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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竖儒,枉为人子啊!衍可曾说过置身事外了?来时一个个都以血脉之情兄弟之义相邀,如今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将荀某行,你们赢了。”
荀衍扭头就走,刘正抬了抬手,便见荀悦荀表荀攸三个人齐齐摇头,随后就听见门外荀衍喊道:“陶校尉,劳烦给我备马,此时便送荀某去涿县。”
平汉询问几句,随后便也与荀衍越走越远了,荀攸笑了笑,见得荀悦又瞪过来,神色急忙一敛,对刘正解释道:“休若叔父名声虽然不显,才能与文若叔父可是不相伯仲。此次文若叔父与两位姑母来了蓟县,纵使蔡家、卢家几位长辈看护、照顾,涿郡还是缺个主事人,有休若叔父在,我等在外无忧矣。”
此前荀爽不时会从豫州寄信过来,刘正虽然和荀衍没怎么接触过,其实也知道荀衍在内政一道上颇有心得,这时知道荀攸等人的用意,苦笑道:“可好歹让我说几句话啊,刘某连礼数都没尽到。”
荀表从一名进来的护卫手中接过几张跪垫,分给众人,摆手道:“无妨。休若知晓轻重。说起来,文若这眼见格局,虽说有自身勤学苦练的缘由在,其中一半也是受休若熏陶。休若素来顾全大局,此前在豫州也没什么事能让他做,此次让他历练一番,体会一番文若如何效仿陶朱公以商济世,也是好事。”
简雍理着衣摆跪坐下来,扫了眼荀悦等人,埋怨一句,“要我说,你能尽什么礼数。婆娘都管不住。简某本来前往豫州,便是邀请荀家诸位兄长过来看看孩子,帮忙倒还是其次了。如今已经被你扫了兴,还管礼数。你就没有过。”
几年过去,随着彼此了解,简雍对刘正的态度已然没有昔日那么拘谨,说话也极其随和,此时听得众人笑起来,他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这些人会不会取名啊。刘莺、关凤常继文生了个儿子叫常雕,公孙子度家的小公子名叫公孙鹏扎堆成鸟窝是吗?像朱统领、鲍公韬一样,生个女儿叫朱淑媛,亦或干脆叫鲍三娘,这样循规蹈矩一些不好吗?加上尚儿意为‘上’,苞有三蘖,别人听了,还以为你们各个都有虎狼之心,他日岂会相容?连关平都平白被他们连累。”
这年月取名有些讲究,但大体上都是讨个吉利亦或有点寓意典故的字,简雍这话听来就纯熟玩笑,刘正便也笑了笑,“清者自清,哪管别人怎么看。”
但话音刚落,荀悦突然与荀表对视一眼,敛容道:“宪和兄并非说笑。我等此次来,实则也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
刘正愣了愣,便见荀表微微凝眉道:“你们要出兵的消息,几月前便传到豫州了。为兄侥幸随同父亲去孔豫州佐吏府上拜访过具体是谁你也无需打听了。”
见刘正眉头皱了起来,荀表迟疑了一下,“孔豫州以孔雀东南飞、木兰辞两相映照,结合你如今与公孙瓒在幽州的所作所为,对父亲以‘刘家娘子’‘铜臭小人’相讥”
刘正与荀攸对视一眼,脸色一寒,“阴瑜阴子瑾?”
“难说是他在其中走动。孔公绪本就是个爱嚼舌根的呃,本就是以嘘枯吹生发家。”简雍有些心虚地望了眼荀表等人,“不过,你上任虎贲中郎将的消息,南阳也已经传开了兴许是知晓你有中兴剑,才会如此重视。其中还不乏说你忠义无双,报效朝廷的,自然,亦有流传幽州之事的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此计甚毒,实则意图捧杀,届时以你让可能汇合的诸多人马相互猜忌。”
“不仅如此,你可能不知道,山阳太守便是汝南袁氏袁本初的堂兄袁遗袁伯业,他与张超张子并有旧,此前张超尸首被人送去河间,袁遗去过。”荀悦沉声道:“原本我等怕他顾念旧情,会莽撞行事,留意许久,时隔三年有余都不见动静。此次他却是公然站出来建议兖州刺史刘岱出兵北上,还试图让刘岱写信说服袁本初、韩文节一同攻打你与公孙瓒,若不是刘公山相信你身为汉室宗亲的呃,这话听来虚伪,反正没有出兵便是了。刘公山已经喝令袁遗一同前往酸枣会盟了,不过”
荀悦望了眼荀表,荀表接过话茬,“我等听说刘岱会如此行事,是袁绍写了信给刘岱,说是袁遗因为旧友身死方才不信你等,还让刘岱稍安勿躁,别听信那些谣言,要相信你与刘备这两位手持中兴剑的汉室宗亲据说还特意说了他与韩馥因为水灾不能北上相助,极其遗憾,却也承诺刘岱一旦发兵酸枣,他们那边也会抽调人手开始准备。此事在兖州文人圈里传开了,也不知真假,但袁绍再一次名声大噪是可以意料的事情。”
他说着,迟疑了一下,“若依你昔日所说,袁本初当真图谋不轨,此次盟主的位置,似乎便是他这份信的真实用意?”
