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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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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令说这番话时,李士勣察看对方脸上的神情、研判这番话是否真表达了高峻的本意,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至少没看出有假。

    他躬身道,本官食大唐俸禄,理当尽责!就算再度提兵出关,也是不在乎的!高大人尽可随时吩咐。

    高峻点头,转身走了。

    李士勣照例躬着身子在那里相送,高峻都走了好一阵子,他也没动一动。

    难道高峻对此事的严重程度估计不足?他刚才表现出来的不快,难道只是怪自己没将北方军情及时上禀给他?

    虽然找不到什么确凿的依据,但李士勣绝不相信高峻会如此的轻率。如果谁简单地认为他匆匆离开、就是想着回府去见他的某位春心萌动的夫人,那未免太小看这位尚书令了。

    高峻数日前当众夸下海口——说一月内,取铁瓮城守将的脑袋来祭奠思摩一事,李士勣到目前都不敢怀疑。

    一是离着最后的期限尚有时日,二来他知道说此话者是谁。轻敌与刚愎自用乃是兵者大忌,那样会败得很惨。

    李士勣胆敢对军情压留不报,基本不担心受到太子殿下过多的责备。

    他认为此时将松漠军情通报给高峻,火候上也拿捏的恰到好处,高峻掌管着六部、事情千头万绪,而自己只是个兵部侍郎,能三天见上尚书令一面情有可原。

    而高峻一旦得知了此事,那么下一步怎么处置、松漠方面会有什么结果,便不再是李士勣能够左右的了,当然也不必由他来承担责任。

    至于松漠都督府的窟哥因为何事动兵,李士勣完全不关心,区区五千人而已,一些从事游牧、平时各不相属,战时杂凑的猎户还能反出天去?!

    这些人即便打到营州城底下,缺乏攻城器械的乌合之众也不足为虑,只须他英国公一句话,单凭营州便能将之击溃。

    他倒是隐约的希望,太子殿下、尤其是尚书令这两个年轻人,因此再求到他的头上来,让他领兵到营州以北的松漠都督府去平息事态。

    他不奢求让人们明白、大唐在军事上到底该指望着谁,这样的目的总有些低俗和浅薄。

    但一个职位总是莫名其妙往下滑的国公,于高丽班师之后不计毁誉、不辞劳苦地再赴松漠,这一件事便胜过了无数句雄辩。

    而他也可借此机会,去会一会营州柳城折冲府、平卢军、镇安军的故将旧部,这些人大大小小,加上幽州、平州和辽州的不下二十几人,而且个个手握统兵之权。

    高峻这两年倒是铺张得很,但说到这样的资源,尤其在东北方,尚书令兼兵部尚书反不如他这个侍郎有优势了。

    李士勣预测在这样的条件之下,高峻再有不满、再血气方刚,也不可能将自己甩在一边不用、更不可能亲自出马、捉刀上阵。

    辽东可不是西州,万一出手失利,他这个尚书令便与刚刚黯然班师的英国公扯平了,但脸面上谁更不好看呢?

    而且,高峻就是不去辽东,居然也不会太舒服!

    年老的兵部侍郎刚刚班师,又出兵契丹,高峻坐得住吗?别人会怎么看?会不会说他怯阵、遇事只能耍弄这些老家伙?

    一个两难之局,就这么让李士勣不露声色地做下了。

    这怪不得英国公,也不是他英国公无缘无故与尚书令作对,他与高峻无怨无仇,有时还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但一个人做多大的官、便须担多大的责,这是规矩!

    翠微宫正门面向北方,名曰云霞殿,朝殿名曰翠微殿,寝殿含风殿。

    贞观皇帝在十一月初一的这天,在翠微殿见到了散朝之后匆匆赶来问候的太子李治,父子交换了对朝政方面的意见。

    临近正午,正在用膳时,尚书令高峻在翠微宫外求见。

    这是高峻在陛下无诏的情况下赶来觐见的,而且他还带了个人——他的八夫人,外宫苑总监苏殷。

    有她在场,这次觐见便少了些郑重其事的味道,太子李治也在场,一见面便对她道,“皇嫂,高大人到这里来还要你领着呀。”

    苏殷说,我可不是单为领他来的,而是专程来看一看父皇对子午谷行苑的看法看有什么地方再须完善。

    皇帝是头一次见到李治以这样轻松的语气与女大臣讲话,他不以为太子轻佻,反而对其与新任尚书令之间如此轻松开场感到欣慰。

    他赐二人一同入宴,对子午谷行苑的落成表示嘉许,然后很快转入正题。

    高峻对松漠都督府军情的迟报,首先表示了自责。

    皇帝面容上现出略微的吃惊,但他没有责备,因为高峻这次匆匆赶来便说明了一切。

    他问,“那么,你要怎么处置此事?”

