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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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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张好好自小便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听得这些难免不信以为真。

    张好好明白想要查清疫病来源,还是要找到关键所在的。而这些小道流言终究是可真可假,只能聊做参照,却不能成为佐证。不过,这一番打探下来还是有些收获的,因为这些消息里面,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上下确实遭逢巨变,里面的人也如加急文书中所记载的一般,经常发疯斗殴,甚至结来打家劫舍。官府也曾派人前去镇压暴乱,谁知却屡屡一去无回,被打死的打死,剩下的也都变成了和村民一般模样。

    后来,官府也曾多次派人前去勘察,却终究毫无所获。数度官兵失踪或染上疫病,令州府中人不敢轻举妄动,不得已方才上报朝廷,共商应对之策。

    今日出行,张好好特意穿了一袭洗得发白的素青长袍,背着个破旧不堪的药箱,俨然一副落魄游医的模样。高肃则是一身粗布麻衣,背后挎着个药篓子,里面放了些新采下的草药。

    到得“*”,张好好便见着村口坐着个靠在石墩儿上编草鞋的老汉,二人上前道,“丈人,我二人远行至此,不知可能讨碗水喝?”

    那老汉抬眼瞧了瞧张好好,便转而忙手上的伙计,并不理会他们。张好好提了提肩上的药箱,“丈人,不知这村子里可有落脚的地方?我二人沿途行医,昨个儿钱袋子被扒了,想于此处赚些盘缠费。”

    老汉将手中的草屑一丢,转向门前的箩筐,取了两枚半青半红的野果子递过来,“你们两个吃了以后便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能久待的地方,这村子早已不适合人住了。”

    张好好道谢后接过果子,“我虽不明白这里为何不能住人,但既是如此,为何老丈不离开此处?”

    老汉见张好好目光澄澈,便道,“我在等我儿子回来。你们是外地人,不晓得这村子里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莫要在此逗留为好。”

    老汉收拾了草鞋便进了屋,他话中未曾道明的意味无声印证了外界传言。张好好与高肃对视一眼,虽警觉此处危险,却仍旧决定继而向前。

    只是,越往里走,张好好便发觉村子里越是静谧得异常。察觉到高肃紧绷的神情,张好好抬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注意行止,莫要被人瞧出异状。”

    张好好放缓脚步,见着一个有门楼的小院,便同高肃使了个颜色,继而上前叩门。

    过了许久,里面方才传出一个沙哑粗砾地声音,“谁呀!?”

    脱了漆皮的大门晃晃悠悠打开,待瞧清开门妇人的模样,张好好不禁心中猛然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瘦骨嶙峋的人,高高突起的颧骨,凹陷的双眼目光黑沉暗淡。

    兀自讶然间,张好好几乎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当那妇人瞧见她的须弥,那张惨无人色的脸上竟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高肃瞳仁骤缩,急步上前将张好好搂入怀中。高肃背上喷涌而出的艳红液体,刺伤了张好好的双眼,“郎君,你……”

    高肃带着张好好的身子急转,避过妇人的第二次攻击。瞧着如同野兽般红着眼睛的妇人,除了外形,张好好几乎不能将其与人联系起来。

    生了锈的破砍刀被挥舞得眼花缭乱,狼狈不堪的躲闪中,张好好不禁怀疑如此瘦弱的身躯,怎能支撑起如此猛烈的攻击?

    见着高肃背上粘湿的液体越来越多,张好好整颗心都悬了起来,“高郎君,查探不急于一时。你的伤势要紧,我们还是快想办法脱身吧。”

    张好好不觉间流露出的担忧神色,令高肃心生欢喜。疏忽间,他竟被一旁伺机而动的瘸脚老汉击中。

    手持砍刀的妇人从另一侧攻上前来,张好好勉力支撑着高肃的身躯,自知躲避不及便极力拥紧高肃,以期为他争取分毫脱身之机。

    眼见砍刀越来越近,高肃心急万分却使不上半分力来,只得疾声大呼,“不要管我,快走!”

