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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9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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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怎么也须一个月。

    一行车马、几个妇孺、一个小太监,和一队人数不多的护卫,渐渐地消失在子午谷的深处,徐惠的歌声随风传来:

    凭奴心善忘,

    亦未忘郎君笑容。

    妾归心似箭,

    怕忘你眼中神灵。

    喜爱凤冠金钗,

    又怕它将我刺痛。

    那我投身山水,

    走它个地老天终。

    四月庚午日,大唐皇帝改元“永徽”,这一天是贞观皇帝崩于翠微宫含风殿的第二天,只不过时间上差了整整一年。

    对于乡下消息闭塞的村户们来说,他们不知道长安已经换了皇帝。

    有糊涂的人认为只不过是一字之差,将金徽换成了永徽而已,因为去年定下来的许多大政都未作更改。

    感到突然的只有延州刺史高审行,他也像李元婴一样接到了长安传诏。

    当着到延州来投奔他的高阳公主,刺史只是嘴唇哆嗦着嘀咕了一句,“这这是怎么回事!初五那晚的事,本官才知道详细”

    但公主再问时,高审行便不说了。金徽皇帝不在了,行事一向洒脱的高审行说话也谨慎起来,因为再捅出喽子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替他撑着。

    永徽元年四月丙午,皇帝立正妃王氏为皇后,加封皇子李孝为许王,封杨立贞所生的皇子李上金为杞王,李素节为雍王。

    门下侍中樊伯山以不惑之年告病,返回余杭怡养,张成行为侍中。

    中书令于志宁改任礼部尚书,原礼部尚书、濮王李泰身体不适,卸任后携王妃阎婉回均州封地去了。

    关中地震。

    皇帝认为这是帝行有失,想效仿太宗皇帝积极纳谏,命令朝中凡是五品以上官员,均可上呈奏章议论朝政得失。

    朝中上下一片寂静,人人都不吱声,没有人有兴趣同皇帝讨论任何问题。

    若说新皇帝大权独揽,不喜欢与大臣们讨论的话,那还有情可原。眼下的情况是,皇帝有纳谏的心愿,但大臣们成心不给机会。

    通常,朝廷上下关系融洽不融洽,往往是皇帝之责——大臣热情而皇帝冷淡。现在反过来了,皇帝有热情而大臣冷淡。

    气氛很不正常,永徽皇帝气愤不已。

    五品是个官场的分界。三品以上为贵,四品五品称作通贵,五品以上的官员属于朝廷上层官员,是皇帝治理天下依靠的主要阶层。

    然而,皇帝积极纳言,高官们却待以冷漠,永徽皇帝难免发火。

    这一年的十月,朝廷修建了长安的外城,出庸役的是雍州百姓,工程进展很顺利,仅用三十天便完成了。

    雍州也就是京兆府,永徽皇帝上位时,这个地方还叫雍州,改称京兆府那都是后话了。

    工程虽然完了,但雍州一个正七品下阶的参军薛景宣,上书批评了此事。

    他说汉惠帝时修建长安城,很快就晏驾了,现在修城一定也会发生大事。

    薛景宣的意思毕竟还是批评这件事劳民伤财,但御史台不说薛参军的意见是否正确,只说他语言悖逆、诅咒皇帝,请求皇帝杀掉薛景宣。

    皇帝希望大臣们踊跃讨论朝廷政务,高官们用沉默回答了皇帝。

    现在总算有个小官站出来批评朝廷政策,褚遂良手底下有人站出来、鼓动永徽皇帝杀掉他。

    谁都知道,杀了薛景宣也就断绝上书言事的通道。皇帝也知道,有些人想杀一儆百,吓唬那些要响应自己的官员。

    李治说,“薛景宣虽然狂妄,若杀之恐绝言路。”于是赦免了他。

    但从此上奏章言事的官员更看不到了,几乎绝迹。

    李治知道,在幕后操纵此事的跑不了他的舅舅——长孙无忌。

    赵国公只想让新上位的皇帝踏踏实实在待在后宫,可以宠幸妃子、可以吟诗作赋、可以饮酒听曲,就是不想让他过份操心,大事有重臣!

