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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该当了得!”
听了帐下第一谋士许子将如此分析,刘繇赞同地点了点头,双眼余光看到一边的国字脸武将又要反驳,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却连忙挥手道:
“好了,子义莫要再说,大军前途何去何从,某自有主张”
第43章 看四方风吹云动(下)()
“哎!”
一声充满了无奈与失望的叹息,国字脸武将深情萧瑟地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想起那日神亭岭的激战,想起那位被称为江东小霸王的孙伯符和他麾下的武将如此团结一心,他不禁有些神往起来,可是当他想到自己最亲密的伙伴正是被孙伯符与其麾下的兵将打成重伤,那一丝的神往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史将军!”
“太史将军!”
看到国字脸武将来到自己看守的营帐外面,两位守护着营帐中伤员的兵士非常客气地向他打了一个招呼,国字脸武将点了点头小声地问道:
“高校尉今日好些了没有?”
“回禀太史将军,高校尉早上刚吃下了药,军医官说经过这半年多的修养,性命已无大碍,只是伤残难以回转,现在他正在休息”
一名守护的兵士慢条斯理的小声答着,国字脸武将满意地再次点了点头,然后更加小声的说道:
“很好,如果高校尉醒了,尔等需第一时间知会某,某有要事与他商量”
“没问题,请太史将军放心”
另一位守护兵士客气地应允着,心中对这位叫做太史慈,在主公受到江东小霸王孙策攻伐之时还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国字脸武将愈加的尊敬起来,也对他与高校尉两人亲兄弟般的友情更加赞赏!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半年多前那神亭岭一战,为了让主公刘繇率领败军从容撤退,太史慈不顾自己的安危前去带兵阻挡孙策的追击,没有其他将领愿意和他一起去送死,只有与他一齐从青州前来的好友高宠与他同去,两人两骑愣是阻挡了孙策追军半个多时辰,并且在孙策和其麾下十二骑将校的围攻下成功突围,只是高宠因为一人拼死阻挡韩当,黄忠等十二骑将校而身负重伤。
此时重伤后修养了半年多的高宠正在营帐中闭着眼睛假寐,他相貌堂堂身高体长,身上的几处重伤虽然愈合,可是却也把他原来健康的身体肆意破坏了,不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骑着马儿去战斗,而且身体虚弱的连普通人都不如,天天像个废人一般的呆在营帐中,若不是他意志极为坚定,恐怕早就了结了此生!
听到营帐外太史慈说话的声音,这位正在假寐的汉子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一身的力气仿佛又回来般地坐起身来:
“外面的可是子义大哥么?为何不进来叙话?”
喊到太史慈这位大哥的表字,高宠心中顿时想起了从渤海家中离开两年,前往豫州为官的亲弟高非高子易,也不知与太史大哥表字相似的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听到营帐中的高宠在喊自己进去,本来想离开的太史慈连忙答应,面色有些愧疚地走了进去,进入了营帐太史慈就看到了自己伙伴的那一张虽然苍白却充满期待的眼睛,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叹了一声:
“我真是没用,没有让主公同意你的大军开往豫章暂避孙策锋芒的建议,而是打算在泾县芜湖一线与其相抗,寸土必争。”
“什么?”
听到太史慈的这句话,强打精神的高宠顿时愣了,然后迅速变成蔫了的一根黄瓜摊在床上,自小精读兵法韬略的他知道主公刘繇又下了一着臭棋,而且又臭又硬,有悔棋的机会也不愿回头
“子义大哥,主公与孙策在此寸土必争乃败亡之道,以后若再有战斗,战况将愈来愈惨烈,若是此次我不能再像神亭岭那次侥幸活命,麻烦你替我办一件事情”
高宠思索了片刻好像有什么预感一般的说着,岂料却被太史慈一把抓住了臂膀:
“子信莫要如此,我可不是托付后事之选,你我情同手足,我不会扔下你不管,就像那天在神亭岭一样,不能与你同生,但愿与你共死!”
“子义大哥,你听我说,此次已经不比上次,我观主公帐下各将已有离散之心,近期若与孙策小儿有大战,将比神亭岭凶险数倍,我已是残废之身,不能再与你并肩作战已然无用,更不会拖累与你!”
