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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名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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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欲言又止,终是沉默地低头弯腰,不动声色地轻步下楼。

    “兰月,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兰月!昨天不是梦,昨天真的不是梦。兰月你出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月、兰月……”

    兰月屏住呼吸,却挡不住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难道,当真躲不过去了吧?

    她本不过想替娘子寻回贴身物什,却终究是不可避免的反倒在娘子伤口上撒盐吗?

第四回佳期终候因缘错(上)() 
兰月深吸口气,正欲抬脚走出去,却猛觉身后一空倒将下去。她张口欲呼却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捂住了口鼻,待回过神儿来,她已身处西厢天字号房中。

    瞧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听着房外催人的呼唤与杂乱的脚步,兰月只得抿紧嘴唇侧身躲入门后,将所有的疑问压入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待外面彻底平静下来,迎上对面人似笑非笑的打量,兰月方才福身礼了一礼,“多谢文郎君相助之恩。”

    文涵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兰娘子是不是欠在下一个解释?好歹也让涵知道这闲事究竟管得值不值当。”

    兰月神色淡淡,“在下与杜郎君有些过节,这才避而不见,有劳文郎君挂心了。”

    文涵“唰”地合上折扇,肃容瞧着兰月,“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不说也罢。外面不甚安全,涵便亲自送娘子回去吧。”

    “亲自”二字让兰月心中大惊,她撩起衣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郎君,娘子她……定不能让娘子知晓。”

    细细密密地雨丝满天飞散,于金灿灿地瓦砾上凝聚成水滴顺着房檐簌簌落下。袅袅茶香飘散于阁房的每一个角落,兰月百卷,抬眼瞧着心不在焉的兰月。

    自打来了扬州入住浮世轩,兰月便从未有一日不担忧她的身子,即便是雨天也会以各种由头央着她在回廊中走走。

    可自打三天前,兰月出门采办绣线极晚回来那日起,便再也没有缠着她出去走走。有时,她在庭院中闲步,稍稍靠近大门,兰月的神色便隐隐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地急切。

    “阿月,待明个儿天放晴了,你同我一道儿去城外上香吧。”

    张好好眼尖地瞧见兰月持着的茶盏中溅出几点水来,霎时便烫红了一片。兰月却似毫无所觉,神色淡淡,“近几日天色诡变,骤风骤雨,娘子若真心礼佛何须拘泥形式?于房中抄抄经书,再由婢命人送到寺庙供奉一番,岂不更彰显拳拳之心?”

    张好好一言不发,走到窗边抬手任由洋洋洒洒地雨丝飞散染湿袍袖,兰月心中微颤,“娘子……天凉,当心身子。”

    张好好猛然转身,广袖拂到几案上的飞禽浮雕紫砂壶。闷顿地响声中茶水四溅,污了张好好洁净如雪的衣摆,“兰月,原来你还当我是你家娘子呀!”

    “娘子,婢……”

    张好好截断兰月后面的话,“我今日想出去走走,你若还当我是你家娘子,便莫要阻拦。”

    兰月深知张好好固执,不敢出言辩解,只仔细为张好好打理出行衣衫,唯恐浸染半分凉风。

    此次,张好好并未申领兰月不许随行,兰月便硬了头皮不近不远的跟着。纵是烟雨蒙蒙,街巷上却依然时不时出现几个匆匆路过的行人。

    张好好瞧着每隔三五步便张贴一幅的寻人画像,终于明白兰月这几日来的用心。她近前看着画纸上翩跹起舞、神采飞扬的绝色女子,不禁抬手抚着角落处的落款闲章——“君子如玉”。

第四回佳期终候因缘错(下)() 
三载坚守,千宿寂寥。

    张好好跪倒水洼中,泣不成声。他一如当年那般能将她画得入骨传神,可她却看不清他究竟是画技高超还是……

    兰月瞧着雨中如孩童般满脸狼藉的张好好,她脑海中回荡着的却是当年那名冷清洒脱、风华无双的女子。

    入骨的冷痛令兰月几欲喘不上气来,她却强忍着不上前搀扶。跟着张好好一步一步走过来,兰月明白对于张好好来说,能够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是奢望。

