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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四方胡夷日渐离心。从燕王种种所为来看,非仁君之相。立其为太子,将来必是又一个隋炀帝。”
武承嗣言真意切的向李治禀明,武三思等人立马站出来进行声援。
“燕王近年来重用西来的大秦商人提比利乌斯主掌经营西域商贸的万泉商行。每年从西域诸国购入数千匹优于大唐的良马运往安东私建的牧马监繁育,得以组建起燕云铁骑、北海铁骑、两仪二圣军,共计六支一万八千人的精锐骑兵。加上燕王组建的其他三十四支卫、军所拥有的骑兵,其手上可出动三万精骑。俨然雄踞辽东,俯视中原啊陛下。”
“燕王手握重兵,其心难测,陛下万不可立其为太子,否则南朝刘宋文帝被弑一事恐将上演啊。”
这话就说的很诛心了,满朝皆惊,全都愕然的看着禀奏的御史,也不知道这个御史是不是脑子发抽了,这种话也敢说。没见身为天后侄子的二武都只敢提燕王所拥有实力,抨击他的品性吗?以此来否决立燕王为太子的合理性,同时提醒天皇,燕王以成尾大不掉之势,为国之安稳,需削其职权。
御史却突然拿刘宋文帝被其太子带着其东宫兵马弑杀一事来进谏李治,这不明罢着来挑拨当今陛下的父子关系吗?
一向不温不火的李治当廷暴怒,对着殿外金甲将士大喝:“来人,给吾将这满嘴胡言乱语,蓄意挑拨污蔑的恶贼拖出去斩了。”
“喏”
御史当即吓软了双腿,渴求道:“陛下饶命”
侍卫将御史拖出去后,原本两派争立谁为太子而有些吵闹的朝堂安静了下来,此刻没哪具大臣想撞上李治的怒火。
垂帘后的天后咬着银牙,“也不知是谁找来这个没脑子的御史,原本朝堂中气势如宏的抨击四郞不可为储君的诸多缺陷,却被他一句话给破坏了。”
武承嗣和武三思此刻心里是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这个蠢材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诺破坏了姑母的大事,二人难辞其咎。
李治脸上的怒意未消,扫视一遍满朝文武,说道:“散朝。”
愤然回寝宫路上的李治将张朝叫身前,嘱咐其去召政事堂的几位相公前来。
散朝后,大臣们三五成群就着今日朝堂上是立年长的雍王还是手握重兵的燕王为太子之争而议论纷纷。
做为此次太子议立之争的主人公,雍王李贤愁着一张脸漠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李贤没有想到,因为大哥的突然去逝,空出的太子之位竟让他与四弟处在了对立面。他从没有想过要去争这太子,大哥去逝后甚至主动闭门谢客,不结交朝臣。至于在兄弟四人之中,立谁为储君全凭父皇母后的决断。可他的低调却没有换来在立储之争中超脱出去,反而被动的卷进这个漩涡。
想起刚才武承嗣、武三思为首的一班朝臣为了帮他争太子之位,蓄意攻歼四弟,李贤心里很是难受。
至于武承嗣和武三思为什么要帮他争太子之位,李贤心里很清楚,这是母后的意思,是害怕拥有兵权的四弟成为太子后,挑战母后的权威。
历朝历代权利欲极强的皇后太后,怎会希望能力出众,具备与之对抗的儿子继承帝位呢?
“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大臣拥立四弟为太子,也不知是四弟的意思还是反对母后干政的朝臣想拉一个强援入朝对抗母后的私自行为。虽说,吾心中对太子之位也有念想,可眼前朝中局势,自己何必沦为他人为谋他之私利的工具呢?诺是四弟想要太子之位,吾让他又如何?难道要如前朝一样弄得兄弟反目?”
李贤惨然一笑,堂堂的雍王也躲不过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成为他人谋利的工具。
是要兄弟情,还是为了将来的皇位兄弟反目?
李贤自知论施政地方,领军征战不及四弟,朝中根基浅薄,手下能用之人除了府中官佐,可谓人才稀薄。怎么看,四弟都比他更适合当这个太子。
武承嗣、武三思一干人看到李贤独自一人,神情落寞似有心事。
武三思笑道:“雍王这是为太子之位悬而决忧心啊,诸位同僚,咱们可得为雍王早日争得太子之位努力才是。不然,何日才能见雍王殿下的开心颜?”