高宠面色坚定的说着,当他看到太史慈还要坚持的时候,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牌子用力的递到了他手上:
“我意已决,子义大哥不必再劝,若子义大哥还要坚持,我当立刻咬舌自绝,此乃我高家信物,麻烦子义大哥着机会交给某亲弟高非,他就在北面豫州沛国临睢!”
“哎好吧!”
看到好友如此坚决,再有凶险战事时宁愿慷慨赴死也不想拖累自己,太史慈虎目含泪地接过来这块黑色的小牌子,只见这小牌子正面是“渤海高”三个篆字,背面则是几行楷书,刻着高宠的姓名,表字,形容样貌特点等内容
大汉最北方的幽州地界,虽然也是秋季,却比中原和江南寒冷了许多,花谢草黄,树叶也随着秋风基本飘落殆尽,一匹匹纯白色的战马,驼着一个个身着黑衣的骑士,簇拥着一位同样骑着白马,身着黑甲的中年武将向西缓缓前行着,他们全都神情落寞士气低落,而这中年武将约莫四十多岁,容貌俊朗眉目肃然,身长八尺猿臂美髯,正是汉前将军,易候公孙瓒!
“主公,易京快到了,只是那校尉赵云借口兄长去世准备离开白马义从,我们是不是劝阻一下,若其不识抬举,干脆定他个逃兵的罪名!”
身边的部将单经说着,有些期待地望向自己的这位主公,那赵云一身武艺惹得他嫉妒不已不说,还常常在白马义从中笼络人心,最不能容忍的是这赵云从入了主公帐下后就跟那刘备眉来眼去,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必了,某看那赵云在我军与刘虞一战后就有了离散之心,劝阻是不可能了,且他一身本领极为了得,那逃兵之罪也奈何他不得,就随他自生自灭去吧”
公孙瓒有些落寞地说着,从去年自己杀掉幽州牧刘虞之后,自己的队伍中就出现了很多不满的声音,结果紧接着的几次大战自军都是连连战败,步步后退,到了今年快入冬的时节竟然只能再次望东转移,下一步看来只能死守易京了。
“兄长离世,公孙瓒处亦不是安居之处,看来某是该再寻一明主了,只是不知道那刘使君现在怎么样了,从吕布手中夺没夺得回徐州。”
幽州通往冀州的官道上,一位白袍白马身长八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的青年武将一边独自赶路一边想着,正是刚才那单经与公孙瓒谈论到的人赵云赵子龙,这次从公孙瓒的帐下离开,赵云是不打算再回归其帐下了,他已看出公孙瓒和其军势的败象,整个河北早晚恐怕还是那袁绍的。
“可惜那袁绍四世三公,爱富贵恶贫贱,重门阀轻寒士,像我等贫苦人家出身寒门习武之人,到他那里根本没有晋身之路,而天下间不问出身唯才是举的也只有那曹操了,可惜那曹操阉宦之后,且为人奸诈恶毒,我甚为不喜,只有刘使君虽贵为帝胄却深知贫民之苦寒门之心,且仁德无双,只是目前还形势不明,不能轻去投奔,哎!这三年我就在家中为兄长守孝吧”
心中做好了决定,赵云并不仅仅是只有一身绝高武艺,他的政治头脑和对形势的把握也非常出色,在这个天地倾颓,纲常混淆的乱世,也许暂时避开隐居家中,心平气和坐看四方风吹云动,更能将那未来的形势看清。
第44章 黄巾余孽扰古城()
“卖苹果啦,红扑扑的小苹果,又香又甜的小苹果啦!”
“谁要青菜,水灵灵的青菜,入冬前的最后一茬青菜啊!”
