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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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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却始终不见好转。

    张好好心中担忧,便打算靠岸为兰月好生医治,却被她拒绝了。

    “娘子,我们不过离开汴州不足三日,若是此时靠岸,定会生出许多不可预知的事情来。我的身子没有大碍,想必是从未走过水路,有些许不适应,过几日便好了。”

    张好好知晓兰月顾忌汴州那桩事,生恐被高肃发觉了踪迹徒添事端。瞧着兰月虽是有些虚弱,却并未有其他反应,张好好便勉强应下了,且申令,“若是有任何不适定要及时告诉我,否则,咱们立刻靠岸。我不管什么高肃不高肃,你的身子最重要。知道吗?”

    这一刻,兰月似是又瞧见了数年前的主子,自打离开扬州后,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

    如此又过了数日,兰月的症状好转了不少,只是整日乏力的很,时常窝在床上不起。赵炎不敢再同兰月斗嘴,转而变得正经起来,日复一日的仔细照料着兰月连同张好好的起居。

    月余后,三人于渭河中靠了岸,又连行了几日陆路方才抵达长安城外。

    然而,由于路上遇到流民耽搁了些时辰,未能于天黑前到达城门。三人不得不原路返回,择了一处较近的客栈住下。

    瞧着破败的门头匾额,被磨得油光发亮的桌椅,兰月不由得嫌弃的眉头紧颦,“娘子,你怎么能委屈在这样的地方?”

    张好好不以为然,在未进悦泠坊的时候,莫说是这样的客栈,便是败落的破庙也是住过了。比起那样蟑螂老鼠遍地走的地方,这条件差些的客栈又得了算什么?

    “阿月,无妨。出门在外,有地方住总比露宿荒郊好吧?”

    兰月正待再说什么,却见赵炎凑上前来,笑嘻嘻地道,“娘子,我扶你上去歇息吧。”

    见两人上了楼,兰月只好付了银钱跟上去。只是兰月这不打一出来的气却始终难消,直到晚膳时分仍是板着一张脸,任赵炎巧思耍滑却却怎么也不肯松上半分。

    伺候张好好歇下后,赵岩插科打诨的不肯离开,非要缠着兰月说故事。她正在气头上,自是不理会他。

    赵炎眉头紧颦,一张小脸都揪成了团儿,控诉道,“兰姐姐好狠的心呀!可怜阿炎自幼父母双亡,姊姊与兄长又不得不为家计奔波,常年留阿炎一人。阿炎自小连个要好的朋友都没,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兰姐姐,却又对阿炎如此狠心。阿炎、阿炎讨厌兰姐姐!”

    “讨厌”二字方落,兰月心里不禁猛然一跳,“赵炎,你……”

    赵岩往前一趴扑在兰月怀中,“兰姐姐,我、我……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因为那件事这么生气,下、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兰月最不见不得别人流泪,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轻抚着赵炎的脑袋,安慰道,“我不是生你的气,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忧娘子住在这样的地方不大安全。阿炎,你……”

    察觉到怀中身子猛然一颤,兰月关切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良久,方才传出赵炎闷闷地声音,“已经好久没人叫过我‘阿炎’了。”

    兰月不禁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呀……”

    赵炎双目迷离,下颚在兰月肩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兰月并未察觉到赵炎的异样,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叮咛,“你若想长久跟在娘子身旁,便莫要再如此任性了。娘子她从前是吃过苦的,并不大在意这些,可我们这些做仆婢的,纵是再得宠也要时时为主子思量。”

    赵炎乖巧的点了点头,应道,“阿炎知道了。可是兰姐姐,我不想一个人去住楼下的房间,就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兰月轻轻推开赵炎,将随身的帕子递给他,“把脸擦干净回去歇息吧。都十几岁的人了,叫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赵炎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眨巴着眼睛凑到兰月面前,“擦了脸,眼睛还是肿的,一样不成体统。不如等明早,阿炎的眼睛消肿了再回去。”

    兰月从没发现这个在素斋初遇,看似老成持重的少年竟是如此会撒娇,“男女授受不亲。阿炎毕竟已十三岁了,留在这里终究不合适。况且,这厢房里也没有能留你的地方。”

    兰月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谁知,赵炎接下来的动作却令她目瞪口呆。

第十四回浮华翩跹遇故知(上)() 
兰月正睡得昏昏沉沉,猛觉脸颊上一阵温热的瘙痒。茫然睁开眼,面前放大的漆黑瞳仁骇了她一跳。

    兰月慌然后撤,“嘭”地一声撞到身侧的墙壁,痛得她霎时红了眼眶。

    赵炎见状,忙凑上去扶住兰月倾倒的身子,一双黑亮的眼睛里尽是关切,“兰姐姐,你没事儿吧?”

