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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长了见识,只看住持口中念念有辞,分别用两掌捧了链子、合什祝告了一番,然后伸指沾了无根水,轻轻把两条项链擦过一遍,这才交还到柳玉如和樊莺的手中,说道,“无妨了!祝两位戴了此物、逢凶化吉。”
众人又问方才之事的吉凶,要让住持掐算。
住持已经从她们零星的话语中,知道了她们大概的身份,西州别驾自是不大了解,但是长安的高府谁不知道?住持的心中早就有些底。
又想起刚才那三位什么使者,凶顽无状、行如村夫,料想也不是来自什么大邦上国,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贫道刚刚说过了,夫人戴了黑珍珠、红珊瑚,从此逢凶化吉,那么今天之事,当然不算事了!”
她看到柳玉如天姿国色、华贵雍容,便提议道,“我们不必再想那些鄙夫了,不如就让我妄猜一下柳夫人的身份命运如何?”
众人连声说好。柳玉如也是好奇,被众女子推着、坐在住持的当面,抬起脸看住持,有不大好意思。
住持见多识广,见她能有这样的品色,手上是一大一小两枚鸽血红的宝石指戒、胸前是价值连城的黑珍珠项链、又被一大群美貌女子前呼后拥,身份还能差到哪里去。
她三分猜、三分蒙、还有四分看眼前,开口道,“我看柳夫人,俏而不妖,实为花海独芳先为一品夫人,后为”
柳玉如一听前边几句,便怕她当了众人说出下边的来,连忙从座上起身,笑着道,“后为别驾夫人。我先坦白了,省得仙长再猜!”
又拉了樊莺过来、按着她坐下道,“倒是我这位妹妹,到现在还系着红缨络,麻烦仙长代为指点,看看她是个什么命运!”
住持一看,眼前这人年纪在这些人中最小,但是与柳夫人不相上下,手上也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指戒、胸前是那串红珊瑚项链,而她方才的那把剑此时不知去了哪里,只在腰带上多出来一枚红宝石,心中大为惊奇。
再看柳夫人与她亲近的样子,当时便大了胆子道,“这位姑娘宛如天上来,假以时日当不亚于柳夫人,而她的命运不可限量,贵为王妃还要看她愿意不愿意”吓得众人连樊莺在内,一下子跳起来,“仙长莫再说了,她也是别驾夫人!”
李治到高阁老的府上来,时间也算得不差,正是在午饭之后,如此就不存在麻烦阁老留饭之意。另外他想,高府中刚刚饭毕,那些位西州来的别驾夫人们,可能还不大来得及回后宅,那么自己迎面撞上就不大唐突了。
一进府,阁老就迎了出来,太子道,“少傅大人,近日有倭奴国使者前来朝拜,而他们上一次来长安已是贞观五年之事,我无印象,便请示过父皇、过来向阁老请教。”
太子是在告诉阁老,他此次前来不是私会,皇帝是知道的。
阁老微微点头,暗赞太子想得周全,这样就放心将他引进大厅,双方坐下相谈。阁老道,“倭奴也,离京师一万四千里,更在高丽、新罗以东,在海中据岛而居。”
太子道,“地理、风物如何呢?”说着不时用眼看向门外,希望看到些什么。
阁老微微一笑,看得出太子一本正经又是奉了皇命,其实与先前那些人拿了同样的心思来打探。他不点破,接着说道,“据说此国促狭如巷,东西行不足三月、南北行不过两月,国无城廓。”
“为何没有城廓呢?”