“右卫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定当为雍王殿下争得太子之位而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们前去拜见下雍王,必毕是咱们力廷的未来太子。”
武承嗣笑着领众人快步追上李贤作楫拜道:“雍王殿下何须忧滤,臣等必然死谏陛下,早日立殿下为太子,还请殿下保重身心健康,不日登上太子之位才能为大唐万民谋福址。”
“殿下自幼容貌俊秀、举止端庄、才思敏捷,深得二圣喜爱,是大唐未来仁君的不二人选。臣相信,陛下终会立殿下为太子以安天下。”
李贤轻笑一声,对武承嗣、武三思等人的恭维不屑一顾,“诸位的好意吾心领了,不过吾无意太子之位,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告辞。”
李贤甩袖而去,留下武承嗣、武三思等人一脸的错愕,“雍王真像他说的那样无意太子之位?”
“无意又如何,我们还是要把你推上去。”
武承嗣、武三思二人想道。
第444章 政事堂诸相()
“禀天后,陛下召政事堂诸相公张文瓘、刘仁轨、戴至德、张大安、李义琰、郝处俊、李敬玄和门下省副官黄门侍郎来恒于殿前议事。”
李治召见政事堂诸相议事,立马就有小宦官赶到天后处禀报消息。
天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于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君,此举无非是朝堂中没能解决的事,散朝后召见政事堂诸相商议,听取这帮老臣的意见再拿决定。
只是当前的政事堂,自从许敬宗卒后她是手伸不进,水也泼不进。朝中诸相,三年多了,她硬是没插进去一人,政事堂现在俨然是一个朝臣反对她掌控朝政的大本营,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她。以至于她想通过政事堂影响夫君的决策都做不到。
以政事堂诸相对她的态度,天后都不难想像,这帮老臣会在李治面前劝谏立四郞为太子。朝中那帮拥立四郞的朝臣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他们几个老家伙的子孙、亲族、故旧、学生。
天后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何况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心中以有定计的她,下令摆驾回宫,她要在寝宫中等着与诸相商议完的李治回来,她要跟李治好好谈一谈,究竟是二郞合适还是四郞更优秀。
历来皇子从来不是谁更优秀就能登上储君之位。
……
“诸位爱卿都说说吧,立储一事,雍王与燕王,你们觉得谁更合适?”
此刻李治心中也是挺矛盾的,两个儿子都很优秀,从未做出过让他失望的事。可立储事关大唐江山社稷的未来,他也不敢轻意下定决断。
无非是两个儿虽优秀,却各有各的不足,这也是李治所担忧的,由其是四郞李煜,李治从他身上看到些隋炀帝杨广的影子。
做为一个镇守边疆的藩王,李煜征四夷,战而胜之的优异表现令人称赞,贪财、奢靡的生活也无足道哉。可诺是成为储君,待李治百年之后继位为君,仍是按现在为政处事风格不改,对大唐来说是祸非福。
话说李煜的生活确实够奢侈的,霸占了平壤曾经的高句丽王宫还不算,还对这座宫殿进行了一番大修,面积增大了五分之一,亭台楼阁、高楼广厦那是比比皆是,靡费不知多少万贯。王宫里的花园种上了从天下各地运来只要能适应当地气候活下来的各种奇花异草,收揽来的珍宝更是不计其数。
更别说王府里那上千计的美娇娘服侍李煜一人,都快比肩大明宫了。诺论美女的质量,连大明宫都比不了。
李煜种种靡费的行为,能不让身为其老爹的李治忧心其一旦为君,至高无上的皇权让他心中的**无限放大最终祸国殃民吗?
但李煜的优势也非常明显,他拥有丰富的治理地方的经验,能征善战知人善用,手下有一帮忠心的能臣辅佐。诺是立其为君,李治都不需要太过担心他面对掌控朝政权利欲极强的天后对他的施压。
与之相比,李贤的劣势恰恰是李煜的优势,也是李治最为担心的方面。
张文瓘一向不喜掌控安东,几乎将安东经营成独立小王国还年年四处寻衅挑起战争靡费无数的燕王。在他心中像雍王李贤这种居于京城,心忧天下百姓困苦的皇子才是明君之选。
“陛下,依臣所见,雍王、燕王虽都有贤名,可实际上,燕王有颇多难以改变的恶习,在朝中的影响不可谓不恶劣,奢靡无度,享乐成风。立其为储君不是百姓之福啊。相反,雍王贤名之外,是举止端庄,谦逊有礼,无各种不良嗜好。辅孝敬皇帝监国时,处理政务井井有条,有不决之事多方纳谏,甚之又甚才予以决断,以免政令不顾实情害及百姓。雍王之贤德,陛下为何还犹豫不绝呢?”
