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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点了点头。迪巴利遥望了一下对面的高塔,问:“今天你都去哪里玩了?”
彼得心里冷笑:我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你这跟踪技术实在是烂到家了。但他仍然很镇静而且愉快的说:“我今天去了基尔尤斯的海岸,那里的风景真不错,吹吹海风可以让人的神经放松,不是么”
基尔尤斯海岸是彼得从闲谈中得知的,他还知道那个海岸处有个登高的观景台。便说:“那个观景台也很不错”
“唔,是么”迪巴利的神色突然严厉起来,他斜着眼扫着彼得,似乎对方正讲述着一个天大的谎言。
“我记得,那个观景台在青年党的一次军事火拼中,毁了大半吧。你是怎么上去的。”他饶有兴致地问起彼得,可语气中明显带有了质疑的成分。
彼得心中如同落了个石头,他恨自己不该多嘴,何必对没去过的地方多加评论呢?如果这一次露出了马脚,那么之前累计的信任岂不是全部付之东流。
这时,旁边的仆人已经擦拭好了车子,他像迪巴利汇报了工作。并说:“迪巴利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迪巴利用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回应。
“昨天工务局的人员来过,让我转告您,观景台修好了,要您抽空去看一下。”
迪巴利沉闷了片刻,低沉着声音说:‘你是说工务局的人昨天来过’
“是的,当时您不在。”
迪巴利突然挥手,飞快的打在了仆人的脸上。仆人受力过猛,几乎就要摔在了地上,连着退了好几步,捂着脸惊恐的看着刚刚伤害过自己的人,却丝毫不敢言语。
“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知道么。赖斯”
那个叫赖斯的仆人连忙点着头。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待仆人离开后,迪巴利重新回身对着彼得,这次,他的神情又恢复到了热情,他告诉彼得:“其实你也可以去市里的商业街看看,那里会许多你感兴趣的东西、。”
彼得回到屋子里后,将门紧紧关上,他塌陷在椅子上,刚刚脱离的陷阱几乎就要让他虚脱。如果没有那个仆人,自己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收场。他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心想,自己或许应该感谢一下那个叫赖斯的仆人。
打定主意,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发现赖斯正好拎着水桶走了过来。他招招手,赖斯乖巧的靠了过来。彼得询问他的伤势如何,对方诚惶诚恐,连说:“不碍事,不碍事”
彼得拿出一瓶饮料,打开后递给了赖斯。赖斯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彼得的脸和手中那冰凉入心的饮料,一股热泪顺着黝黑的脸滚滚而下,他将饮料一饮而尽,舒服的打了个咯,将瓶子放在了自己的水桶里。
赖斯说:“我从没遇到像您这样的好人,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彼得微笑的点点头,又掏出了100美金递给了赖斯
“给你,算做给你擦拭车辆的一点谢意”
赖斯千恩万谢的收下了美金,对着彼得说:“您真是太好了,我伺候迪巴利先生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对我这么好。哎,我跟您说,先生发火也全是针对我刚刚的事情,而是他刚刚跟踪一个人,估计是跟丢了,所以把心里的火力撒到了我这里来。”
说完后,赖斯又翻出了那100美金看了看,重新掖好后说:“你不知道,我每天除了日常事物,还要关注别人的一举一动,真是快累死了。”
彼得有了兴趣,他问赖斯:“是迪巴利先生要你去关注什么人吗?”
