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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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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天真地一乐。

    她也笑了,知道他的笑容里是歉意和掩饰,于是忽略了肩头的疼痛。

    高大人转身对樊莺和思晴说,“你俩都看到那只狗了吧,我可能很长时间不在家我要去白杨河,还要陪郭都督筹建沿途的守捉戍镇,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们柳姐姐,你们就照我这样子做。”

    又补充说,“不论是谁。”

    樊莺问道,“要是你呢?我们怎么做?”

    高大人眨着眼睛看着她,看来昨晚柳玉如屋子里的动静没有瞒过她,高大人也没想出怎么回答她。就说,“总之你们要仔细了,省得我回来让你们去喂马。”

    在一楼的客厅里早上的饭也都已上桌,崔氏一早上起来,梳洗后坐在桌边。她算是家中的长辈,楼上的人这般时候都不下来,她就想着要借此事怎么说一说她们。

    崔氏去找她的爱犬,却发现它没像往常那样在自己的脚边,不一会儿却听到它哀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高审行也已坐在桌边,俯下身去伸手抚它的头,却被它狂叫着呲着牙吓得一缩手。崔氏把它抱过来放在怀里,这小玩艺犹在忿忿不平地粗声哼叫,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崔氏心内狐疑,用手扒了它的皮毛仔细地检查,没有发现一丁点受虐待的迹像,再说自己坐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它在二楼上叫,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她见高峻从二楼上走下来,坐在桌边,小狗立时老实起来,变得一声也不哼,她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柳玉如姐七个一起下楼,小狗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冲了柳玉如示威,而甜甜下来后,只从桌上抓了半只卷子就说要去学堂,谢金莲刚要起身,高大人道,“让我去送吧。”

    高大人从桌边站起,刚刚安静下来的小犬突然从崔氏怀中挣脱出来,连声惊叫着逃到崔氏的屋中去了。崔氏看着高峻,见他若无其事的拉过甜甜,在她的身前蹲下道,“上来吧。”

    甜甜已经比初到高峻家里时长高了不少,她也自已认为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平时去学堂也都是跟在谢金莲的身后走着。而高峻一直在忙,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过。

    甜甜这小姑娘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见到高大人蹲到自己的身前,她有些迟疑地看向谢金莲。见到谢金莲没有看她,就把手搭上了高峻的肩膀,让他把自己背起来,高大人手里提着她那只书包往外走。

    半路上高大人看到了许不了,高大人对她说了句,“近日我去白杨河,你若是去,就准备一下。”

    许不了应承着谢广,本就不是多么得意他,细说起来这里面的原因,要是高大人知道后一定哭笑不得——她认为高大人对自己姐弟、对老陆都是有再造之恩的,而自己与谢广的事情高大人明明知道了也没什么表示,她不敢不应承。

    高大人怒抽谢广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谢广再也不会来了。因而许不了听了高大人的话,心想能够见到老陆和兄弟怎能不去?她也忘了说句什么话,满脸欣喜地扭身回家去准备。

    高大人背着甜甜走到半道,又把她放下来,改在前边抱着,问她学堂里的事,甜甜回答着,又问,“你再回来时,能不能给我带回一只小羊?”

    高大人道,“可以,不过你要听谢金莲的话。”

    孟凡尘见到许久不朝面的高大人十分的高兴,他似乎在高大人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对他说,“高大人,不如意之事常有,想想有多少亲人朋友都在指望着你,那么什么事情都不算个事了。”

    高大人点头,他不想说这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前些年在鄯州地片都有过什么战事?老伯你可知道一些?”

    孟凡尘道,据我所知,我朝在鄯州的大战事只在贞观九年有过一次。

    高大人忙坐下来细问。孟凡尘道,“鄯州以西原本有个薛延陀,而这个薛延陀与吐蕃乃是甥舅之国,两部以青海碛为界,贞观初年薛延陀背靠吐蕃,时扰大唐,因而才有了九年平薛延陀的战事。”

    高大人来了兴趣,竟然坐下来,要听孟老汉细说,“不知道此次战事是大唐的哪位将军统领?”

