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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三兄弟加张曼成,四个反贼。人说不定都讨厌自己姓张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关羽拉着缰绳反驳了一句,“你别说话。咳着烦人。”
雨水哗啦啦的,附近还有水滴滴在瓷罐啪嗒啪嗒作响。
“二哥,我就是内伤,你别担心。再说了,咱们家大哥都咳了两个月了,我都跟皇天后土说好了,同生共死,大哥都没死,真是伤寒我也不怕。反正也死不了。”
“张益德你行了,见不得我好是吧?咳,真该让那几个蛾贼砍了你哈哈,一路上都没什么危险,肩膀的伤眼看都好了,还得弄出些事情来。宛县好歹是蛾贼大本营,你披着黄巾去打探消息,还敢自称蛾贼,说朝廷雄兵什么的,你傻啊,真当人蛾贼没什么黑话,搞笑咳咳。”
刘正的咳嗽声自另外一辆马车里传出来。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嘛,谁知道被人拆穿了大哥你别提了,某家臊得慌嘛唉,连累子度了,为了救我折了好多兄弟,现在带着二十来人连话都不说了他没在旁边吧,二哥?”
“在远处避雨呢。他不说话是他那匹白马死了大哥,你说那些白马义从真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都是一群呃,白色不吉利吧?一定要白马那伯珪兄定然有些怪癖。白丁,咱们身上的丧服,还有白痴,在旁人眼中,可没一点好的。”
“可能是有怪癖吧,富贵人家,任性嘛。咳咳,南方好潮啊受不了了。”
“大哥,你都把裤子割得露出两条大毛腿了。等等子章兄和甘大哥回来了,要是打听到张伯祖,你真打算穿成这样出去了?赶紧换得正式一点。好歹你也算士人,让人看着斯文点,也能提升一咳,提升一点好印象。嗯,这事某家更臊得慌了。”
“我都快死了,你还咳咳,屁话这么多。”
“呵,一个月前我还接受不了,如今你尽管说,你这烂命硬得跟蟑螂蚯蚓似的。”
“你等着吧!咳咳老子吐血给你看啊!呕!”
“大哥!别闹了。你要哪天真这样了,咱们可不一定反应得过来。”
关羽说了一句,就见远处两点火光晃荡得厉害,正迅速靠近,当即大喊道:“二位兄长,如何?”
“找到了!说不定能治!子度呢!”
远处响起甘始有些迫切的喊声,公孙越在后方喊了一声,随后又响起卢节的气恼声:“云长!你赶着马车快跟我先来!有个贼人一听说是治伤寒的,死活不让张神医出门,他娘的他儿子是人,咱们就不是人了!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咳,哈哈,大哥自打那天子章兄跟我一起头戴黄巾混进去,连他都满嘴嗬!二哥你慢点。我的伤!”
“早走早治!驾!”
“我要如厕!再晃就”
“滚!”
马蹄声、车轱辘声、关羽张飞的对话声糅杂在一起,逐渐远去,刘正躺在马车上笑了笑,记录着刚刚从自己与关羽对话中得到的启发,在竹简上刻着狼来了的故事——这是他最近无聊在做的事情,只是双手无力,浑身酸麻,他摸黑在竹简上刻了“狼来了”三个字便气馁地趴了下来。
听着雨声,想着刚刚从张飞口中得知的时日,倒也有些恶趣味地摇头笑道:“七夕下雨原来传承已久了啊”
“德然,醒了啊?我们找到了!”
甘始打着伞提着灯笼跳上马车,与凑过来的公孙越等人招呼了几声,让公孙越他们先赶上去援助关羽,探进头来放灯伞、拿蓑笠的功夫,刘正疑惑道:“兄长,谁啊?是泼皮无赖还是富家公子带着不少人?怎么需要,咳,需要子度也去帮忙?”
“一个人。别提了,那大汉有些手段,我与子章联手都打不过,总不能杀了人家吧?我看他熊腰虎背,也不像是好欺负的,真动起手来说不定还真讨不了好。可人家张神医都答应给我们看了,他死活怕张神医染了伤寒,影响给他儿子看病,拦着不让神医出门。”
“你和子章兄联手都打不过?”