    高峻道,“臣惶恐之至!此事万一发展到不得不出兵的地步,胜负自不必担心,但于东北部大势总是一份搅扰。”

    太子道,“愿闻其详。”

    “如出兵,松漠都督府辖下的契丹一部便与长安有了隔膜,我们压服他只须半月,而服心则要耗日弥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动啊。”

    “你接着讲,”皇帝道。

    “二则,饶乐都督府下辖的奚部也同属宇文部族,我们与契丹部见仗的话,都督府内部难免出现分化——这是人之常情,但本已稳固的饶乐都督府治域之内,便极有可能出现动荡,这也不是我们乐见的啊!”

    皇帝微微点头,再听尚书令往下说。

    不得不承认,高峻的分析入情入理。他在皇帝午膳时携夫人匆匆赶来,已然说明造成军情滞留的,在兵部一定另有其人。

    他心中冷哼一下,立刻锁定了一个人。但他还准备耐心地听高峻讲完,然后,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他。

    “三则,室韦部位于契丹之北,打了契丹,室韦部之亲唐方略极有可以出现动摇。四则,高丽盖苏文部也极有可能有新的想法,万一他动一动,我们在清川江的布防就有些不稳。”

    皇帝问,“你的判断都是基于大唐出兵的前提之下,那么是不是说你并不想采取这个办法呢?”

    “微臣正是此意。”

    “但我大唐一向兵锋四向,胆敢当面列阵者,朕必击灭之!”

    高峻谨慎回道,“陛下,松漠都督府大都督窟哥、乃至契丹全部想必都知道这一点。可他因何还是这么做?臣想不外乎两点,一是军情或许有夸大之误,二是事必有因。”

    他还有句话,但没有说——以李士勣的修为,在某些时候他有火中取栗的胆量,但绝不会轻触可能导致焚身的弥天大火。

    此外,高峻也不能将如此大事的决断,简单地寄托在对李士勣认知上。

    “陛下,微臣临来翠微宫之前,已委托鸿胪寺,请他们查阅一下长安与饶乐都督府、松漠都督府以及室韦部最近期的往来记录,一旦查清,要他们随时报给微臣,微臣想,从中或可寻到些端倪。”

第1072章 识的樽杯() 
太子李治暗暗点头,别看这件事不大,但细想想,这也许就是弄清长安与饶乐、松漠、室韦三部交通往来的最快途径。

    皇帝问,“你打算派什么人去松漠走一趟呢?哦!”他拍拍额头,“我们的尚书令大人,必须要等到鸿胪寺的回报才可以决断。”

    他想起了一直记在心里的一件大事,问道,“朕已有打算遣使到戒日国,传递朕的修好之意,不知尚书令有何看法?”

    高峻眨着眼睛未说话,苏殷问道,“父皇,不知这个‘戒日国’到底在哪里,儿臣不知呀。”

    太子李治道,“皇嫂,这是在吐蕃及泥婆罗西面的一国,听说地面也大的很,乃是孔雀国分崩后的旧域,东接吐蕃,南至大海,以象为骑。”

    苏殷又转向高峻道,“峻,我知道你与樊莺去过吐蕃的,那里冰峰雪原,地势高绰,戒日国难道更高么?”

    高峻赧然道,“我第一回听说此国,就不妄言了,但总感觉赵国公、江夏王爷和褚大人一定会有些见解。”

    皇帝已然从高峻欲言又止的神色中看出他的顾虑,但他的这个理由也算充分。皇帝心中寻思,他的顾虑是什么。

    他从高峻对松漠军情的分析中再一次看出,这个人绝不是李士勣一类人能比的,他没有李士勣的刚愎自用和偶尔的利令智昏,因而目光可以越过军事的表象看到更远。

    李士勣能力可比关公,但恰恰是关公,失荆州、走麦城,致蜀汉向东吴寻仇,翼德殒命、玄德托孤,成为了蜀汉国运的拐点。

    烈马垮大磨、能人铸大错!

