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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本来不好意思对几个男人说这事,真的假的有些扭捏。见了银子也就没什么不意思,开口说道,“小妹原来在交河县城谋个生活,高大人那时就偶尔去照顾我生意,所以很熟。这一个多月却一直没见他。小妹看看交河生意也不好,又听说牧场村最近热闹,来了许多外村人。想着银子从这些人身上好挣,就来牧场村租了房子,昨天才”
“让你说感受,那么啰嗦做什么?你就说这个高大人与以前比有哪里不对劲。”
“人还是那个人,不过看上去面色比以前红润多了,眼睛也比以前亮了许多。一开始我还奇怪,等进了屋一上手,就觉着觉着这位高大人好像是变了个人。以前他虽然体格并不大好,但是干起事来倒还成个样子。谁知一个月没见,身子壮了、本钱也大了,倒像是个童男子。因此老娘连钱都没好意思要。”
“就这么多?还有没有了?”
女人不说,盯着那人手上的银子。
那人把手中银锭由炕上往她怀里一丢,女人接了才道,“更怪的是,我在扯他袍子时,看到他的胸前多了块胎记,有一颗核桃大,以前确是没有,难道是后生的?”
另一人笑道,“你真能扯,胎记怎么还有后生的!不过这些话,日后到大堂上你还敢不敢说?只要你如实地说,我们老爷的银子大大的有你的。”
“大哥也不看小妹是做什么的,只要银子够份量,有什么不敢说?再说也不是我现编。”
“这样最好,今天就写了口供画了押,省得你日后反悔。”
蒙面人听到这里,急急忙忙想走。又见房门外丢了一只空酒坛,拿起来往远处墙上一丢,坛子“哗啦”一声碎了。随后身影一晃上了房。
屋中人跑出来看不到人,赶紧去开了关着罗得刀的大房,哪里还有罗得刀的影子!前后院子搜了一遍,跺着脚道,“嘿,口供还没画,让这小子爽完跑了。”
一个人说,“把他打那个惨样儿,能跑多远,去两个人追追看。”立刻分出两人往街上跑去,好半天回来摇头。
一个人自己安慰道,“也行,今天得了这个妹子,倒比个罗得刀更有力。有了这个铁证据,管叫他公堂上原形毕露!”
说罢,几人也不再提罗得刀,解衣上床。蒙面人伏在房顶,听着屋里四男一女并未老实睡觉,发出的动静不堪入耳,于是轻轻跳下房顶,来到街上。
天已蒙蒙亮,勤快的店铺已开门营业了。这人找到一家大车店,雇了一辆有布棚子的骡车,拉了罗得刀,自己骑了马护着,往牧场村而来。
再说高峻睡了一觉,已经下半晌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没有师妹在身边捣乱,连头脑都无比的清醒,想想也该忙忙正事了。到了高峪的窑上,第一窑砖已经出来,整齐地码在地下,一抹水的青砖,足足有三万块!
老窑的西边,第二座窑也起了大半。高峪见到自己的兄弟,说,“马上还有一天就过年了,我得歇歇气。”
高峻说,“二哥,那怎么行?出了正月,一过二月村子里就没有闲人了!就是大年三十,你也得给我干下去!”
高峻不乐意了,“兄弟,你是怪哥哥在你的新婚之夜都不让你闲着是不是,等着在这儿报复我。怎么真拿二哥当牲口使啊好吧,哥服你了,不过你得陪我。”
王多丁过来对高峻说,“村里的人有一半要回去,想过了年再来。”
高峻说,“应该,人们也够累的了,你给弟兄们传下去,留下来的人管年夜饭、工钱加倍!”
善政村留下来的这些人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还有什么说的?只有踏实地干活才是正理。人们把砖运到牧场里,和泥、码基础、挂线、砌墙!万士巨在王彩莲的陪同下,与王喜柱一起安排人员、清点砖料、木料、把那些富余的人力调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三个人虽然没有亲自干活,但是也被甩了一身的泥点子。到晚上的时候已经盖好了三间马厩。
这样一来,砖就成了制约进度的关键。高峻差一点没让人把窑边上的那半截小楼给拆了。高峪双手拦着,“第二座窑都起来了,还在意那点砖?”