    张好好恍若未闻,她猛然往下一趴,将高肃护入怀中。瞬息间,砍刀已至眼前,张好好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

    宣城官道。

    兰月瞧着前方只能堪堪望其项背的身影,极力催动胯下白马,“驾,驾!郎君等等我,郎君,郎君……”

    赵炎紧随兰月其后,“兰姐姐,高郎君已经走远了。不必惊慌,我们总能赶到的。”

    兰月寻声回头瞧了瞧赵炎,心里异样的情绪再度涌动,她不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他还只是个孩子。

    赵炎无辜的扁了扁嘴,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这些日子以来,兰月冷漠地态度让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他挖空心思接近她,却总被她避如蛇蝎。

    兰月冷了神色,高扬马鞭疾驰前行。赵炎狠夹马腹赶超兰月,蓦然调转马头勒紧缰绳。好在兰月眼疾手快止住了马速,否则赵炎难逃受伤命运。

    兰月心有余悸,紧颦眉头,“你不要命了么?”

    赵炎委屈地吸着气,“兰姐姐都不要阿炎了,阿炎还要命做甚?”

    兰月心里一揪,面上冷色不禁松了几分,“胡说什么?你本就不是我的,何来要不要之说?快让开!赶路要紧。”

    赵炎不依不饶,死死抓住兰月的马缰,“在汴州,兰姐姐救下阿炎的那刻起,阿炎便是兰姐姐的了。无论兰姐姐去哪里,阿炎都会生死相随。兰姐姐若是哪天不要阿炎了,阿炎定会活不下去的。兰姐姐,你告诉阿炎究竟哪里做错了?”

    兰月心中酸涩交替,久久方才挤出两个字,“傻瓜。”

    赵炎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兰姐姐,阿炎本来就是傻瓜呀!”

    兰月心中暗叹,不知自己究竟哪辈子造了孽,怎就摊上这么个索债鬼来?

    兰月回握了握赵炎冰冷的右手,“阿炎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生了不该有的执念。”

    赵炎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兰姐姐究竟在说什么?”

    兰月勾唇笑了笑,“没什么。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多耽搁一刻娘子便多一分危险。”

    赵炎乖乖放了手,点头道,“恩。我们快些去救娘子,等回去了可不要再像前几日那样了,兰姐姐可是答应阿炎了的。”

    兰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是是,我答应了你的。”

    沈述师率先到达“*”时,已是将近黄昏了,他当骑马进入村口,便见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正给一名狼狈不堪的男子包扎伤口。仔细看去,沈述师竟发现,老汉对面的男子正是同张好好一道儿前来的高肃。

    沈述师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遍寻四周却不见张好好的身影,她一颗心不由高高悬了起来。

    “高郎君,好好呢?”

    高肃寻声看去,面上转瞬便布满了担忧神色,“当时的情况真是混乱,我护着她脱身,不曾想被人击中,后来竟和他走散了。”

    沈述师着急上火之下竟一把揪住高肃的衣襟,“堂堂中书令之子,皇上跟前顶顶有名的红人,竟是吃干饭的吗?”

    张好好打水回来便是见着如此一幕,不禁心声疑惑,“高郎君,沈二郎君,你们在做什么?”

    沈述师寻声转身,不禁愣在当场,“好好,你……没事儿?”

    张好好颔了颔首,“我没事。这要多亏高郎君以身相护方才脱险。”

    老汉为高肃处理了伤口后,便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没分寸了。什么玩笑都敢说,也不怕成真吗?”

    张好好不明就里,却也隐隐猜得出这两人是在拿她说事。老汉收拾了物什便出了院子,他离开前再次叮嘱,“天快黑了,几位若是不能尽快离开此处,便先在这里待着吧。只是切忌,万不可随意离开此处。”

    待到张好好与沈述师送高肃回去歇息后,庭院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张好好一派坦然,微眯双眼思索一番今日所见所闻。

    沈述师心火未熄,却压制了情绪陪她静静坐着。待她将一切理清后,沈述师开口便道,“好好,那日夜里,你快活吗?”

    张好好一时反应不及,怔怔地瞧着沈述师,“什么?”

    沈述师白唇紧抿,一字一顿的道,“我是问你,那天夜里快活吗?”

    张好好如遭重击,不禁回想起那日宿醉。她已然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却听兰月说是被沈述师送回去的。莫非、莫非……她们之间竟是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回花前月下风雨中() 
沈述师冷了张好好许久,直到她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他方才转而道,“瞧你拿着水桶,怎么一滴水也没打回来?”

