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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罪人”
刘正抬手轻拍着荀采的后背安抚,笑道:“如今那些想法算得上无稽之谈了。毕竟我还活着,而且活得不错别去想伤寒,我一定没事的。然后有你了我就在想,不管是为了配上你的身份,还是自己的野心,往后史书能留我一笔,那也是极好的。”
荀采没有说话,依偎在刘正怀里,心疼地紧抱住刘正。
“帮我吧,女荀。”
刘正扶正荀采,抬手抚上她模模糊糊的脸,感受着荀采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微笑道:“我能力有限,也不去想复原那些远距离见面的机关。可至少我们可以让世界更美好一点。说得再通俗一点,就是温饱问题能够解决,安全问题能够保障,然后再让所有人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
“妾身如何帮你?”
荀采声音嘶哑道:“你叫妾身不去想,可妾身怎么可能不想?你的故安是妾身的故安吗?”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信我们在一个世界。可起码我们的规矩都一样,皇帝大臣,甚至老师对抗蛾贼的事情也都一样。那就说明我们处在同样的背景下。在这样一个条件下,你我一起努力,让百姓有好的路能走,这总没错吧?”
刘正笑道:“你就等着我哪天过去找你一定乾坤。在此之前,就先别想那些了。我现在只要你答应帮我,将我学到的那些东西都整理出来。能用到的都告诉我,退一万步说,这也算是互惠你我各自的世界。”
“德然妾身不想帮你。”
荀采摇头低声道,“妾身能想到的,越是帮你,妾身越会心惊胆战。妾身不懂,尤其是你说的那些,什么铁制纸鸢御空飞行,机关高悬星空,你我凭着机关千里相会在你面前,妾身就是个孤陋寡闻的孩童。可妾身知道,你的学识,若在我这样的世界中,只要有人筛选,定然在士族中能拥有不少威望,连仕途也会坦荡不少。”
她垂着头,难过道:“可威望有了,仕途坦荡了,妾身就是害了你你说你能力有限,不会去复原那些古怪的机关。可倘若世界真被看透了,连星空都能探索,不就代表着神仙和老天爷也被看透了?天子又有何用?你要认知天地,凭着机关上天入地,与天子凭借天意御民,本就是相悖的你所谓的格物之学,与我等说的不一样的。你那便是世人眼中的奇淫巧计,难登大雅之堂,一旦造出来,定然被天下人唾弃,到时候妾身若不在,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了”
“而你便是不做,也定然会有这个想法的。便是这个观念,妾身能整理出来也不敢告诉你若你他日步入官场,稍有这样的念头,妾身便是将你推向万劫不复,届时,妾身该如何自”
话语戛然而止,荀采哽咽起来,刘正也没想到荀采竟然能够想到这些,诧异她逻辑强悍的同时心中一暖,笑着掐了把她滑腻的左脸,“哭什么啊。万劫不复?我又不会死。没死算什么万劫不复?你信不信我带着我二弟三弟去西域再往西的地方,凭着我在那个世界得到的学识,也能活出一条路?再说了,我打一仗都封神了,多打几仗,民心所向,难不成陛下还能杀得了我?我不想死,便是陛下也得顾忌一二,起码我全身而退总行吧?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虽然已经能够容忍被刘正反复触碰脸庞,但乍然被掐了一把,荀采还是有些羞赧地缩了回去,揪着衣摆摇头道:“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便如爹爹,隐居多年凭着专研学识得了个‘硕儒’的名头,又是我荀氏表率,如今党锢已除,朝廷不是没有去荀家要人,但是爹爹还是没有答应。德然,朝堂很危险的。阉人士人,皇亲国戚,党派林立,不是你一个人能抗衡的所谓履虎尾,不咥人。你跟随在老虎的尾巴后面,老虎不吃你,并不是真的不吃你,而是暂时不吃,你还是得小心你这一步会不会踏错惊扰了它。”
她又抽泣道:“你若真的一战成名,他日入仕,妾身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心思吧。你得知道啊,你背后还有爹娘,还有耿姑娘,还有你二弟三弟,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你并不是一个人,这些人有什么损伤,你也会心疼的。人家要针对你,不需要怎么样,只要你愤怒,你就露出破绽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攻击你,很多人一起来,你便是挡,也挡不住的。”
刘正想了想,突然道:“我若做权臣呢?”
