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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用筷子夹着肥皂,端详一阵,又叹道:“如此完美之物,朕还真不忍心毁了它。”
一群宾妃、皇子、公主及王公看着手里头的月饼,淡香扑鼻,李明月又介绍一番月饼的材料和烹饪的手法,都是垂涎欲滴,准备大快朵颐。
可李治这皇帝都没动嘴,谁敢先吃?
武昭仪亦是机敏之人,众人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看在眼中,笑道:“圣上不可辜负了明月一片心意呐。”
李治经她提醒,回过味儿,对在场众人笑道:“朕与诸卿同食手月饼,也是一桩美事,倒要看看明月所言是否属实?”
众人手拿慌忙匐地,高呼圣明。
李治将手里的筷子凑到嘴边,当即咬了一小块肥皂在嘴里咀嚼。
见皇帝开吃,在场的宾妃、皇子、公主及王公急忙夹起月饼送入嘴里。
李治的眉头随着咀嚼的动作深邹,脸上的表情顿时异常难看,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一低头就将嘴里咀嚼成糊状的带着泡沫的“月饼”吐出。
而此刻,在场众人除了武昭仪与王皇后的表情和李治差不多外,都是一副陶醉的神情咀嚼着嘴里的月饼。
李治迅速将手里的“月饼”放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也不吞下,在口中涑口之后吐出,这才邹眉道:“明月,这月饼,与你所描述不仅不同,还难吃至极,有点咸?”
“圣上”
李明月心惊,再看武昭仪和王皇后,先是先后吐出嘴里咀嚼的“月饼”,都是渣子混杂了泡沫。
再看众人的表情,明明是一副享受的表情,李明月明白了,问题出现在三块晶莹剔透的月饼上,这“月饼”有问题。
顿时她对高升狠得牙痒痒,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疼很一个人。
吃完第一口月饼的众人,看到李治、王皇后以及武昭仪都在往外吐“月饼”,吓得他们差点扣喉咙,将刚才吞入肚中的月饼吐出来才好。
皇帝都说月饼难吃了,还吐了出来,就算手中月饼再美味,他们也不敢再吃,好多人做出一副欲呕的样子。
李明月的几个兄长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老爷子一告老,他们在朝堂上混不开了。
“明月该死。”
李明月也是机灵,急忙匍匐在地请罪,做出温顺的样子,心中却是惊怕,自己太大意了,
“上河县主,你这是欺君罔上!”王皇后缓过劲,当即训斥一声,连李明月的乳名都不叫了,直接叫她的封号。
“姐姐,何必动怒,妾武氏觉得明月倒是无心。”
不论有理没理,武昭仪和王皇后唱对台戏来总是不错的。
当然,她也扑捉到了李治对李明月这个堂妹的偏爱,否则“月饼”不仅涩而咸,李治不仅没让司膳司先试尝食物,而且刚才李治吐出口中“月饼”第一句话不是质问,而是说出心里的疑问。
从这点,武昭仪就看出了李治绝对不会为难李明月。
果然,李治看了一眼王皇后,冷声道:“皇后,慎言。”
王皇后神色一颤,再不敢多言。
若她能想到李治为什么在端正月将京城内留守,和外放的皇室宗亲都尽量聚集在一起过节,了解当初李治对夺嫡失败的魏王李泰的发落,对造反的荆州王李元景、房遗爱、高阳公主、巴陵公主一干皇亲国戚痛心疾首,就知道李治最烦的就是血亲相残。
李治宽厚仁和,这点武则天知道,王皇后就算知道,也装作不知。
当初郑王李元懿还在庙堂之时,因与太原王氏一系的朝臣有过过节,出自太原王氏的王皇后,自然不待见郑王府的嫡出幼女。
看到李治喝断王皇后,武昭仪脸颊上闪过一丝喜色,又极快恢复平静。
李治看着李明月,目光中恢复温和,道:“明月何罪之有,快起身。”
李明月唯唯诺诺起身,只听李治又道:“这叫高升的草民,也就是诗做得好罢了,所制的月饼,难吃得很,不吃也罢。”
就这么淡淡一句话,李治将刚才李明月可大可小的欺君化于无形,可见他对李明月这个堂妹的偏爱。
“谢圣上不罚之恩。”李明月再拜。
皇帝堂哥不追究她,但她不能分不清好赖,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给足了堂兄李治。
何况当着宾妃、皇子、公主及王公在场,李明月必须让李治皇帝的威严不受侵犯,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李治也不会袒护于她
第31章 章31 妖孽人生()
高升起了个大早,东边的天空方现出鱼肚白。
起那么早,他是给异味熏醒的,实际上是臭醒。
中国古代的房子极其讲究风水学,什么座向啊,线法啊,乱七八糟的讲究。
当然,前身是个三代田舍汉,又穷,哪里请得起看风水的老道给自家房屋定风辨水?