“亦或刘备入主蓟县的消息,他知道了。”
荀攸补充一句,荀悦摇摇头,朝刘正坦言道:“荀某也不管你昔日那番谶语如何厉害,此时确实不能单以你一家之言下了结论。不若暂且放在一边”
他顿了顿,笑道:“自然,这番话也是提点,你得努力了,若是想要会盟酸枣,最好近来就破了幽州乱局。如若不然,事情一再流传,届时等你南下插手讨伐董卓一事,纵然曹孟德与孙文台皆是与你为友,他二人一个不过在张邈手下当义兵,一个受制于袁术,你想要合众出兵,不会顺利呃,这番话倒又有依着你那番诋毁那些忠臣义士心思各异的谶语了。”
“苗头也已经有了,不是吗?”
荀表表情微微讥讽,“广陵太守、张邈之弟张超张孟越,丝毫不顾及徐州刺史陶谦的颜面,私自带兵会军张邈这是不将刺史放在眼里,亦是有意拥兵自重此人才是真的其心可诛。哦,听说还是昔日太原太守臧旻的长子臧洪游说张孟越才让事情变得如此表素闻此人忠义,然此次一见,却也觉得此人见识浅薄。如此行迹,看似忠义无双,无异于让各州郡的刺史、太守离心离德。”
他说着,眉头紧皱,“桥元伟以东郡太守一职矫诏起兵讨伐董卓,可谓拔得头筹,名声远播。然则他昔日乃是兖州刺史,又是桥公之子,如今在兖州的名声比刘岱都要高上一筹。可而今刘岱才是兖州刺史,他不过是兖州东郡太守有张超一事,我只怕刘岱已经对桥瑁动了杀心,他日若让刘岱见了臧洪,便是被臧洪说服纵容各郡起义兵,可这个头一开,依照刘岱的出身推断他的品性,只怕桥瑁离死不远了。”
荀表语出惊人,刘正早已呆若木鸡,脑子里闪过一些模模糊糊还记得的演义内容,这时对于自家这大叔子可谓佩服不已。
“都是猜测,还是不提这个了。”荀悦显然也知道荀表说的有几分道理,摆手道:“如今幽州才是重中之重。我等来时才知道个大概,未免有所纰漏,关乎兵力,布局,你们还得从头到来”
荀攸点点头,随后拉着跪垫招呼众人在床榻边上凑了个半圆。
灯火馨黄,屋外不时有人走动,偶尔马匹嘶鸣,随后不久,平汉进来,众人围在一起凝眉讨论起来。
院子里,名叫赵云的年轻人坐在石墩子上,抱着涯角枪轻轻擦拭着,他抬头望天,看着繁星闪烁,随后举起右手食指发起呆来
不久之后,拳头慢慢握紧,微光中嘴唇轻启,有话语轻轻荡开来。
“若神形俱灭师父,若神形俱灭,应当怎么办?”