    当兰月无意中瞥见街巷小道里若隐若现的墨绿衣摆,凝滞地痛楚似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灼得她双目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兰月松开手中的伞,任由冰冷地雨点打在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湿润微凉地空气令她心中的闷痛稍稍缓解了些。兰月这才迈步向那阙墨绿色的衣摆走去,深深窄窄地巷子里,传来一阵两相混杂的细微脚步声。

    “答答”地雨声中,巷子深处传来一个清朗微哑而又似真似幻的声音,“不要去打扰她。两刻后,务必带她回浮世轩。”

    兰月手中持了一把勾勒着缠绕而生藤蔓的油纸伞,自窄深的巷道里走出来,静静地看着倚在墙壁上狼狈不堪的女子。

    比起自家娘子的痛,那个人又何曾少却半分?

    历经数年前公堂上一场刑罚大劫后,张好好的身子早已大不如前,再加之扬州数年的积弱,她早已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因此,药香早已融成浮世轩的一部分,不同的是,因着张好好的身子起落于浓淡之上有些微变化罢了。

    文涵数日思忖终下定决心前来拜访,不想见到的却是,浮世轩药香缭绕地模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让文涵有些微微窒息,自打张好好报出家门那日起,他便知晓了她的身世。

    三年前,关闭数年的高阁重启,从中走出一名极具传奇色彩的女子。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美貌更是不在话下,然而,那时盛为流传的却是那女子的玲珑之心,但凡去过悦泠坊的男子无不将其视作知己。

    当时,文涵也曾途径洪州,他依照悦泠坊的规矩送上视作一首。后来他急务在身便离开了洪州,数月后仆从带回一封书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龙困浅滩,静候佳期。”

    寥寥数字便道出了他所处的境况,且替他支了招——等。

    这样的见地可谓是同他不谋而合,即便是他这般孤傲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确是堪为知己,实无愧盛传之名。

    当初心中的触动,直到后来得知她被江西观察使沈传师亲弟以双鬟礼聘之,她退婚闹上公堂饱受杖刑之苦,以致不知所踪。那时,他才知道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子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难以割舍的执念,即便时隔数年想见见她的念头却从未淡过。

    多年夙愿终得偿,可是……她却与曾经传闻中的模样相错太远太远。

    兰月在前引路,察觉到身后人停下脚步,不由转身询问,“郎君?”

    “我便不上去了,替我向你家娘子道别吧。相识一场,有缘再见。”

    兰月虽不明白文涵千回百转的心思,却也乐意如此,对于这个讳莫如深的男子,兰月自是希望能再不相交。

    “既是如此,婢子不敢强留郎君。”

    兰月回到阁房,张好好正倚坐在床榻上,手中持着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出。兰月上前拿过张好好手中的书卷,劝道,“这些可以留待日后再看,娘子吃了药便好生歇息吧。”

    “阿月不必担忧,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已没有什么看不透的了。”

    张好好的话并未令兰月安心半分,因为她深知看透与放下根本是两码事儿,“娘子预备如何?”

    “阿月,笔墨伺候。”

    朱碧小门镶银暗红匾额,恢宏大气的“忘忧苑”三字,无不彰显其主人的傲然风骨。

    身穿粗麻短褐袍衫的小厮脚步匆匆地上前叩门,片刻后,一名袍带松散发丝微束的俊朗男子开了门,“这大清早的,究竟何事?”

    “夏管事,是杜郎君的书信。”

    夏梁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题签上鸟虫篆书出的“故人”二字,随意将书信收入袖中,“知道了,下去吧。”

    夏梁伺候杜牧起身盥洗后,将书信承上便退了下去。瞧着信封上纤细刚劲的鸟虫篆,杜牧心跳如鼓,微颤着双手拆开信封。

第五回痴地长亭潇湘梦(上)() 
杜牧取出信笺,只见正中央盖着一方印章并边款,印文不过寥寥四字,边款却长达二十余字。

    “张歌人印。”

    “大和三年,与歌人探印学趣事,兴之所至乃刻此印。京兆万年牧之。”

    杜牧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笺,似要从那薄薄地纸张中挤出水来,待看到书信第二张上娟秀的字迹,他不慎打翻了价值千金的砚台。乌黑浓稠的墨汁于桌案上流将开来,染了他雪白洁净的衣袖。

    “翌日,城外五里古亭,望与君一叙。”

    候在外面的夏梁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见此情景忙上前拾缀,无意瞥见桌儿上盖着印款的信笺,不禁浑身僵硬。

    察觉到夏梁的目光,杜牧将书信敛入袖中,冷声道,“出去。”

    夏梁一个激灵,“郎君……”

    “聋了不成?出去!”