有请风水老道的钱,也不会泥草屋一糊了事。
但简单的风水格局,也从泥草屋和院子布局上看出一二。
泥草屋坐北朝南是一定要的,茅草扎的茅厕位于西北方。
这本来就没什么,寻常老百姓都是这样的布局。
坏就坏在泥草屋年久失修,前身又没有多余钱财请泥瓦匠修缮,墙面裂痕累累,上面遍布虫穴,东面墙已经倾斜,可以说四处透风。
夏天东南风,人在这四处漏风的破泥草屋内自然凉快。
可现在初秋,昨夜来了西北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透风的泥草屋被西北风鱼贯而入。
有稻草和破被褥盖在身上,这个时节到不觉得冷。
坏就坏在坐落于泥草屋不远、西北方的茅厕,顺着随着西北风,将一股股茅厕里浓烈的味道灌入泥草屋内。
那味道,酸爽得高升与高悦两父女不要不要的。
从新盖房必须提上日程。
臭,先不说高升与高悦能不能忍,入冬后,这破败泥草屋御寒能力基本为零。
盖上一间和高家一模一样的砖草结构的房屋,也就是不到一贯钱,冬天基本上可以抵御寒风。
但他手里还有六贯多的铜钱,足可以让他利用唐朝现有的材料,盖个“豪宅”。
既然能盖豪宅,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居所降低要求?
等到日出时分,高悦起床,高升蒸了一笼馒头,带着馒头,领着自己闺女就到了邻居的张大柱家里。
田氏已经做好了一家的早餐,见高升领着高悦来,自然喜不自胜,急忙招呼二人落座,两家五口人围桌矮几,就着馒头,喝面糊。
田氏虽然出生书香门第,可少时家道中落,和丈夫张大柱一样,也挨过饿、受过穷,就算和高升搭伙做营生得了一贯钱,亦是省吃俭用。
她的心思和张大柱不同,存着这一贯钱,她是想在上河村村学“秋收”的时候,送儿子张石去蒙学。
知识改变命运,也只有出自书香门第的田氏才有这般想法。
而张大柱这浑人,没甚远大人生理想,想着存着一贯钱,将来给儿子张石讨媳妇儿用呢。
吃过早饭,张石领着高悦在院中玩耍,高升与张大柱和田氏说明了来意。
“三哥要墨纸砚?”
田氏看火星人一般盯着高升看,挺帅,比自己黑牛一般的丈夫强得不是顶点半点,而是天壤之别。
只要墨纸砚,单单不要笔,这是何故?
“奴家这就去给三哥去取。”
田氏说罢起身一礼之后,正要走,却又听高升道:“弟妹且慢走,我还想问问,弟妹家翁的书卷是否还在?”
“都在,奴家这就去取来。”
怎么会不在,当初她嫁给张大柱,老先生唯一的嫁妆就是这些笔墨纸砚,以及四五竹筐的书,当然,还有瘦骨嶙峋的老先生和老太太。
当年,老先生穷困潦倒,就快养不活妻女的时候,这些书,老先生都舍不得卖,书在人在,书毁人亡,当做性命一般呵护。
老先生和老太太过世之后,田氏嫁给的是田舍汉,除了农活就是家务,也用不着这些书卷以及笔墨纸砚,就当成了家翁的遗物一直留存。
这也是田氏一门心思想让儿子张石蒙学的原因,她和丈夫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只将老先生的遗愿留给了儿子张石,做个读书人。
张大柱一家穷的时候,也没打过这些书卷、笔墨纸砚的念头,所以就一直留存着。
“不用此刻就将书卷拿出来,我的意思是弟妹若有闲暇,教三哥认字、写字即可,回头上河村村市开市,三哥去书铺买些笔墨纸砚回来。”
这个时代的字,高升大多不认识,学习唐朝文化知识也必须提上议程,否则,一纸协议摆在眼前,两眼一抹黑,这对于一个穿越客来说,有些丢人。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田舍汉有文化。
田氏心里无比震撼,一个田舍汉要读书念字、学习文化,还有什么能够阻拦他发家致富?
