭手放箭,城上的唐军在李煜令下弓弩齐发,数千箭矢铺射而下,五百计的新罗弓箭手竟被射死射伤过半。与此同时,城内的抛石机也发动了起来,二十枚石弹带着呼啸声猛砸入新罗军阵中,顿时飞沙走石,新罗军中惨嚎一片。
这还不算完,二十多枚火油灌被抛来砸在新罗军阵之中,落地炸开后迅猛燃烧的猛火油四散开来,数以百计的新罗士兵被火油沾上,拍都拍不灭。处在猛火油灌炸裂的中心区域的新罗士兵拖着混身大火的身躯惨嚎不绝,惨像令人肝胆俱裂。
本想给唐军一个报复性威慑的新罗将领吓蒙了,没想到汉城中,唐军的城防器具竟如此恐怖,仓惶带领部队退走。
看着城外近百具被烧死的焦尸,李煜心有感叹,要是能把白磷弹造出来就好了。那玩意杀伤力更霸绝恐怖,用抛石机来投射,不论攻城守城,都是一把无敌利器。
白磷一遇空气就自燃,连水都灭不了,沾在人身上可直接烧穿皮肉进入骨髓,端的是狠辣无比。
对于处于冷兵器时代,行军打仗都排成密集阵形的军队来说,给他来几十发白磷弹,这仗不用再打就胜了。
看来该把白磷弹的原理写出来,找能工巧匠钻研钻研,也许大唐还真有人才能把它给发明出来也说不定?李煜如此想道。
第304章 决战二()
汉城东门十里外一处小山丘上,新罗中军大营主帅帐内,金元述看着跪在帐中请罪的几员将领,气得吹胡子瞪眼。
今日其军连败两阵,损兵一万两千余。令竹旨领一万兵马去拔掉汉城东南部的唐军营垒,几日下来不但没能攻克,竟然只带着几十骑逃了回来。汉城东门外五千部防兵马在唐军袭击下被斩两千余,营中粮草军械尽数被焚毁。
想去汉城下示威的部将更是被唐军的城防器具教做人,狼狈退回,顺便让金元述见识了唐军城防器具的利害,心下更不敢以目前不占优势的兵力去强攻汉城。
更为恼火的是,南路军统帅品日遣信使来报,其军被唐军堵住道路,为防后路被唐军所断,陷于被围的危险境地,只能在载宁平原以南的山谷中为他牵制一万两千唐军。信的结尾还祝他能早日攻破汉城,解其南路军进退两难的境地。
金元述看着此信,感觉竟是如此的讽刺,自出征以来,以是连败三阵,损兵两万余,目前的兵马都凑不到四万了。
帐中诸将的退意更甚,谏言我军以为大王攻取了礼成江两岸方圆一百余里的土地,此时撤退,也不算战败而回,大部兵马也能保住。
“现在还能从容撤退吗?”金元述恼火的斥骂道:“这几个庸才连败三阵,损兵两万余,酿成我军目前军心士气低迷。撤退的路上,以步兵为主的我军无险无城寨可守下,又如何应对城中唐军骑兵超过万骑的追击?”
由于李煜组建的军队编制可通过各卫、军所持各不相同的旗帜很好辨认参战兵力番号,并得出唐军兵力情况。经过数日的侦察,金元述以经得出他对面唐军的大概兵力情况,及大部分参战部队。
李煜麾下最为精锐的燕云、北海两大铁骑金元述更是知晓,仅此唐军骑兵就有一万两千骑,诺是再加上其他各卫、军中的骑兵,得两万多。
金元述得出这个数字后,那真是羡慕嫉妒恨,此次他率八万大军出征,骑兵总数也没超过一万。
新罗国内以山地为主,百姓大多居于沿海、河谷平原一带,并无合适的养马地,马匹急缺。全国骑兵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万,战马的品质更是没法和唐军普遍骑乘的青海骢比。
青海骢是波斯马与西北一带的本地马种混血培育而成,本地马种其实还有汉代引进的汗血马血统,是大唐最优质的战马,比起突厥马要高大,耐力也并不逊色多少,可日行千里。
大唐的牧马监也因此大多设置于河西、陇右一带,培育的战马常年保持在五十万匹以上,李煜才得以给麾下最精锐的燕云、北海铁骑都配备上青海骢。
……
眼下撤又撤不得,战又没信心战下去,新罗诸将唉声叹气,不由令金元述更为恼火,咆哮着将他们全赶出大帐。
金元述在帐中来回踱步,想着解决之法。突然想到好像安东唐军能战之兵不过六万余众,阻挡南路军的一万余唐军皆在此列,再加上汉城中的数万唐军。岂不,安东唐军能战之兵尽来矣?
唐燕王的王旗都立在汉城城头上,看来自己所料应该不会差。金元述估摸着诺是能在汉城一战中尽歼唐军,那广袤的安东岂不再无可抗之兵?
