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一众宾客哄堂大笑。戚继光涨红了脸,对陈迪说:“三弟,休要取笑你二哥我!”
贺兰雪道:“不行!我是鞑靼的公主,成婚只能用我们草原的规矩!”
陈迪来了兴趣:“草原的规矩?你倒说说,你们草原成婚有什么规矩?”
贺兰雪说:“当然是喝酒!在我丈夫的兄弟中派一个人,跟我喝酒,能喝倒我,就让我的丈夫把我抗进新房里!喝不倒我,我的丈夫今晚连我的手指头都不能碰!”
陈迪道:“飞虎军的弟兄们,新娘子这是跟咱们叫板呢!咱们在战场上没有输给鞑靼人,今天在酒场上也不能输给鞑靼女人!谁能喝躺下新娘子,我赏银五百两!”
俞大猷道:“咱老俞来帮帮戚二弟吧!我说弟妹,你是一介女流,咱两个喝酒,我该如何让你?我喝三杯,你喝一杯怎么样?”
贺兰雪杏目圆睁:“不,那不公平。草原的规矩,丈夫的兄弟喝几碗,我就要喝几碗!”
俞大猷惊讶道:“什么?碗?你要跟我用大碗喝?弟妹啊!可别喝多了,和我戚二弟上了床,我二弟要是亲你,你可当心吐他一脸!”
贺兰雪道:“哼,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牛皮不是吹的!说多了没用,快快给我上酒!”
两名老飞虎抬上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上了两排大碗,又抱来两大坛子酒倒上。
俞大猷端起一碗酒,高声道:“弟妹,当大哥的先干为敬!”
说完俞大猷抬手仰脖饮下。
一众宾客赞了一声:“好!”
贺兰雪不甘示弱,亦举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她用嫁衣的衣袖擦擦嘴,说道:“你们汉人的酒太淡!跟草原上的烈酒比起来就像水一样!”
俞大猷道:“弟妹,先别说大话,来,再干!”说完俞大猷又干了一碗。
贺兰雪亦陪了一碗。
俞大猷道:“弟妹痛快!来,第三碗!”
俞大猷说完又是咕咚咕咚饮下。
俞大猷行军打仗多年,武人好酒。他自认为在酒场上自己还没遇到过对手。
未曾想,这位贺兰雪公主真是个女中豪杰。俞大猷喝一碗,她便跟一碗。
一连干了八碗酒,俞大猷脸上显出了红晕。贺兰雪却是面不改色!
俞大猷有些心虚了,他道:“我说弟妹,你还成么?咱老俞是粗人,不比你金枝玉叶的。已经干了八碗了,再干你就不怕酒水撑破你的小肚皮?”
贺兰雪并不答话,只是端起酒碗,连干了三碗。
俞大猷是顶要面子的人,总不能当着飞虎军弟兄们的面,在酒场上输给贺兰雪这个鞑靼公主!他又干了三碗,已经是满脸通红!
贺兰雪又干三碗。
俞大猷道:“我说弟妹,咱能不能喘口气!我的天,这都喝了多少碗了?”
戚继光情急之下拉住贺兰雪的手:“公主,适可而止吧!”
戚继光不是心疼俞大猷,他是真害怕自己的这位新婚妻子喝多了。
没想到贺兰雪一下甩开戚继光的手,说道:“你的兄弟要是喝不倒我,今晚你连我的手指头也别想碰!”
众宾客又是一番哄笑。
俞大猷酒劲冲脑,醉眼迷离的说:“为了今晚我二弟能和公主那什么,我,我喝!”
俞大猷又喝了一碗,噗通一声倒在了酒桌下。
贺兰雪大笑道:“没想到他这人长得像头牛,酒量连一个女人都赶不上!草原的规矩,你们还可以再派一个人跟我喝!要是喝不倒我,今晚我的丈夫就只能在房门口守着我!”
陈迪见俞大猷都被贺兰雪喝趴下了,再找个人和贺兰雪拼酒亦会是徒劳无功。
他说道:“公主,我和你丈夫是结拜的兄弟,用你们鞑靼人的话说,我们是安达!为了我安达今晚的性福,我愿意跟你拼酒!”
贺兰雪道:“你?人小小的,肯定不行!”
陈迪道:“行不行一试便知!”
贺兰雪端起酒碗就要喝。
陈迪却制止了她:“这样的糙酒,配不上我尊贵的公主嫂子!梁二黑何在?”
