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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不相信人了?
可是刘武大人不把事情问明白了是不会随便说的,她知道刘武对高大人的心意。可恨谢家哥嫂这么不懂好歹,难为自己还替他们想。柳玉如坐在自己的大床上生了会气,躺下来又琢磨此事,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虽说她相信高大人最看重的还是自己,但搁不住他出去一趟就领回来一位,而且个个如花似玉的,放在谁的身上谁能受得了!她躺在床上自已抹了会眼泪,看看空荡荡的大床,不由得怀念起旧村村头的柴屋来。
正在这时,她听到樊莺脚步轻轻地走上楼,轻轻地敲了门进来。
陆尚楼一到王允达家,见到西州别驾王大人、交河牧的陈年谷牧监、刘武等人都在。王别驾清了清清嗓子,手拍了拍放在桌上的一封密函道,“京城太仆寺来的密件,要西州各个牧场筹集良马三千五百匹,此事关系到我大唐王师能否如期开拔,各位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分派马数量。”
刘武道,“西州五座马场,只须按着牧场等级合理分派就是。”
王达说,“刘大人说得极是,此事紧急,我们也不能按部就班,要早早地把马匹定下来,大家也好分头去准备。”
王允达、陆尚楼同时表示要遵从王别驾的安排。陈后谷不说话,他不傻,历来上头征调军马都是州府都督亲自过问的,从来没见过一个别驾冲出来过。他已经看出个大概,还是少说为妙。
王别驾说,西州有三座下牧:高昌县牧场、天山县牧场、交河牧场,一座中牧:蒲昌县牧场;只有柳中牧一座上牧,他的意思是下牧出四百匹、中牧出六百匹,上牧出一千七百匹。如果地处偏僻的高昌、蒲昌等牧场马匹不能如期到达,就暂由柳中牧补齐。
刘武对西州各牧场的马数是清楚的,他心里暗暗算了一下,如果按着王别驾的路子,那么三座下牧和一座中牧都能保住原来的等级不变,只有柳中牧的马匹由五千四百降至三千七百。
这个方案他是不能同意的,如今高大人不在家,他哪能做得了这个主。当下对别驾拱拱手道,“大人这个方案下官不能苟同,须知军马的调度除了数量之外,更要看马匹教习的质量,柳中牧虽说在马匹数量上不少,但是别驾大人你不要忘了,我们有一千五百匹马是近三个月内新补充进来的,根本没来得及训练,这样的马拉到战场上去,不是拿着我们大唐军士的性命开玩笑?”
王别驾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无言以对。倒是他兄弟王允达接话说,“你们柳中牧不是还新到了三百多匹突厥马么,那些马哪里用得到教习!还有你们上次野缴获来的一百三十匹,那可都是上过战场的。除去这些,你们这么大的牧场,再挑选出一千来匹战马还能像刘大人你说的那么难?”
“话不是王大人你这么说的,你还在别驾大人跟前说你们、我们,难道柳中、交河牧场是两家?万一战马拉上去不能蹈阵、影响了战事,上边怪罪下来谁能承担?高大人不在家,我一个牧丞是担不了这个责任的。”
他这么一说,王副牧监也没了话。刘武拿定了主意,不改征马方案他就一个字也不应。王达本来想趁高峻不在牧场,一个刘武还好对付时坑他一次,谁知刘大人全不是他想的那么好捏。他正色道,“高大人不在,不是把牧场中的一切事情都委托给你来操心吗?怎么一有事就推诿起来!”
在征马这件事情上陆尚楼绝对是站在王达这边的,他也看出王达的矛头直指柳中牧场,于是陆牧监笑着说,“刘大人你可不要把自己看成个牧丞,谁都知道你的权力大过我们在坐的任何一位牧监的。”
刘武心里哼了一声,你这是拉了两个踢我一个。他也不理陆尚楼,只对别驾说,“既然事情这样紧急,不知郭大人是个什么意思,郭大人未到场,那么此密函上该有他的示文,下官能否看看?”
王达知道官函上根本没有什么批示,郭都督连见都没有见过密函,哪里来的批示呢?他闻刘武之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做为大唐的牧官,为战场输送良马本就是份内之事,刘大人你这样推托,就不怕上头责怪下来?别说是你,就是高大人在,也不敢像你这样子!”