“你看,你还是不甘心。”
荀采难过道:“让天下所有人都讨伐你,有意思吗?你说为了天下好,可统治黎民的从来都是士族与皇权,他们觉得不好,你便是汉室宗亲,又哪里有条活路?你这分明便是谋逆而你的格物之学,也是给百姓谋逆的权力。”
她抱住刘正,哀求道:“德然,妾身求你了,不要去想那些了。妾身宁可你安安分分便是碌碌无为,也不要去想那些东西了。”
她紧抿着嘴唇,沉声道:“若实在不行便另外培养一个人探路吧。”
刘正呼吸一滞,随即抱紧了荀采软弱无骨的身体,感动道:“你认真的?”
“嗯。妾身只想你好好的,若你脱身事外,妾身可以将天下人抛之脑后”
荀采搂紧了刘正的腰,埋头在刘正胸口,语调悲戚道:“德然,听妾身一句。为大汉百姓定国安邦,解决温饱,可以。但那些格物之学,是世俗不容的你便是为了妾身,也不能亲自下场与天下人博弈。”
“你好坏啊。”
荀采闻言呼吸一滞,就见刘正捧住了她的脸,将他那张模模糊糊的脸停在面前一拳的位置处,“可我好喜欢。”
望着荀采迷迷糊糊的脸,刘正右手指尖摩挲着她的脸庞、鼻头,及至嘴唇,在薄唇上滑动,“好想亲眼看看你啊。等过两天身体恢复,我就南下去颍川见你女荀,我发现了,你不丑,真美。”
“德然”
荀采脸庞有些僵硬,“你答应我了吗?”
“你喊我夫君,我就答应你。”
刘正乘胜追击道。
“你”
荀采缩了缩脖子,还想避让开刘正的手指,就见刘正的脸凑了过来。
她越发慌张,身体后仰,随后“啊”了一声,跌倒在土炕上,就见刘正的脸越来越近。
她伸手挡住刘正的脸,心乱如麻道:“德然你不要如此轻薄妾身。妾身此前就说了”
“我也此前就说了。”
刘正一手握住荀采的手,一手捧住荀采的脸,大拇指按在她的薄唇上,“你我天地为媒,这梦境便是你我夫妻夜归之后相濡以沫之地。你逃不掉了认命吧。喊不喊?你若不喊,我便吻下来了。”
“不要!”
荀采侧过头,整个人都是懵的,欲哭无泪道:“哪有这样胁迫的,泼皮无赖嘛妾身为了你好,你反而得寸进尺。你我应当发乎情,止于礼啊。”
“止不住了。女荀,刚刚你这番话出口,就放出了一只野兽,你再不说,这只野兽定然将你的防线土崩瓦解。”
“你”
感受着刘正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荀采惊呼一声,死命抵住刘正压下来的胸膛,唯恐真的被刘正占了身子,吞吞吐吐道:“夫、夫君”
她说完就急忙用力推开刘正:“我喊了。你便是答应了。你我不能这样不要!”
“夫人有礼了。”
刘正心中一暖,笑了笑,低下头去,听着荀采断断续续“德、德然,不要”的小声抗拒声,感受着手中推拒的力道越来越弱,随后刚吻到一片温热,触感突然就消失了。
眼前画面开始消散,刘正“靠”了一声,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113章 第一一三 预防瘟疫()
刘正醒来时,门外正传来甘始的声音。
“荒唐!那些人便是不知轻重甘某怎知道?瘟疫之法自古而今便没有什么解决要不,你叫县令请几个人跳傩戏试试?”
“你说得隐晦一些。便说神灵忙,照顾不到不行啊。定要说没用呸呸呸甘某着实想不出办法。你去找些医师问那些人走过的地方,还有那些尸体,都得挖土掩埋起来。”
“唉,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嘿,你怎么想的?我德然兄弟他们是战神,又不是药神驴头不对马嘴要实在不行,扔些医书典策进来,甘某再找找。对了,早上给的竹简不够了,你多扔一些进来烧了。我怎知柴火会不够门外有柴啊?士仁,士仁,你们睡什么呢!你扔一些进来。早不说!”