。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古城东边的菜市街一直那么热闹,就算前几年闹黄巾,近两年不时还有黄巾余孽出没的情况下也没有被影响多少,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益于古城的豪族巩家的家主巩固的铁腕手段,虽然他设计杀害了古城老县尉桐群,并且架空了古城县令杨进,成为古城的土皇帝。
“再恶的坏人也有可取之处,再善的好人亦有可恨一面,世间善恶哪能分的那么清楚,好与坏是与非只存在人一念之间,这美丽表象的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罪恶,而我恰恰是能够看到的人”
心中一阵感慨,一位青年文士穿过嘈杂的菜市街正在向着古城县衙方向前行,他身材相貌俱是普普通通,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如同挂在东方的启明星,深秋的凌晨时分已经非常寒冷,若不是为了整个家族奔波辛苦,想来他孟建早就已经前往荆州水镜先生的门下安安稳稳地读书。
“子资质平平,却难得有一双慧眼能看透世间百态,尽心尽力可为一郡一州之才,若能在某门下多苦读几年,成为王佐之才亦不是全无可能!”
两年前水镜先生对他的这句建议和点评,好似又在耳边响起,安步当车的孟建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自己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老父患病,两位兄长和一位弟弟也非常愚钝,家中的产业需要他来操持,不得不从荆州回到汝南,哪曾想自己刚回来就被古城尉巩固抓了壮丁,成为名义上比他职位高,实际上却也受他控制的古城县丞。
如今古城县政事清平,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都离不开孟建的尽职尽责,每日天未亮他就起床,早早地赶往县衙处理公文和事务,而古城县令被架空,古城实际掌控者巩固又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所以整个古城关乎政务民生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孟建一人谋划定夺。
“孟县丞,您可算来了”
看到孟建进入了县衙的大门,一位衙门小吏急急忙忙迎了上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看穿戴打扮极为质朴,模样老实像是田中农人的啬夫。
“哦,慌慌张张的,可有什么急事么?”
孟建面色冷静的问着,平常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乡里发生命案了,要么是乡里出现贼寇了,不然小吏不会如此反应。
“禀告孟县丞,东山村昨日遭到一股黄巾余孽的袭击,一村男女老幼尽没,粮食财产全部被掳走,东山村已经成为空村,这位是东山村所在杨桥乡的啬夫老余,老余你快把具体情况给孟县丞说说”
小吏说着将自己身后的那个叫做老余的啬夫给拉了过来,老余说是啬夫,其实也只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实巴交庄稼汉,想起自己早上见到的那一幅幅画面,仍然心有余悸,瑟瑟发抖:
“只是一夜之间,东山村就成了一座空村,别说男女老幼,鸡鸭鱼鹅猫狗畜生都一个没有了,只有一地的鲜血,村口的一条小溪都被染红对了,还有一面黄色的旗子,上面写着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想定是那黄巾余孽干的,是他们干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等等,一地的鲜血,村口的一条小溪都被染红,这说明昨夜东山村经历了一场大屠杀,你可曾看到哪里有尸体么?”
独具慧眼的孟建一下子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这件事太诡异了,黄巾余孽一般只掳劫财物粮食却很少屠村,就算屠村那也得留下无数的尸体吧,可是听这老余说的意思,现场只有鲜血,尸体却一个也没了。
“不知道,确实没有尸体,一个也没有,可能,可能被那些黄巾贼拿走准备吃了吧”
老余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哆嗦,满头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掉落,此时正是即将入冬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存储口粮的举措,那些黄巾贼也要过冬,他们不会打算晒人肉干吧,太可怕啦,这真是太可怕啦。
“哪里有吃人的,老余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件事某已知晓,你回去告诉附近村的村民们不要慌张,某就去禀告县令老爷,让他令巩县尉派人前去调查,如果真有黄巾余孽,我们定会将其清剿,给百姓一个安稳。”
看到老余的表现,孟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死书死读书之人,早几年黄巾大乱又适逢饥荒的时候,易子而食的事情不是没有的,不过都是被逼得无法生存的可怜人,这有什么可怕,要知道在这乱世,那些不吃人的人比吃人的人可怕多了!
东山村这件事非常重要,值得孟建重视起来,因为很少有黄巾余孽敢打古城及附近乡村的注意,因为古城尉巩固他的家族和他所控制的兵力,足以让很多小股的黄巾余孽举足不前,而大股的黄巾余孽,像刘辟龚都那样数万的,拜托人家还看不上古城这样的小县,而且为了如此小县大动干戈,与他们的利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