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还算是轻的,弄不好涉事者就得让陛下咔嚓了。
“即便咔嚓了,也得先咔嚓了房遗爱!让高阳守守寡!”柳爽道。
韩瑗头一垂,“这样好么?这个局面大的,本官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没劲,最好谁都没事看来,我们还得问计于国公。”
但赵国公正陪着皇帝和江夏王痛饮,长孙冲也不能离席过久。
他回席前对二人道,“都别在这儿绕圈儿了,各想各的辙。一则我爹不知多久散席呢,二则散了席,你们想被陛下看到么?”
韩侍郎和柳司马心中惶惶,离开了。
在街边,两人商量,柳爽先去找右候卫他那个中侯朋友,先探探派出来这两火军士的口风,看有没有定个攻守同盟的可能。
难道皇帝得知此事,就不能是捕风捉影?柳爽酒桌上一句失言,难道不能是胡言乱语的?
从事实上看还真有这个可能,因为直到散朝,陛下也没有郑重提过此事,只是来赵国公府前、临时吩咐王仁佑问一问。
这么说,事态也没多严重。
为啥说事急心乱呢!韩瑗不急了。他在街边的一家小酒店里坐下来,要了壶酒、四个菜,直到现在都水米未进呢。
坐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赵国公府大门。
王仁佑临时得了皇帝的差事,有可能急着复命,那么韩瑗可以在王侍郎一进、一出时,分别截住他打听一下消息。
如果赶得巧的话,韩瑗想,就是不知王仁佑有没这个胆量,帮他共同圆这个谎——韩侍郎不知道那些施工者是值番的军士。
王仁佑是晋王妃的亲爹,柳爽是晋王妃的亲表兄,亲戚里道的,王仁佑总该能掂量些轻重。
如果王仁佑执意将自己供出来、将这件事坐实了,晋王也救不了柳爽。那么自己看情况,就来他个不知情,心里也就没多少愧疚了。
他给的工钱可不少,有什么可愧疚的?
这件事还要听一听柳爽从右候卫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最好没这回事,大家你好我好——只算柳爽在归林坊胡说八道了一次王仁佑会充分考虑的。
至于怎么让多嘴多舌的告密者吃些苦头,那是这些朋友们彼此坐下来、慢慢商量的事情,好说。
坐在临街的小酒店里,皇帝什么时候离开赵国公府,韩瑗亦能看到。那时韩侍郎则可以再进入赵国公府,问计于长孙大人。
不一会儿,韩瑗便看到兵部侍郎王仁佑骑着马,只带了两个随从匆匆出现了。他连忙起身,跑到街边打招呼。
太极宫,杨太妃住处,吴王李恪和兄弟李愔散了朝以后都来看望母亲。
大儿子做了襄州都督,小儿子失了差事,杨太妃喜忧掺半,但总的说喜大于忧,因为李恪总比李愔有把握。
年后,她可以考虑请求陛下,允她出宫随吴王去襄州了。
李愔在兄长和母亲面前,说话从不带他那句口头禅,但情绪极为低落,连杨妃见了都有些心疼。
太妃自已嘀咕,“陛下行事一向不拖泥带水的,但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你一向口无遮拦,这两日都说过什么不当说的话?陛下无所不知的。”
李愔道,“娘!我都习惯了说话,开口便无遮拦,但还是分场合的。”
太妃问,“那你都去了什么场合呢?”
在前隋公主叹息中,李愔道,“书场刑场酒场,哪儿热闹了我去哪儿。”
他兄长则说,“无职便无职,陛下既然未说你的去向,那你从襄州卸职自然仍在襄州了,陪着母亲不是挺好。我们兄弟一千四百的封户,够你吃了。”
李愔终于狠击一拳在自己腿上,咧了嘴恨道,“狗操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生本王的是非!本王借着酒气,在归林居馆子里骂一下自己亲爷亲爹、亲叔亲伯也惹到谁了!跑不了房二那个杂碎!”
杨太妃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吴王李恪气得,就要上去捶兄弟,但一看母亲这个样子,而自己也欺了李愔的地盘儿,在太极宫里这么多的太妃、学生,搞大发了还是自己没脸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忍下了。
并劝道,“还是别乱猜忌,归林居那是什么地方?进进出出的甭说食客,光店伙计就有多少!”
