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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但总有瞒不住的时候而且,卿不负我,我不负卿,总要守诺”
“呵,我能收回方才的话,说我近来有事要回去吗?”
刘正脸色一紧,蔡予扶起刘正,苦笑道:“戏言罢了。你能坦言相告,已然不易。”
他感慨一声:“既然在我面前你自己都这样的态度了,你心里应该也明白孰是孰非。为兄劝你,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刘正一脸迟疑,“可”
“岂不闻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你们如今便是缺一个敌人缓解彼此的仇怨,也好他日冰释前嫌。”
蔡予顿了顿,“你可曾想过,刘玄德或许真是有心祭拜元起公?便是怕你派人不怀好意,此番才借着慈明叔父的庇护过来。”
见刘正有话说,他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倘若他真是为了中兴剑而来,那么,这次就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待得他西行雒阳,只要得到重用,此事哪里还是他能做主的?你便暗自提防,放心守孝。其余诸事,由我与张曼成来谈。”
“那此事还请兄长慎重”
“你放心。为兄还能不管女荀不成?你这番话于我用处可能不大,于她而言,那便是知错能改。她未必不会找寻理由替你辩解。何况你一首孔雀东南飞,我荀氏已经与你呃,倒是不好这么说,以防你恃宠而骄。”
蔡予笑了笑,“不过兵法一道,还是志才、公达来得精湛。此番刘备当真要夺取中兴剑,为兄若一个不慎,还得你亲自出马,以力破巧了。”
“那是自然,兄长尽管放心。”
刘正点点头,心中想着往后蔡予、荀攸共事左右的日子,也有些激动,“那事不宜迟”
“不急,我还有一事。”
蔡予笑了笑,眼睑微微低垂道:“女荀说你身怀奇术此事呵,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怪你。只是若说了,彧或许也能如同张县令那般帮些忙,便是策划一番,也未尝不可。”
“这”
刘正迟疑了一下,“兄长知道多少?”
“你知无不言便好。”
“实不相瞒若不是那夜暴病昏迷,此时正也不会歃血为盟,妄图兄长助我只是说来话长,还请兄长送走了叔父他们再说此事。”
微风中,刘正查看了一眼系统,望着系统提示中的“取消人物友好度查看功能!”,拱了拱手。
蔡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过多久,两人与张曼成张轲汇合。
此前刘正歃血为盟,就表示与蔡予在承诺什么,张曼成自然打探了一番,从张轲口中知道蔡予对他们这趟过来的判断后,张曼成也颇为惊异,夸赞几句,倒也旁敲侧击地想要确认蔡予是不是荀家人,自然被蔡予以荀爽视而不见为由蒙混过去。
随后不久,四人讨论了一番关于刘备可能袭击的问题,与那边的李彦等人汇合,李彦虽然早已等不及,但知道赵云等人失踪,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此后与知悉颜良北上的李立等人商议了一番,众人便也各自散去。
及至深夜,刘正翘首以盼了许久,却也没等到李彦等人被袭的消息,他倒也觉得可能是张曼成与自己多疑了,随后待得两天后蔡予张曼成回来,众人避开卢植后这才确认,刘备真的没什么异动。
之后刘正虽然疑惑刘备的来意,但也暗自戒备,可是直到公孙越成了亲,全盘接过公孙瓒在此的家产,留在此处陪同卢植刘正成了一个富贵闲人,刘备竟然也没有作为,而他那些原本被张曼成彭脱派人跟踪的手下竟然也像是要在涿县定居一般,直到刘备随着公孙瓒、孙坚等人北上,都没有任何异动。
而随着公孙越与夏侯燕成婚,曹操等人告辞离去,荀爽在当主婚的赞之后也带着刘范等人北上,彭脱被刘正张曼成授意守在了荀爽身边当护卫,而张轲也在那天决定之后就收拾行李变卖家产,此后卸了县令一职,随同荀爽等人离去了。
