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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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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喊冤,据说其中几个人的身份还挺特殊,连刘使君也得顾忌,不过众说纷纭的,也未必能够全信。

    另一边也有消息,说是自冀州北面诸郡,以及幽州南面几个郡,有成千上万的百姓分批次地北上了,或是路过广阳郡,或是路过渔阳郡,朝着右北平过去。

    据说那些百姓其实是黑山军与黄巾军冒充的,按照原来的说法,这两个所谓的军队,其实都应该被称作贼,但黑山贼和黄巾贼中真的不乏好人。

    譬如那黑山渠帅张燕张君安,昔日可是带领百姓清君侧的人物,此后被人暗杀大难不死,也是真的一心为了百姓与各地贼人相抗衡。黄巾军中也出现了几个人,什么赵昱、张辏А⒙硖ǖ模酝济辉趺刺倒改昵澳切┎斜┨秩搜岬那Т蠖嗨懒酥螅庑┤巳词且炀黄穑胰思宜淙怀錾砘平砭钦娴挠心芰Φ模吞锇裁瘛⒌既讼蛏疲墒侨明庀碌脑羧苏嬲男肮檎四亍

    于是就有百姓自发将那这两边的几位渠帅将领率领的队伍后面的“贼”改成了“军”。

    按照大家的推论,骑都尉公孙瓒准备南下,这伙人北上,倒也像是为了防止乌桓、鲜卑可能引发的混乱,是出于好心,但毕竟上来的人太多了,以往可没有这么大的动作过,而刘幽州偏偏还什么都不管,这就看起来有点让人着急了。

    当然,这些消息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有消息称,刘幽州并不是不想管,而是这几天被一位大人物给烦的管不了这些事了。

    这则消息是从几位刘幽州佐吏府上的官家口中流传出来的,说是那大人物便是涿郡有名的卢植卢子干,昔日是朝廷重臣,当初抗击黄巾贼那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这次过来,便是请求刘幽州发兵整治辽东郡的,名义是那辽东太守要立庙封王,一定要挥兵攻打。

    刘幽州似乎也得到了辽东那边的消息确认了此事,可顾及百姓不想劳民伤财,但高祖说了异姓不得称王,作为汉室宗亲,刘氏子孙,刘幽州又有抗击的必要,此时也是游移不定的时候。

    这消息自官吏府上传出来,便也有了几分可信度,众人听了都觉得煞有其事,再加上另外两边的异动,还有乌桓可能存在的叛乱,各方各面一相结合,大家便也察觉到不对了,很是惶恐。

    当然,这些都是流于表面的东西,真正处在这些事情旋涡当中的人,感觉到的,是不同寻常的另一种氛围了。

    毕竟,作为幽州第一掌权人的刘虞,此时表现出来的不是被烦透了的姿态,或许,用根本就没有一点烦恼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这几天,他们的刘幽州,可是与卢植夜夜笙歌日日醉酒,连基本的事务都只交给治中赵该处理了,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烦恼?

    这幅垂拱而治、不问世事的态度好不悠闲,此时能烦恼的,也就是他们这些身处其中却偏偏不能拿主意的州牧佐吏罢了。

第305章 假途灭虢之计() 
入夜时分,风雨连绵急骤,有马车穿过城门进入蓟县,沿着街道,路过一户户或是开着门、或是熄了灯的人家、店铺,偶尔超过几个身穿蓑衣疾走的行人,朝着静谧萧瑟的城池深处而去。

    不久之后,马车在赵府门外的街道上停了停,有人自车窗内探出头来。

    与此同时,府内有老迈的门房察觉动静,开门探出灯笼张望了几眼,微光中只看到车窗的帘子被放下,随后马车再次启动,门房有些紧张地追出大门,看着马车拐进小巷去往后门的方向,又望望大门两侧挤得雨棚有些拥挤的马车、牛车,然后神色有些疑惑地又张望了一眼小巷的方向,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进门拴上门栓,叮嘱了一位年轻人从门缝里看住大门外的境况,随后穿过长廊、门洞,朝着在厅堂外等候的管家耳语几句。

    此时厅堂内有丝竹声清亮无比地传过来,轻快的调子俨然已经接近尾声,就在管家招呼人去往后院的过程中,厅堂内有人影站起,先是与乐师耳语几句,走到中央又朝那群刚刚舞毕的舞姬窃窃私语一番,随后一拍手掌,停息的丝竹声再次响起,舞姬曼妙的身躯围着那中年男子缓缓放开了身体舞动长袖、莲步轻快,歌声穿透雨幕飘荡,却是透着一股哀怨凄楚。

