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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回想着卢植的话,他总觉得这年轻人的名字有些耳熟,随后就听到身后一声刀戈相撞声,有人闷哼倒地,紧跟着便有人大喝着“你敢伤王将军!老子宰了你!”,卢植随即大喝道:“宗将军,拦住他们,谁再有异动,格杀勿论!”
“云咳咳,云长,回来!”
刘正捂着嘴咳嗽一声,望着手上的血沫,见甘始、张飞关心地凑过来,摆摆手,有些烦躁地用布擦了擦。
“武艺不精,还敢学人单挑?”
关羽横刀踩在那名裨将身上,丹凤眼睥睨四方,“我家三弟那番言论可有说错?那阉人不是在中伤卢中郎将?便是天使,仰仗身份寒众将士的心,不该打杀吗!还是说,尔等其实早有异心,乃是蛾贼之人,妄图临阵换帅?如若不然,为何不敢维护卢中郎将?”
听着不少人色厉内荏的反驳声,关羽不屑道:“尔等着实小人,圣恩浩荡,怎会为了区区一个颠倒黑白辱骂忠臣的黄门怪罪卢中郎将?”
他踢了一脚那名畏畏缩缩的裨将,神色鄙夷地提刀对着那裨将,警惕着周边人的刀剑弓弩往回走,“便是造势又如何,振奋军中士气,怎会军心不稳?杀个妖言惑众的阉人,屁话如此之多!便是要处置,也轮不到你们!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宗正寺自有定夺!”
“谁还要单挑,只管上来!打赢我,你们立功,便是输了,关某也不打杀,也让你们尽一份力,在东家面前能有个交代!”
他说到最后已经走到刘正身边,双眸圆睁,“嘭”地拄刀而立,“自然,谁要再敢辱骂我大哥,关某定不轻饶!”
四周反驳声寥寥无几,大多底气不足。
刘备望着左丰的尸体,回想着当初步入张家庄的初衷,暗自捏紧了拳头不断深呼吸。
“玄德,你带人把左黄门的尸体处理一下,为师与德然他们说几句,你去与宗将军商讨一番左黄门的尸体如何处置。”
“喏!”
刘备应声而起,低着头拖曳着左丰的尸体退去,牙齿却激烈打颤,回想着关羽刚刚一招把那名裨将打趴下的场景,心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与愤恨冒上心头——
那原本该是我的人,这等场面,也该是我刘某人的!
卢植开口招呼了几人安抚军心,又示意人将那裨将隔离起来,随后招手示意荀棐、卢节、公孙越聚过来,这才脸色凝重地凝望着刘正,小声沉声道:“德然,你可知你给为师惹了多大的麻烦?”
“老师,正想来想,咳咳,想去,你身为尚书,士人表率,决计不会向阉党低头行贿。”
卢植怔了怔,才发现刘正并非一时冲动,就见刘正拿布擦着嘴角,有些虚弱地道:“不过,你能忍阉人如此骂你,正为人弟子,不能忍。此事正来担当罪责咳咳,若圣上看不入眼正的功绩,只管再派人来。正身为汉室宗亲,如今夺情起复,又是这般处境,被区区一个黄门侮辱”
刘正漫不经心地望了眼跪坐到卢植身侧的荀棐,走到一旁将血布扔进火炉里,眼眸映着火光闪烁不定,“大不了,拖着病躯再找天使陪葬嘛。咳,呵”
他清了清嗓子,从马车上又拿出一块布蒙在脸上,这番动作之后,感觉有些脱力,他坐回席子上,抱腿轻笑道:“谁叫阉人的狗腿子寒我的心了。我好歹还算有些功绩吧,也代表着不少想为大汉国祚努力的汉室宗亲,若是我为大汉劳苦反而蒙冤受难,圣上不得考虑一下其他宗亲会怎么想?”
“荒唐!你可知,你此举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担心?别忘了,颍川还有人等着见你!”
荀棐自然不知道荀采与刘正如何了,他这番话更多的是在试探刘正到底有没有那么诡谲的能力,也是想试探一下自家妹子与对方发展到如何程度了。
“颍川?”
刘正怔了怔,随即目光一定,回想着卢植对荀棐的称呼,脑子里灵光一闪,激动道:“你是荀棐荀仲,咳咳咳咳仲辅!女荀怎么样了?”