甘始正不知道和谁说着话,情绪听上去有些激动,只是距离有些远,刘正也只断断续续听清楚了一些。
没过多久,甘始提着桶路过,刘正喊道:“兄长,什么事啊?”
甘始扭头望到刘正,急忙喊道:“诸位稍候啊,甘某伺候着德然先用过饭了。”
他放下木桶,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食盒进来,将饭菜点心放到木桶的盖板上,凝眉小声道:“城外万余降兵有二三十人也得伤寒了。八九千人一夜之间逃了小半,故安令与县尉县丞过去阻拦,还发生哗变,死了一些人,如今算是暂时平息下来了。只是”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焦虑,“消息传过来说,其中一人便是之前与霍奴打过,有过身体接触的。”
刘正心头一凛,“云长益德和朱明他们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们暂且没事,应当是为兄的药汤有些作用。”
甘始笑了笑,随后摇头叹气道:“如今那些留下来的人又换了个地方安置。得了瘟疫的留在那里专门有人看护。只是若那些逃出去的人也伤寒发作,整个幽州可就麻烦了。”
语调有些沉重,片刻之后,甘始又哭笑不得道:“这不,县令叫为兄想个法子治治瘟疫。我若有办法,岂不是早已天下闻名了?那带话的还说让你想想办法,呵,真当你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之流了。”
刘正挑了挑眉,脑子里突然想起前世几次校园防灾的事情来,凝眉道:“等等,你让我想一想。”
“你真有办法?”
甘始怔了怔,迫切道:“莫不是卢中郎将传授过你什么?”
见刘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会意过来,扭头就走,“我去拿笔墨,你先吃饭,边吃边想!”
等甘始拿过笔墨又帮其他人换了汤水之后,刘正已经吃完饭,在那里书写着什么。
甘始心中激动,却也没有进去打扰。
待得未正三刻,刘正突然喊了一声,甘始急忙跑进去,“可是有结果了?”
刘正递过竹简,点头道:“能想到的就这些了。有一些是此前就在做的。只是在人伦道义上颇为不妥眼下终究是非常时期,总不能循规蹈矩。该做的还得做起来。”
甘始迫不及待地扫视几眼,诧异道:“石灰还能灭瘟疫?我记得对杀虫倒是颇有功效。”
“有点用处。而且一定要是生石灰。石灰掺水了不是就会生热吗?而且吃进去还有股怪味。好像是瘟疫带水,乃是自口鼻引入身体,而石灰便是吸水的,会连天地之中的潮气都给吸走。”
“有几分道理。”
甘始将信将疑,随后问道:“我记得卢中郎将可没有这份本事,莫不是那位高人说的?”
“对!”
刘正眼前一亮,笑道:“我也是一时才想起来,便按照那方士说的来吧。眼见为实,先在我们这里还有城外那片地方试一试。对了,他还说过,石灰还有药用的价值具体还得你们这些方士医师琢磨一番了。”
“德然,那高人可有报过名讳?”
甘始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却又有些气愤道:“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此人强闻博记,见多识广,怎就不提前说出石灰防瘟疫的功效!要不然我大汉子民,又何必平白受此瘟疫之苦!”
“名讳他没说,要不然我连左慈于吉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下来?”
刘正心中暗笑,随后敷衍道:“许是追求不同你都说他是高人了,我怎知道他的想法。”
“莫不是连此功劳也要经于你手?”
甘始似有所悟,随即肯定道:“也对。医道终究是方技之一,世人眼中当不得大用,那位高人定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才要托付于你。毕竟你与他身份有别,你说更能让人信服如今由此战功,更是能让人信服了。”
他不由定睛打量刘正几眼,笑道:“德然,为兄在想,那位高人是不是算准了你有大造化,又知你深明大义,故而才鼎力相助,让你造福我等黎民百姓。”
“或许吧,前辈于我有再造之恩,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相遇,让正报答一番。”
刘正有些心虚,鸡皮疙瘩更是起了一身,总觉得再这么编下去,总有牛皮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就真被当神仙下凡了
他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