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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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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时间都是独处。

    但一来高峻长期不在家中,去多了自是不大方便。而高峪那里,兄弟与邓玉珑正是卿卿我我的阶段,他在一边也是不自在。他每天多是回到小屋中,自己简单吃一些,倚到床头翻看几页书便睡了。

    此时,他摆开了小妾送来的酒菜,独自坐在那里把酒给自己倒上。看着两个菜式浑素搭配,颜色宜人,看得出她们在家里是花了些心思的。

    他吃着菜、喝着酒,想想五叔一点忙都帮不上自己,而高峻家里的那些弟妹们虽说面子上客客气气,但他看得出来,这些女子们是把他当做与高峻争夺位子的人来看待的——连崔嫣都是如此!再想想祖父在自己职事上的处置,让自己不当不正地悬在这里,倒不如这里的一位小女子帖心。

    他不由得一阵难过,一小坛酒不知不觉让他一个人慢慢喝下去了。

    半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合衣伏在桌边,腿也麻了,浑身睡得一阵阵发冷。高岷慢慢地爬起来躺到床上去,再次昏昏入睡。

    而此时在汉江边吃浅的大船上,高峻可是无比的舒畅。

    三人的衣服让大鱼弄个精湿,柳玉如和樊莺倒有替换的衣服,她们在舱房里换过,湿的晾好。高峻就没有替换的衣服了。

    他也不在乎,从船舱底下翻到一片鱼网,跑下去拉了些鱼回来在铁锅里煮了,再加上剩下的糖蟹,虽然没有酒,但三个人同样吃得开开心心。

    吃过晚饭三人回的床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樊莺忽然道,“有些没意思”柳玉如说,“等天亮后让峻带我们去沔州城里玩儿就有意思了,不如我们三人再做诗?”

    樊莺道,“我又不大会”

    高峻在黑暗中听了她有些慵慵懒懒的语调儿,就悄悄地凑过去。

    一开始,樊莺并不吱声,但是后来高峻竟然越来越大胆,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裙,她咯咯笑着说,“姐姐他要欺负我呢”

    “能怪哪个,谁刚才可劲儿地说没意思了?自认活该吧,”柳玉如说着,幸灾乐祸地扭身要睡觉,谁知这小子听了,立刻放过了樊莺,转身偷偷地向她摸过来。

第419章 艨艟巨舰() 
高峻和柳玉如、樊莺早上起来将大船的锚头固定好了,骑马往沔州方向而来。他们打算在沔州逗留几日,再过江看看,然后就回西州去。

    沔州,武德四年置,有益都、临淄、千乘、博昌、寿光、临朐、北海七县。州城位于汉江和长江交汇处。由襄州方向来的船只、由长江上下游去往北部秦岭方向的船只都要从这里经过。

    它与鄂州隔江相望,码头上船只密密排列,跨江摆渡的船只络绎不绝,船上的号子声、彼此呼唱应答声远近相闻。

    在汉江江口内,沿江远近排布着三座巨大的船坞,高峻三人离着老远,船坞中就有两艘高大的艨艟巨舰映入他们的眼帘。一艘船的龙骨已经搭好了,各处主要的梁、架已见雏形,高大的主桅杆高耸入云,上边像鸟儿似的攀附着十几个匠人,正在打制挂帆的横梁。

    另一艘则在稍远处,进度要比这艘更快一些,有几十个人喊着号子,从岸上推着一根足足有两丈长、三四尺宽、小半尺厚的板材到船上去。板子的下边垫着圆木,在众人的推动下缓缓滚动。在船上有数不清的匠人、督造的差官在往来忙碌,锛、凿、斧、锯之声汇成了一片繁忙景象。

    这样高大的巨型船只高峻和柳玉如从来没见过,她站在那里嘴里发出了赞叹,“哇!好高大的船!”樊莺说,“这种船可能是要到海中行驶的。”

    柳玉如这两天的心情似三月春花,缤纷而舒展。高峻的变化翻天地覆,从辽东回来之后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目光时常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脸上逡巡,看得她一阵一阵的发烧。邓州城的酒店、汉江上的大船,她会记住这两个地方的。

    她偶尔想起在丹凤镇的遭遇,觉着王达竟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样可恶,他施加的危险以及自己和樊莺绝处逢生的经历,让她知道谁是此生所依。

    这次遭遇很明显的已经影响到了高峻,高峻的热情就像一阵狂风,吹落了她心路上的浮躁的沙尘、把它们掩盖的纹路清楚地浮现出来,原来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而高峻见到这些,心里暗自猜测:汉江上那艘运送原木的大船,估计就在这里卸货。从码头上到处可见的官差看来,造船可不会是私人大户的行为,再结合着樊莺的话,那么,大唐难道是在为海上的什么行动做准备?