剧烈咳嗽中,他查看着对方的属性。
“人物:荀棐(字仲辅)
武力:82
智力:88
统帅:81
政治:89
魅力:8
体力:87
武技:中级箭术。初级剑法。
相性:父:荀爽。大哥:荀表。三妹:荀采,伯”
荀棐均衡且都超过80的属性让刘正心头振奋,看到荀采的名字时,他停下来瞥了眼荀棐的好感度,查探到80点的好感度时,不由一怔,随后又去查看了一番相性。
望着相性之中密密麻麻的荀氏族人,不少还是后世耳熟能详的名字,心中意外荀棐对荀氏族人在乎的同时,刘正倒也激动起来。
他不知道那80点的好感度从何而来,对方的表现也不像是好感度很高的样子,但想来能得到荀棐的认同,他与荀采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内应。
才刚想到这里,他捂嘴咳嗽了几下,感受着有些焦灼的胸腔,望着自己的“45”点体力,心头又不由沉重起来。
“果真是你!”
荀棐虽说心中也有几分期待这么诡异的事情真实发生,闻言却还是大吃一惊,急忙道:“什么叫女荀怎么样了?你做了什么?”
第127章 相聚(五)()
两人这番言论有些莫名其妙,卢植望着副将宗员在远处神色忧虑地朝他使眼色,微微摇头示意宗员先去忙,随即问道:“仲辅,你此行真是为了德然过来?此前你在汉中,究竟如何得知德然名讳的?当初你说见了德然自有分晓,如今能告知老夫了吧?”
“卢将军,此事说来话长,你且稍等片刻。”
荀棐一脸担忧地朝刘正询问道:“女荀到底如何了?”
“没事咳,自打伤寒以来,就未听过她的消息了。还以为二公子知道。”
刘正暗自苦笑,随后话锋一转道:“二公子方才如此,莫非是想引出军中阉党?”
知道刘正有跳过这个话题的意思,荀棐瞪了眼他,回想着那声“女荀”,暗自琢磨着荀采和他如今的关系,不忿道:“你还知道!如今无人胆敢反驳一个黄门羞辱卢将军,便是因为左丰背后有张任、赵忠的影子。他口中赵车骑,就是赵忠那赵忠有意车骑将军一职,以便在向讨伐蛾贼有功者论功行赏时受贿——此事其实并未定下来,可区区一个黄门敢说出口,为的便是造势定下此事,更是想说明阉人权倾朝野,他们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他神色凝重地瞥了眼刘正的袖子,“你在此杀了他们的人,左丰又代表圣上颜面,可曾想过只要张让赵忠在圣上面前耳语一番,便是汉室宗亲,又有不世之功,照样让你人头落地!”
“无所谓了。反正我伤寒在身。生与义,我现在取不了生,只能取义了。”
这破罐破摔的口气让荀棐表情一滞,卢节招呼着公孙越出去大营召集人手,刚过来跪坐下,闻言苦笑道:“德然,你看看甘大哥与云长益德的表情,慎言啊。”
刘正扭头,见三人表情痛惜,拍了拍身旁甘始的肩膀,安抚道:“连累诸位了。说起来,与你们朝夕相处,这样都没得伤寒,还真是我运气好。我也不想牵连了你们。杀黄门的事情也一样。”
关羽神色悲戚,摇头道:“大哥”
“别急着反驳我。我方才与我家兄长的话,你们也听清了,现在我也不劝你们,咳眼下老师在,我们,咳咳,回头再说。”
他揉了揉脖子清了下嗓子,问道:“子章兄,子度干什么去了?”
卢节苦笑道:“召集人马准备动身南阳。”
“哦,暂避锋芒他也跟着去?我家兄长方才一直在此陪同,他还没和兄长交流过吧?”
“他说此事往后再说。一月有余,他也是有感情的。”
卢节心中明白公孙越的想法,却也没有说破,随后脸色凝重地望向卢植:“爹,此事德然想避让开来,会不会很难办?”
