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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笑道:“这不怪你,我本来就要到长沙来的。我正好要过来看望苏老伯。”
众人找了地方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这罗县凌雾村。
韩玄不禁感慨不已,时隔多时自己又回到了当初来的地方,这个小村庄还是那么的宁静。韩玄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苏列的家,发现大门紧闭,叫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
杨雄便拔出宝刀来一刀砍开草屋的门,众人进了院子,发现里面杂乱不堪、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韩玄和苏巧儿等人寻遍了屋子,却没见到苏列。
此时门外却传来了声音:“快快快,那伙人就在里面。”
韩玄和苏巧儿连忙出门看,没想到是丁伯带着村里几个人举着木棍赶了过来。
韩玄问道:“丁伯,你怎么来了?苏老伯去哪儿了?”
丁伯认出了韩玄他们,叫人放下木棍,一脸认真地说道:“韩公子,巧儿。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你们跟我来!”
韩玄和苏巧儿跟着丁伯来到村外的一处山包上,只见一座坟茔映入了眼帘,坟头上面长满了杂草,木头刻的墓碑上写着“苏公列之墓”。
苏巧儿跪在墓前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韩玄呆呆地望着墓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第37章 击鼓鸣冤()
韩玄没想到上次和苏列分别,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韩玄擦了擦眼泪,问向丁伯:“丁伯,苏老伯是怎么过世的?”
丁伯叹了口气说道:“就在你们走后,牙门寨那群山贼跑到村里来,捉住了苏老兄。不知他们逼苏老兄交出何物,苏老兄宁死不屈,就……自尽了。”
韩玄咬着牙一拳捶在地面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早已将苏列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苏列去世已久,他恨自己来得太迟,未能为他尽孝。
韩玄渐渐冷静下来想到墓碑上所刻并非“显考”之类的碑文,说明并不是苏仲等人立的。于是问丁伯:“苏老伯是您安葬的吗?他儿子儿媳没有来送葬吗?”
丁伯答道:“唉~苏老兄过世后,我见其子孙并未来送葬。便找人帮忙买来棺材,刻了墓碑,好生安葬了苏老兄。他的房子我也让人栓起来了。”
韩玄说道:“谢谢你,丁伯。”韩玄又命杨雄拿些钱财来给他,答谢他好好安葬苏列。
韩玄和杨雄清理完苏列坟前的杂草,韩玄又命人去镇上买来了祭品,和苏巧儿对着苏列的坟墓磕头跪拜。祭奠完苏列之后,苏巧儿要求回家去找她父母,韩玄正好也要去追问他们为何不前来给苏列送葬。
韩玄便带着苏巧儿以及董平杨雄等人来到了罗县县城。来到苏家门前,苏巧儿刚欲上前敲门,却见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苏巧儿急得四下呼喊她父母,邻居们问声纷纷跑过来,朝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知所云。人群中走出一名妇人,苏巧儿看到她急忙询问道:“吉婶,你看到我父亲母亲了吗?你可知他们去何地了?”
吉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苏巧儿一再追问,她终于开了口:“我之前怕你知道后太伤心,不忍相告,你的父亲母亲已经过世几个月了!可怜的巧儿,你怎么这么苦命啊……”
苏巧儿闻言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悲痛万分,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韩玄急忙过去扶起她,将她扶着平躺在地上,对着周围人大喊道:“都散开!”杨雄急忙带人将他们驱开,韩玄立刻给苏巧儿做胸外心脏挤压和人工呼吸,然后吩咐杨雄赶紧去找医师。
围观的众人看韩玄如此行为觉得甚是奇异、有辱礼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韩玄自是不理会他们,将苏巧儿抱起来,董平协助他将苏巧儿扶上马车,找了家最近的客栈将她安顿了下来。
杨雄带着医师在家兵的指引下匆忙来到客栈,医师给苏巧儿把过脉后,韩玄焦急地询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医师诧异地看着他,韩玄才想起“大夫”是宋朝对医生的称呼,立马改口又问了一遍。医师捋着山羊胡子说道:“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才会突然昏迷。我开一方醒神的药,你买来喂她服下便可。只是这位姑娘幼时便有一顽疾……”
韩玄:“哦,是何顽疾?”