“呵呵老夫也没去过,只是搜览古籍略知。那里地动海啸累日不绝,大者房倒屋塌、小者站立不稳,有城廓也早就倒掉了。因而他们只好联木为栅、以草覆屋。就连睡觉之床也不似中国这样高,只在地上铺块板子,就怕的是地一震就塌掉,取名为‘塌塌你’。”
太子不住点头,大有所获。他不甘心地再看看门外院中,一点没有人走动。便问,这次看到了倭奴国中男子形态,只是女子未得见。
阁老说,“贞观五年时老夫倒见过一次,倭妇穿纯色裙子、长腰襦,倒有些悦目。”
二人说了不少,太子已无什么话再问。而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进来,太子抬头,看到一大群美艳女子匆匆进来,像是有什么事。她们一进厅来便欲言又止,因为看到阁老有客。
太子不傻,一见便猜到她们的身份。而其中一位头系红缨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620章 前来提亲()
她们站到下边,显出稍稍的局促。阁老甚是怜爱地问她们道,“怎么回来得这样快?”太子暗说,回来的已经不早了。听阁老道,“都来见过太子殿下。”
那些人纷纷对了太子万福,而高峪在外头拴好了马也匆匆进来,他拿不准清心庵之事怎么对祖父说。进来后却听着她们正在告诉此事。
丽容说,“我们到清心庵许愿,碰到了倭奴国的使者正在欺负庵内的道姑”
李婉清说,“道姑吓得脸都变色了”
崔嫣道,“我和二哥上前拉解,不想二哥被那倭奴国武官打破了鼻子,流血不止。”阁老一听就看了看高峪,果见鼻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他问,“他们没有为难你们这些女子吧?”
思晴、樊莺不敢说话,谢金莲道,“祖父大人,是他们太过分,要拉道姑去他们驿馆解释,不然就要柳姐姐胸前的黑珍珠项链才会罢手。”
阁老怒道,“那是陛下所赐之物,也太是胆大无边了!要是我在当场,不狠狠斥责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难而退绝对不会罢休!”
太子也说,“小小倭奴国,怎么会这样放肆!难怪父皇都不大爱理他们,此次使者也未接见,只是叫鸿胪寺派个传语者陪他们走走长安、看看景色、就打发他们回去。”
阁老道,“看来此海中小国,每天沐浴地动、海潮,心态已经不大端正,只信强力而不知节礼,正该是以强制强、方能让他们收敛一些!”
太子不住点头道,“阁老所言极是!我自会去与父皇建议,更不必给他们好脸色。”又说,“敢对阁老家人不敬,以为回了驿馆便万事大吉,哪有那么好过!我这就叫人,去驿馆中严厉斥责他们,再赶出长安去!”
思晴一听放了心,“殿下,不必了,我已然狠狠教训了那三人,打得他们口鼻喷血了。”阁老和太子很惊讶,指着她问道,“难道就是你?”谁都不信,一个女子会教训了三个壮汉。
樊莺道,“当然还有我了”
太子从她一进来,就留意到樊莺头上的红缨。心说她未出阁,当然就不是别驾夫人。但此女真是真是真真是他很有趣味地看着她问道,“那么,你是如何教训他们的?”
樊莺道,“我一时没有忍住,卸掉武官一条右臂,又被传语者扛了回去的。”樊莺不知这件事会是什么后果,但她听太子和阁老二人说了半天,都是什么斥责之类,是不是自已做得有些过分了。
太子叫道,“好极了!岂止一条右臂,依我看,正该卸他两条!”
阁老一听她们动手打了倭奴国使者,先看太子脸色。再听说伤了人,再去看。哪知太子十分赞成,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那么他就放心了。本来也不忍心责怪她们,此时便对她们道,“太子支持,当然不算事,你们快去后宅休息去吧。”
柳玉如道,“祖父大人,还有一件大事,孙媳不能隐瞒。”
阁老心道,还有比卸人胳膊还大的事?忙问何故。柳玉如道,“那些倭奴是该打,但鸿胪寺传语者在倭奴面前腰也挺不起,眼看道姑被纠缠、还在替使者说话,并对我们多有恐吓。”
太子问,“你们也教训了传语者?”
柳玉如道,“我们没有动手,毕竟是大唐官员,但是那些仙长们不忿,用花锄把他痛打了一顿我们只是给她们向太子殿下求个情”
太子说,打得好,不算事。
这些人这才放了心。纷纷谢过太子,往后宅去了。
太子临走时,对阁老说道,“真看不出,阁老的府中,竟然有如此身手和人品同样出类拔萃的女子只是不知那位头戴红缨的,是什么人,像是未出阁呀!”
阁老暗道,你还是快快死了这份心的好!他笑着回道,“哈哈,殿下看差了,卸倭奴武官胳膊的那位,正是小孙高峻的三夫人。她脾气稍微有些不好,动不动便打我家别驾一顿,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还不敢吱声。哎——已被管得死死的了,不然早疯到倭奴国去了!”