“别驾大人,你不必多说,我刘武就那一句话,这个方案我是不同意的。”说罢起身要走。他惹不起还躲不起?
王达厉声喝道,“刘武!你刚刚说过了,交、柳两牧现在是一家子,这么看来此事还真的轮不上你说话。”他转向了一直未说话的陈年谷,“陈大人,你来说两句,对本官的马匹分配方案有什么看法?”
陈年谷道,“别驾大人,高大人当初派我是到交河分牧做副牧监的,我虽是个牧监,但是却做不了柳中牧的主不然你看看陆大人的意思?”
王达又转过头去看陆尚楼,陆尚楼假装没看见。刘武的话他也懂,这不怪刘武,只是怪他王达太外行了也许就是生了心眼子要这么干,他又何苦趟这浑水!
“王大人,下官在此也是多余,告辞!”王达伸手要留,但刘武已经起身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他气得狠狠一拍桌子,堂堂别驾的面子真让刘武撅到姥姥家去了。
王允达在旁边道,“哥,他太嚣张了,如今姓高的不在,他张狂个什么!实在不行你就给他来点硬的,明天一早我从交河牧场带了牧尉、教习牧子们一同去柳中牧选马。有你这个西州二把手站在后边、我就不信他能怎么样。”
王达胸中气愤难平,他心中定下的大计让一个小小的牧丞从中阻断哪里会心甘,听了话未假思索就脱口而道,“他可不是在冲我嚣张,他嚣张的是看不起这个!”
王别驾说着,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上的密函,“高大人手下一个正八品上阶的小牧丞,就敢拿着太仆寺不当回事,我看他高大人早晚会有麻烦!”。
陈年谷慢慢幽幽地说道,“下官拭目以待,不知别驾大人你要怎么做?”
王达下了最后的决心,坚定地说,“就这么办!”他想,也不知道京里来的特使走到了什么地方。在特使到来时,让他看一幕高峻大本营里的闹剧岂不是妙不可言?
新村落成之后,交河牧的陈年谷和王允达都将家搬了过来,为的是出入着离总牧监高大人的家近些,不然总有些离群索居的意味。王允达的家就与陆尚楼家离着不远。晚上王允达的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讨论事情,他的小妾一直在边上添茶倒水,想抓了机会瞧一眼那个小本子总是没有机会。
等早上起来,王允达急吼吼地出去拉队伍,她这才坐在桌边,把小本子拿出来,想仔细地看看王允达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谁知下人说陆牧监家里的许夫人来了。
她把小本子随手往凳子上一放,赶紧将许不了迎了进来。姐儿两个的丈夫同在一处供职,少不了一见面要表现出亲密无间的样子。小妾忙着端茶、上糕点瓜子,而许不了一进来就看到了凳子上那个熟悉的绸子面小册子,她走到桌边,一屁股坐在了上边。
陆尚楼眼下不怕事大,柳中牧里闹得乱哄哄的,他才好趁机会赶紧把那些旧房子出手。许不了就是他一大早支使着来观风的。
两个女人七长八短地聊了一会儿,得知王允达已经去交河牧拉牧尉牧子,许不了也就起身告辞,她在袖子里紧紧地抓了那本小册子,一回到家就急忙拿给陆尚楼看。
陆尚楼拿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就见了汗,有些不信地再问了许不了一句,“真是从姓王的家里拿回来的?”
“这能有假?看样子这两口子正在计议什么事情,临时放在凳子上,叫我一步赶上。难道是上次姓王的给搬家时袖走的?”
陆尚楼闻言,抱了许不了狠狠亲了两口道,“我的奶奶,你大功一件,总算把咱命根子找回来了!”他有些后怕,看来自己这点底细一字不落地都让王允达看去了。不由得暗咬牙关,心里想道,“王允达你这是存心不良,枉我还拿你当人,以后别叫我拿着机会!”