那医师走出门对韩玄道:“你跟我来。”
韩玄立马命人前去买药,自己和医师出了门交谈。之后又找来那名被叫做叫吉婶的妇人,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仲夫妻二人因何而死?”
吉婶答道:“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我恍惚听到他们家中传来几声惨叫声。第二天我去到他们家中,见门是虚掩着的,我便推门进去,却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被人刺死在家中。我吓得立马报了官,县令大人带着官兵过来抬走了尸体,将她们埋在了城外,又封锁了苏家家门。”
韩玄又问:“那凶手呢?查出来了吗?”
吉婶摇摇头道:“因为无人看到凶手,县令大人说他们夫妻二人是为山贼所害。他说山贼谋了财害了命之后回了山寨,以官军难以攻克为由将此案了结了。”
韩玄听完气愤地大骂道:“狗官!”只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原来苏巧儿已经苏醒了过来,坐在床头,脸色苍白,身体显然还很虚弱。
韩玄急忙过去关切道:“巧儿,你感觉怎么样了?”苏巧儿头靠在韩玄怀里放声痛哭,韩玄抱着她不断安慰她。
苏巧儿哭着道:“父亲,母亲。你们为何要丢下巧儿撒手而去。呜呜呜……巧儿不孝,擅自离家而去害得你们冤死,巧儿也未能及时回来为你们守孝!”
她又哽咽着说道:“巧儿现在没有亲人了,无依无靠,你就让我随阿翁和父亲母亲去吧!”
韩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巧儿,你说什么傻话。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亲人啊!”
韩玄见她哭得撕心裂肺,又将她朝怀里搂了搂道:“你应该好好地活着,阿翁和你父亲母亲在天有灵,也不忍看到你这样伤心,把身子哭坏了。”
韩玄觉得苏巧儿太过可怜,刚祭拜完祖父,又得知父母的死讯。一个成年人经历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都受不了,何况她一个十二岁的少女。韩玄于是极尽温柔地安抚她,苏巧儿把压抑在心中的悲伤全都通过哭发泄出来了,至少比堵在心里更难受要好,她哭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小了。
见苏巧儿缓过劲来,杨雄将熬好了的药递了过来。韩玄端过药碗,舀了一勺药喂苏巧儿服下,一边喂一边说道:“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你先把身子养好。苏老伯和苏仲叔父他们为山贼歹人所害,你放心,我肯定会为他们报仇的!来,先把药喝了。”
苏巧儿点了点头,乖乖地把药都喝完了。韩玄却是在想,自己只带来一百人的骑兵,攻打山寨肯定不够,看来还是要去会会这罗县县令。
韩玄让杨雄好好帮他照顾好苏巧儿,自己带着董平和几名家兵来到了罗县县衙。
来到县衙门口,韩玄让董平击鼓鸣冤。“咚咚咚!咚咚咚!”衙役听到鼓声走出门来问道:“何人击鼓?”
韩玄说道:“草民韩玄,有天大的冤屈请求县令大人做主!”
衙役看他衣着华丽,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敢得罪。便说道:“进来吧,县令大人刚在午休,被你等击鼓吵醒。你等有冤屈速速报来!”
两名衙役打开大门,周边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凑了过来,跟着韩玄等人一起进了县衙。
等了许久,只见大堂之上走来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人,他打了个哈欠,来到县衙案桌前跪坐了下来。众人不禁小声地讥笑不止,县丞盯着他的头顶朝他使了使眼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官帽戴歪了。
他整理好官帽,正色道:“咳咳,本官乃罗县县令钱锐,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韩玄上前拱手道:“钱县令,草民韩玄,有天大的冤屈求县令大人作主!”
钱锐揉了揉眼睛看向韩玄,打量着,这人虽只个少年却是个富家公子,得好生伺候着。于是笑着说道:“嗯,韩公子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本官一向爱民如子,定会为你作主!”
韩玄说道:“草民的救命恩人苏列,本是这罗县凌雾村的村民。草民这次回来,方知救命恩人已于几个月前为本地山贼所害。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乎?故草民特来请求县令大人出兵剿灭山贼,为我恩人报仇!”