    夏梁双唇嚅嗫,始终未敢多言半句,自家主子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三年前那次自作主张虽如愿令主子从仕途郁郁中走出来,且今有牛僧孺大人的提携,日子亦比洪州数年好过太多。可夏梁知道,这些年来主子从未真心快活过一日。

    洪州悦泠坊高阁中的相遇,沈传师大人府邸上相交,那个女子早已成为主子骨血中的软刺。若不能剔除,便只能承受随之带来的痛楚。

    夜色渐浓,淅淅沥沥了数日的雨终是停歇下来,兰月一动不动立于后院的桃树下,瞧着阁楼上隐隐跳动的烛火。

    凉风习习,吹不散心头燥热。暮色深深,掩不住凄迷流华。

    直到东方曙光乍现,兰月方才动了动僵硬地双腿,回到房中拾缀妥当,前去侍奉张好好盥洗。

    虽将养了数日,本就病体未愈的张好好历经雨中那日后,身子始终反反复复总难大好。兰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除却愈发细心地侍奉,始终不敢出言劝说半分。

    兰月太过明白曾经的纠葛,不免近乎小心翼翼地避开旧时的人事。千日夙愿终要有个结果,纵姑娘吃了太多苦,但若能就此了结那份痴念,这三载里的种种不计较也罢。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兰月瞧着面沉如水的张好好,不禁隐隐心疼。

    犹记姑娘刚于高阁中成名,纵她心中记挂母亲冤仇,却始终不忘初心,端得傲骨铮铮。便是面对达官贵人,若心有不悦亦是不假辞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傲骨天成的女子,却被流年打磨成了如今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忘忧苑。

    “郎君,听仆一句劝吧。”

    杜牧满脸肃容,喝道,“滚开!”

    夏梁死死挡住苑门,任杜牧如何拖拽,皆不肯挪动半分,“郎君……”

    “夏梁,你以为你还有恃宠而骄的凭仗?三年前我饶你那一回,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罢了!”

    杜牧素来以温文儒雅示人,自打到他身旁服侍,夏梁只见过他如此声疾厉色过两回。一次是三年前离开洪州那日,再有,便是当下。

    夏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拽住杜牧的衣摆,“郎君,即便要走也听仆把话说完,可好?”

    杜牧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夏梁继续道,“来扬州数年,苏家一直对郎君颇为照拂。而今苏娘子重病在床,对郎君念念难忘,纵是郎君对苏娘子没有思慕之意,又怎忍心不去探望一二?”

    夏梁见杜牧面色有些微松动,毫不气馁再接再厉,“再者,出城的路本就途经苏府,郎君去探望探望也耗费不了多少时辰,定然不会误了与张娘子的约定。”

    想到这些年来苏家姐弟的关照,杜牧沉默许久,终是轻叹一声,“走吧。”

第五回痴地长亭潇湘梦(下)() 
高耸陡峭的坡地,浓密翠绿的草木。此处正是富家贵族修湖挖出的泥土长年堆积而成的高地,城外五里古亭便修建在这名如其实的“土堆”之上。

    这处坡地最初不过随意置放,后来便是刻意修葺了些,却始终难以逆转直陡之势。

    道路两侧每隔一段便生着几株茂盛的荆棘,将本就极窄的小道装点得越发崎岖蜿蜒。扬州多雨,用来铺就台阶的青石板上早已生满了湿滑地苔藓。

    上古亭的路,毫不夸张的说,当真是走一步须得停三停方能保证安危。当时兰月始终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选了这么一个生满荆棘的偏僻之地,事后,便是她也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别有用心。

    兰月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好好拾级而上,区区九十九道台阶,却耗了半个时辰。

    张好好不顾兰月劝阻,立于亭中护栏之上,背靠红漆斑驳地圆柱,眺望着下方郁郁葱葱的草木及人来人往的官道。

    兰月瞧着张好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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