    千吏易得,一相难求,而眼前此人,弥足珍贵!

    对高峻的回答,皇帝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却不再追问,他总有信心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知无不言。

    殿外有侍者奏禀,“陛下,鸿胪少卿崔大人求见。”

    不一会儿,鸿胪少卿崔仁师走了进来,这位少卿一点都不年轻了,五十五岁都挡不住,但腰板拔得挺直。

    接到尚书令高峻的安排之后,鸿胪寺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专人去查。查到结果之后,负责此事的典客署一位正九品下阶的丞,立刻小便失禁。

    自贞观十八年饶乐、松漠两座都督府归入大唐治内之后,与长安的往来已不经过鸿胪寺这条渠道了,他们近期与长安的往来情况,至少在鸿胪寺记载得清楚至极——啥也没有。

    他再按尚书令的意思去查阅室韦部的往来底帐,发现该部从贞观十八年之后,几乎年年都有朝贡,大部分贡品均是些虎皮、貂绒、山参之类。

    而且这些东西的收、发底帐清楚,结留的物品也保存完好。

    但有一年是例外,就是在本年的八月初,室韦部的大首领莫贺弗再一次遣使入京,除了上述例行的贡献之外,还进贡了一件器物。

    “是什么器物?”皇帝问道。

    “回陛下,储库中是一只玉杯。”

    说罢,崔少卿得到了皇帝同意,招手由翠微殿外唤进一名小吏,他手上托着一方红木匣,匣子上托着一本帐册。

    他将东西放置在皇帝的书案之上,战战兢兢打开,把东西由里面取出来。高峻和苏殷都去案上看,是一只精美的白玉杯子,晶莹剔透的。

    皇帝问,“一只杯子倒也不错。殷儿,朕便将它赠予你吧它叫什么名字?”

    来人道,“陛下,帐册上写的是冰玉潜龙樽。”

    “你在骗朕!”皇帝轻声说。

    那人连忙跪下,“陛下,小臣未说此杯便是冰玉潜龙樽,只说帐册上写的是此名,因而不算骗陛下!”

    皇帝道,“有理,你给朕起来说话,膝头怎么这样软呢!”

    小吏站起来道,“我们典客署署丞刘大人一对帐目,当时便病倒了,他说帐上写的是‘樽’,实物却是杯子,一个三脚、一个独脚。再说龙呢?别说潜龙,连明面上都没有,显然这里面有差错。”

    皇帝道,“嗯,你们这位刘大人还算识货,识得出樽杯。这只冰玉潜龙樽可大有来头,据说原来是汉代乐浪公——公孙文懿的至爱之物。”

    苏殷知道皇帝讳去了公孙渊的“渊”字,而只提他的字,心中好奇此樽的来历,因而细往下听。

    “景初二年,魏明帝遣太尉司马懿率军四万讨辽。公孙文懿大败,与其子均被魏军斩杀,之后此樽便不知踪迹。而今看,它是流落到室韦部去了。”

    公孙渊在汉末割据之地正是辽东地带,众人就更相信室韦部贡献上来的东西不是眼前之物了。

    苏殷问,“父皇,这樽是个什么样子呢?”

    皇帝道,“朕也无缘一见,据说此物三足两耳,由一块玉雕成,外面雕双龙、内中有一龙,原称‘三龙樽’,但里面一龙浸酒似动,于是又叫做‘潜龙樽’。”

    说罢,他看了看挺立着的崔少卿,哼道,“鸿胪寺丢了宝物,你倒似没事人一般。”

    崔仁师躬身道,“陛下,臣有失察之过,寺内各署也是这个意思,有错即罚——站直了等陛下罚。”

    皇帝一听就笑了,没有接着这个再说下去。

    连鸿胪寺在内共有九寺: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仆寺、大理寺、司农寺、太府寺。

    各寺首长为卿,级别也很高,除太常卿是正三品,其他各寺的卿,都是从三品。但他们与三省六部的官员不同,寺,是纯粹的办事机构——是负责具体事务的。

    有办事的就有管事的,因而婆婆也不少。

    比如鸿胪寺,负责掌管外来使节、四夷君长朝见之礼、收纳贡物、并按着皇帝的指令回赐。

    还要负责高官凶丧赙葬,崩、薨、卒、死各按规矩操办。

    事情还不止这些,外蕃首领丧亡,鸿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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