张文瓘的反问让李治陷入了沉默,他总不能说,家有贪恋权利的悍妻,恐根基浅薄的二郞将来难以应对吧。
张文瓘贬燕抬雍让郝处俊、来恒不乐意了。
“张相公,燕王用费奢靡,所用之钱帛皆源于其所建商行经营正当生意赚来的。燕王用自己赚来的钱把生活改善下也无可厚非吧。况且燕王治理安东,当地百姓绝非蓄意污蔑的武承嗣、武三思之流所说遭受荼毒,实际安居乐业日渐富足。”
“至于朝中某些人抨击燕王常常挑起边畔,引发一连串与胡夷的战争靡费无数。”
来恒笑道:“安东那一块的胡夷对吾大唐面服心不服也不是一天两天。高句丽在时,他们支持高句丽,后来又与新罗狼狈为奸。燕王诺不加以惩戒,常此以往,畏威而不怀德的胡夷岂不让为我大唐可欺?”
“燕王布国威于四夷,才是万国来朝诸番降服的保障。”
郝处俊奏道:“陛下,朝野素来认为燕王颇类太宗文皇帝之才,诺能为储君才是国之福事啊。”
“谎繆。”
张文瓘冷哼道:“燕王好色贪财,贪开边拓土之功、名,不惜将我堂堂华夏神洲炎黄之苗裔远迁海外蛮荒瘴疠之地,受尽苦难堕入夷蛮之中。几年下来,不知多少百姓为其蒙骗远涉海外而身死。其为一己之私欲,不顾百姓之生死,安能为储君?”
“哈哈哈,响应燕王号召前往海外屯田耕种的富商权贵派去的人早以回还多年,带回来诸多海外开边拓土所得诸岛的消息,并非一无是处,很多人还为此发了财。张相公怎能睁眼说瞎话呢?”
……
李治有些头疼的看着张文瓘与郝处俊、来恒之间的争执,他们各说有各的理。至于争论的焦点,三人都出于各自的目的,不利的有所隐瞒,有利的则予以夸大。
刘仁轨、戴至德、张大安、李义琰、李敬玄同为政事堂相公,反而成了看客,或者说他们并不愿意明面上卷入这场立储之争,而是选择了站在背后有意无意的推动。
李治制止三人的争执,寻问刘仁轨、戴至德等五人的意见。令李治失望的是,五人都明智的对雍王、燕王才德进行了夸赞,缺陷亦有点评,完全没有透露出各自心中衷意哪位皇子。
毕竟前太子李忠之事,可是记忆犹新啊。
当初拥立李忠为太子的大臣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把他们致之死地的恰恰就是天后,而天后的意思在今天朝会上以经很明显了,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郝处俊与来恒,生性太过刚毅了,未必是好事。
第445章 心中所愿()
李弘病逝后,李治不仅在诏书中追赠他为孝敬皇帝,还在洛阳东北的滹沱岭按皇帝规格为其凿山营建恭陵,历时两月方成。
李弘正式下葬之时,李煜也从平壤返回洛阳奔丧。
洛阳全城素缟,身着素衣送行的队伍绵延三里,耗时五日才完成李弘的入葬封陵仪式。
李煜身心疲惫的刚踏入在洛阳的燕王府邸,张朝就来宣李治口谕传他入宫。
对于最近两个多月因大哥暴卒引发的争议太子一事,李煜通过在京的夜行使多少有些了解,朝中哪些人支持他,哪些人在反对立他为太子李煜心里都很清楚。
打心底里,李煜很希望反对立他为太子的大臣能够获胜,如此就不用他自己去伤脑筋让父皇收回成命了。
李治见着以经两年未回的四郞,刚失爱子之痛的他亲切的将李煜唤至身前好好看一看。
拍着以年十八,身高发育到534尺越发英俊刚毅的李煜结实的肩膀,笑称:“不愧是经年征战沙场的吾儿,才有了这一身硬朗的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