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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想她们方才一定是喝洒说什么与西州有关的话题,就试着在她耳边念道,“西州,西州,”谁知她忽然把整条胳膊抬起来,无力地打了他一下,“又让我喝”高峻就知道她对不出来,让其他的人灌多了。
他把李婉清、思晴一一弄上床去,每一次出来时谢金莲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久,问话时有一股毫不掩饰的不满。她的酒喝得最少,口齿也清楚,眼神里除了一丝丝酒意,还能看到不加掩饰的渴望。
高大人走过去,“你会更久!”她闻言搂了高大人的脖子,示意他去那间空屋子——甜甜在她屋里午睡,高大人知道她的意思,一瞬间激情顿起。
直到甜甜站在厅里叫,“该去学堂了。”谢金莲才理着头发匆匆出来。高大人出来后才发现,这么半天只把罗得刀的夫人王氏扔在桌子底下,半倚了凳子睡得正香。
正在犯难着,听到谢金莲领着甜甜在院子门口问道,“罗管家,你这是?!”罗得刀说,“没什么,没什么。”
高大人听了心说他来得正好,不然有失待客之道,就迎出来,让罗得刀处理一下王氏。他看到罗得刀扶了楼梯上来,酒也有些多,额头上青着一大块,以为是他回来的半路上撞的,先不问他,让他去把王氏扶起来。
罗得刀定了定神,看清王氏在桌子下边,嘿嘿一乐,过去拉了她两下没有拉动,便就势往她身边一坐,看着高大人笑,嘴里说,“喝得死沉,我哪拉得动,就此陪着才行。”
罗得刀身板子本就不壮,高大人又不能上手,就问,“你额头怎么回事?”罗大人不好意思地说,“谢老大这个犊子打的。”
罗得刀与谢广在许不了家喝酒,一开始还清醒。后来许不了是因为生计有托,逢了喜事,因此酒也劝得真心实意,也劝得勤了些,她自己喝得也急。再者罗得刀和谢广都看许不了是对自己的意思更浓,因此逢劝便是一仰脖子灌入。
两人虽然嘴上不说,又都对对方这样的喝法有些不解,暗自心里不服,很快两人就喝晕乎过去。倒是许不了比较清醒点,看他们都够量,许不了仗着自己力气不亏,将他们一一连扶带拽送到床上,自己也眼皮打架,往两人中间一躺。
罗得刀自来酒水浸染,谢广也是常日里酒壶捏着,只是这次酒倒不多但喝得太急。等躺下后缓了一缓,两人都只看到身边的许不了,竟以为此时此景,一齐伸出手到许不了身上摸索。不想二人的手游走到了一起,觉着不对,一起晕乎乎抬起头来看。
谢广也忘了对面是哪个,只觉一股怒气冲上来,挥了拳头砸在罗得刀的额头上,骂道,“敢占老子便宜!”看到这人爬起来就跑,谢广也不起身,接着放心大睡。
听了罗得刀的话,高大人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笑道,“西州好,挨打是户曹!”只因上次的西州户曹孙大人是挨了高峻的踢,这次的罗大人也是个挨打的结局。
罗得刀对于对对吟诗几乎就是本能,虽说酒多了,一听高大人说出上半句,随口接道,“昔日罗来今日谢,果然许不了。”
高大人看着地上互相依偎着的二人,忽然感觉今天就自己喝得少。他坐下来,抓起桌上半坛酒,觉着里面漂出的酒味十分诱人,举起来一口气喝下去。又把每只空坛子都检看一番,控出里面的剩酒喝了,这才感觉大家公平了许多。
他想起了交河牧场驯马之事,有必要去看看,于是晃悠着起来,到院中牵马。
第184章 西州宿醉()
高大人下了楼,歪歪扭扭地到院子里牵马。婆子想着上半晌和柳玉如说过的事,以为高大人进去这半天,柳玉如一定是和他说过,就走上来问道,“高大人,那件事情怎么说?”
高大人恍恍惚惚把婆子看差,以为是家里的谁,伸手搂住了笑嘻嘻把嘴凑上去,被婆子一把推开,嗔怪道,“你是喝得没老没小了,我要真是你看到的那么年轻好看,就好喽!”又问,“我说的那事怎么说?”
