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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基做何打算,但松赞却一定是让他来助我们的,那就好说。我以西州联军主将夫人的身份前去,估计着纥干承基不大敢明着害我。”
思晴说,“那我也去,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再说我也想去认识一下这个纥干承基。”
樊莺问,“我们都走了,万一营中有事怎么办?苏伐出来挑事怎么办?”
思晴说,“只须用箭射退、等我们回来定夺。”
樊莺说,“好吧,我们速去速回,即便他们为难,也截不住我们姐妹。”两人安顿了营中,找人暂且负责营内事务,又再三叮嘱一番,这才一同出营往吐蕃大营而去。
这事儿瞬间被两位女子搞得有些儿戏一样:两军对垒、又有意向不明的吐蕃军前后夹着,西州离着龟兹城池最近的一座大营,表面上看来稳若泰山,却连一个主将都没有。
高峻手下所有得力的将领都不在这座营中,黑达在西边、阿史那社尔在东边、许多多和鲁小余带护牧队在吐蕃营后机动,翟志宁随高峻去了吐蕃营,她们也出来了。
但她们此时觉着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给自己找了必须要出营的理由,其实都是在担心高峻的安危。
离着吐蕃大营三百步远时,便有全副灰甲的吐蕃人骑了四峰驼驰来挡住,喝问,“干什么的。不许再走了!”
思晴道,“速去回禀你们主帅,西州别驾派我们来拜望。”
四人听了,上下打量她们,态度有些缓和,于是前后引导着她们、穿过重重的帐篷往位于中央的主帅大帐驰来,在帐外高声报道,“大帅,西州营中来人了。”
帐内像是正在议事,有声音传出,“让他们报名而入!”
樊莺和思晴在帐前下了马,忽然想到个问题:她们都进去了,万一有人拉走了她们马匹怎么办。那时万一两边一言不合打起来,她们跑都跑不脱了。
纥干承基的帅帐外,有两名全身铁甲的护卫直挺挺挺地站着,手里各执着一条大枪,是站岗的,他们像两根棍子一样一动不动,全身上下只有铁盔前面两只窟窿里露着眼睛。
樊莺看着他们,想让思晴在外边看住两人的马,她自己进去。但是她忽然发现右边那人不住地朝她眨着眼睛,还低声地清了一下嗓子。
樊莺忽然发现那双眼睛熟悉得很、也不正经得很,立刻就认出来是高峻,再看他甲叶底下露出一截半尺长的乌刀刀鞘,上边都掩在铁甲的下边,原来把乌刀夹在了腋下。
他以目示意左边那位,樊莺再去看,原来是翟志宁,朴刀也如高峻那样藏在腋下、只在外边露了一小截儿。
樊莺忍住笑,这两人好好地不在自己营中呆着,跑到吐蕃营中来给人家纥干承基站岗放哨。她把两人的马缰一起塞到高峻的手中,听高峻低声道,“进去说我在苏伐城中,已在议和马上退兵,让他们回吐蕃去把雉临、奴必亚放了。”
时间来不及多说,樊莺高声冲帐内回道,“我家别驾大人派我们拜望友军,怎么也不来迎上一迎,反让我们报名?”
纥干承基正在大帐中与手下将领们议事,有人提议,扎下大营后,他们宜速派人去西州大营中联络,以免两边发生误解,但纥干承基说,我们是来帮忙的,要联络也该是他们主动前来联络。
说话的手下认为吐蕃事先没话、突然来来,更该主动去勾通。他虽然不解其意,也不好再说。
有探马报说,大营后方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马队出没,意在大军的粮草。纥干承基吩咐严加戒备,不可大意。
刚还说西州该来主动联络,西州就来人了。他有意摆摆架子,让对方报名而入。谁知帐外传来的却是女声。他不禁大为奇怪,不由自主地从帅案后站起身子,亲自带手下到帐外来看。
第706章 怎能放心()
纥干承基来到帐外,看到大帐前站了两人,眼睛就不由得一亮。他朗声问,“本帅纥干承基,西州高别驾帐下没人了是怎么?就派了两个女人前来,是不是不大对劲?”
他没听到手下有人笑,他们都被这两个奇美女子吸引了目光。
樊莺道,“我们姐妹来你营中,不够资格是吗?”