高峻看到盯窑火的师傅干活挺踏实,就走过去拉起了家常,这位师傅带了两个徒弟,说好了过年也不回去,高峻大为感动,让二哥高峪包了一大两小三个红包,亲自递给师徒三人。
做师傅的老头高兴了,把烧砖的绝窍也给高峻掏了出来。
“烧砖要分四步,开始烧时,须把窑内潮气赶出来,要用小火烧过一天。窑内的潮气被赶走以后,就要用大火烧了。什么是大火?火苗子要超过看火眼,这个时候柴草一定不能省着!人也要整天整夜地盯住喽。大火烧一天,下边还得有齐火、抖火,学问多了去了。。”
高峪说,“要是火跟上,还能再快一点听说在北庭府往西北那边过去五百里,地底下能挖出一种乌油,沾火就着,而且灰还少,比木柴强得多,要是能弄点来烧窑就没什么说的了。”
高峻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乌油,有心让罗得刀带人去拉点乌油回来,但是里外找不见他,过了一会才想起让自己打发到县城去了。心说,他别真的把什么头牌给自己弄来。
今天高峻让樊莺逼得急了,让樊莺绊了一跤、又在肩头划了一刀,再被那位姓杨的窑姐缠住。他长了这么大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高峻一个童男,对这种事既感觉新鲜,又想着把戏演真了,糊里糊涂让她扒了衣服。毕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底下再让个陌生女人赤条条地抓住了,一时间血脉喷张控无可控,一眨眼功夫就射了,出来后倒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想起来又觉得窝囊,自己堂堂一个男人,把赤子之身丢到一个窑姐的怀里,觉得对不起好人。虽然白天故意忙碌着不去想这事,但是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看看天黑下来,饭也没胃口吃。觉着去哪里都不大合适,牧场里有刘武服侍着刘采霞,自己去了不方便。家里已经有柳玉如、高畅、谢氏母女,根本没有自己的地方。再说高峻也怕堂姐高畅问起白天的事来,于是对烧窑的师傅说,“和你老学学烧窑看火。”
也不管烧窑的师傅阻拦,甩开膀子添柴加火。高峻又是没吃饭、又是让人折腾了一天,又是让窑火烤着,不一会出了一身大汗,感觉憋闷了一天的胸口似乎好多了。索性脱了外边的袍子,只穿了小袄大干。烧窑的师傅提醒别着凉,也充耳不闻。
一边干着活,一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除了罗全破坏砖坯的事已经暗暗查清,另外的还没有头绪。一边干活一边暗自地琢磨,总是不得要领。
时间大概到了寅时,高峻听到牧场方向隐约有人叫嚷,一回头突然看检草房方向火光冲天!直映得村北都发红。眼下正是牧草青黄不接的时候,做为此时牧场里品级最高的官员,高峻知道身上的责任。也顾不得穿回袍子,找了匹马飞身上去,循着火光到了检草房。
借助不小的西北风,检草房最西边的一垛牧草已经烧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高峻看见原本在工地上垒砖的好些人,正在万士巨的指挥下,提了活泥打水的桶、盆,飞跑着从马掌房的水井里拎了水来灭火。
只是打水的工具少,运水距离又远,眼看着火势控制不住。把个万团官急得直跺脚。
高峻从马背上跳下来,冲着万士巨喊道,“有桶的接着打水浇火,没桶的马上找草叉子跟我来!”
说完抢了一根垛草的木叉,跑到着了火的草垛后边。也不顾得掩饰自己的功夫,飞身跃到紧临的牧草垛上,用叉子挑了一捆捆的牧草甩下来。万士巨会意,指挥着人将高大人挑落的草捆搬到远处。
眼看挑的差不多,风向又变了,火星子又朝着另一垛牧草飞去。高峻飞身跃上,拼了命叉了草捆往下挑。
第49章 谢氏旧情()
柳玉如与大姐高畅、谢氏在家里没什么事,只是东一家西一家的闲聊。高畅不明白谢氏母女因何会住到这里,就无意中间问起。
谢氏本来带着孩子住到高大人家就不自在,经高大小姐这么一问,脸上就有点红。既怕将哥嫂的事情讲出来让高小姐笑话,又怕这位心直口快的高小姐再问起孩子父亲的事,因此吱吱唔唔,好半天也没有答上来。
柳玉如偷着给高畅使眼色,高畅会意,才不再追问。谁知一家人刚吃过了中午饭,家中的老婆子就进来,向柳玉如说道,“夫人,院门外有个男的带了他媳妇,说是要来妹夫家认认门口,许是夫人你的家里人到了?”