    兰月抚了抚胀痛的额角,一把推开赵炎,怒道,“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赵炎无辜地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阿炎也是关心兰姐姐,姐姐怎能这般错怪阿炎?”

    兰月不由一阵头疼,回想起昨晚的种种,她不禁后悔起来。当时,怎就一时心软让这小子得了寸进了尺?

    昨个儿夜里,先是无辜兮兮的拿出柜子里的被子打地铺,软磨硬泡的让她答应他留下,后来胆大到趁她睡着爬到榻上来,现在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把她兰月当小绵羊摆弄不成?

    兰月冷着一张脸,揪着赵炎的衣领,将他往门外拖去。赵炎反拽住她的衣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兰姐姐,你不要生气,阿炎再也不敢了……”

    张好好醒来便瞧见这两个活宝,在纠缠着吵闹,自从赵炎同她们随行后,素来沉稳的兰月竟是屡屡被气得行些稚童作为。如此充满活力的兰月,张好好已是许久未见了,因而,对于赵炎一些无伤大雅的出格之举并未制止。

    听得里间儿传来细微的咳嗽声,兰月狠狠瞪了赵炎一眼,转身进去服侍张好好起身。赵炎巴巴地守在外面,笑眯了双眼,里面那位可是兰姐姐的死穴呢,一定要好生巴结侍奉。

    三人收拾妥当后,便起行进了长安城。兰月数日前曾与张妈妈通了书信,得知她此时正居于东市附近的临仙阁。

    一行人直奔东市,张好好寻了处客栈将一切安顿好,方才赶往临仙阁。

    长安繁华,街巷上遍地可见稀罕玩意儿。张好好性子极淡对这些物什不甚感兴趣,赵炎则是孩子心性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还拿些新鲜玩意儿到兰月面前耍宝。

    “兰姐姐你瞧这个好不好看?”

    “兰姐姐,那个东西有趣吗?”

    这一路走来,兰月虽始终绷着张脸,却难掩眸子里流转的脉脉笑意。

    走走停停,本是两盏茶的行程,愣是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临仙阁。兰月取出前些日子张妈妈回寄的拜帖,叫门人进去通禀,张好好出神地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索着待探望了张妈妈后应该何去何从。

    恍惚中,张好好并未留意到身旁骤然静寂下来,待一道阴影将她笼罩,方才蓦然回神儿。那熟悉的面容、俊逸雅然的风度令张好好既惊且喜,不觉已是笑容满面,“文郎君,扬州一别,近可安好?”

    文涵抬手以折扇拂了拂张好好的肩头,几片枯黄的树叶旋转飘落,“扬州一别,不曾想竟会在长安重逢。”

    “文公子,红妈妈命奴引三位贵人进去。”

    张好好不禁怔了怔,大唐举国上下能当得起“公子”之称的究竟有几人?这一刻,她竟有些好奇面前男子的身份了。

    张好好转过身去,见是方才进去通禀的门人,心中的好奇越发浓厚了。

    文涵若有所思的瞧了门人一眼,转而笑道,“娘子今次来长安可要多住几日,容涵略尽地主之宜,带娘子好生领略一番长安的景致。”

    “谢郎君好意。我此行来长安是为探望故人,待改日得空定当前去拜访郎君。”

    张好好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说到“拜访”两字时,文涵的眼角似是微不可察地跳了跳。待她正要仔细去瞧,却见他笑吟吟地摇着手中折扇,“娘子客气了,若说拜访,也应当是涵前去拜访娘子才是。”

    张好好未再多加耽搁,又客套几句便留下身居之处,与兰月、赵炎随着门人进了临仙阁。

    雕花朱栏,琉璃飞檐。回环曲折的廊道上,几步一灯,侧旁种着姹紫嫣红的花草。

    张好好步履平缓,目不斜视地随在门人身后,到得一处满月拱门前,门人停步道,“红妈妈便在此内院,奴未得允准不可进入,娘子且自行进去吧。”

    张好好颔了颔首,“有劳丈人了。”

    张好好等人方进内院,便见一名翠绿裙裳穿金戴银的女子款款走来,环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未语已闻其笑,“到了这里便和自家一样,还戴着这劳什子纱帘作甚?”