他叮嘱许不了好好藏了册子,自己起身往柳中牧而去。
第95章 夫人护牧()
自从交河牧接连出现马匹被伤事件,柳中牧场在高大人的安排下分派了人手严密控制进出牧场的人,是个外松内紧的样子。别看谢大两口子可以把架打到牧场里来,那是因为他们在护牧队的视线里还算是内部人,他们别说在牧场里打架,打滚儿都没问题。
本来交河牧的王允达副牧监也算得上是个熟人,平时出出进进柳中牧场没人拦。但是今天他带了二十多个教习牧子和两个牧尉一起来的就不行了。更别说一路上王允达为壮自己人的声势,一边走还一边冲手下人叫嚷着:
“进去之后不管哪间马厩,不管什么马,只要够格的统统打上记号做好帐目!”
大门边的护牧队一看,立刻把门挡住,“王牧监,你带了这么人来干嘛?不许进。”
王允达说,“我是谁你不认得?还不快闪开!”
护牧队今天带班的小伙子冲王牧监一乐,“当然认识,要进你一个人进去,别人我不认识,谁都不能进。”
“我奉了西州别驾大人的命令到牧场里选马,怎么你还不让进么?”
小伙子还是一句话,“别驾是谁?我不认识,不许进。要进得找我认识的人来发话。比如冯团官、万录事,谁说句话都行,你能让刘牧丞发句话那是最好。”
“那好,你等着,我去找刘武。”王允达正说着,刘牧丞就由他家的方向慢腾腾地走了过来。现在家离着牧场大门比原来还近了,也不用骑马,刘大人一边走还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袍子。王允达说,“刘大人,昨天你走后,我哥和我们几位牧监商量了,还是按昨天的法子,柳中牧的一千七百匹马是少不得的,你发句话吧,让我们进去选马。”
刘武道,“你们都定下的事,还问我干嘛?我没办法你们,但是我管得住我的嘴吧,让我发话是没门儿的。”说罢也不理王允达,径直走进了牧场,把王允达等人晾在了大门外边。
这些人在外边叫嚣了一阵,还真没有人敢硬闯柳中牧场的大门。谁都知道柳中牧的护牧队是名声在外的,一千人的颉利部人都不惧,更别说现在是今非昔比,这些小伙子们平日里也不喂马,高大人特准了就是举石锁、劈刀射箭,谁不怕走上去让人家惯个跟头?
不一会别驾大人亲自来了,他往大门口一站,手中举着那份封皮上盖了大红“密”字的太仆寺公函,冲护牧队的人说道,“这里都快成了高大人自家的牧场了,怎么我一个西州别驾还进不得你这座大门了?”
说罢带头走在前面,对王允达道,“你叫你的人跟着我后边,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说罢王别驾昂首而进。王允达和他手下得了仗势,跟着王大人往里就闯。
谁知护牧队带班的小伙子也不傻。刘牧丞刚才已经把意思说得很明白了,他对手下人使个眼色,只管放了王别驾进去,但是王允达走过来时,他们再次把人一拦,“王牧监,你不要乱来,我们也是有规矩的,刘大人不发话,我们要是放过了你那就是吃干饭的了!”
此时冯征和万士巨也到了,他们两人刚刚在牧场里见过刘武,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两人正看到护牧队将王允达拦在外边,看样子王副牧监急了眼硬要往里闯。
冯征怕自己人真把王允达摔在大门口不好看,就对把门的道,“把王牧监让进去,让王牧监去与刘大人商量,其他人一个不许进。”
交河牧来的这些人见别驾兄弟两个都进去了,以为护牧队也是虚张声势,当时就有两个胆子大些的,随了王允达往里走。谁护牧队的两个小伙子让过了王允达,两人身子一横把后边人挡住,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人掐了一条胳膊拧在身后,朝了那人屁股上一人一脚就踹了回去。
王允达站在门里看到了这一幕,冲着自己人喊道,“真他娘的丢人,你们没手吗?”这边交河牧的人堆里有两个王允达的亲信听了,挥着手叫道,“他们才四个人,我们二十人还冲不进去?”鼓动着这二十人一齐朝大门里冲进。
这边冯征万士巨也急了眼,一边叫牧子飞跑回去叫人手来,一边也挽了胳膊袖子道,“打他个鼻青脸肿!”两边就动了手。有几个被护牧队员抓住的倒了霉,按住了连踢带打,但是大部分人一冲而进。
柳中牧场中又有十几个护牧队员一齐跑向大门,却被王达兄弟并身拦住,王达叫着,“你们还敢打我这朝延命官?”两边僵持不下,王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