只是眼下兵马不足用,想打败唐军以不可能,唯有上奏大王请求增兵。
为了能求得大王谅解并派遣援兵前来,金元述在上奏的书中将战损说小,同时为金法敏画了一个大大的圆饼。只要给他增派至少两万援兵打赢汉城这一仗,全歼唐军,新罗就可轻取再无可战之兵的唐整个安东都护府。
这个圆饼画的很大,一旦真像金元述所说打赢了,那新罗将成为比灭亡的高句丽不论是领土还是国力都更加强大的存在,再也不需要向唐称臣纳贡。
汉城之战,金元述在上奏给金法敏的奏书中称之为决定新罗国运的决战,胜者尽取安东,败则尽失此次出征所得疆土,卑躬屈膝的向唐祈和!
至于败了会不会倒致新罗亡国,金元述想到了但也没多做考虑,更不会写在奏书中,要是大王怕了不予增兵,自己就得大败而回,这怎么能行?
综合考虑,还是想方设法去除大王顾虑,让他增兵得好!
当信使带着金元述精心准备的奏书快马加鞭至金城呈上去后,金法敏看过召群臣议论金元述此举是否可行?
诸多有明智的臣子坚决反对金元述将新罗国运压在一场战役上,斥其赌徒心理,于国大害。奏言,既然金元述以收取礼成江两岸方圆百余里土地,在汉城下连败两小阵,大王就应该保住眼下即得利益见好就收,遣使入唐谢罪,再厚礼、美人送予燕王寻求两国和解方为上策。
金元述在奏书中画下的圆饼金法敏颇为心动,但群臣的建议也很有道理。对于新罗小国来说确实不应与唐国这种疆土万里,人口千万计的大国相争,能乘其无暇东顾之机占点便宜见好就收才是立国之道。
想寻问下太大角干的意见,金法敏才想起派他领兵三万在东海岸防备唐寇上岸掳掠,只好作罢。但为祸东、南沿海一带的唐寇,无疑令平静下来的金法敏愁绪又愤恨。
殿中,心思活络的阿餐大吐一直在观察金法敏的神情,心有所悟,站出来与群臣唱起了反调,“大王,金元述在奏书中所言有理。”
群臣愕然,纷纷侧过头来盯着阿餐大吐,金法敏有些意外的寻问道:“有何理?”
阿餐大吐恭敬的禀道:“我新罗偏居一隅,沦为大唐的附庸,皆因国小民少,境内多山地,适宜农耕的土地少之又少,乃至国弱,为唐国所轻视。当初我新罗出兵又出粮,前后助唐国攻灭百济、高句丽,付出何其之重,民生何其之苦。可灭二国后,唐国竟丝毫不顾我国感受,尽占百济、高句丽之地划为他唐国州县,一点分润照顾我国的想法都没有。诺不是大王英勇明智,力排众议出兵占领北方原高句丽数郡,不惜开罪唐国西取大半个百济旧地,何来今日疆土广大,拥兵二十余万的新罗?”
第305章 决战三()
“金元述所提虽然冒险,但对新罗来说却是一本万利,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伟业!诺能在汉城歼灭安东唐军精锐,高句丽旧地唾手可得啊!诺是俘虏了燕王,还可用他与唐国皇帝讨价还价,强逼唐国议和,两国平等共处,而不是新罗目前以唐藩属自居,低人一等。”
阿餐大吐肯切道:“大王,天赐良机啊,不可措失,否则后悔莫及!”
“阿餐大吐,你所言荒妙,要将新罗拉下万丈深渊你才甘心?”
“大王,阿餐大吐不过是无知者的妄言,切莫听信,令金元述退兵吧,现在向唐国祈和尚能保住新罗的既得利益。”
……
殿中明事理的大臣们当即炸了锅,不少大臣立即站出来驳斥阿餐大吐所言有害新罗社稷,苦口婆心的向金法敏谏言切合新罗实际的对唐方针。
“你们这群被唐人吓傻了的鼠辈,不敢上阵拼杀为新罗争取国利,反在朝堂中妖言惑众自我贬低,甘低于唐人一等的通唐贼。”
阿餐大吐见朝中反对他的人众多,声势不小,不由义愤填膺的大声斥骂,表现自己对新罗的忠肝义胆来反衬一众急于议和的大臣畏唐如虎的丑恶嘴脸。顺便给对方戴上通唐贼这顶高帽,将一众明智的大臣气的脸色涨红气愤不已,纷纷指责其不安好心,诱王陷新罗于危难。
群臣之中也有好几位支持金元述、阿餐大吐意见的大臣,这会也纷纷站出来力挺阿餐大吐。
两方人马相互争执斥骂,令朝堂几乎和菜市场没多大区别,金法敏不由心烦意乱,恼火直冲天灵盖。
“大王,唐国有句谚语叫富贵险中险,还望大王做出有利于新罗数百年基业的举措。”
阿餐大吐撇下一众与他相争急赤白脸的大臣,再次肯切道。殿中随即突然安静下来,意见相左的两方人马都紧张不安的盯着坐在上首的金法敏。对于看清形式保有明智的大臣来说,此刻焦心不已,就等大王最终是选择听信金元述、阿餐大吐的妄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