赖斯天真的点点头,说:“对啊,不然我怎么会挨那一巴掌。跟你说,迪巴利先生在这里,谁都不相信”
彼得装作恍然大悟,又似乎随意的说:“我看这里的人都很不错,真不知道是谁让迪巴利先生这么煞费苦心”
赖斯四处看了看,这次他凑近了些,小声跟彼得讲到:“知道车间的劳伦斯么,这个人好像不怎么受迪巴利的欢迎”
第八十三章 军事会议()
赖斯的话令彼得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迪巴利原来已经注意到劳伦斯了。同时也有一分欣喜,如果迪巴利对劳伦斯有了反感,自己对于劳伦斯的掌控就会更为得力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法则,一旦劳伦斯获知的这个消息,他是无法拒绝彼得这个靠山的。
可眼下,自己仅仅是一个能在巴迪贸易自由出入并且佩戴武器的人,成为迪巴利的心腹,还远远不够。
彼得苦想了一下,到底怎么才能找到获取迪巴利绝对信任的切入点呢?彼得的目光再次向前方扫去,赖斯正杵在那里小心的看着他,彼得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当彼得与赖斯告别的时候,对方的神情是非常欢快的,拎着水桶走了几步,还不忘回过头,小声地告诉彼得,不要将自己的话告诉别人。
送走了赖斯,彼得再次回到屋内,他抄起桌子上的一支铅笔,刷刷的在纸上写着,不一会就潦草满篇。这种思考问题时的方式,他已经用了很多年了,一直都很好用。他说,这是一种分心法,能在复杂的敌对关系中梳理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而那些末节,全都随着纸上的潦草烟消云散了。他利落的将笔摔在了桌子上,滚了几下,掉了下去。
白纸已近乎于黑色,彼得却仍然没有解开围绕在心头纸上的绳索。纸上的另一面,写着三个人名,分别是劳伦斯,迪巴利,和自己。他反复的勾画,渐渐形成了一个相互环绕的矩形图,可照这么一看,似乎彼此之间是相互制衡的,迪巴利则稍稍占优,自己和劳伦斯势均力敌。
他看着这张图,又仔细分析了一下,渐渐有了眉目,分别在每个人的下面写出了各自的符号,这样一来,优劣就更为明显了。迪巴利显然是这一环形图中的制高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可以说是自己和劳伦斯都无法撼动的。而劳伦斯和自己则保持着相对的平衡,他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
最后,再次回到起点,彼得在迪巴利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要打破这种平衡,还是要在迪巴利身上多下下功夫。
打定主意,彼得准备去找迪巴利,他可不希望自己刚刚打定的主意因为时间给消磨过去。这时,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一个优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露丝,对方的语气显得十分焦急。
“彼得,我需要你马上来到小巴力这里,他又发烧了。”
彼得不敢耽搁,放下电话后直奔小巴力所在的屋子。一路上,他不停的在想,自己这么着急的过去,到底是为了小巴力的病情,还是因为这电话是出自露丝之手?
小巴力已经烧的满脸通红了,彼得进去的时候,因为高烧的原因小巴力已经开始微微说着胡话,他似乎很冷,手握着被子不停的往上拉,而且还说着胡话。见彼得进来后,露丝急忙说:“快,给他降温”
露丝口中的降温,其实就是物理疗法,借助外力暂时消退体内的燥热,以免让病人烧坏脑子和内脏。可美国人的方法实在有些残忍,他们往往会取出很多冰块,在病人身上来回游搓,不到5分钟,病人就会红成一只螃蟹。
彼得改良了这个降温方式,他告诉露丝,其实在中国,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那就是借助酒精揉搓身体,代替冰块。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病人的身体在降温的同时,不会因为冷热交换产生二次伤害。露丝在营地的时候见过彼得如此治疗过病人,便也欣然应允了。
忙完小巴力的病,彼得急忙向门外走去,露丝叫住了他,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鬓角,看上去十分可怜。
“你要去干什么”
彼得说:“我想找迪巴利先生”
露丝说道:“他去开会了,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来这里的。”
彼得懊恼的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段日子,露丝天天陪同在小巴力的床前,索性,添了一张床,就和小巴力住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小巴力的病情日益稳定,可她与彼得见面的次数却一天天少了起来。有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彼得在不照顾小巴力的时间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迪巴利走进一幢气派的办公楼,这里位于一幢要塞之中,同时也是青年党在基尔尤斯的总部。3楼的办公室里,早已黑压压坐了十几个人,都是些平时不怎么露头的家伙。
劳尔是此次聚会的负责人,作为青年党中的少壮派,他凭借锐利的手段和家族的尊崇,早已在一批中下级军官中形成了绝对威信。这次会议的内容就是讨论青年党在基尔尤斯周围的扩张问题。
劳尔还没有来,会场的气氛如同市场一般,激烈而热闹,众人纷纷说着自己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他们显然已经从人手一份的文件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就此,牢骚满腹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对仍然隐匿于基尔尤斯的美军有些担忧,他们不清楚,这些美军怎么就在基尔尤斯凭空消失了?