柳玉如嗔道,“妈妈你又胡说,是不是老糊涂了,早跟你说过我家里再也没别人了!”
婆子说,“那我就让他们走。”
婆子刚出去,那个人就进来了,柳玉如认识。谢氏也听了婆子的话,正在纳闷,看了进来的两个人,脸上腾地就红了。进来的正是自己人的哥嫂。
柳玉如不想让他们二人进屋,起身走到了屋外,站在台阶上迎住二人,问道,“你们两位怎么样来了?”
谢氏的嫂子满脸堆笑地道,“夫人,我家妹子在这边,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见着她面,我和她哥倒有些想了,再也想我们的小甥女,因此过来看看。”
柳玉如想起谢家这两口子前些日子的嘴脸,不想给他们好脸色,因此冷冷地道,“前些天恨不得把我姐姐扫地出门,连我姐姐的行李卷儿都卷出来了,怎么今天又关心起来了?”
谢氏也说,“你们不打招呼就闯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还满口胡说,谁又是你的妹夫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她嫂子不敢向柳玉如使脾气,见自已的妹子谢氏搭话,就向着她道,“你还说,我们当哥嫂的,到你家里来看一眼还不行了!不管怎么说,你也跟了一位大官。有道是‘是亲三分向’,谁家女儿又像你,自己到了福窝里,就对娘家人不管不问!”
谢氏急道,“嫂子你再胡说!越来越让我的脸没处放了!你们拿我不当人,凭什么往高大人和柳夫人身上泼脏水?”
她嫂子说,“你倒会说,咱们老谢家,穷是穷了些,但是穷得有骨气。也从不向人无故低了头过,你能住到了高大人家里来,我们做哥嫂的就能进高大人的这个门!这个理,就是我们喊便了整个牧场村,也讲得出去!怎么,我们到妹夫家串个门,柳夫人还没拦,你这个亲妹妹倒拦着了?”
高畅本来就对这里面的来去不很清楚,刚才问谢氏她又不说,因此这时也不好掺活,就在一边看着。
谢氏难过得就要哭出来,央求道,“嫂子,你和我哥就回去吧!别再这里现眼了。”
她嫂子见来了这么久,也不见高大人出来,知道是不在家。又以为柳夫人是个脾气不错的人,胆子就又大了几分。听了妹妹的话把眼一瞪说道,“怎么?我们老谢家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也生了孩子,就忘了家里的养育之恩了么?”
柳玉如听了早把这两人的来意猜个几分,问道,“大嫂你说你家里穷也穷得有骨气,这个我倒信了。我听高大人讲,村头窑上夜里敲了锣找人挖地基的时候,连你们的妹子拖了带病的身子、背着个小孩子都到外边来找活,倒没见你们谢家哥们出来露个面,当真是有骨气得很!你们的妹子病着时,一家三口把她往外撵,现在看她有了个好点的落脚地方,就又来攀亲。你说你想小甥女,她们母女无依无靠的时候,你们想过你们的小甥女吗?”
二人让柳玉如一番话问得有些脸上挂不住,见谢甜甜在地下玩,谢氏嫂子就向着小姑娘伸出手来,嘴里说,“女娃,来来,到舅妈这里来。”
谢甜甜本来独自在地下玩,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起身跑开,嘴里叫着,“不去坏!坏人!”
让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这么一说,谢氏哥嫂也有些恼,又听柳夫人方才的话只拣自己夫妇的事来说,倒不曾反驳“妹夫”一事,心里认定自家的妹妹一定是与这位高大人有了交集。
当下把从小甜甜那里受来的羞臊往怀里一揣,又理直气壮冲了谢氏道,“我们知道,你现在攀了高门大户了,瞧不上哥嫂了。但是你侄子不至于不认吧?他眼看就十七大八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不是都嫌咱家里穷?你就心软一软,把你花剩的大钱给你侄子几个,好让我们把那几间不成样子的草房整治整治。你娘家过得红火些,那也是你在高大人家里的脸面。”
柳玉如怒道,“你们自己不要脸,跑到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