    张好好摇了摇头,“这村子后面的小溪已经干涸了,哪里来得水?也不知这村子里的人,平日都从何处吃水。”

    老汉并不晓得张好好出去是为了打水,他再度递过来几枚野果子,“离这里不愿便道宣州城了,想必那里更适合你们营生。此处早在数月前便已断了水源,你们不要再试图寻水了。”

    老汉几度申令待在此处非明智之举,而他们一旦提及水便拿野果子搪塞,如此怪异的举动令让张好好新生疑窦。

    如今出师不利,几人只能打道回府另行谋策。出了“*”,沈述师雇了辆马车,将高肃扶上车,一行人方才回转宣城。

    几人回到行辕,见着正堂里坐着一名温润儒雅、贵气逼人的中年男子。张好好瞳仁骤缩,袖中双手不禁紧握成拳,沈述师进去见礼,张好好却直愣愣站着,不肯挪动半步。

    沈传师见张好好等人平安回转,寒暄几句便请了辞。沈述师紧随其后相送,行至无人处,沈传师担忧地瞧着沈述师,“子明,你当真想好了吗?”

    沈述师神色冷清,寂然瞧着天边如血残阳,“大哥,你不是早已明了我的心思吗?如同蒋秀莲之于大哥,她亦是我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放下的曾经。”

    习习清风扬起沈传师宽博的衣袖,他敛眸轻叹,“子明,长安的事我都听说了。如今与从前更不相同了,她不只是你的……即便不提那重关系。她还是皇上看中的女子,无论从前还是如今,我都看得出来,她对你没有半分男女之前。即便如此,你也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你从小志在出仕,以你如今之才,何愁不能一展宏图?”

    沈述师摇头苦笑,“她不是在意那些世俗眼光之人,蒋秀莲不过是她的义母,大哥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与她终究不过一份名义罢了……至于大哥所说的那些,只要她没有亲口告诉我,要同皇上在一起,我便会一直守着她。”

    沈传师不再多说什么,当年一场相交,无论是他还是沈述师,皆对张好好的性子了如指掌。当年之事,她定然觉着自己亏欠了沈述师的,只要沈述师不选择孤注一掷,她定然不会主动将话挑明再伤他一回。

    旁人或许不明,沈传师却深知,沈述师如此表态便是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等下去。无论张好好日后倾心他人,或只身下去。

    “子明,此次‘*’疫病非同小可。你们万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沈述师拱手拜了拜,“大哥好生珍重,得空我定当前去拜会。”

    沈传师拍了拍沈述师肩膀,“如此也好,你嫂嫂已经念叨你许久了。子明,珍重。”

    瞧着沈传师离开,沈述师深吸口气,行至正堂前时张好好已不见了踪影。沈述师心中一惊,遍寻行辕,最终在湖旁的假山上找到了张好好。她亭亭玉立,静静望着天边最后一丝余晖散尽,柔和清风拂起她如瀑青丝与素色衣摆。

    沈述师高高伸出手,仰望着那抹宛若轻烟地身影,“好好,天黑了上面很危险,下来吧。”

    张好好恍若未闻,兀自闭上眼睛,“子明,谢谢你。”

    沈述师的手僵了僵,不断打量着张好好的方位,相应挪动所站的位置,“谢我什么?若是追根究底,应当是我要谢你。”

    “你没有错,当年之事是他们欠了我娘亲的。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却是我亏欠你的,我只是将娘亲的宽恕传达给他们,可我自己却终究无法原谅他们曾做下的种种。”

    瞧见张好好的身子开始摇摇欲坠,沈述师不由心惊胆战,“那些事都已过去那么久了,好好,你先下来,一切都有话好说。”

    张好好蓦地睁开双眼,乍然而笑,“子明,我一直在想……”

    张好好声音越来越低,沈述师正欲侧耳倾听,却见假山上那抹纤细的身子猛然前倾。他本能的张开双臂,张好好面色平静的瞧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如意料之中落入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沈述师慌张地打量着张好好,“可有伤到哪里?”

    张好好任由沈述师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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