他倒是留下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小妾,走之前的一夜从暗道秘密过来见了一面刘正,除了将小妾交托过刘正,关乎此行两人虽然言辞凿凿,但事实上心中未尝没有紧张,张轲还是头一次这么没安全感,便也托付了后事,取好了可能出生的儿子女儿的姓名,男的就叫张特,女的就叫张瑛,随后在刘正交托几个益州可能存在的青年俊才的姓名后,便出发了。
此后几天,张曼成将带过来的手下都交给了卜己,在与蔡予商量一番后,离开前往青州。
而卜己则带着这些手下,不断暗自警惕着刘备留在此处的人。
直到两个月后,对于刘备那些手下的蛰居已经没了什么警惕心的刘正、蔡予骤然发现,新任涿郡太守,赫然是刘备刘玄德。
而期间张轲折返回涿县之后派人送过来的口信倒是令刘正的心情颇为复杂。
废史立牧的事情定下来了,刘焉没有上任太常,而是直接上任了益州牧,而张轲也如愿以偿地混到了刘焉的心腹,此次便是过来跟随费氏一同前往益州的。
只是这个好消息毕竟不如刘备上任涿郡太守来得让人忐忑,刘正想起那日广宗大营与刘备的决裂,也只能期盼着卢植在,对方能手下留情。
随后到得六月,刘备到任,第一件事情就是过来寒暄,祭拜刘始,一切像是和好如初,此后他也会时不时地过来与卢植、李氏等人唠叨一阵,甚至与刘正、关羽三兄弟都能说笑几句。
但只有刘正、蔡予、孙浩、卜己知道,此前刘备蛰居在涿县的那些人一旦动起来有多疯狂,蔡予也是才发现,这番兄弟阋墙,竟然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刘正在涿县的名声,几乎都被刘备利用了起来,便是连农庄、作坊之内,也有不少人开始意图将东家当成刘备来看待。
与此同时,关乎刘正隐藏在各家的不少暗子,近乎都被那些人发现清除,便是连几条密道以及贮藏消息的密室,也在屡次被发现之下被蔡予下令清除。
刘正蔡予倒也知道定然出了内奸,但碍于不知道是谁,只能让孙浩转移重要的匠人北上隐蔽,随后让秦进一众兄弟、手下或是退出涿郡,或是由暗转明守护农庄、庄府,其中唯一算是可喜的消息是,秦进与蔡阳的妹妹蔡芬成了亲,留在了蔡家帮衬。
七月的时候,简雍带着李立、黄忠父子与文聘过来了一趟,此前简雍知道刘正被诬陷,因为了解雒阳的情况,便也没有上来,只是书信来往了几封,更关注于张燕与蔡怒等人的消息,但此后涿郡这边的消息一断,他发觉不对就过来了。
而李立随同文丑南下之后,找到了找寻赵云等人的颜良,反倒被颜良派着南下。
两人此番前来,倒也带来一个重大消息,赵云、蔡怒此前因为被人伏击,便隐姓埋名,没有再过去徐州,实则回了童渊故里荆州襄阳,童渊的尸首已被下葬,而李彦等人,其实也在久等不到童渊,被颜家屡次挤兑的情况下,带着一行人朝着襄阳找寻,如今已经与颜氏姐妹还有李成唐咨等人留在了襄阳,有一部分也已经留在南阳做事。
其中蔡怒,也就是荀悦身受重伤,如今被张初、张机照顾,而随同蔡怒一同被照顾的,其实还有张燕、杨凤二人
两人当初东行不成,此后遭遇伏击,被人追杀不止,一想北上最容易暴露,只能逃向南面,想起简雍的存在,便朝着南阳过来投奔,而平汉带着蔡怒前往南阳,与简雍联系上,简雍便也派人暗地里寻找张燕等人,此后凭着记号,还真找到了张燕杨凤。
只是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此后便也暗自派人让罗市继续装作找寻的模样,留在了南阳养身。
这趟简雍过来,倒也说起了赵云守孝的事情,而中兴剑因为事关重大,察觉到刘备的异动,简雍也没敢带,只等他日刘正离开刘备的地盘再送上中兴剑。
此后简雍也没敢多留,在与蔡予商量了一番之后,让黄忠父子留了下来,随后带着卜己以及在涿县养伤的赵弘回去了南阳。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刘正在涿县的根基近乎全盘被摧毁,便是留下的,也都交托给了蔡氏与鲍儒打理,连蔡予蔡孰三家人也住进了庄府。
卢植倒也有心劝刘备,但刘备矢口否认,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而刘正只能忍
这一忍,便是两年多的时间。