    “四月维夏,六月徂暑,先祖”

    这首四月是迁谪诗,正好对应赵该从别驾被贬成治中的处境,在场的都是赵该宴请的好友,原本彼此间便是开上几句玩笑也无所谓,但这诗毕竟触到赵该的痛处,有些不合时宜,此时唱起,众人也知道那男子是抛砖引玉准备让大家说真心话了,便也有位年长者直接打断,驱散乐师舞姬之后,骂上几句那男子的粗心大意。

    那男子却是不以为意,手里拿着只碗喝上一口酒,扫视一圈,笑容洒然地说道:“齐某岂会不知隔墙有耳?便是要让人知道我等不服!那刘季匡何德何能?纵使有些才气名声,又怎能与公容兄相提并论?退一步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此人一来,便让公容兄让出别驾之位,屈居在他之下,连半点考验都不用,凭什么啊!”

    管家进门朝赵该耳语几句,赵该点头挥手驱散了管家,却是没有多余的反应,有人朝那男子摇头叹气道:“这几日我见你闷闷不乐,收到公容兄今夜的请柬,便猜到你会站出来闲言碎语徒做小人呐。就凭他刘季匡是汉室宗亲,主公又怎会不器重?”

    “齐某便是小人又如何?他要真是旷世奇才,齐某自然也心悦诚服,可如此一来,此人还能不闻名天下?如今我等遇到,才知道他刘季匡的名讳,那便说明才能也不过是寻常人嘛。既然是寻常人,主公岂能说换就换掉公容兄?别驾之位,哪里是那么好坐的!”

    名叫齐周齐叔南的中年人说着有些鄙夷地望向那唉声叹气之人,“汉室宗亲多的是了,你昔日见过主公任人唯亲,不辨是非了吗?别驾啊,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握着你我的生死,这等多事之时,怎好让他坐在这等位置上指手画脚。”

    “你这话可是暴露了私心!诛心之言啊!”

    又有人插嘴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叹道:“不过说到私心,他刘政的姓名,可是与已故渔阳太守刘府君一模一样。昔日主公自幽州刺史之位回迁朝堂,表荐刘府君在渔阳当太守,何曾想张举、丘力居造反杀了刘府君,主公此次会委以重任,许是听到他刘政的姓名心中感念,自觉有愧于刘府君,又念在与这刘政也算远亲,便试上一试。他日想明白了,再看这位刘政没什么能力,便也回心转意了。嗯,某断定主公声色犬马,便是怕我等不同意罢了,不必介怀。”

    “回心转意届时可是来不及了啊。”

    齐周摇了摇头,坐了回去,众人闻言会意,也是表情恹恹,齐周沾了点酒水,在案几上划了几道,沉声道:“诸公岂不知近两日他刘季匡所作所为?虽说主公将内政交于公容兄打理,可眼下鲜于辅不在,兵权可是全交由他刘季匡做主了。魏曹掾操持武官任命一事,平日主公又不打仗,内里动些手脚,大家谁不知道?不过便是一点小过失,他倒好,刚来没几天便盯着此事了,还朝主公告了魏曹掾一状,惹得魏曹掾都气出病来,这不是摆明了要拿我等立威?”

    他顿了顿,语调突然怪异起来,“这第二嘛,听说那新任辽东太守近来可与刘季匡走的极近,刘季匡随同子干公而来,为的什么你们不知情啊!若让他与咱们的荀府君沆瀣一气,幽州一乱”

    “啪”的一声,众人惊了一惊,就见齐周双手拍在了一起,装腔作势地“哈”了一声,“咱们就皆大欢喜了!”

    赵该沉默了良久,这时插嘴道:“三来,主公诸事不问,有些事情赵某做不了主,那刘季匡却也识时务,政务一事并不多管,做事可谓滴水不漏。然则此时尚有那荀府君的一切事务全能自理,连官员委任与武将指派,都能自行做主这要一年半载之后,便是攻不下辽东,等他的人熬了资历,要去哪里?还不是要分配到各郡各县去,乃至分配到你我身边,更有甚者,顶替了你我,到时有刘别驾在,这可是我消彼涨我等往后的日子,难咯。”