    孟凡尘道,“此次战事的主将是右仆射李靖,身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统兵,江夏王李道宗与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副总管。此外的主要将领我只知还有薛万均、李大亮,别的不知。”

    高大人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就往回走,他低了头想事,也忘了与孟老汉告辞。

    如此说,炭火必不是崔氏念念不忘的那匹马了,炭火是匹儿马,而贞观九年至今已经九年过去了,他稍稍有些放心。

    但是孟老汉说到的这些人里有两个人仍被高峻暗暗的吃到了心里:一个是江夏王李道宗,另一个已经不在人世。

第253章 奶水大事() 
高峻步入院子,看到了一架马车、一匹马拴在车后边。另外在门前的树上还拴了两匹马,他一边暗自寻思着又是谁来了,一面迈步进院。

    先进来的是王允达副牧监和岳青鹤,他们是为了一件事定不下来,就大早起的跑过来请示高大人。二人进了院子见高大人一家正在吃早饭,而高大人不在,岳大人得知高峻是去送女儿,就想等着高大人回来再说。

    而王允达却不傻,他不等着高审行问起,就抢先着把事情对高长史说出来。

    王副牧监新官上任,又把野牧的事情提了出来。他说眼下进入了盛夏,正该是将这些马群拉到北部的大漠里,一为避避暑气,二为不致牧子们的业务生疏。

    岳青鹤对王副牧监的提议本无异议,但是王副牧监接下来又请岳大人亲自带队出去,他的理由是自己刚刚到柳中牧,对人员马匹不熟悉,即使是带队,也要等过些日子再说。

    岳青鹤却不认可,他说王大人,在柳中牧每名官员都要带队出去的,而且都有个由生到熟的过程,你这样说出来不是要让手下人看不起么?

    其实王允达这样提议并非他嘴上说的,一则他上一次带了交河牧的马匹到漠北放牧,是吃过一次大亏的,不但马匹尽失,还挨了一鞭子。要是再出去的话,他的心里总有些胆怯。

    更主要的是,他想借此把岳青鹤支开些日子,好让自己不受干扰地在柳中牧打打底子,不论是人事还是马事,都要慢慢地按着他的意思运作才行。

    但是,他的这个提议岳大人却不这样看。岳青鹤心说你一个副牧监,倒来安排起我,这事不是本末倒置吗?你刚刚过来连品级都未定便敢指手划脚的,我若应了,是不是有些软得不能再软了?

    高审行饭还没有吃完,听了王允达的理由不住地点头,斟酌着对岳青鹤道,“王大人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话刚说了一半,院外有人停车驻马,柳玉如往外一看,原来却是郭待封拉了大姐高畅从门外走进来。她连忙带着姐几个迎出去,高畅见了柳玉如,只说了两句话便悄悄地问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莫不是我兄弟欺负你了?他在不在,看我不教训他!”

    柳玉如不知自己哪里让她看出这些,连忙否认,匆匆拉了她进来与五叔、崔氏见礼。

    高畅想到又能见到柳玉如等人,一直在催促郭待封快行,他们是连夜赶来的。到了旧村时已经看不出村子原来的样子,便在村中央了人带他们到了新村来。高畅路上也没有吃什么,此时让崔氏拉着坐下来吃饭。

    而高峻此时回来,一见到待封和高畅大姐,他兴奋地小跑着进屋,与待封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还不尽意,又在待封的胸前咚咚地捶了两拳,问他的来意。

    郭待封对于高峻一见面的表现十分的受用,他在长安闹的那一出现在想起来还十分的不过意,也太显得自己心胸不敞亮。

    尤其是那晚高峻离开后,他看到高畅果然是处子之身,更觉得自己错怪了高峻。此时当了家中长辈让他捶两下,所有曾经的误解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高审行却不住地皱眉,心说你这里还有两位下属未走,这样里外不分,真是缺少了历练。他不想当了牧场中的人呵斥他,但自己又十分的难受。

    而此时高畅喝了两口稀饭,忽然干呕起来。

    高峻一见,又跳过去拉起高畅,上下打量着问道,“大姐,你这是不是有喜了,来来,快让我看看,”说着竟然伸手到高畅的肚子上去摸,并把耳朵帖到高畅的肚子上听,“说好了,要是儿子我就不与郭二哥争抢,要是女儿便算是我的,要姓高的。”