卢植不由抬头望向东方,那里是广宗城的位置,“若为父攻破广宗,以此功劳晋升尚书令,此事不难。就怕消息传了回去,有奸佞小人进谗言让陛下罢免我。”
他望向刘正,眉头紧皱:“此番你过来,为师本是有意让你留在军中,让随军的医师为你医治。如今你惹下如此大祸,让子章带你暂避风头也好唉,为师只怕力有不逮,不能为你正名。”
他说到这里,想了想,瞥了眼张飞,劝慰道:“你们年轻气盛,有此不世之功迷失心智,为师能理解。不过,十五万蛾贼,毕竟不是战于旷野,不是如你们在故安那般能够轻易击破的。他们退居广宗,据城死守,为师使出万般手段,都攻不破,此战必然是要拖延下去的只怕陛下到时要你人头,为师阻拦不住唉。”
“若是只针对他一人,倒也好了。”
荀棐瞪了眼刘正,埋怨道:“你倒是想得透彻,凭着如此功劳,又是汉室宗亲,想着能置身事外。可你乃卢将军的徒弟,你以为阉人便不会牵连卢将军?”
他顿了顿,越想越是烦躁,“我等士人如今因党锢解除,刚有所起色,卢将军在朝堂上本就是步履艰难,你不权衡利弊,反倒任凭一己之私在此惹是生非可有想过我等一旦有个差池,士人或许又要面临一场党锢?”
“那就不要有差池。”
刘正回忆着演义中皇甫嵩攻陷广宗的事情,下意识地回道。
“竖子,你耍我呢!”
看着关羽张飞微微上前一步,荀棐脸色难看,“谁不知道不要有差池,可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这天要塌了,你们都回去吧。反正已经被天使与我等弄得寒了心。”
刘正想了想,目光灼灼地回道。
“德然!”
卢节劝阻一声,就见卢植突然垂头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你这可真是在动摇军心了!”
荀棐却突然站起,目光透亮道:“不行,荀某这就带人加入蛾贼!大汉有如此卑劣之人,不若投了黄巾算了!”
“仲辅!”
关羽张飞微微变色,卢植更是喊了一声,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指着刘正脸色潮红道:“我等军心已失,必然有人退却。而广宗被围,贼首有难,当有援兵八方来救!那溃退之人便是假冒来救的蛾贼!蛾贼势大,我军暂避锋芒,待得他们被诱出来,到时我等里应外合妙计!妙计啊!”
他想到这里,朝着刘正赞叹道:“蛾贼冒天下之大不韪,定然死撑到地,此事是为师并未看透,围而强攻,不若给他们我等疲于征战,心生疲累的错觉。那帮蛾贼必然心生傲慢!还是德然看得透彻啊!”
“唯有一事!”
荀棐神色凝重道:“若我等如此都未胜,朝廷追究,卢将军难逃死罪!”
“是我以伤寒之身逼迫老师,动摇军心老师死罪可免!”
刘正心头振奋,随即拱手朝着荀棐跪拜道:“二哥,若老师当真避让不掉,还得你帮正救上一番。”
“二、二哥?!”
卢植一愣,卢节也愣住了,连关羽张飞都齐齐一愣,随即想起当初流传在庄内的事情,张飞更是忍不住喊道:“你便是荀爽的儿子?荀家姑娘的二哥?”
“公子恕罪!方才我等一时情急,公子辱骂我家兄长那声‘竖子’,兄长理应承受。关某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某家也一样!”
什么叫理应承受
望着关羽跪下,张飞也跟着跪下来叩首道歉,刘正暗自黑下脸来,心中却颇为受用。
“你,你们”
荀棐脸色阴沉,指着刘正破口大骂道:“竖子,你到底传了多少流言!我家女荀的名声便不要了?而今你带病之躯”
“我那时没犯病。”
刘正委屈道,“再者,刘某小人得志,当然要尽力宣传。”
“无耻小人!我家女荀那性子你可知道?她若被污了名声,说不定便悬梁自”
“卢某做主!只要我家德然病愈,卢某亲自登门,与慈明公一叙!”
卢植一脸斩钉截铁,惹得得不少路过的士卒频频侧目。
“老师,先度过了此事再说。何况,正残破之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到三年之后,为亡父守完孝了如今还是不要谈论此事了。”
刘正闻言心中振奋,却还是摆了摆手,像是有些意兴阑珊地靠着甘始站起来,“此计用不用,还得老师权衡。若正当真将老师推入火坑,正若活着,亲自去京城负荆请罪正若死了,二哥,全靠你了。”
“你”
望着刘正不由分说地扭头就走,荀棐气得牙痒痒,垂头丧气的装给谁看呢,都死命认二哥了,不就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