高大人晃晃脑袋,也不问她说的是何事,就说,“你的事都是大事,本大人准了。”婆子听了高兴,又嗔道,“还是没大没小!喝多了不老实睡觉还出去。”再看高大人已经解了炭火,伸手扳了一只脚,好半天认到镫里,爬上去出了院门。
瘸腿老汉迎上来,对婆子说道,“我都听到了,但不知高大人酒醒了怎么说?”
婆子道,“他要酒不多只会马上办,你且再等他酒醒了我重说一遍。”
高大人出了院子时还知道把马头拨到西边交河方向,走出了几步之后便伏在炭火背上,只觉得它一步一颠十分得劲,两手搂了炭火的脖子呼呼睡去。
炭火极通人性,知道主人睡着,走起来十分的平稳。它走到去往交河牧场与去交河县的岔路上,略略地站了站,就往交河县来了。
只因它也闻到了高大人呼出的酒气,知道上次高大人喝了酒是去的哪里,因此也不等说——高大人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绝无半点指示——便一直走到交河县来。
街上行人看见一位着了官袍的人睡在马上,而马像认得路似的自顾走着,纷纷注目观看,见它走到温汤旅舍大门口,站下来不走了。
有好事的赶紧进去报给丽蓝,说你门口来了位大官儿。丽蓝赶紧出来一看认得是高大人,赶紧叫后边浇水的伙计出来两个,把高大人扶下来,马牵到院内拴好。
丽容在里面看了,心说这些人真是醉生梦死,大白天喝酒泡池子,真是一点正事都不会做了,因此她姐姐招呼着过来往里面扶高大人时,丽容撇撇嘴没动。
丽蓝无法,只得叫上红姑娘等人,四五个女人把高大人架到上次他泡的那方池子里,一齐动手将他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抬到热水里泡上,其他人才退去。
丽蓝看着高大人在水里仍自睡着不醒,心说他喝醉了还知道到这里来,难道是心里还想着自己?即使不是如此,那也是酒中显真意。
她想,看来自己在高大人心里还是有些印象,绝不是他表面上显露的那样。要是得到了他照应,旅舍开起来再也无忧了。因而丽蓝也不离开,怕他睡梦里呛着,就坐在边上老老实实守着。
而高大人睡起来没完,一个多时辰也只翻了下身,说了半句什么“西州好”。丽蓝盼他再多说几句,却只听到高大人的呼噜。这时,她听到外边隐约传来了争吵之声,似乎还有妹妹的声音。
丽蓝越听越是放心不下,看看高大人睡得无事,丽蓝出来招手叫红姑娘替自己,她要去看看怎么回事。红姑娘惊慌地说,“蓝姐,不好了,外边来了一位少爷带了几个随从,非要让容姑娘侍候。”
丽蓝一听先不去前边,到后边叫一位伙计赶紧去交河县衙叫陈捕头,这才换上笑容到前边来。以往有这样来骚扰的人出现,她都是如此处置,丽蓝心里绝无担心。
在前边柜台上摆了一大锭成色极好的银子,柜台边抱肩站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哥。这人往那一站,把妹妹丽容截在柜台里,嘴里说着,“你们开店挣钱,不该欺我外来的,我出银子,也不算欺负人,说不够我可再加。”
他身后站了四位跟随,个个膀大腰圆,站在后边口齿生硬地帮着腔,“要不是可汗有交待,不叫少爷声张,似你这样怠慢,早给你们放水砸店了!”
丽容本来就气得脸色发白,一见姐姐来了便说道,“我都说了不是旅舍中的人,他总不信,姐姐你来说。”
丽容知道遇上了纨绔,不好硬抗,就打定主意拖到陈捕头来。笑着应道,“这位公子,我妹妹从庭州老家来看我,委实不是我旅舍中人,公子不说,我们也会替公子找位伶俐的姑娘侍候的。”
丽蓝看此人虽然衣着内地服饰,但面容间多类突厥,又听他手下人说到什么“可汗”,便不想与他计较,一味好言相劝。
但这些人一看争了半天,一直是几个女子在这里应承,不觉气盛起来。那位公子执意道,“你们分明是瞧我不起,可知我是谁?”丽蓝问,“公子是谁?”
那人道,“我偏不说,待惹得我生气时,告诉你便悔之晚了!”说罢见丽蓝面有错愕,胆子更大,竟跨步上前,伸手去拉丽容,口中说道,“侍候得我高兴,你便是庭州女子中第一人”。
丽容吓得叫起来,“你放开,这里是西州,拿什么庭州唬人!”