    许敬宗没有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不是他不想掺和,而是有另外一件大事压在他的肩上了。

    先皇金徽皇帝有一份身后遗诏,专门是给许敬宗的,为此还将许敬宗从万年县令升至了中书省任侍郎,令其修史。

    金徽皇帝留给许敬宗的话是,“把所有与朕、皇后、众妃们相关的东西通通抹掉,不得在史书中留下一行字。汝敢有一字诋毁朕或皇后,朕即便不在了,不能亲自动手,要宰了你也易如反掌。”

    此事千头万绪,亦得到了永徽皇帝的许可。

    首先一个重要的环节,便是将永徽皇帝登基的时间,改回到贞观二十三年的四月已巳日——贞观皇帝驾崩之后的某一天。

    但是,贞观皇帝驾崩之后,大夏天的停柩五十多天,这要怎么改?涉事者太多了。

    许敬宗认为,金徽皇帝当初留他一命,好像就是算准了要让他重操旧业。

    于是,许敬宗专门为此事上书,说天子的丧事非臣子所宜言,传之天下也没什么意义,他建议去掉其中的国恤一篇。

    修改的结果是:四月己亥,帝幸翠微宫辛酉,开府仪同三司、卫国公李靖薨己巳,上崩于含风殿。遗诏皇太子即位于柩前,丧纪宜用汉制,秘不发丧。庚午,遣旧将统飞骑劲兵从皇太子先还京,发六府甲士四千人,分列于道及安化门,翼从乃入。大行御马舆,从官侍御如常六月甲戌朔,殡于太极殿。

    永徽皇帝点了头,从此天子的凶礼在史书中便没有专门的记载了。

    第二个大问题:先皇才人武媚娘身份的转变。本来这是金徽皇帝的旨意,如今与金徽皇帝有关的一个字都不许留,武氏的事怎么办?

    许敬宗有办法,只须将那份驿诏的时间往前提一提也就是了,反正诏书中提到了“先皇”,到底是哪个“先皇”正好言犹不明、可以打个马虎眼。

    于是武才人的事便记成了:“武媚娘,以才行选入掖庭,先皇有疾,武氏与晋王侍从驾前,不离朝夕。先皇每每赏叹,贞观二十二年四月某日,翠微宫有雨,先皇以武氏赐晋王。”

    这日,中书侍郎许敬宗在一堆史馆送来的资料中,忽然看到贞观十七年、侯君集谋反案的相关卷案。

    其中有几页纸被谁撕下来过,是后加进去的。几页纸上边有几滴泪痕和折痕,似乎还有食物上沾来的油渍,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像是在哪个人的怀中揣过许多日子。

    他无奈叹息一声,一段令人振奋的时光就要在他的手中抹去了。修史多年,许敬宗曾因造假而吃过一次大亏,为此去柳中牧场铲马粪,去沙丫城金矿淘金。

    而这次,他居然在这次造假中感到了一丝神圣。

    于是,在许敬宗的笔下,永徽元年替代了金徽二年。

    永徽二年七月,瑶池都督府阿史那欲谷,好像探知了长安帝位的变动,叛了。皇帝命左武卫大将军梁建方为弓月道行军总管,举兵讨伐。

    居然连远在庭州的地方也有人响应,闹出了一股不小的骚动,但被庭州刺史王达一举平息了。

    但西方的战事却一直牵延下来,直到金徽二年的十二月,还发生了处月部首领朱邪、杀害大唐的招慰使单道惠,然后举部归附了阿史那欲谷的事件。

    处月部的反叛直至永徽三年正月才平定,梁建方所部与处月部激战于牢山,大败处月部,对阿史那欲谷是个不小的打击。

    永徽三年正月,褚遂良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三月柳姡沃惺榱睢K脑禄泼攀汤珊ノ惺槊畔氯贰F咴铝⒊峦趵钪椅侍印J洛趵钐┺啊

    永徽皇帝为此痛哭失声,他的身边连一个同母兄弟也没有了。

    而赵国公愈发咄咄逼人,看看褚遂良、韩瑗的任命,他们都是赵国公的死党,都成了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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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徽四年二月甲申,刚刚过了年,驸马都尉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同高阳公主、巴陵公主谋反。