火光下,刘正的眼神古怪起来,望着甘始“88”的武力,想着再加上卢节77的武力,怎么也抵得上一个武力值九十的猛人了。
“没错。”
甘始点头,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之中带着点复杂难言的意味,“张仲景确有其人,是那张神医本家侄子。只是如今还在张神医门下学习,可不似歧黄医术大成的年纪你确定这世界真是圆的?”
这两个问题看似毫不搭界,却也说明通过前者证实了刘正耳听八方的能力,甘始多少信了刘正的那番妄言,只是他内心着实复杂,一辈子想着修道成仙,没想到身边反倒有个羽化登仙的
而且人家还这么年轻,对黄老之学也没什么了解
他越想就越是内心复杂了,刘正有气无力地问道:“啊,雨太大,你说什么?”
“伤好点了没?脸还烫吧?”
“兄长放心,没事了。”
“”
这耳朵时灵时不灵的毛病最近十有八九会发生,甘始咂巴几下嘴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随即戴上斗笠,拉着缰绳纵马奔驰。
马蹄声响起不久就停了下来。
前方吵闹声一片。
刘正换了个姿势趴在车厢里探出头去。
“黄某说了,你们身穿丧服,不准进来!尔等谁敢乱动!别怪某翻脸好一张红脸!你若敢进来吓了我家叙儿,黄某饶你不得!”
微弱的火光中,一道黑影声音雄厚,那官话有些蹩脚,却字字扎在刘正心头,刘正脸色一变,随即就听到关羽大吼起来,“杂碎!你找死!”
刀戈撞击声在夜色中乍然而起。
青龙偃月刀劈开风雨,挥向一道黑影。
“铛!”的一声脆响,双刀划拉着分开,两道人影各退几步,那人大吼着“好刀法!黄某让你死而无憾!”
黑影晃动几下,突然有亮光闪烁,那微光中分明是弯弓搭箭的姿势,刘正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人的轮廓来,浑身毛孔乍然炸开,“云长小心!”
“就是你了!”
“希聿聿!”
身前马嘶声骤然而起,紧跟着车厢晃动,眼前天旋地转,刘正整个人都翻出车厢,落入暴雨之中。
“大哥!”
“德然!”
“杂碎!关某要了你的命!”
人声喧闹一片,武器相撞声伴随着关羽的大吼声再次响起,连连不绝。
“某家要了你的命!”
张飞提着蛇矛冲了上去,公孙越等人大吼着骑马冲进村口,却时不时被弓箭射中马匹,人仰马翻。
夜雨中听音辨位,一箭射死了马
刘正被甘始扶起,整个人被暴雨淋得发颤,揪着甘始的袖子大喊道:“兄长,拦住他们!快拦咳咳,拦住他们!那是黄忠!云长现在还打不过的!”
他身体激烈颤抖,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寒冷导致,甘始摸着油纸伞撑开来,又听刘正重复了一遍,大喊道:“通通住手!壮士可是黄忠?!”
“知道黄某名讳,还不速速退”
“嚣张个屁啊!你敢射老子的马!越今天非宰了你!啊——!”
公孙越冲了出去,刀矛相撞,随后“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被砸飞到水滩之中。
“子度!狗贼咳咳!”
“你也是伤寒?!不准过来!真以为黄某不敢杀人?!”
“你家儿子是人,咱们不是啊!”
卢节大喊道:“卢某本不想如此,但既然你执迷不悟,便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卢某乃当朝北中郎你敢射我?!你不让我喊,我偏喊!有本事你射死我啊!看我爹过来,你儿子的命还要不要了!”
“啊——!”
大吼声夹杂着不甘愤然而起。
砰砰砰!
兵器激烈碰撞!
张飞整个人跌飞出去,倒地不断咳嗽。
关羽踉跄几步,后退着急忙过去搀扶张飞。
黑影跪倒在地,状若疯狂地仰天大吼道:“你们他娘的吓唬我!凭什么!有权有势了不起啊!”
夜雨中他提弓拄刀嚎啕大哭,哭声撕裂暴雨:“那是我儿!黄某的儿啊!你们没有吗!黄某已经不惑之年了,叙儿还小啊!他体弱多病,唯有张兄能维持!黄某不想他染伤寒死了!不想我黄家绝后啊!你们懂吗!富贵人家了不起啊!我儿要是死了,信不信我射杀了你们所有人,给我儿陪葬!”