梁二黑钻了出来:“老爷,有何吩咐?”
陈迪道:“咱家里有一坛子陈年女儿红,你搬出来,带到这里来。”
陈迪突然伏在梁二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在我卧室的博古架上有一个楠木盒,里面有一包药,下在女儿红里!”
当初陈迪拖漕帮的陆老帮主搜罗了大量蒙汗药在嘉善城内药翻了上万倭寇,临了,他自己收藏起一包以备不时之需。
半个时辰后,梁二黑抱着女儿红返回左都督府。
陈迪斟满酒,对贺兰雪说:“你是嫂子,做嫂子的该让着弟弟,你先喝。”
贺兰雪豪爽的接过陈迪的酒碗,一饮而尽。刚将碗放下,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陈迪大笑:“我这嫂嫂真是喝多了!我还没喝呢,她便倒了!戚二哥,还不抱着嫂嫂赶紧入洞房!赶紧给咱们弟兄生个小飞虎啊!”
戚继光憨笑着抱起贺兰雪,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入了洞房。
看着戚继光抱着贺兰雪离去,陈迪心中一阵莫名的心酸。笑嫣,你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思?
第一百九十五章 现在的败兵,日后的龙骑兵()
李成梁领着两三千大同卫败兵回到了京城。
永定城门口,李成梁和他手下的弟兄却被飞虎军的兵士拦住了去路。
这也难怪,这些个败兵个个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腰刀、长枪等,看上去就像一群土匪。当值的飞虎军营长没下令朝他们放铳已经不错了!
永定城门口当值的飞虎军营长赵老根是义乌建军时的老飞虎。历经海城港之战、北坡镇之战、台州之战、嘉善之战、嘉兴之战、宁波之战,京城之战,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他这种建军时的老飞虎,飞虎军内仅存一两百。这样的宝贝陈迪当然要委以重任。
如今的赵老根已经是飞虎军的火铳营长,正五品官职。每月七八十两的月饷,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像赵老根这样的老飞虎,对陈迪都是忠诚无比。跟着陈迪,他们从义乌的庄稼汉变成了大明的朝廷命官,恐怕陈迪说太阳是黑的他们都会帮腔比墨还黑。
李成梁在城下喊道:“守门的弟兄,我是飞虎军骑兵旅旅长李成梁!这些都是骑兵旅的弟兄!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我们要入城!”
赵老根大笑道:“就你?还旅长?飞虎军的旅长我全认识,你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再说飞虎军有三个火铳旅,一个炮团,根本没听说过有什么骑兵旅!”
李成梁道:“我的旅长职位是陈大都督亲自许下的!你去问问陈大都督便是!”
赵老根大喝一声:“何处来的歹人?陈大都督忙得很,没工夫管你们这些三脚猫的毛贼!火铳手举枪瞄准!赶紧走!若是再靠近城门,我们飞虎军可要让你们尝尝虎威铳的厉害!”
一名大同卫老兵对李成梁说:“那陈迪是耍弄咱们还是怎的?让咱们来京城,现在连城门都不让进!奶奶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弟兄们,回山西,做咱们的草头王去!”
两三千大同卫败兵纷纷附和。
李成梁哪里拦得住三千多败兵?
幸好,此时陈迪巡视城防,正好来到了永定门。
“何事喧哗?”陈迪问赵老根。
赵老根拱手道:“大都督,城下有一帮土匪打扮的人,想要入城!您看是不是让我这一营弟兄出去,剿了他们?”
陈迪往城下望去,眼尖的他立马看到了李成梁!
陈迪赶紧命令道:“快开城门!那是咱飞虎军的骑兵新旅!所有弟兄,立即下城头,列队欢迎骑兵新旅!”
永定门口的三百多飞虎军弟兄听命,在赵老根的带领下开了城门,下到城去列队。陈迪亦下到城门口。
李成梁见到陈迪,拱手道:“大人,原大同卫的骑兵弟兄都在这里!”
陈迪点头:“李旅长辛苦!”
李成梁抱歉道:“弟兄们衣衫破烂,给飞虎军丢人了!”
陈迪安抚李成梁:“这有什么丢人的!赶紧带着弟兄们入营!入营之后,立即发给他们新军衣!”