    这番话倒是看得长远,但赵该是这么多人中身份最高的,也是除了鲜于辅外最得刘虞器重的人,按照正常的流程,这种包含着激将口吻的话应该是由旁人来说,然后群策群力,促成赵该挺身而出面见刘虞,去争取自己这些人的最大利益,此时赵该一说,等若提前堵住了众人打算进言的嘴,不少人听了顿时皱眉不已。

    刘政加上荀彧不过两个人,算上卢植也才三个人,但便是这三人才到此地十天半个月的,就让他们这些人中职位最高的赵该感觉到了威胁与颓势,说出这种丧气话来,这就表明这三人带给赵该的压力确实很大,甚至暗示着刘虞那边很大程度上对这三个人的偏袒,也预示着自己这些人的日子在未来绝对不好过了。

    众人沉默良久,表情都有些难看,那一开始呵斥齐周的年长儒士开口道:“说起荀文若,他近来实则挺安分的老夫却是以为,他留在此处,是在等一个时机。”

    此人名叫程绪,字伯端,与齐周一样,也是刘虞的从事,年近五十已经须发斑白,在幽州颇有名声,算是此时在场之人身份地位仅次于赵该的人物,他一说话,众人若有所思,也在这时,齐周突然微不可查地与赵该交流了一个眼神。

    “伯端公是说刘德然?”

    说话的是刘虞的幕僚之一,与程绪向来走的很近,那人一开口,齐周眉头便是一挑,“莫非他刘德然身着血衣率领轲比能等人前来喊冤,便是那个时机?所为何事?”

    程绪望了眼凝眉沉思的赵该,颔首道:“老夫近来多方打听,将各地流言整合之后,发现这些事情并非没有关联。那些前往右北平的百姓,可以确定便是黑山贼与黄巾贼了。此二贼,素来与刘正有些来往。而辽东太守荀文若也与刘正有关。还有公孙瓒南下之事时机着实凑巧啊。”

    他微微顿了顿,在众人沉思之中,又道:“此外,乌桓围剿刘正之事,老夫倒是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上谷那边,难楼死了。”

    有人惊呼,“此话当真?!”

    “嗯,上谷乌桓部落为了稳定民心才瞒而不报,此事来自我的一位远亲,他住在宁县,知晓此事便快马加鞭过来支会我,怕那边起了战事,影响了他的活计,想叫我想想办法挽救他的家业。我看他那神色,此事应当是千真万确了,做不得假。”

    程绪颔首,沉吟道:“再者,此后难楼那些手下便南下围攻刘正、轲比能的部曲,其实那天还围剿了蹋顿,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蹋顿幸免于难。但其中也发生了一件事情,雊瞀县中有人假借灭贼之名,前往救援刘正,冒充的还是公孙瓒的名头。如若不然,只怕刘正也已经死了。这时机着实太巧了若老夫所料不差,雊瞀那些人是提前知道乌桓人南下便是找刘正报复的,便是说,难楼的死,便是刘正的设计。要不然绝不会如此巧合,还将总领三部的蹋顿都牵连进去。”

    众人顿时都忍不住发言,嘈杂一片,齐周神色一凛,瞪向程绪,大声道:“挑起战事,利用血衣激起民愤,乃至于联合黑山军与黄巾军驻扎右北平,又调开公孙瓒他刘德然这是要”

    齐周没有再说下去,表情却目眦欲裂,程绪摇摇头,“这个老夫便不知晓了。”随后又垂着眼睑皱眉道:“不过叔南如此一说,二贼这么多人来右北平,倒像是假途灭虢之计呵呵,一时妄测,便是以公容的一番丧气话更往前推测一番,当不得真。”

    “还当不得真!他刘德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都这等时候了,再当不得真,难道当真要等我等的船倾覆了,再去当真?!”

    齐周拍案而起,朝赵该目光灼灼地拱手道:“公容兄,此时可容不得我等说什么丧气话了!他刘德然挑起事端,引狼入室,分明有觊觎幽州之心!主公或许早已察觉端倪,他一向勤政,怎会在这等时候疏于政务?便是提醒我等他迫于无奈,屈服贼人之手,要我等拔刀相助,以此破局啊!”

    “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赵该神色微微僵硬,望向其余人。

    那与程绪走的很近的幕僚急忙站起,附和道:“叔南兄所言非虚!我等身为主公佐臣,自当为主公排忧解难,而今主公一反常态,我等既然知晓端倪,岂能安之若素,放任主公为贼人牵制,乃至于幽州任由这等竖子胡作非为!还请公容兄莫要颓丧,这等时候,还得你找个机会与鲜于银从事仔细筹谋,若真到他刘正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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