到得中平四年五月二十八日,刘正焚香沐浴,正式出府。
而等待他的,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大汉。
第257章 灵帝的五步棋()
时间推回到中平二年,也就是185年二月十九当夜。
随着十常侍的落幕,皇帝刘宏早在几天前就有一次昏迷在长秋宫的经历,那夜眼看着张让等人跳下城楼,此后便也一病不起。
但他的病除了积郁成疾、怒火攻心,事实上还有一小半——只是装的罢了。
刘宏并不笨,他甚至想得十分透彻。
他当初能当上皇帝,是窦氏与一干宦官的功劳。
但在他尚年幼无知的时候,窦氏权倾朝野,与阉人对立,此后一场血雨腥风在朝堂宫廷展开,而窦氏也是在那时被诸多中常侍彻底灭族。
这场宫变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进行,让他铭心刻苦,心有余悸。
他没有忘记昔日窦氏的嘴脸,窦武、窦妙那两个贱人在他面前宛如上位者,随后死在了斗争中,更没法忘记那帮摇尾乞怜的阉人宦官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骤然变得如同疯狗一般噬人。
但所幸狗就是狗,大多数时候还是温顺的。想来那些中常侍也怕有朝一日性命不保,所以尽量善待他,虽然时刻灌输昔日功劳让他不耐烦的同时也有些感恩,但有一部分人这些年强征暴敛令得官员屡屡弹劾之事也不是没有令他介怀。
只是他更恐惧昔日窦氏之事重演。
他不想被人摆布,也害怕失去十常侍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有借口继续享受自由自在的日子了,所以针对当初拥护窦武的士人群体,他一直极其提防——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才成了皇帝,而如果哪天再出现一个窦武,让士人发展下去,或许有一天他能被拥立,就能被替换掉。
好在那些中常侍真的很听话,给点好处也会办事,而那帮士人虽然迂腐,也不敢真的大逆不道。
如果真正说起来,当初罢黜宋皇后之事的默许,也并非是真的不喜欢宋皇后。
只是宋家终究是传承几代的外戚,得士人青睐,难说会不会演变成另一个窦氏,他需要敲打嘴皮子烦人的士人,也要敲打士人依附的宗亲外戚,同时也需要给十常侍更多的权利来守护他的任意妄为。
于是也有心扶持何氏,让商贾出身的何氏与阉人联合起来,帮他稳住朝堂。
但人一旦有了地位,再加上滋生出来的野心,真的会失去理智。
屠户出身的何皇后,竟然不顾他的威严,敢鸠杀他的爱妃,让他喜欢的次子刘协没娘,而此后的事情也不如意,十常侍竟然劝慰住自己,俨然是以为嫡子刘辩坐稳了未来皇帝的位置才不敢得罪,再之后,何进竟然与十常侍对立起来,又有重演昔日变故的可能。
他还活着,如今年纪也大了,倒也不怕两边真的闹起来,但黄巾之乱,党人一除,比原来更多弹劾十常侍的文书上来,想想这些文书弹劾十常侍背后弹劾他的意思,终究让他怒了。
这天下是他的,万民也是他的,他是皇帝,那就可以为所欲为!
谁要闹事,就去死啊!
他做什么,喜好什么,为什么要那帮士人来指指点点?!
黄巾平定,他以为能安稳一点时间,没想到随着士人上位,阉人士族两边的矛盾越演越烈,而宗亲外戚也参与进来,甚至两边都有人私通蛾贼企图谋反。
他很愤怒,但他相信这些阉人贪生怕死,张让赵忠虽然贪,但尤为忠心,有他们两个人带头,短时间内绝不会再这么猖狂。
可士人却不会,那帮士人简直不可理喻,天天在他面前叽叽喳喳。
与此同时,何皇后之前鸠杀王美人,无疑表明坐定了皇后的位置,也预定了太子的位置,这段时间,何进尤其猖狂地结党营私。
就连宗亲都像是在觊觎他的皇位,天天上书说他当皇帝应该怎么怎么样,也让旁人对那些宗亲一阵抬举——难不成是想用他衬托自己的好,也好以后有机会让后人也如同他一样当上皇帝,还是自己就想称制?
他积郁在心,愤怒不已,要不是西园中积累的财富美女真的让他舍不得丢弃,这份权利也实在诱人,他真的有心撂摊子不干了。
而那夜张燕的威逼,何进的背叛,士人的起哄,十常侍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