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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8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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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伸着脖子,不想落下皇帝一字,只听皇帝道,

    “这样,殷妃马上待产,先皇封她的外宫苑总监之职,其实已被她荒怠日久了。再说苏殷已列妃位,不宜再参与政事朕决定,从即刻起,给事中徐惠原职不动、兼任外宫苑总监之职,品阶升至从四品上阶。”

    众人暗暗愕然,心说我们捐地,徐惠升官,谁又能想到这位貌似谢贵妃、也不被先皇宠爱的遗嫔,在金徽朝却有这样好的运势!

    赵国公暗道,“武媚娘啊,武媚娘,这个相当于秘书少监、中州别驾的品阶本该是你的!可在上次太极殿议事时,老夫数次暗示,你怎么话迟到那般地步!”

    皇帝道,“外宫苑总监要即刻着手,替朕、从皇家外苑里也参详出一万亩地来!朕与列位臣工们所集之地,将按均田之法,授予贞观年间、在大唐历次外战中的显功军校,由兵部在举国之内详加甄选,勿致监竽,以示你我君臣未忘勇士之心!”

    兵部尚书薛礼连忙称是,皇帝说的明白,这次授地,只授给贞观历年、对外作战中有功的普通军士,而且是从全国甄选。

    那么,这些获选之人的口份田和永业田,将由原籍置换到京华之地、天子脚下,而且是按宽乡的标准。

    幸运的人注定不会太多。

    皇帝此举不但对军士个人、对其家族是一份大荣耀,对于振奋军旅来说,意义同样深远。

    贞观皇帝兵威四指,破国无数,所向无敌,而他的儿子金徽皇帝,并没有忘记为大唐拼命搏杀过的普通一兵。

    薛礼不由脱口赞道,“陛下英明!”

    “陛下,臣要捐三百五十亩出来!”少府监有人报数。

    “微臣四百亩!”,说话的是万年县令许敬宗。

    “微臣一百六十亩!”

    “陛下,臣六百亩”

    “陛下,臣,国子监司业汤继真,愿捐二百亩。”

    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皇帝虽然面露嘉许之色,也在底下袍袖里掐着指头算,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们已经捐到四五千亩。

    但他感到,今日之事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褚遂良不得不吐出名下土地,那是因为他治下死了乞丐,有麻烦缠身。褚遂良肯舍出身家,其实也是为了保住身家,有些不得已的味道在内。

    而这些踊跃献地的官员们,一未犯事,二无人逼迫,大可不必像扔破烂似地往外扔地啊,这是地,可不是一件破棉袄。

    人精们如此发疯,到底因为什么?

    就连皇帝方才提出加徐惠的兼职,并出皇家苑地一万亩,那也有点情绪使然——赵国公捐了,司农寺卿捐了,连小小的通事舍人都捐了。

    急切间,皇帝只能想到,一定是赵国公给众人作出了示范!而皇帝情不自禁地当众称赵国公为舅父,居然也成了推波助澜者。

    大臣在永业田和职份田之外,同时拥有大量土地,至少说明他们在履行公务的同时,亦未放松过营私。

    这些人瞒还瞒不过来,如今却踊跃献纳,连国子监司业也不甘人后。

    这件事不能说明皇帝的土地大政,已十分深入臣子之心,使每个人都如通事舍人许琛那般、好象真是发自内心。

    但臣子们对于土地的戒惧,皇帝却明明白白看得出来,他们惧从何来?

    赵国公不惧暴露家底献地充公,别人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便是一层突起的大潮,能够赶着潮头、将渐如烫手山竽的东西一把抛出去、而不必担心惹到皇帝猜忌,竟然成了明智之举。

    皇帝暗想,那么问题都在他的舅父——赵国公长孙无忌的身上。

    皇帝只能想到这么多,但他知道,同州乞丐死命案,必须要从速查清!

    这个乞丐死的太是时候,死的太是地方!