等到田氏出来,带来墨纸砚,高升道了声谢,而后一一接过,开始加水在砚台上磨墨。
田氏又吃惊了,不是说好了三哥没文化么,为何磨墨的手法如此娴熟?
好吧,曾经的高升为了跑业务,经常陪同这领导、那富商的,这些人都有个臭毛病,就是爱写写毛笔字装逼,姑且不论写得如何,这些大人物一写字,高升必在旁边辅助,磨墨,这就炼成了他磨墨的手艺。
“三哥,还是让奴家来磨吧。”高升磨墨,或写或画必有用途,田氏出于好奇急忙提议。
“多谢。”高升也不客气,有田氏搭把手,求之不得。
掏出随身带的刀子,随手拿来一根筷子,一头削得半尖,又在石头上将半尖的竹筷磨圆,最后用握钢笔的姿势,试了试手感,满意,一只简易的竹笔制成。
当他掏出刀子的瞬间,田氏和张大柱都有些心惊肉跳,一尺来长的尖刀随身带,三哥这要是打劫么?
打劫?
别搞笑了,高升现在身价差不多七贯,这在唐朝绝对是小地主阶层,高家虽然是小康之家,也拿不住一贯钱,最多两三百文铜钱存款,家底主要是存粮。
这么富有,反而想不开去打劫,除非他疯了?
高升随身带刀,是出于一个户外爱好者的习惯,加上画完手中的图,他还要去山上一趟,看看自己下的套索陷阱有没有收获。
昨日与高悦上山,发现一条套索陷阱的麻绳被挣断,他就有些期待,那头足有两百斤的大野猪,得卖多少钱啊?
唐朝的主流肉类是羊肉和鹅肉,虽然有少量的其他肉,但猪肉和狗肉这种“下三滥”的肉类是极少吃的。
不过不吃猪肉以及狗肉,也是对上层社会说的。
对于一日只有二餐的寻常老百姓来说,有口肉吃就烧高香了,管他什么肉。
当高升用自己制作的竹笔,用一种田氏没见过的握笔方式,在纸张上画出笔直的线条,田氏的大脑已经完全空白一片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三哥,难道是妖孽?
第32章 章32 稀里哗啦()
高升所画的图纸完工后,田氏拿过来一瞧,心里极不平静,于是一串问题出现。
“三哥,这房子为何如此奇形怪状?”
“嘿嘿,是不是很有派头,是不是很崇拜三哥?”
高升非常满意自己绘制的图纸,这是借鉴现代田园别墅的外形,用明清的砖木结构画出来的“唐朝别墅”。
“”
田氏看着他一脸的得瑟,实在理解不了他的杰作,继续问:“三哥,这是甚?”
“澡堂子。”高升笑,我会告诉你这是桑拿房及热水游泳池么?
“这又是甚?”田氏指着一张图纸,又问。
“这是能坐在上面的椅子。”
唐朝人喜欢坐在榻上,和席地而坐没多大区别,但是这种坐是跪坐,见到长辈以及比较有身份的人,还得跪坐得端正,时间久了,简直惨绝人寰。
高升穿越以来,深切痛恨唐朝的跪坐方式,对于自家的豪宅,自然不能保留这种封建社会的残余糟粕,于是给自己设计了几张摇椅和椅子。
“”
田氏的常识已经被彻底颠覆了,家还可以这样来,这是她见识太浅薄,还是高升太妖孽?
按照高升的图纸,新家所需工匠和物料诸多费用田氏一核算,超过七贯钱的支出。
高升邹眉,没想到预算超出他的估计,手上的钱不够,他还要留下买粮的钱。
见他脸有难色,田氏给他出了个主意,先建主宅的话,投入大概是六贯,等有钱了再丰富“别墅”的附属设施。
看着田氏,高升心中有些吃惊,没想到田氏心思如此灵巧,颇具幕僚的潜质。
用现在的话来说,田氏就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