三百多飞虎军兵士列队,与三千多大同卫败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三百多飞虎军兵士,个个穿着崭新的布制军衣,手持虎威铳,腰挂麻黄机关弩、手榴弹。在肩上,斜挎着装着纸壳弹的布制子弹带。军容整齐,好不威风凛凛!
三千多大同卫败兵,则是破衣烂衫,手里拿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腰刀、长枪、弓箭。
陈迪派了二十名飞虎军兵士领着这些败兵去军营。
赵老根附在陈迪耳边道:“大都督,这些个土匪打扮的兵靠得住么?”
陈迪是正一品大都督,赵老根是正五品的武官。按理说五品官在一品官的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份。赵老根这种义乌建军时期的老飞虎则不一样。陈迪将这些人视为自己的手足,他们跟陈迪敢拍着肩膀喝大酒!
陈迪反驳道:“赵老根,你当初在义乌参军的时候,还赶不上他们呢!你个泥腿子都能做营长,这些大同卫的老兵怎么就不能成为一支精锐的骑兵?”
弗朗机雇佣军已经启程回西洋,原来的营房正好腾出来给这些大同卫的败兵。
陈迪找到李成梁:“成梁,从今天起,这三千兵士就是飞虎军第一师骑兵旅的骑兵!每人先发二十两的饷银,新军衣也是现成的,我立即让人发给他们。战马、马刀你且容我几日。”
李成梁拱手道:“全凭大都督安排!”
若干年后,以这支大同卫败兵为基础组建的大明龙骑兵部队与飞虎军一道横扫欧亚非三大洲的时候,李成梁还是会跟属下笑谈起当初在永定门下差点被飞虎军的虎威铳打成筛子的这段往事。
陈迪先让人去边关马市采购六千匹优良的战马。在他的构想中,今后的飞虎军骑兵旅应该是一人配两马。这样才能提高其机动能力。
陈迪又来到造办处,找到了样式孙。
陈迪先询问了虎威铳等新式火器的制造速度,而后他拿出一张图纸。纸上画着两柄刀,一柄刀类似于近代的骑兵马刀,另一柄刀则类似于北洋军军官的西洋指挥刀。
陈迪吩咐样式孙:“骑兵的马刀,先打造三千柄,指挥刀打造五百支。飞虎军排以上的武官,我打算每人给他们发一支指挥刀。”
样式孙点头:“这两种刀可要比火器好造多了!大都督放心,半月之内我便能将这些刀打造完毕!”
陈迪这趟来还有一件要紧事。他又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柄类似于后世的刺刀。这刺刀长三尺多,后面有一圆箍,可以插在虎威铳的枪管上。
陈迪道:“这叫刺刀,可以置于虎威铳上。这样一来,飞虎军的火铳手就有了近战肉搏的能力。”
样式孙赞道:“老朽怎么没想到!这样一来,虎威铳远战是精良的火器,近战亦能当作长枪使用!”
陈迪道:“没错!先打造两千支!今后,造多少虎威铳,就造多少刺刀!”
样式孙拱手道:“遵命!”
陈迪说又道:“造办处最近的银子够用么?”
样式孙道:“户部的张侍郎昨天刚来过,他说了,只要是造办处所需银两,可直接去户部太仓银库去领!”
“哦?户部如今倒是财大气粗起来了!”陈迪道。
陈迪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明白这是大明钱庄的功劳。有了大明钱庄,户部就有了活水钱。
陈迪走出造办处,抬头看了一眼天,他心情不错。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今后一定是撑死的()
陈迪的忘年交胡元春,正在京城永春酒楼雅间大吃珍馐美食,大喝陈年佳酿。陈迪给了他不少银子,胡元春这老头自出了北镇抚司诏狱,似乎只剩下了大吃大喝这一个爱好。陈迪给的银子大部分都让他花费在吃喝上了。
雅间的门推开,陈迪走了进来。
“咦?陈大都督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胡元春笑道。
陈迪毫不客气,一把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这天下还有我这个大都督不知道的事儿?我说胡老头,我虽不知道你是怎么生出来的,却知道你日后是怎么死的!”
胡元春一边啃一个鸭腿一边问:“你倒说说我今后是怎么死的?”
陈迪道:“肯定是被酒肉撑死的!”
胡元春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本就没几天好活!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该享受时且享受嘛!吃喝找女人是享受,如今我那下面怕是连鸟都吓不住了,找女人也是白费银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