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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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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玉如赌气地说道,“我和你交心,你却奚落我,不和你说了!”她躺回去。

    不知不觉东方既白,高峻想伸个懒腰却是不能,嗓子里吭吭唧唧地有劲使不出。柳玉如先醒过来,她知道是昨夜里樊莺使的手脚,去叫她时,发现樊莺因为聊了一夜刚刚睡着,说什么都不醒。

    高峻醒了,看到柳玉如手忙脚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他笑道,“别忙了,我知道是这丫着做手脚了。我做了个恶梦,被人捆着,不能救你。”

    柳玉如停下,伏在他身上问,什么梦这样可怕,你不能救我,就没有人能救我了!两个人帖得很近,柳玉如忽然问,“以前你恨我吗?”

    高峻把嘴冲她努上去,她去迎合,现在她很清醒,他的答案不能只有他来回答。高峻说,“这个指戒最适合你了。”柳玉如不让他看,把手从他的胸膛上躲到下边去。

    “我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那点酒算什么。”

第406章 一念之间() 
柳玉如听高峻这样说,不由得暗暗赞叹他的心机,如果她知道高峻正在偷听她与樊莺说话,可能有些话就不会讲出来了。他假装睡觉,让这两个人心无旁骛地说起往事,也许对他来讲更能客观和清醒地做些判断。

    她问,“峻,那么你有什么感想?”

    “百感交集。但是我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受是最强烈的。如今在你我之间已经变天了,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你原来怎么揉搓我,我想我一定要怎么还回来的。”

    柳玉如道,“你想得美!”她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一翻身骑到高峻的身上去,“你们侯门欠我的,都在你一人身上还清!”高峻不理她,竟然闭起了眼睛,一副享受不尽的样子。

    樊莺被吵醒了,口齿不清地道,“算不我好,耽误你们还帐了,”说着解开高峻的穴道,又扭身睡去。看高峻虎视眈眈,柳玉如连忙道,“我下来吧,咱们说话。”

    她问,“这次你从外头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说是什么刺激到你了。原来你躲着酒大远,为什么回来后顿顿不离酒呢?”

    高峻想了想,说道,有一件事情对我的触动极大。就是在丹凤镇的悬崖边的那个晚上。那是我每次想起来就后怕的一幕。我从辽东办完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你知道吗,途中哪怕我的心思有一点点的活泛,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高峻说,我官被撸掉了,从正五品到一个白丁,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疯掉了,因为我做得没什么错误。那么放在正常情况下如果有机会面见皇帝,是不是要诉诉委屈?那么至少一天到半天的时间就没有了。

    也好,算我没这种想法。但是江夏王和李靖李大人几次拉我去见皇帝,这样的高官一般人想巴结还来不及,他们拉我,但凡我多想一想,我又得去了。

    还有薛礼大哥,我很久不曾见到他,听说他在阵前立功,我该不该去见见他?

    我带护牧队返回去守辽河上的浮桥时,心里是很清楚的,以我在辽东战场上所做的那些事,不必我去求见皇帝,只要我在浮桥边多呆一天半天,那么皇帝一定会来诏叫我去。

    “那么,你因何这样执意要离开辽东?”柳玉如问。

    高峻说,“首先我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这只占一点点。更主要的是从西跑到东,我看到了大唐的壮丽河山,无数人在为它浴血奋战,皇帝也在军前身冒矢石不顾安危,这个时候让我去说自己的这点破事,不是我的性格。”

    “因而,就有一个目标显得无比的重要起来,那就是你和樊莺,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你们。这就是我从辽东一路上跑过来想的唯一一件事情。

    在你们遇事的那座悬崖的前面一座山上,我迷路了,四面漆黑,没有路,而我从汴州出来后滴水未进,疲惫不堪。我曾经有过一闪念要找棵大树在上边委上一夜,但这个念头一点都不坚决,因为你们就在不远处,我要睡也要睡到你们身边来。”

    “所以我以为,老天是公平的,这一次你们的生与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念头一变,结果也就变了。现在我每当一回想起来,很庆幸也很后怕。看来一个人总要想些好事情,不要想坏事情。我在辽东战场时想自己的官职就不好,幸好我没有想。现在老天用你们来回报我了!”