    皇帝喜欢土地不假,但绝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就算这个人是他的舅父大人,也同样令皇帝不爽。

    他对刘德威道,“刘大人,你可带人立去同州,回来后要随时向朕回禀案情,也不必拘泥于朝会。”

    刑部尚书刘德威领命下殿,老头子只带了两名精干手下,直奔同州去了。

    这次早朝下来,赵国公可真有些心力憔悴,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脱口说出那一千亩地的。

    金徽皇帝针对同州乞丐的事一惊一乍,一会说必不轻饶,一会说乞丐不是饿死的也不行。一会儿罢了褚遂良的刺史,一会儿又升褚遂良作御史大夫。

    长孙大人的心就这么跟着皇帝一忽儿上、一忽儿下,简就没有过哪怕片刻的安宁。

    其实长孙无忌是在担心,陛下真将褚遂良一撸到底,褚遂良可能会狗急跳墙,将自己匿了良田的事抖落出来。

    褚遂良嘴上说,将地契从匣内一把抓来、并未细看,但那是官场中行事之法,意在使赵国公可以随意取舍——褚遂良要的是结果,但不会马虎到真拿着上万亩地不当回事。

    那是渭河边最好的土地呀,赵国公哪能不要?

    本来,赵国公想让武媚娘冲在前面,他在后边做些接应,那么武媚娘也就慢慢与徐惠看齐了。

    谁知武媚娘吞吞吐吐,反把赵国公顶到前边来。

    突闻褚遂良回到御史大夫一职,意味着入手的几千亩良田再无差错,赵国公是真的放了心呀。

    捐一千亩地,就这么让他脱口说出去了。

    现在想起来,长孙无忌都后怕——如果后边无人跟进,怎么说?堂堂的一品公长孙无忌、大司空长孙无忌、金徽皇帝舅父长孙无忌,与死了乞丐差点没回家抱孩子的同州刺史,各捐了一千亩地

    好在众臣随后踊跃跟进,无形中又将他的捐地之举稍稍冲淡了一些,将他隐回到众人里。

    皇帝好像也是大喜过望,而且他自己也捐了地。

    赵国公想,算了,武媚娘能不能与徐惠看齐,倒是个很重要的制衡之法,但不能以这么折腾自己为代价,他还是暂时住一住手吧。

    百官集地之功已不算小了,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徐惠升了职,没武媚娘什么事?!?

    自己替武媚娘考虑再多,最后便宜的也是徐惠。

    接下来的同州乞丐一案,赵国公决定静观,绝不涉足过深了。

    他将退回到一直以来、自己最为擅长的路子上去——步步为营可进可退,不能像今天这样莽撞了。

    赵国公竖着耳朵,静听同州的案情。

    刘德威在路上想,儿子刘审信被陛下看得起,与赵国公的儿子长孙润、侍中樊伯山的公子去了崖州,那自己也不能含糊。

    眼下虽已九月,天气不那么热了,但自案发至今已过去了几日,万一乞丐尸身化腐,将影响到案情勘核。

    同时,刘德威还兼任传诏之使,宣布皇帝对褚遂良的任命。

    褚遂良还不知道长安对自己的处置,一见刑部刘大人亲自到了,吓得他半晌没缓过神来。

    刘德威身材魁伟,为人行事一向中正无邪,他并不想逗弄褚遂良,于是先传帝诏、让褚大人放心,然后再说明来意。

    褚遂良万万没想到,自己眼看着完了完了,还能因祸得福再入中枢,他趴伏于地接诏谢恩,将额头都碰青了,慌忙陪刘德威去见看乞丐。

    一入停尸房,刘大人眼睛一眯。

    屋中并无阴凉气,显然没有放置冰块,但刘德威嗅不到一丝陈腐的味道。

    褚遂良不好意思地说,“是褚某疏忽了,此丐险些害我丢官,恨不得撕之喂狗,当时并未吩咐置冰。这几日下官心中惶惶,下人也不提醒,便忘了。”

    手下道,“褚大人,我们来得少,竟然也未想到置冰。”

    刘德威上去,一伸手覆在乞丐心口窝上,此人胸脯子冰凉一片,掐之如生,并无腐象,也难怪人们都想不到在他身边置冰的事了。

    褚遂良问,“刘大人,本官业已查到,此丐乃是红云寺还俗和尚,他可真不是饿死的!亦无中毒之相,本官正等刘大人你来判断!”

    半晌,刘德威方将手抽出,对褚遂良道,“今晚就在这小子身边,给刘某搭设一床,陛下急等着案情,刘某要夜审此人。”

第1246章 上下三工() 
褚遂良惊得目瞪口呆,但他不敢怠慢,连忙吩咐设床,而且要亲自陪同。他刚刚升了职,也才同刘德威平阶,更不消说人家是刑部尚书,年龄也大过自己许多。

    刘德威道,“不必,老夫要心静,另外年纪大了,人多了我睡不着。”

    褚遂良哭笑不得,心说刘德威你到底是来办公还是睡觉!