“兄长,扶我扶我过去咳咳。”
刘正不停哆嗦着,不断咳嗽,有些虚弱地靠在甘始身上迈步过去。
甘始连忙脱了蓑衣,撑伞扶着刘正上前。
第131章 借尸还魂()
等到走近一些,黑影的轮廓清晰了不少。
没有题字的村落门牌的木柱上吊着一盏灯笼,刘正走近的时候,便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跪在门牌下方,浑身淋成了落汤鸡,哭声当中,那灯笼被雨水扑灭,便也看不清楚了。
不远处的屋檐下,有道人影撑着伞,一身装扮普普通通,微暗的火光下,面相看上去有些老迈,正在叹气。
卢节提着灯笼凑过来,照向黑影,随后被一刀打得踉跄了几步,连灯笼都被打翻了。
关羽张飞公孙越等人再一次责骂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很小,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听不清了。
不惑之年,儿子还体弱多病,众人再自私,却也明白对于对方来说,骨肉至亲最重要,何况绝户之痛虽然有些夸张,完全可以通过另娶再生,但对方这么说,想必也是痴情之人,又或者有些隐疾、苦衷,至少当下众人还是没了脾气。
大雨磅礴,刘正浑身湿漉漉的,瑟瑟发抖中,他捂着嘴凝望着一米开外的黑影轮廓,咳嗽了几声,提着气喊道:“汉升兄,在下无意冒犯。便是不进去也好。若有可能,能否,咳咳,让神医帮我望诊?某家来此,此病托了两个多月了,若是瘟疫早死了,如今虽偶有咳血、昏迷,却也扛过来了,而且也没有牵连旁人,便是命不该绝在下也想活着,还请汉升兄,咳咳,给我一条生路。”
话语声中,他暗自查看对方的属性和好感度。
“人物:黄忠(字汉升)
武力:100
智力:66
统帅:86
政治:52
魅力:5
体力:82
武技:化境箭术,化境刀法。
特技:百步穿杨。听声辩位。
相性:子:黄叙。”
“现好感度(黄忠):…20”
黑暗中浮起黄忠的属性,那属性一看就是巅峰时期,刘正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遭遇了对方,只是那好感度还是让他暗自苦笑。
“不行!尔等统统滚出去!”
“你”
关羽提刀还要上前,刘正抬手虚压几下,“汉升兄,你可有什么顾虑?”
“休得再提!尔等通通滚出去!”
属于黄忠的黑影站了起来。
“汉升,莫要赌气了。这伤寒分好几种,有的可救,有的不可救。老夫身为医者,还能没个分晓?何况医者当一视同仁,你便放心吧,便是我有个闪失,仲景得我真传,叙儿又不是没有人照顾。”
屋檐下那人影走了出来,提着灯笼到黄忠身边。
黄忠的身影清晰了一下,那有些苍老的国字脸满是雨水,发带早已脱落,须发如同水藻般蜷缩起来,遮掩得整张脸又是狼狈,又是如同疯魔般狰狞可怖。
他把大弓背在身上,正了正腰间的箭筒,映着火光的眼眸中闪着浓郁的敌意,“南阳多少人死于伤寒了!张兄你别执迷不悟了!看不好的!这些人要是将你传染了,仲景不会医你吗?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你别以为我不懂!”
他揉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提刀指向刘正,“你们滚出去!黄某一身箭术便是暴雨黑夜一样能射你们人头!再执迷不悟”
“瘟疫害人无形无影,说不定连雨水也会感染,那你不是已经被我等感染了?你说南阳瘟疫,死于伤寒者数不胜数,可有想过这天下多少人因此绝户?你儿子往后若是被感染呢?你若也如今日一般,说不治了,卢某也佩服你!不过想来也不可能!可你要神医医治,神医被伤寒害死了呢?便是那张仲景都死了呢?便让伤寒瘟疫无人来医了?所有人都如你这般自私自利,将神医囚困在家,苍生社稷如何延绵不绝?”
卢节大义凛然地训斥道:“着实荒唐!你有这等武艺,不想着为国为民,在乎家中老小倒也罢了,竟然以武压人涅阳与宛城才多少距离?贼匪之乱莫非不是祸害?怎不见你前去剪除匪患?”
“黄某说不过你!大不了黄某不见我儿,尔等快滚!”
“你当真以为我等不能斩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