    张好好也不扭捏,抬手取下斗笠礼了一礼,勾唇笑道,“歌娘见过红妈妈。”

    红妈妈怔了怔,笑道,“好身段儿,好嗓音,好眼力!真不愧是阿萦培养出的人。”

    “红妈妈过奖了,从前曾听妈妈提及过红妈妈的事儿。今个儿得缘,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红妈妈哈哈大笑,“这样甜的小嘴儿,难怪如此讨喜。日后在我面前毋需客气,便和楼中的娘子一样,唤我‘红姨’吧”

    张好好笑着应下,待红妈妈笑颜微敛,方又道,“红姨,不知妈妈现身在何方,可否容歌娘前去探望探望?”

第十四回浮华翩跹遇故知(下)() 
红妈妈快人快语,虽在长安达贵间漩涡日子颇久,但对着小辈儿却仍旧不失几分真性情,“有何不可?走!再顺便带你去瞧瞧我们长安的第一舞姬。”

    张好好天性好舞,也不禁来了几分兴致,任由红妈妈拉着手腕向后院走去。渐行渐近,铮然高远的琴声飘散而来,声声入耳,引人入胜。

    步入后院,只见一名红衣妖娆的女子正于一只丈余来宽的牛皮鼓上翩翩起舞。时缓时急,或柔或刚,看似矛盾却又浑然天成。起落间,脚尖与鼓面碰撞而出的鼓点和着琴曲舞姿,堪称精妙绝伦。

    一舞即罢,红妈妈笑着瞧向张好好,“歌娘以为此舞如何?”

    张好好初来乍到,一时众人将目光尽数聚在她身上,各怀心思地打量着那抹纤袅的身影。见此,立于琴师身旁的张妈妈忙上前解围,“小孩子家家,不过胡乱学些前人皮毛,哪里懂什么好坏?”

    红妈妈悠然摇着手中团扇,“阿萦何必藏拙?倘若连洪州歌娘都是小孩子家家,我这临仙阁中哪里还有甚可用之人?”

    红妈妈本是无心言语,却将张好好推入了众矢之的,倘使她再不言语,恐怕当下便要落得个目中无人的声明。

    “红妈妈过奖了,歌娘终究见识鄙陋,哪里及得上临仙阁诸位姐妹才艺。方才那位姐姐的舞艺,端的是精妙绝伦,歌娘也是要望其项背的。”

    红妈妈心知张好好谦虚,却也不再就此多言,“今个儿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离出演只剩下三日,余话不赘,你们且自行掌控吧。”

    赵炎对临仙阁分外好奇,硬是拖着兰月陪同游赏去了。张好好乐得清静,随张妈妈到得栖身院落,遣退仆从,两人相互询问了近年琐事。

    说到体己话时,张妈妈虽见张好好形容一如从前,却仍是忍不住担忧,“好好,那桩事……你可真正放下了?”

    张好好神色清淡,“妈妈养我育我十余载,还不清楚我的性子吗?”

    “那便好。以你的姿容才情,纵是这样的年纪,想要嫁个差不多的人也算不得难事。妈妈自会为你留心,待遇到合适的,你可要耐着性子多上几分心,什么样的男子拿不下?”

    张好好缄默不语,张妈妈知她性子执拗,见她不应便不再多言。

    近来临仙阁中事务繁忙,红妈妈一人自是应接不暇,时常须得张妈妈在旁帮衬。因而,两人未得久待,便见仆从前来相请,见此张好好便请了辞,“妈妈不必顾忌我,自去忙正事便是。待改日得空,再邀妈妈去住处好生聚上一聚。”

    连日游走奔波,难得落居一处,张好好径直回了客栈,梳洗妥当用了晚膳后便早早歇下了。

    翌日,张好好起了个大早,昨个儿赵炎拖着兰月逛了大半个城,夜半方归。因而见着两人尚在睡梦中便未加打扰,自行出了门,去长安最繁华的街巷上采买了些香烛果品。

    待回到客栈的时候,兰月已备好早膳,见着张好好回来,问道,“娘子可是要去城中的慈恩寺参拜?”

    这些年来,张好好早已非年轻时那般自负好强,参研佛经已是她起居中极大的一部分,过寺便拜俨然成了她剔不去的积习。但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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