    高畅有些脸红地道,“这才几个月呢,哪会有这样快。”

    郭待封站在边上,笑呵呵地看着,连说,“我们正是这样定的,女儿就随她娘姓高,谁知还有个姓高的来抢。”

    丽容和李婉清这些人是头一次见到高畅和郭待封,她们没有想到高大人会这样随便,看似正经说事实则满不是那么回事,又见这位郭二哥笑呵呵的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心里都大为奇怪。

    她们不由自主地扭头看柳姐姐,要是平日里柳玉如总要嗔怪高大人两句来制止的,但是今天她们都看到柳姐姐老老实实在坐在那里。

    看到高大人在那里胡闹,柳玉如也只是十分得体地笑着并不说话,不由得更是奇怪。觉得从昨夜之后,柳姐姐是有些变化的,可是又都说不好哪里有了变化。

    高审行早就憋不住要发火,看到妻子崔氏一脸厌恶地侧眼瞅着高峻,就再把心中的不快往下压了一压。

    哪知高峻又瞅了大姐的胸脯,似是在思考一件大事,“就是不知道将来奶水够不够,这可是大事我要给你寻摸一头奶牛来,大姐你要先多喝,然后才自己有。”

    高审行再也控制不住,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只卷子冲着高峻当面掷来,骂道,“气死我了,不知道这里有外人!”高峻一伸手接住,心说我不气急了你,怎么好处理岳、王的事情。

    他早就见王允达和岳青鹤站着不走,心说这二人一大早来家里,要不是王允达挑事,我这个高字翻着把式写。他看到岳大人的脸上期待更多些,知道是父亲刚才一定说过什么对他不利的话了。

    不由得对高审行已经有了十分的不满,心说你一个长史公私不分,总在这里冒充什么明白人!因而才有了刚才的举动。

    郭待封连忙进行劝解,连说这是他们姐弟的事。

    高审行一听,再次按下心头的怒火,气哼哼地坐下。高峻嘀咕道,“我这里在说奶水的大事,你扔什么卷子!”不等高审行再次发作,就转脸问岳青鹤道,“岳大人,有什么事?”

    岳青鹤把事情一说,高峻冲着王允达一瞪眼道,“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岳大人出去了谁在柳中牧主事?是你吗?居然还来这里问!如此主次不清,又有哪个糊涂到会替你说话。”王允达吱唔着回不上话来,高大人道,“还不快去忙你们的。”

    二人的争执因高大人一句话定下来,连忙告辞出了院子。高峻冲着岳青鹤后背喊道,“岳大人,这两天你让马掌房给我赶制一杆戟,照我义兄那样子和份量就行,要快”。岳青鹤连忙答应。

    高审行没有说话,倒将脸上的不快迅速地压了压,心说幸亏我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想把人们对这事的注意力与自己联系起来,要接着问一下郭待封的来由,好掩饰一下。

    哪知崔氏先开口道,“你不要操心你大姐了,先看看你自己吧。畅儿这样短的时日已经有喜了,你屋中这么多位整天都在忙什么,尤其是玉如,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我们做长辈的心焦么?古语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说过后再轻描淡写地添了一句,“不行就往下让一让。”

第254章 有了变化() 
柳玉如虽然挨了打,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对高大人讲了实情。虽然此话的说起并非她早就计划好了的,但是她说出来之后总算把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搬掉了。她只有这一件事骗过高大人,如今她轻松了。

    高大人听过之后狂怒的反应也可以理解,柳玉如心说也不要什么包袱都我自己背着,我和谢金莲又哪里不一样?

    不过他那重重的一拳把她心里的某种东西一下子打没有了,她说不好是什么,但是她心里多了什么她知道的——是对高大人的惧怕。

    那一拳是柳玉如长这么大没有受过的,当时感觉着骨头都碎了,哭出来也是不由自主。后来高大人再举起巴掌时,她就把脸朝着他,自已的后半生都在这一巴掌上,如果他真的打下来她就死心了。

    见到狂怒中的高大人举起的巴掌停在了半空,她就敢委屈地哭出来,也敢把后边那些话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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