    他问刘德威,“刘大人,按着勘察之法,大人是否要到城中走访,比如找报案的上工坊坊正,询问一下案发时的详情,”

    刘德威慢声拉语地说,“上工坊不必,此丐之死,涉关褚大人身家性命,这么多天过去了,老夫想褚大人大概早已询问过,”

    褚遂良道,“确如刘大人所说,但褚某一直不得其法,于街坊之中所得甚少,刘大人你打算从何处入手呢?”

    刘德威:“老夫睡觉,补一补鞍马劳顿的身子。”

    褚遂良心中发痒,欲问不问的样子。

    刘德威一笑,说道,“同州城宵禁过后,街上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人巡街,此丐若是很早躺在那里,必被巡街人发现。”

    褚遂良点头,刘德威说的在理,“也就是说,乞丐是在巡街人最后一次经过之后,才被人扔在那里。”

    刘德威说,“依老夫看,褚大人你只说对了一半。以此丐壮硕之身躯,若要穿街过坊地抬他过去,没有四个人是办不到的,除非用车。但不论哪种方法看起来都不大可能——在凌晨寂静的街道上,谁会冒险这么做?”

    褚遂良恍然道,“有理啊!万一撞上巡街人就了不得了!但刘大人你还看出了什么?”

    刘德威道,“你我二人很快又将同殿为僚,老夫也不隐瞒,老夫怀疑此丐是自已走过去的!”

    褚遂良道,“这人不是同州当地人,因他顶上有戒疤,又是俗人打扮,因而下官才多方打探、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叫丁三介,红云寺还俗和尚。”

    上工坊的坊门只能外开、不能往里开,因而坊正早起开坊门时,才会将此丐由俯身推至仰面。

    刘德威据此推断,此丐凌晨躺在门边,那么他的尸身也不是被人先行藏匿在上工坊、凌晨再由坊内扔出来的,他说,“既不是别人从外边抬去的,亦不是从坊内扔出来的,那是哪儿来的?”

    褚遂良眼睛发亮,“和尚自己走过去的!”

    刘德威点头,“褚大人你真聪明,难怪陛下又起用你了。”

    “褚某惭愧,我们先说案情好吧。”

    刘德威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推着,让褚遂良看,褚遂良看到刘德威将自己的口鼻都推歪了:

    “此丐被坊正发现时,他的口鼻歪扭而不能复原,这是由于俯卧,脸在地下遭挤压所致”

    他冲褚遂良眨眨眼,“但老夫此时还活着呢。”

    褚遂良再次恍然,“刘大人,这就更能说明一点,乞丐确确实实是自己走过去的,因其倒地前颊肉还是柔软的。如果人先死而后抛尸,绝不会这般。”

    刘德威问,“此丐先期入城,不入坊、不住店,躲躲藏藏绕过了巡街衙役,偏偏在凌晨跑到上工坊的坊门前,而且说死就死了,何故?”

    褚遂良不得不佩服刘德威这个人,他到了同州连大门都不出,但案情推断极入情理,也难怪这么多年稳坐刑部。

    他对刘德威深深一揖道,“刘大人,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讲出来,不要这么压灌肠似地,让褚某难受。”

    刘德威道,“各坊起名多有来历,而这个‘上工’,难道褚大人不知它的来历?”

    褚遂良道,“这是对医术精良之人的称谓。医分上、中、下三工,而上工医术最精,在疾病还未发作、或已发作而尚未恶化前,便能作出精准诊断,而且十人中能治愈其九。但刘大人刘大人,据褚谋所知,上工坊并无良医呀。”

    刘德威自信十足,沉声说了两个字,“必有。”

    他让褚遂良密派人手,外松内紧盯住上工坊,凡有反常之家尤其要注意、此坊如有出城远行之人,秘密羁押起来待审。

    而刘德威说,“时候不早了,老夫要去睡觉了!”

    到了这般时候,新任御史大夫褚遂良早已心悦诚服,连忙按着刑部尚书的吩咐,派出手下奔去上工坊。停尸房中也给刘大人三人支起最最舒服的床来,随行卫士在房外保护。

    刘德威四平八稳地踱进去,躺下,对两名手下道,“褚大人真破费,恨不得走时将此床带回长安。”

    第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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