    他这样想着,便带着两人骑马靠上去,船坞的前头是码头,里面停泊着三艘大船,两艘已经卸空,另一艘上装载的原木已经卸了一半。一看,正是他们在汉江上所遇的船只。

    柳玉如和樊莺两位女子衣鲜人靓,船上的伙计老远便发现了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在船上喊道,“三位,如何来得这样迟?难道是在大船上过夜了吗?”

    另一人对他道,“你管这样宽做什么!人家看中了船上没有外人打扰,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不行?”柳玉如听了心里说道,“哪安稳了半刻!”她看向高峻,见他正在与船上人搭话。

    高峻道,“卸了的船为何不从速回去,还在码头上滞留着?”

    有人回道,“来时容易去时难,他们是在等我们,要一起在荆州段儿雇些纤夫的,不然哪里上得去呢?”高峻就明白了,又问,“雇多少纤夫才行呢?”

    有人道,“少了是不行的,好在回去时船没这样重,那也要五十个人。”

    两边正在你言我语,从码头里拐出来一位官差,冲着高峻喝道,“哪里来的?无关人等都离开些,不要误了卸船。耽误了沔州刺史大人的工期,你可就摆脱不了干系。”说着走上来对高峻道,“你怎么还不动?成心捣乱是不是?”

    高峻道,“差官息怒,我们是从邓州来的,我两位夫人要到江南游玩,刚刚在此处经过,就是随便问问。”

    差官个子不高,语气却不小,“随便看看,这是随便的事情么?造船重地,绝不许无关人靠近,难道你不知道?”

    他许是早上被什么事惹到了,气不大顺,再看看骑在红马上这人是白袍子,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却带了两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出来乱逛。不知怎么的,胸中堵的这口气更为盛炽,便有心刁难一下。本来高峻听了他的话就要拨马离开,但他把手一拦,说道,“慢着!”

    高峻以为他改变了主意,“怎么,差官又许可我们看了?那就谢谢了。”

    那人道,“实话告诉你们,沔、鄂两州按皇帝陛下的旨意正在赶制巨舰,你们身份不明,偷窥码头,我怀疑你们是哪里来的奸细。”

    柳玉如道,“差爷,你话说得差了,我们若是什么奸细,怎么会这样大摇大摆的?”

    那人听了,嘴一撇道,“谁个奸细是在脑门上写着的?刚才让你走你却不走,现在想走就由不得你了。”

    船上卸下来的原木正在一根根地被人用老法子,底下垫着圆木滚子,十几个人推送着卸到岸上去。其中有个船上下来的伙计也在,他听了证明道,“官爷,我知道他们确实是从邓州方向来的,不是奸细。”

    他们正推着圆木走到差官的身后,笑着又说,“这样美貌的女子,谁会舍得让她们出来做奸细呢?”

    他的话本来没有什么,但却惹翻了差官。他手里是提着一根马鞭的,听了他的话回身就是一鞭,喝道,“让你多嘴多舌,是不是奸细要我说了算的!”

    这一鞭子正抽到伙计的肩头,本来他听高峻这里说话,手上就有些分神,那根原木在木滚子上已经走到了边缘没有察觉。这一鞭子下来后肩头一吃痛,手就忘记了扶住,直径达三尺的一根圆木就从滚子上掉了下来。

    有人在他的身后惊呼,“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原木的前端从滚子上掉下来,将船伙计这一侧的两个人重重地压到地上。他们身子一歪跌坐于地,四条腿都被原木压住,两人惨叫一声,似乎腿伤得不轻。

    在他们后边的几人见了,倾力伏身扛住后半截儿不让它也掉落,一边喊着,“快搭把手,把人救出来!”他们是动不得的,好在这些人在突发的情况下没有撒手,不然后半截再落下来,地下两人会伤得更重。

第420章 押往沔州() 
差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离着最近,本该上前去搭把手将人救出来。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不但不上前,反而一跳离得更远。一边指挥原木另一边的人上前,一边把责任往高峻的身上推卸道,“让我说着了,果然是破坏军机的奸细,不要走了!”。

    被砸二人还在一声声叫唤,高峻无暇理会差官,早已飞身下了马,上前去扳住原木的一端,双臂一使力就把它再抬到滚子上去,伸手架住地下二人问道,“感觉如何?”