思晴道,“我们当家的此刻正在龟兹城苏伐那里,商讨着罢兵休战之事,当然没功夫亲自来了。他让我们代为致谢,感谢松赞大伯哥相助之意。”
樊莺道,“只是西州大军已经轻取了康里、沙丫两城,丝路通畅,别驾已经决心退兵了,让我们来吱会纥干将军一声。”
纥干承基听了,眼珠转了转,伸手道,“原来是两位夫人驾到,那么就请到我大帐中一叙吧!”
思晴道,“我们的意思已经传到了,进不进帐都行。不过我们听说浮图城少城主雉临,和他的夫人奴必亚恰好在纥干将军营中,让我们顺便接回去吧。”
纥干承基一惊,心说自己刚刚在半路上捉了这两人,她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夜里在旷野中截住这一男一女两人时,对方早已明言了身份。而他刚刚派心腑带人去龟兹城下与苏伐勾联,但人还未送走呢。
纥干承基道,“两位夫人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我怎么不知?”
樊莺笑道,“还能从哪里,当然是从龟兹城得来的消息。我们当家的已经从城内送出信来了,苏伐说雉临就在你营中,那还有错?”
思晴道,“浮图城也是西州友军,他们有四千大军在龟兹,主将不能离开须臾,因而越早回营越好。”
纥干承基又问,“我从康里城来的,城上说在龟兹这边只有高别驾三千人,怎么浮图城就有四千?难道西州是信不过我们吗?”
樊莺道,“那倒不是,三千人一说,只是我家别驾的贴身卫队,也许将军是听差了但少城主在哪里?还望速速请出来相见。”
纥干承基还想抵赖,哪知道在旁边一座帐篷中传出雉临扯了嗓子的叫嚷,“樊夫人,我们就在这里!快救我们!”
纥干承基无奈,喝问,“营内有外人到了怎么不报给我!”他的一张大脸阴晴不定了片刻,这才冲手下人摆摆手。不大一会儿,果见雉临和奴必亚两人被从帐篷中放出来,显然他们刚刚被人解开了捆绑的绳子,雉临还在边走边揉着腕子。
樊莺这才对纥干承基道,“纥干将军,请回兵吧,代我家别驾向松赞大伯致谢,别驾一定抽功夫亲去吐蕃看望他和文成公主,请回兵吧。”
两下里短短的来言去语,看着风平浪静,给纥干承基带来的震动却一点不小。难道龟兹城和西州这么快就握手言和了?他有心不信,但雉临在他营中的消息怎么走露的这样快呢?除了苏伐暗通消息,还有别的可能吗?
看着西州别驾两位夫人连大帐都没进,便将雉临两人带走,纥干承基没办法,他总不能当着众多的手下与人家撕破脸皮,回去后和大首领没法交待啊。
他领人回帐,坐在那里运气,不久下令,“拔寨,去沙丫城。”
有手下问,“大帅,我们去沙丫城做什么?那里不是已被西州所占了。”
纥干承基道,“你懂什么,沙丫城是龟兹为数不多的米粮之地,位置十分重要。西州立足未稳,兴许城内城外有人不服,我们不是正好前去助高别驾一臂之力,无功而返怎么交差?”
他这话乍听之下还有些道理,再说他是主将,谁敢说个不字。于是,不论是西州营中、还是龟兹城头都看到,吐蕃人马拔营向南边去了。
雉临和奴必亚傍晚时,趁着龟兹城内乱哄哄的,各人换装,一人提了一只木桶混作城外救火之人出了龟兹南门。
此时城外西州各营正接到高峻命令,都杀回沙丫城去了,城外一片空旷。奴必亚离了龟兹,既对雉临脱险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莫名的担心。
但是再独身回龟兹去,显见着苏伐一定不会容她了。去西州营,高别驾岂会容她?奴必亚的脚步越走越慢,最后站下了,“临,你走吧,西州和浮图城没有我的容身处。”
雉临一把抱住她道,“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两人十分矛盾,拉拉扯扯的正在说着话,四周便被吐蕃先头驼兵围上了。
即便此刻他们被樊莺和思晴领着,奴必亚的心中也十分忐忑,倒是雉临问樊莺,“别驾打算怎么处置奴必亚?她可是我的人了,为了她我死都不怕的!”