    又是三个驸马闹的事,薛万彻尚的是高祖第十五女丹阳公主,柴令武尚的是太宗第七女巴陵公主。

    他们在高阳公主的鼓动下,打算废掉永徽皇帝,拥立荆王李元景为帝。

第1349章 你命无忧() 
李元景的女儿嫁了房遗爱的兄弟——老三房遗则,高阳公主想,如果荆王李元景上位的话,总会比李治对自己有照顾。

    公主的智慧有时也不怎么样,除了任性及大胆。

    据说高阳公主曾打算联络高履行一起干,因为高履行承袭了高俭的从一品申国公爵,尚的是太宗第九女东阳公主,也是个驸马。

    高履行置身事外,绝不参与。

    然后房府老大房遗直告发了这些人的密谋。

    高阳公主已不仅仅是鄙视房遗直了,因为房遗直食言,公主还经常到李治跟前说房府大哥的坏话,房遗直丢了身上承袭的爵位公主才解恨。

    房遗直本来私下里答应过高阳公主,只要高阳公主去同李治求情、将二弟房遗爱的车裂转为体面些的斩刑,他便和公主在一起。

    而时为皇太弟的李治将房遗爱无罪释放了。

    二弟没死,房遗直也就没必要履行对高阳公主许下的诺言了。房黑炭每天在府内出来进去的晃荡,这种偷摸之事还怎么进行?

    这样的结果,令高阳公主对李治极度不满,她怪李治为什么不按自己说的做、一刀杀了房遗爱。她将房遗直的食言,也归罪到李治的头上。

    在对待谋反的事件上,永徽皇帝有两位天然的同盟,一个是赵国公长孙无忌,赵国公就是再揽权,也知道那是妹妹的孩子坐着皇位时才有的权力。

    另一个是兵部尚书薛礼。

    金徽皇帝离开时,对任何的人、任何事,都没有来得及同李治交待,但他唯独说了薛礼,“薛礼是朕的义兄,因而也是你的义兄,有薛礼在,你命无忧!”

    没有对一个人切实的了解,谁在最后的关头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有这样的两个人在皇帝身边,一百个驸马谋反也不成啊。

    但是初出茅庐的李治,并没有享受到皇帝应有的威严。皇帝被他的舅舅、赵国公长孙无忌以及赵国公手下的褚遂良、韩瑗等人重重包围,让皇帝半点儿施展不开手脚。

    皇帝派长孙无忌审理此案,长孙无忌利用驸马们的谋反案大开杀戒,牵涉之人越审越多,皇帝的哥哥、叔叔也被扯了进来。

    这有点出乎永徽皇帝的意料,因为他的皇兄在离开时,极为看重的几个人——李元景、李恪,居然也涉案了。

    皇帝请求赦免他们的死罪,却被宰相们冷冰冰地挡了回来。

    皇帝的父亲在世时,曾以大规模的斩杀皇族人来立威、并成功威慑了众多的朝臣,让他们心荐戒惧之意。

    而这一次都反过来了,朝臣们借着一次高阳公主引发的乱象,对着皇族人大开杀戒,李治求个情都不成。

    荆王李元景、吴王李恪、驸马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巴陵公主等人全部被杀了。褚遂良一向与李道宗不协调,上书弹劾李道宗与房遗爱有私交,然后一班宰相群起而攻之,李道宗配流象州。

    被流放的还有左骁卫大将军执失思力、谯国公柴哲威、尚书奉御薛万备。李愔虽然早已是庶人,但与兄长李恪连坐,被流放巴州。

    在此案中被处决和流放的人中,有许多人以前支持过李承乾或李泰,或是与他们有过间接联系。

    这一事件不只是反对永徽皇帝的阴谋,更像是太宗末年储位斗争的继续。

    但不论从哪方面看,空前的胜利者都是长孙无忌,赵国公志得意满,而永徽皇帝李治,则越发显得落寞无奈。

    英国公李士勣于同一月内,被起用为大司空,徐王李元礼为司徒。

    有御史弹劾兵部尚书薛礼,称他对上番府兵被人私相利用之事失察,理应负有责任。

    宰相们群起而攻之,薛礼的兵部尚书干不下去了,依着宰相们的主意,要将薛礼贬到下边的某一州去做刺史。

    此时皇帝李治还记着他皇兄的叮嘱,“有薛礼在,便有你的命在”,皇帝虽未意识到这句话的意义,但是他相信,自甘抹去皇族身份的皇兄、唯一对他说过的这句话,绝不会是为了害他。

    为了薛礼的去向,年轻的皇帝在政事堂同宰相们极为少见地相持。薛礼退居左千牛大将军,降一阶到了从三品,镇守玄武门。

    此事过去不久,凉州都督长孙润痛斥父亲,说他没有在审案中处以公心——当然是在私下里见面时说的——他的话令赵国公痛心不已。

    长孙润对父亲说,“为何牵连吴王?那是陛下好不容易起用的、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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