第351章 得猛将,敌四方(三)()
由于昨夜谈到子时过半,大早上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刘正还有些疲累,迷迷糊糊起身开门,刚越过门槛就被房门一侧的人影吓了一跳。
“公主公,是云鲁莽了。”赵云抱拳不好意思道。
“一夜没睡?”刘正摆摆手,进了茅厕,赵云迟疑着迈了几步想跟上去,大概是觉得这举动有些尴尬,又停了下来:“半夜朱统领和元翔兄过来陪了一阵,小眯了一会儿。”
元翔是童飞的字,刘正以往听颜雨说过,昨日对方自我介绍的时候刘正也因为看了属性记住了,这时便嘱咐道:“舟车劳顿,你与元翔不要这么辛苦。该休息还得休息。对了这几天你赶路的时候多休息一阵,这次过去跟我一起上阵。”
“喏。”赵云抱拳道。
那语调听来拘谨,似乎还有些紧张与其他的情绪,刘正明白两人事实上是初次见面,看似主仆关系,实则生分,能够让赵云投靠,还是童渊的关系,兴许中兴剑还占了一定比重,想起当初年轻气盛,望着赵云背上的涯角枪,刘正也有些唏嘘,“昔日便听闻童舅父对你极其看重,此番看你精气神,云长、益德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不如你旺盛。记着,到时候到了战场别紧张,你之勇武,万人莫敌,放开了打,有什么需要查漏补缺的,我在。”
两人萍水相逢,这番话听来神奇,实际上不过是刘正通过系统看来一眼赵云的属性罢了。老实说,昨夜看到赵云的属性,刘正就一直心中惊叹,这时说起来时,实则心中也极其佩服赵云。
这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武力竟然已经到了“95”,除了必然具备的“化境枪法”与特技“百鸟朝凤”,竟然还有“化境剑法”、“化境刀法”与特技“断天刀”。
这是刘正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三项化境武技,尤其是依照赵云的经历来推断,便是以往学枪学刀,这剑法想来便是这三年多参悟王越的剑谱融会贯通的,纵使刀与剑有互通之处,王越宗师级的注解也深入浅出,能够在三年中参悟到这种程度,也说明了赵云的悟性和毅力绝非寻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至少张飞打熬许久,至今武力还没突破,还比赵云差了1。不过此次出城,刘正倒是看到关羽的四维属性得到了提升,尤其是武力突然从93变成了97,虽说不明白关羽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提升,但至少能够想象,关羽屡次经历战斗,此番人前一回合将轲比能打下马,各方面一朝突破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在蓟县,刘正看到刘备的属性经过这四年历练后也今非昔比,刘备本来就总体属性均衡,都在80左右,此次除了智力从“78”跳到“80”,其他三维属性都已经跳到了85左右,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化境剑法”,不过武力属性倒是没有大幅度提升,反倒是政治属性,变成了“88”,有朝着90大关迈进的趋势。
然而就赵云的年纪,此前还在守孝,怎么也不可能如关羽刘备一般千锤百炼,便是说,他的武力天赋本来就在一个极高的层次,而后天的环境——也就是童渊和李彦,以及王越的剑谱,也致使他的潜力发挥到了最大程度。
这就难怪童渊在三个徒弟中,唯独将师门传承涯角枪传给了赵云——刘正还没忘记,昔日张任的武力也不过87。张绣倒是没见过,但想来也不如赵云。
不过,这时刘正也想起了昔日自宛城返回涿县那段时间,李成闲聊时曾经说过,据说童渊长子实则也是练武奇才,只不过七八年前一场大病死了,童飞学文,当初十二三岁的年纪,在童渊眼中也已经有些不合适了,索性便让童飞一直读书,此后在颜家帮忙。
当然,赵云的武力属性高,其他属性倒也并没有多少突出,都在七十左右,尤其是政治属性,想来是武林中人,年纪又轻,比较耿直,只有“60”。
这时听刘正说起,赵云表情不由微微惊异,练武之人虽然与常人有些不同,但真要说能从精气神在一同练武的人当中判个高下,这还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事情,好在他也听过刘正昔日的一些事迹,同时也觉得刘正有客气的成分,这时点点头,“主公放心。云明白。云一直没忘了昔日雒阳之事有所准备”
刘正点头走出茅厕,见赵云表情有些迟疑,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刚俯身洗手准备问,院子外朱明进来,说了要出发的事情,刘正想了想,麻烦朱明进屋帮忙收拾一番,随后招手和赵云走到一旁,“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想说的。跟我你不要客气,只管说。”
赵云迟疑一阵,坦言道:“云有一事想了许久便是觉得,耗费黄巾、黑山百万之众,与乌桓对决,致使幽州百姓陷入困顿,真的值吗?”
大概是怕刘正想多,他急忙补充道:“我也并非不赞成。可乌桓本就向刘幽州俯首称臣,此番大举来犯,实属无奈之举,纵使黄邵、赵昱当真听到了颁下的话,颁下又与蹋顿交好,直接斩了这两人,不是比如今要好百倍。”
“对,可刘使君一旦走了呢?生病,亦或调离,亦或其他的原因,换来的是如同青州刺史那样的人物呢?你也看到了,刘幽州病了,人心浮动,乌桓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