    高峻与差官两人的表现被众人看在眼里,两个伤者不住地道谢,一个人试着活动着伤腿自行验看,发现只是皮肉之伤,而刚才说话的那位船上的伙计就没这么幸运了,伤腿那面的脚只是在地上略微点了一下,便大声喊痛。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负伤都多少与自己的出现有关,他若不替自己说话大概也不会分神。高峻一面叫人把他抬到开阔之处平躺下,一面在他身边蹲下来,替他检查伤腿。

    出事之时,差官不是抢上前帮忙,而是一步跳开,这个情形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就有些让人轻视。平时人们见到他还会客气地见礼,此时有伤者在一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简直视他为无物。

    他叫了几句,发现高峻也不理会自已,脸上极是挂不住,便一步跳到了高峻的身后,抬起手中的鞭子便打下来。

    高峻正摸到了伤者的断骨之处,蹲在地下替他接骨,听到身后鞭风响时,但是两只手都占着、正在用力之时,也无法躲、也无法防。背上着着实实在挨了一下。

    这一下打得并不太疼,因为差官只是虚张声势,更多的用意只是在人前挽回些面子。但这样的举动又有谁敢在高峻面前施展?他回头,恶狠狠地盯了差官一眼,没吱声又低头做事。

    他这一眼像一道利剑,刺得差官暗自打了个冷颤。他不由得恼羞成怒,骂道,“怎么,小子不服气么!”他跨步上前,将围在外边的两人一拉,将他们拉得跌坐于地,而他冲着高峻再次挥起鞭子。

    第一鞭子时樊莺便已看到,她在马上想阻止已来不及。第一鞭子下去高峻没怎么样,先把樊莺气炸了肺,她那时就飞身跳下马来要替师兄还上这一下。

    见他又要打第二鞭子,樊莺在他身后伸手揪住了摆到他肩后的鞭稍,一把将鞭子夺了下来。差官欲骂时,脚底下被她狠狠一个绊子摞在地下,又一步踏住,没头没脑地三鞭子抽下来,“敢打我师兄,你是找不自在!”

    柳玉如也在马上道,“妹妹,狠打他。”

    这三鞭就与他打出去的那一下不同,那一下只是个意思,而樊莺这三下就倾注了全部的愤恨,鞭鞭不留情。当胸两鞭痛入骨髓,第三鞭时差官被打得抬手遮挡,手臂上的皮都抽开了,鲜血立时淌了下来,而鞭稍被他手臂一挡拐去了脸上,脸也开花了。

    差官哇哇大叫,“反了!反了!”

    高峻此时已经腾出手来,头也不回往后摆摆手道,“夫人,算了,不必计较了,去把金疮药拿过来。”受伤伙计的一条腿的迎面骨被砸断了,捋起裤管来才看到断骨已经刺破了肉皮,饶是那里只是一层皮没什么血肉,血流得不多,但这个情形已经吓坏了所有人。

    他把断骨替那人接续上,此时樊莺也放过了差官,回去拿了药送来。高峻在他伤口上涂了药,再撕了那人的衣服给包扎好,叫人抬了去船上静养。

    高峻这三个人在场,就使得可能因为延误而恶化的伤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再听他说只在两三个月内,就会和好人一样,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状,这些人连声道了谢,将伤者抬走了。

    高峻见无事,才想起了差官的事,“你下手是不是有些狠了?”他对樊莺道。

    樊莺尤自不解气地说,“依着我和柳姐姐要打成他五段儿。”柳玉如也下了马,与樊莺一起揭开高峻的衣服,查看那一鞭的后果。然而那里平平展展,什么都看不出来。柳玉如道,“妹妹,下手是有些重不过我以为就该这样还回去。”

    他们再找那个差官不见他的影子,却见一小队军士约有六十多人,从远处冲他们跑过来。被打的差官手捂着脸跑在最前面,嘴里叫着,“就是他们,扰乱造船大事,不要放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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