只见钱锐听完之后寒着脸道:“你说的可是那苏列苏老汉?此事难矣!他为牙门寨贼人所害,那牙门寨有贼众数千,本县之中军士不满千人如何能敌?”
韩玄说道:“草民知晓大人难处,愿助县令大人一臂之力,出资派人协助县令大人一同前去剿贼。一则为我恩人报仇,以慰他在天之灵;二则剿灭贼患,保境安民,亦是大人之功啊!”
汉朝尊崇儒家,百姓更是敬佩忠义之士,见韩玄一番陈辞有理有据,听他说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句话更是拍手叫好。于是堂下一众百姓纷纷支持韩玄,很多人和他一起上前请求县令出兵剿贼。
第38章 有钱真的是为所欲为()
堂下众人纷纷吵闹着让钱锐出兵,钱锐气得一拍案桌:“肃静!出兵一事本官自有定夺!此事不必再议。”
韩玄见他无意出兵,定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于是说道:“几个月前,住在城中的苏仲夫妻二人被贼人刺死在家中。在大人眼皮底下发生此等命案,大人居然不抓凶手草草结案,就因为凶手是牙门寨的贼人,所以县令大人不敢得罪?还是说大人与那贼人早有勾结?”
钱锐大怒道:“大胆韩玄,你竟敢诽谤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衙役上前准备捉拿韩玄,董平立马拔出随身携带的双枪朝他们喝道:“我看谁敢!”几名家兵也握向出刀柄,欲亮出刀来。这些衙役平日里只抓抓盗贼,见到董平等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顿时吓得都不敢上前。
钱锐见韩玄带的这些人也是刺头,惊出一脸冷汗,县丞赶忙让衙役们退下。韩玄制止了欲动手的董平等人,转而仰头大笑,义正言辞道:“亏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身为县令不为民作主。整日无所作为、胆小怕事、只知享乐,方才我等击鼓鸣冤之时,你却还有心午休故意怠慢,此擅离职守之罪也。你身为朝廷命官,手握上千精兵,却不思保境安民,任由山贼烧杀抢掠百姓,此渎职罪也。你明知我朝实行宵禁制,却未严格施行,致使贼人夜行入室将苏仲夫妻二人杀害,此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此三罪,非但让你官职不保,恐你项上人头也将放不长久!”
听完韩玄一番慷慨激昂地细数钱锐的罪行,堂下一众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很多人跟着韩玄一起声讨钱锐。钱锐又气又羞愧,被韩玄及众人的这股气势吓得得跪坐不稳向后倒去。
这时县丞出来打圆场道:“父老乡亲们误会了,非是县令大人不肯出兵剿灭山贼。实是眼下蛾贼(黄巾军)四起,攻略郡县。县令大人为保卫本县,不敢轻动啊。”
众人渐渐停止了喧闹,虽然长沙目前没有黄巾军来犯境,但眼下黄巾军势大,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南下。韩玄眼见着让这钱县令出兵无望,便带人郁闷地回去了。
韩玄和董平回到客栈,韩玄将经过说与杨雄和苏巧儿听,韩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巧儿,我没用。”
杨雄说道:“公子,大公子曾说让你来长沙拜访你叔父,何不去求他借兵与你?”
韩玄被他一提醒,猛一拍脑袋道:“对呀,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韩玄便对董平说道:“董平,快带人去买些礼品,带上几名随从,随我前往去渡口乘船前往益阳县,拜见叔父。”
董平一听垮着脸道:“公子,这……咱们又要乘船啊!我等骑马前去不可吗?”
韩玄笑道:“对,这次必须要乘船。我知道你晕船,那让杨雄陪我去,你留下来帮我照顾巧儿?”
董平立刻摇了摇头:“别,公子。平粗人一个,不比杨兄心细,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苏巧儿对韩玄说道:“玄,我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让他们都陪你一起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韩玄走到她床前坐下说道:“医师说了,你幼时有顽疾,你这次气血上涌本来病情危急,幸亏我施加急救才无大碍。”
董平听完附和道:“是啊,苏姑娘。公子为了救你,对你又是亲又是摸的……”
韩玄见他越描越黑,白了他一眼,对苏巧儿道:“你别听他瞎说啊,我那是在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