樊莺不理他,思晴笑着道,“放心好了,你是西州联军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是护牧队的主将,处置个把人还不听你的意思!”雉临听了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总比在吐蕃营内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城下一千吐蕃驼兵随后拔营,有些过分地从樊莺思晴的营边驰过去,大营内纹丝不动。要是放在正常情况下,这样有着极度挑衅意味的举动,多半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但樊莺和思晴明令不动,看着他们一直往南去了。
于是又对高峻和翟志宁两人的安危有些担心,但高峻临出营时没有下一步的安排,她们只能等,“吐蕃人去哪儿了呢?”樊莺寻思着说。
思晴道,“不好,他们是去沙丫城了!可我们在那里并没什么防守力量啊!”
很快,西州三营便有两营也动了,缓缓地尾随吐蕃人马往南而去,只有黑达所部原地未动。苏伐与那利商量道,“趁敌一动、人心不稳,我们出城杀他一下如何?”
那利道,“大王,此举除了惹到高峻疯狂反扑回来没别的好处,我们还是想一想,沙丫城到底是怎么丢的,撒而柯怎么如此不堪!当下之急,还是好好加固在手三城的防守为上,即使再要折腾,也得看看吐蕃人的意图啊。”苏伐听了作罢,让手下严密打探。
康里城,郭待封自吐蕃人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和丽容、苏氏都看出吐蕃此来意图值得琢磨,西边前线高峻没有消息再送达,不知是什么情况。
恰巧此时由焉耆赶到的送粮草车队抵达康里城,丽容便提议道,“二哥,能不能你去前边看看,怎么我眼皮子老跳呢!”
郭待封道,“弟妹,我岂会不想去,但康里城事关西州联军的退路,不可不慎啊!我走了,这里谁管?”
丽容道,“有我和苏姐姐在,有城有弩车,我们怕谁?顶多有了敌情我们不出城死守,那时你们还不回来救?再说城外还有我们三千人马呢!”
高峻接下来的大方向一定是沙丫城,他说过要取沙丫城的,几千人的粮草也真不是个小事,万一半路上有个失错,那么高峻的军心也就不稳定了。
郭待封左思右想,认为亲去一趟也有道理。但是康里城重地,只留两个女子在这里怎么让人放心呢?
第707章 胡作非为()
最后,待封决定在康里城内的一千五百人都给她们留下,又从城外营中把冯征叫来相助,冯征虽然只是个牧官,但人却放心。而待封自己只从城外铁勒部带了五百人,护送着粮草车辆往沙丫城来了。
按着郭待封的估计,如果不出意料,那么高峻一定率大军集结在沙丫城下鏖战,攻取一座城池不是那么简单的。说不定自己去了,也可以对他有些助力。因而一路上,待封催促着粮草车辆快行,恨不得一步赶到。
越往南走地势越低,而且气息似乎比在康里城还潮湿些了,只因这里离着赤河很近,地上沙子被马蹄踢开后,能够看到底下潮乎乎的,但这里的空气就闷得多了,那些拉车的骡马身上都浸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再往西走,便看到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土地,麦子快熟了。村庄、大地、森林、丘陵看来赏心悦目、阡陌纵横,高大的灌溉水车在赤河边的雾霭里缓缓转动,远处村庄中鸡犬相闻,完全看不出大战的迹象。
待封正在奇怪,从正北边的远处尘沙飞扬地来了一支人马,看旗号不是西州的。待封连忙命人围粮车做垒,内圈中的五百人弓箭上弦、刀出鞘,严加防范。
后来渐渐看出,来的竟然是吐蕃的驼兵,前前后后不下三千人。待封大骇,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但看他们的驾势就是冲自已来的。双方众寡悬殊,待封叫苦不迭。
不过很快,他和手下人便看到天山牧的护牧队风驰电挚地从吐蕃人的身后追赶上来,一边插在待封和吐蕃人之间、列开阵式阻住来人去路,一边驰来一个护牧队示意待封率粮队向沙丫城方向运动。
待封不敢怠慢,驾车起程。边走边看到在吐蕃人的身后,西州两路人马随后赶到了。但他还是有些看不清双方的用意,彼此相距着十里,虽然相互有些戒备之意,但也不像是要作战的样子。
不久,沙丫城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