李愔想起道,“去时听长孙冲说过半句,归林居好像同褚遂良有些瓜葛的本王怎么忘记了,姓褚的能是什么好鸟!一口不见血光。”
杨太妃听了,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兄弟俩又是一阵忙活,掐人中,抚了前胸拍打后背,这才缓过来。
公主极度的委屈,含着泪道,“我怎么就不如长孙皇后呢,看看我生的这个孩子!再看看人家皇帝和晋王、濮王!”
话未说完,李愔腾身跑出去了,吴王不好跑出去拉扯,只能劝解母亲。
皇帝在赵国公府决定,散席后,姐姐白雪留下,妹妹白梅便须随她义父江夏王爷回府,两边马上收拾嫁女。
皇帝说,“夜长梦多,这么好的女子拖久了再让别人惦记上,初四一天赵国公、江夏王两府准备,曹王府迎娶事宜少不了让濮王、晋王出面张罗,朕居中做这个大媒!”
满堂的喜庆,新任的凉州都督长孙润和夫人高尧,两个人轮番上去敬皇帝的酒。
高尧与皇帝话不隔心,悄悄伏耳对他道,“哥哥你须小心了。”
皇帝看她,她说,“大姐高畅从鄯州回了兴禄坊,看起来很不高兴。来这里时我见她去了永宁坊,我请她一同来,说哥哥在这里,可她头都未回。”
皇帝脸上未有表现,依旧笑着,但心说高畅这是不乐意了。
因为从自己由西州到了兵部开始,郭待封便一直在鄯州任着职,一直到现在还只是个长史。
而自己从兵部尚书,再到尚书令,鹞国公,太子,皇帝,期间起用了这么多的人,却没看到郭待封,高畅果然不乐意了。
待封出道任职鄯州时,长孙润还是个骑马驾鹰的纨绔,如今长孙润成了凉州都督,而待封还是原职——
高畅和高尧那可是亲堂姐妹啊!两下里一对比,高畅能痛快吗,不痛快最先怪谁不给使力呢?不知她去了永宁坊会说些什么。
刚想至此,席外有家人报,“兵部侍郎王仁佑求见陛下。”
王仁佑进来,皇帝只问一句,“王侍郎,朕让你打听的事可问清楚了?”
侍郎回道,“陛下,问清楚了,”
皇帝道,“此时两位元老正议嫁女之事,你不必讲呢,先坐下喝两杯,明日早朝再回禀吧。”
王仁佑坐下来,添了碗筷,才喝了两杯,皇帝起驾回宫。白梅欢欢喜喜,随着江夏王同回府去。众人送完皇帝和江夏王,再回来接着饮酒,赵国公就问,“王侍郎,陛下让你问什么事啊。”
长孙冲这才逮着机会,替王仁佑回禀道,“大人,陛下让王侍郎问,韩瑗后府起建登船栈桥,是不是动用了右候卫上番的军士。”
赵国公手中的酒杯已在无意识间撒手,落到桌下去了,居然未破。他惊异地问道,“王侍郎,他说的可是真的?”
王仁佑点点头,没有说话。
永宁公主府,晋王李治送了东西给崔颖,再碰了一鼻子灰出来。
崔夫人替未降生的孩子得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高兴是高兴,但想让郭孝恪复出、出任夏州都督,她还是不同意。
弄的郭孝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来的毕竟是晋王殿下,皇帝胞弟,夫人你就不能委婉点?
崔颖道,“孝恪!你就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晋王这是替他兄长来打头阵的!为妻坚决些,好让陛下绝了这个念头。皇后上次来时,我都拂了她的面子了,今日再委婉,晋王还要来第三次!”
晋王在永宁公主府外见到了高畅,知道她这是来拜见公爹和五婶婆婆的。
此行无果而返,高畅同他见礼时,晋王在马上拱拱手走了。
半路上,在胜业坊大街上又碰到了柳皇后、樊妃、贤妃,她们是从江安王府出来,又要去永宁坊的。
皇后在马上问,“兄弟,此行结果如何?”
看来柳皇后也知道请郭孝恪出山的事,李治面上一红,“皇嫂,臣弟很惭愧呀,又没说成。”
皇后笑着安慰道,“刘皇叔还三顾茅庐呢,你总是还差着一次,”她抬呼崔嫣,“我们也去耍母亲一顿,看管不管用。”她们走了。
李治回到晋王府,妻表兄柳爽正好在,看起来柳司马如丧考妣。
问过了缘委,晋王在崔夫人处吃的窝心火一下子喷发出来,训斥柳爽道:“你的心呢!让什么给吃了?”