又道,“她那只是喜欢红色饰物,连项链也一定要红色的。”太子一听,虽然心有不甘、还有些不信,但是吓得一吐舌头。但凡有些身份的人,要是鼻青脸肿的如何见人,难怪这次高别驾没露面。
太子又闲聊几句,起身告辞。
接连有两件事情,让高峻大为光火。一件事是白杨牧场的牧监陆尚楼大人,派个牧子来向高总牧监报告,说有浮图城的马群足足几百匹,也跑到了白杨河流域来凑热闹。这就让高峻感到有些奇怪了,难道浮图城也开牧场了?
再一件,鲁小余派了一位护牧队员,跑到新村向高大人报告说,苏氏那里来了求亲的了。这可是火燎眉毛的大事,是谁这么有眼利见儿看上了太子妃?高峻听了,脚不沾地往旧村跑来。
太子妃苏氏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与菊儿起来了,两人都到了蚕事房,先是与牧场村新、旧两村的女子们一起,去桑林里摘了新鲜的桑叶回来。
牧场村所处地方恰是一片盆地,天气暖得快。若是放在别处,那么这片桑林恐怕要到四月初才可采出桑叶来。而牧场村就不同了,那片桑林此时已是绿油油的一片。
新孵化出来的蚕蚁食量渐渐大得惊人,苏氏已经喜欢上它们了。刚孵出来的蚕宝宝黑黑的,像很小的蚂蚁,所以叫“蚁蚕”。它们虽小,但蠕动速度挺快的,身上长满细毛,大约两天后绒毛就不明显了。
现在是第九天,它们到处爬,给它们更换新鲜桑叶时,不得不小心地用毛刷子把它们移开,仍是争先恐后的往上抢食。苏氏就把它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每天乐此不疲。
今天刚刚忙完了这些,就看到有一行人、车马仪仗的,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鲁小余正与他们说着什么。
随后就有村妇跑去打听,回来说是浮图城来提亲的。苏氏的心头一阵狂跳,也不知这个浮图城是什么地方,而鲁小余立刻派人去新村向高大人报告。
看来,浮图城的城主真把此事当成个事情,亲自来了,还带了他宝贝儿子雉临。不但仪卫严整、旗帜鲜明,而且后边的车上还载了不少的礼品。
随后,他们父子二人,撇下随从,径直朝蚕事房走来。苏氏十分紧张,不知所措,阿史那薄布一到近前,便和蔼地问苏氏道,“你可是雅州来的苏夫人?”
第621章 三番五次()
苏氏道,“是我。”身边的那些村妇们已然猜到些什么,纷纷围上来看。
阿史那薄布和他儿子雉临上一眼、下一眼,有些无理了打量她。苏氏心中有些不快,又不好表现出来,便问他们,“两位大人意欲何为?”
阿史那薄布看了儿子雉临的表情,便知他已经中意。于是说道,“呵呵,我是与西州比邻的浮图城的大可汗,早就听说西州有位苏夫人,是少有的人物。又听说苏夫人独身一人,于是有心来给犬子说合。别的不敢说,我的浮图城人强马壮、而且将来雉临是要接替我做大汗的。如果苏夫人不嫌弃,那便是我浮图之幸,也是夫人的造化!”
苏氏道,“是哪个人这样说我?小女子只是一位养蚕村妇,没有大人所说的那样好。”
雉临连忙道,“已经有许多见过夫人的人,去浮图城与我说起。今天一见,果然是不错!我是没得说,就看夫人的意思了”
鲁小余跑上来道,“我不管你们什么城,这里是我们高大人的地盘,你们不经过他点头,偷偷跑过来已经是不对了。什么先不要说,等我们高大人到了再商量!”
雉临瞧不上这位又黑又矮的看门人,撇了嘴说道,“我们与大唐的王妃说话,身份才正是对等,难道一位王妃的去留还凭不得她的本意、还要一位牧监点头?他未免管得太宽了!”
鲁小余往苏氏的身前一挡,“你说对了,我便是高大人派了保护苏夫人的,她有什么事先得我同意,然后你才能与高大人商量,苏夫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见的!”
菊儿也说,“你们一个大汗,怎么不懂得事从哪边做?我知道从浮图城到牧场村,正该是从新村过来的,怎么还偷偷的和做贼似的、由东面过来?”
雉临被一位女子抢白,认出她便是上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