另一件事,则是关于迪巴利的。他们职责巴迪贸易,在军队建设上的奉献,实在太少了。
迪巴利的长官菲尔斯队长则冷冷的注视着迪巴利,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对于自己的下属,他并没有做应有的保护,唯一令迪巴利安慰的,仅仅是他没有亲自参与对巴迪贸易的中伤。
迪巴利索性闭上眼睛,心里却不住的翻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会场里突然安静下来。迪巴利慢慢张开眼睛,发现劳尔已经稳稳地坐在了正中的办公椅上,冷冷地看着大家。他马上调整了坐姿,并把自己的衣领重新整理了一下。
劳尔的旁边是一个久违露面的人,副官雷德。此刻也站在劳尔的身后,带着同样冰冷的神情。迪巴利耸耸鼻子,对于劳尔身边的这个副官,他一直不感冒,他总感觉这个人的身上总是带有黑色的神秘。
劳尔把会议纲要简述了一遍,对于目前基尔尤斯的建设,他提出了几点意见。但是对于治安情况,他却有些不满意,尤其是残余的美军,至今杳无音信。治安队的队长惶恐的低着头,始终没敢看劳尔的眼睛。反到是负责对外事务的几名官员,喋喋不休地说着扩张和建设队伍所面临的经费问题。
在说的同时,不时的将目光向迪巴利扫去。
迪巴利冷冷的对视着,对于这些钱谷吏,他是不感冒的。他想,如果是劳尔亲自对他说,他是会想办法去完成的。可劳尔始终都没有在自己身上打开钱的口子。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劳尔沉默了片刻,他燃了一根烟,待烟雾散尽。他注视着所有人,神色凝重的说:“先生们,据可靠消息,我们要迎来强劲的对手,你们听说过车臣游击队么?他们在卡扎耶夫时代就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如今改名换姓后,就更为嚣张了。”
“劳尔先生,这个游击队在卡扎耶夫死后就解散了,近些年似乎已经消声灭迹了”
劳尔冷视,说:‘可他们最终没有消失,卷土重来的时候,是一个叫做马卡洛夫的人带领,叫做车臣军’
第八十三章 答应还是拒绝()
劳尔继续补充:“根据最近的情报显示,这些车臣军的精锐分子已经来到了基尔尤斯,他们伪装成商人,货郎,甚至是商铺的工人,反正,从最近的几名被抓分子的口中得知,他们在半年前就已经策划有组织的渗透基尔尤斯了。如果我没猜错,其中有些人可能已经存在与青年党的某些基层组织当中”
负责征兵的官员马上表示,他们一定会测查最近半年以来征召的士兵,不让车臣武装分子有可乘之机。
劳尔将身子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会议开到这里基本就算结束了。可他却将目光扫向对面的迪巴利,他看出对方的脸色十分阴郁,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会议结束后,官员们如释重负的相继走出办公大楼,在宽阔的草坪上,早已憋闷许久的他们爆发出酣畅淋漓的欢笑声,不少人已经在讨论,今晚的夜生活去处,一些人的车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迪巴利走向靠近西侧围墙的悍马,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悍马车前方不到5米的距离。
他几乎是与那个身影一同在悍马车前相遇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迪巴利十分不感冒的雷德。雷德仍旧是一副似笑非笑,他拍着悍马车厚重的车前脸,一边玩味地说:‘这辆车子真是不错,是么?’
“如果劳尔阁下能拥有这么一辆车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朝着迪巴利露出灿烂的微笑。迪巴利虎着脸,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时会亲自询问劳尔阁下,他是否让雷德先生向我征召一辆悍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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