晋王妃连忙替表兄打圆场,“殿下,他赶过来,可不就是求你个章程,先训斥他有什么用。”
晋王忍无可忍,说道,“你说说你,一个未上任的中州司马,竟然比兵部尚书都牛气哄哄!惹出事来找本王,早干什么去了?”
柳爽早知道事惹的不小了,哀求道,“殿下,你便救我一救,依我看,事倒是有些转机,我刚从右候卫回来,听徐中侯的话里也不硬气”
第1333章 大动肝火()
柳爽见到了姓徐的中侯,这位正七品的小官也吓坏了。因为他派这两火人出入延寿坊韩瑗府上,一向都是叮嘱着便装的。
皇帝既然动问,那一定是哪里走了风声,对他来说,这是掉脑袋的大罪。
中侯同意,只要王仁佑、柳爽、韩瑗等人都持一种说辞——从未由右候卫借兵,那他也豁出来、一口咬定未借。
但两火人,需要徐中侯一个个去叮嘱到,以免百密一疏。
李治指点着柳爽骂道,“亏你想的出这个主意来,这是欺君!皇兄的回马枪你还未吃够啊?若没一点根据,皇兄会令王侍郎跑去韩府问?知道王仁佑是谁爹吗?陛下为什么偏偏让他去问?”
王仁佑,柳爽,都与晋王府扯不断,也难怪李治如此大动肝火。
柳爽低三下四地问,“那殿下,我该怎么办?”
晋王冷笑着说,“这时你想起问本王了,你与韩瑗套近乎、拍着胸脯子、要给人家找帮手的时候可曾想到本王?本王不管,陛下让本王请郭孝恪出任夏州都督的事,本王还没个着落呢。”
他明正地警告柳爽:“明日早朝陛下若问,有什么说什么,你先把脖子洗干净伸出来等着,砍与不砍,你与本王都决定不了。”
晋王妃道,“保佑父亲可别鬼迷心窍,本来陛下只是让他问个事情,到时候如实说也就是了,千万别犯了糊涂。”
当着表兄的面,晋王妃便急着吩咐下人,马上去找一找兵部王侍郎,让家大人速速过府来叙话。
柳爽这个表兄,晋王妃觉着一时没精力考虑了,因为他惹的事儿太大,这一点连个不常出府的女子也看出来了。
戴州司马这个差事是不错,表兄也是真表兄,但是为了捞表兄、再搭上丈夫,晋王妃可不能干。
在这一日的午后,与晋王妃持一样想法的还有赵国公,只不过赵国公更担心的是韩瑗,这是他的老部下了,可赵国公也无能为力。
不但如此,长孙无忌还很有先见之明地警告韩瑗道,“有什么承认什么,可不能搞什么攻守同盟。”
韩瑗道,“国公,你这是不打挽算救下官了么?”
赵国公说,“老夫得先让你止住下滑,然后先操办义女的婚事,这可是陛下定了的大事,明日初五女儿出阁,不能耽误吧?再说陛下拉着架子要做媒人呢,老夫猜他也没什么功夫问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国公补充说,韩侍郎不要以为,老夫将女儿的事放在了你前边,这有什么办法!兴许韩侍郎还要感谢这件事呢。
韩瑗忙问其故。
长孙无忌道,“因为先皇的事,新城长公主的婚事可都耽搁下来了,为什么陛下偏偏着急曹王的婚事?一则曹王还算是巢王李元吉的儿子,陛下连上辈的故妃都能安排来、安排去,作出这样的决定于陛下来说算什么难事?二则总能说明,曹王大婚在陛下的心幕中,一定胜过了那些俗礼”
韩瑗问,“国公请明示,下官愚钝呀。”
赵国公摊摊手道,“老夫不知。”韩瑗一下子泄了气,赵国公也云遮雾罩起来了。
赵国公说,“但老夫知道,明日大喜之日,陛下多半没功夫问你的事,韩侍郎你可想想办法。”
长孙无忌隐约有个感觉:如果皇帝真的急于知道韩府的事,他不会在散朝后才随口吩咐给王仁佑。
王仁佑专门赶到府上来回禀结果时,皇帝也该立刻听一听。
但皇帝偏偏让王仁佑先坐下来“喝几杯”。
王仁佑坐下来喝几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