    柳玉如听他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联想到他回来后的变化,这件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那么你喝酒也是为着这个?”

    高峻说,是。当我意识到你们曾经面临的危险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对你们太过疏忽了。我一直坚持按着自己的理解对待你们,你们哭泣也没有让我醒悟什么,我没有想到你们,我差一点永远的失去你们。

    我在路上就下了决心,要问一问谢金莲,她希望怎么样,我一定满足她。但是你该理解我这个被你揉搓了许久的人,不靠酒来壮胆是不行的。

    “知道那一晚我为什么饶过了王达吗?他没有一念之差、要像王仁那样霸占你们。而我发现你们再无危险时已经感到很幸福了,我觉得我要因此回报些什么。这是不是一念之间呢?通过这一个念头,原本与我敌对的王达就把在后边藏得极深的李弥揭露给我。”

    “你在念那首宝刀谣时,是不是在极力在忍住要砍杀王达的念头?对了那首诗是你临时想出来的?以前我没有听说过。”

    “当然不是了,那首诗是我去终南山看望师父时师父作的。我哪会这个。”

    柳玉如嘻嘻笑道,“我说呢,一会儿就变成了白光光水平也相差太远。”她觉得现在不应该说这样的话题,因为她发现高峻的眼神里涌现出了新的东西,身体也有了反应,而她现在渴望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说话。

    “你怎么看崔夫人?以后我们怎么对她?”她问。

    “只能比以前好吧,有崔焉在那里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和她是同父的姐妹,”高峻说过这句话后,翻着眼睛看顶棚。

    “你一定在惦量我和她谁好!”柳玉如的话里有着让人心动的味道,高峻用一阵拥抱回答了她。

    “你不要再怪已经做古的侯将军吧,我以为他与你父亲一定是关系不错的,至少两人一起出生入死。不然柳伯父不会在出征之前把你寄托到侯府。而他答应侯夫人临终的要求,那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拒绝的,如果当他意识到自己欠她实在太多,而又没有机会补偿时,这就更可理解了。”

    柳玉如点头,“因为他这一个念头,我就在感激他了!”

    高峻一瞬间有些走神,他回想着崔氏在初到西州时对柳玉如的态度,他有一种不好有感觉,这不仅仅是二人以前在长安街头的过节所致。如果她还那样凶巴巴的,多半是侯、柳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当然不是好事情。

    不过现在高峻的手中有个筹码,到时不妨把柳玉如的身份告诉崔氏,那时再看,如果她对柳玉如好起来,那么自己的身份就更该对崔氏保密了。

    而李弥是万万不能忽视的,他夹在这件事情里面处心积虑要做些什么,不惜伤害柳玉如和樊莺,而且态度如此的坚决,这就又与崔氏不同。

    在这些涉事人当中,高审行最是没什么好掩饰的,而崔氏至少要对高长史掩盖些什么。这从两人对炭火的态度上能够体会出来——高审行视而不见,而崔氏极力掩盖。

    李弥呢?他会不会连崔低也隐瞒了什么事情?他与柳、侯的关系隐得最深,也才显重要。围绕着崔氏的感情纠葛,高峻的直觉除了高、柳二人,似乎也少不了他。

    也许他就是一切水落石出的关键。这样的念头像是瞬间耗去了高峻的精力,一阵困意忽然涌上来。真是个愁人的事儿。高峻真睡着了。

    樊莺却醒来道,“我有个念头了!”

    柳玉如笑问她,“只听这一句话,你刚才就是在装睡,好在我和峻并没有说你坏话。说吧你有什么念头?”

第407章 我要坐船() 
樊莺道,“姐姐我们好容易到这里来一次,我要坐船!”