那人笑道,“刚说了你由庭州来,家既然是庭州的,早晚跑不出我手心,还不听话!”说着更是一把抓了丽容手腕不撒。
只听身后一声大喝,“哪里来的狂徒!还不放手!”丽蓝姐妹看去,见是陈捕头带了四位捕快到了,两人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闻声,松手往陈捕头身上看去,若是平时他可能还会收敛一些,但是今天见到丽容年轻好看,志在必得,更把争胜的念头鼓起。
当下毫不示弱地笑道,“小小一个捕快,敢在我面前高声。惹恼了我,闹大了连你西州都督也不好办。”
平日里,温汤旅舍中凡是需要出头之事陈捕头无不摆平,所遇之人大话说得并不比此人软了多少,陈捕头岂会让他吓住。
捕头闻言也不理他,只对了丽蓝道,“你且领了妹妹到后边去歇息,这里交给我,只须片刻便好。再不知好歹,我必将他们锁到交河去!”
丽蓝听了,赶紧招手拉了妹妹出来,门口有对方四位凶神似的跟班堵了,也不便出去,姐两个只得往里面走。进了门还听陈捕头大喝一声,“给我锁将起来!”
只听身后哗啦啦锁链山响,两人才略略心安。
第185章 西州宿醉()
丽蓝姐妹进了更衣间,从门外传来一声声痛楚不堪的叫声中,赫然也有陈捕头的声音在里面。又听那位公子叫着,“去到里面给我拉出她来!”丽蓝听脚步声近,一把将妹妹推入高大人睡觉的那间屋子,自已转身来应承。
她看到那人领了两位手下冲到里间来,而门外呼痛声仍然不绝于耳,揍肉的声音一下是一下。丽蓝知道陈捕头吃了亏,再也倚仗不得,心中慌做一团,脸上堆笑道,“几位大爷都是体面人,只求不要为难我们微店小户弱女子。”
两名随从喝道,“她哪里去了?还不自已出来!”
丽蓝急切间想起高大人,求道,“不是妹妹不依,只是只是此间有位西州的高大人在此休息,是早就说好了的,她怎么好临时变卦?”
说着,伸出手略略把高大人那间屋子的门推开一道大缝儿,让他们看一看里面,示以有人。又指指外头挂着的朱红官袍道,“这不是?”
这两名随从伸脖子往门里看,连个人影都没有,喝道,“从哪里找了件袍子唬人,分明里面没人,闪开,要是我们看了没人,就饶不了你!”说罢一把推开丽蓝迈步就进。
丽容让姐姐一把推进来,听着门外的动静,似乎陈捕头吃了大亏,而他们还没有善罢的意思。情急间看到高大人挂在衣架上的衬衣衬裤,一把拽下来,闪身进了套间。
高大人已经被吵醒了,这一个来时辰热水浸泡,酒气已经尽都发散开,他正躺在水中发愣,一边揣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把头脑里那最后一丝醉意驱逐干净。这时,丽容慌不择路闯了进来。
高大人从她脸上慌乱的表情,便知道是她有了麻烦。他一下子由池子里跳出来,浑身湿淋淋地淌水,一条亵裤也是精湿。
丽容扯了一条手巾,不由分说上来,替他抹身上的水渍,语不成声地说道,“有人欺负我!陈捕头也挨了打!”
高大人接了衣服想穿,但亵裤还在身上,总不能这样罩在身上呀?他一把拨得丽容扭转身去,飞快脱了亵裤、手忙脚乱地穿衬衣。
但丽容让他一把拨得劲儿大了,身子转了一圈儿又正对了他,正看他将亵裤甩到池边上。丽容一闭眼忙再转过身,不一刻,看到外边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一位大汉先进来,看到池边的两人,笑道,“这小子你侍候得,我们公子为啥侍候不得?”说着跨步上来就拉丽容,下手速度之快让丽容也知再躲不过去。
哪知她身子一轻,已被高大人一把揽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出手如电,“啪”地一声打在那人手上,把那个壮汉打得身子往前一倾,差点跌到水池子里去。
这四个随从都是身手敏捷之人,摔跤、近打从未惧怕过谁。一见眼前这小子出手,两人怪叫一声,一左一右欺身而上,一拳一腿朝着高大人打来。
丽容紧紧附在高峻身上,她没被面前这两人吓到,却被高大人敏捷的动作吓得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