    柳玉如说,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这个好办,去和当家的说吧。

    襄阳城最初只是个军事渡口,历经多少年的修建完善,才慢慢地到了现在这样的规模。因而渡口的作用依然十分重要。西北方向,夫人城的下方便是一座官渡,码头上帆樯云集,装着木材的官船、满载山货南下的商船、干净整洁的客船整装待发。渔家的小船更是多到数不清,他们是大清早要到江汉上打渔的。

    高峻带着柳玉如、樊莺骑马到了渡口,这一行三人,男的英俊洒脱,女的丽质罕有,一到码头上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人们纷纷猜测这三人的去向、是什么身份。有几份拉客的船老板很快打发着伙计上前来商量买卖。

    一连几个人来说,高峻都摇着头说不合适,因为他们除了三个人之外还有三匹马,马是不能丢下的。而这些船不是已经有客上船,就是船太小了。

    总算找到一条船,不大不小,甲板上干干净净足可拴马,船尾的木质船棚漆着红漆、白色的窗纸透着素雅,柳玉如说,“峻,就是这条船吧。”

    高峻上前勾搭,船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是船主,另有两名伙计正在船上收拾缆绳、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是船主的女儿。见来了主顾,船主十分殷勤,忙问他们去哪里。高峻说,“去南边。”

    船主笑道,“公子,凡是上船的都是去南边,往北去没人雇这样的大船。南边总要有个准地儿吧。”高峻正想着去哪儿,樊莺道,“我们是到江南去玩儿,你只要把我们送到长江边儿就成了。”

    船老板道,“到江边的话,走陆路到荆州也只不过三四百里,走水上要到鄂州了,却得有小一千里路。你们有马为何不走陆上,还省银子?”

    一个伙计说,“江边儿可宽泛了,也没个准位置。”高峻笑道,“我这位小夫人只是要坐船到江边游玩,只要是江边儿就行,无论哪里不重要。”

    老板把事情讲清,彼此乐意,于是便讲价钱,“那么暂定到鄂州下船的话,就要一百二十两银子,只是我们现在不能开船,因为要替人捎些东西去江州,东西还没有到,怎么也得等午后开船。”

    高峻道,“没什么,我们就在襄阳再玩上半日也是可以的,”于是交了定钱,高峻三人牵马离开了码头,再到襄阳城中玩了半日。

    在城中吃过午饭,柳玉如要在船上吃糖蟹,于是在江边小贩那里挑拣了十几只,个个蟹壳大如手掌,在网兜儿里欺欺撞撞。高峻还提了两大坛好酒,三人再回来时,见那条船正等在那里。

    这船是高峻包下的,也没有别的客人,高峻柳玉如、樊莺迈步上前,忽然上午见到的船主的女儿急匆匆地从角落里出来,拦住高峻道,“这位哥哥,我爹忽然有事不能出船,别人代出了,我来问问你们还坐船吗?”

    樊莺看她伶俐的样子就有些喜欢,笑着拉拉她的手道,“怎么不坐?谁开船都是一样的。”少女道,“可是我爹的技术是最好的。”

    樊莺道,“妹子,谁不去都没关系,只要你跟着一路上说说话就可以了。”

    姑娘说,“只有我和我爹一起生活,他不去,我当然也是不去的,”三人见她只是这件事,就往前走。小姑娘在身后又道,“其实我愿意和你们去因为,两位姐姐的身上好香”

    樊莺听了,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身上挂着的麝香袋。不知为什么,樊莺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便伸手解下了身上的香袋,“送给你了!”她欣喜地接过来连声道谢。

    三人上了船,小姑娘还站在码头上,还冲他们挥了挥手。大船解缆,缓缓离了码头。柳玉如道,“一看这个姑娘就是懂事的孩子。”

    船上是四个伙计,两个年轻力壮些的正在前头升帆,一个年长些的在船尾掌舵,还有一个精干些的,看来日常就是做些接待应酬之事。

    他领着高峻三人到舱里,甲板上的船房就给客人休息,而他们这些人轮换着休息就要到舱底下。他笑着说道,“公子和小姐们坐我们的船自管放心,白天可以看看两岸的风景,晚上临江赏月,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高峻道,“船上能不能煮蟹?”

    那人道,怎么不能?在江上一去几天,根本不会随意靠岸。岂止煮蟹,一应吃喝都要在船上解决。他看到樊莺手里提着的那兜儿蟹,便上来接。樊莺突发奇想,道,“师兄,我要自已煮一次。”

    于是,伙计便把船上的锅灶指给樊莺看,提醒道,“小姐你自已煮是可以,但是锅中的勺子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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