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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莫要犹豫了,万一让那范公帅得了上庸和房陵,则整个襄阳都会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就算咱们有自信让他讨不得好,不过真的有那一天还是会很棘手的”
蒯越说着,打消了刘表最后的一丝侥幸,刘表皱着眉头想想然后咬了咬牙说道:
“好吧,那么一切就交给异度全权处理了!”
房县的驿馆之中,蒯越想起来自己这次来到此地的使命,想起三天前在襄阳,自己与主公刘表之间的对话,心中却有些急躁起来,原因无他,实在是那申仪的态度太反常了,反常到就算再没有心机的人,也能够感觉得出来。
“几天前,他还主动到襄阳,请求主公的庇护,只是因为主公的条件苛刻,而愤愤回转,说明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是想投入主公麾下的,只是不舍得既得利益和权力,也许他就等着我追过来,再主动邀请他加入主公麾下呢,这样他就能保留更多的权利了,可是当我真正的来了房陵,他却拒绝接见我,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坐在驿馆的客房中,蒯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他才被一阵喧闹声从客房中吸引了出来,却见有一支中等规模的商队过来驿馆暂住了,这支商队看旗帜,像是从北方而来,具体是哪里的,蒯越却看不出来了。
“东家小心,这里的地可不怎么平整呢”
只见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来到了一辆马车前,伺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土黄,容貌平庸的中年商贾从马车中下来,这让蒯越呲之以鼻,像他这种读书人最是看不起商贾之人了,就算这商贾很有可能与申家有关系,不然他一介商贾,又怎么会住到房县的驿馆中呢。
“圭伯费心了,某不怕地不平,再不平的地,到了我的脚下也会服服帖帖”
中年商贾说着却并没有离开马车,反而站在那里掀开了帘子,却见马车内又走下了一位长相柔美可人到极点,身段婀娜多姿的美妇人来,这让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蒯越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骂一声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估计这美妇人是让这商贾用金钱攻下来两座大山一条深谷的。
“夫君,这里的驿馆好简陋啊,还没有咱们那里的一半好”
美妇人下了马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中年商贾讨好般的向她说道:
“娘子且将就些吧,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能够有这么一座规模的驿馆,已经非常不错了”
“哎也就是妾身命苦啊,这次得跟着你来跑一趟”
美妇人说着用自己葱葱玉白的小手指向了蒯越这里嗔道:
“哎呀,这穷山恶水的还出刁民吗,你看那人,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看着妾身,好生讨厌呢!”
中年商贾也很早就发现了蒯越的存在,虽然蒯越一身的丝绸文士服,头戴进贤冠,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但是也不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娘子吧,还读圣贤书呢,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也许是商贾的习性史然,也许是担心蒯越是什么大人物,毕竟能够住在这房县驿馆的,都不是普通人,中年商贾笑呵呵的向蒯越说道:
“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某家夫人不怎么喜欢你,若是先生可以搬出驿馆,在下愿奉上钱千五,绸缎一匹,最新印刷出的纸质线装书十本,何如?”
“你”
蒯越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中年商贾并没有仗势欺人,反而拿出如此重金好礼相送,他心中也是一松,不过他们蒯家在荆州也是世家大族,怎会缺这钱财和绸缎两些阿堵物,不过那最新印刷出的纸质线装书,却让他心动了。
“却不知又出了什么新书,如今襄阳市场上的那几本早就买到了,虽然钱花的多了些,不过跟书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蒯越心念急闪,又想到刚才自己确实不该呆呆的看着人家那风华绝代的娘子,于是借坡下驴的说道:
“这位仁兄多礼了,在下无意冒犯仁兄家眷,怎好再收仁兄礼物”
“哎呀,兄台真是谦谦君子啊,你个败家娘们,害我得罪了如此君子,还不快些滚回屋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懂不懂!”
只见这中年商贾翻脸比翻书还快,先是和颜悦色的向蒯越行了一礼,然后转过头来就对那美妇呵斥了一番,之后连连邀请蒯越继续在驿馆住下,还准备宴请他,却不想蒯越心里还想着正事,也感觉这中年商贾喜怒无常不好深入结交,于是连连告辞,中年商贾非要先前说好的礼物给他,他坚持不受,后实在推辞不掉,才拿了老管家送来的十本新书离开了。
第488章 时间拿捏的极好()
却说蒯越离开时,中年商贾派人悄悄跟踪了他,直到看到他入住了房陵环境最好的一家客栈后,派去的人才回到了驿馆,将之告诉了中年商贾和管家圭伯。
“哈哈哈,智谋高绝如蒯异度者,竟然也被主公你给骗过了,真是让老夫笑掉大牙”
管家圭伯摸着自己的胡子大笑道,却哪里有一点管家的觉悟,竟然与中年商贾相对而坐。
“子伯先生莫要笑了,范某好生惭愧啊,用这种手法欺骗一位谦谦君子,还请子伯以后一定要守口如瓶,别将这事给透露出半点,范某在这里拜托了!”
中年商贾神色有些窘迫的说道,让对面笑着的管家圭伯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主公之恩,娄某拜谢”
“子伯,你想太多了”
中年商贾也就是范统想了想说道,娄圭也就是圭伯果然是聪明人,那么快就体会出了自己这番的所为,他这次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方面是要将那蒯越驱逐出驿馆,好配合徐庶接下来的动作,一方面也有自黑的意思,并且让娄圭参与其中,让娄圭抓住自己这么一个小把柄,让娄圭以后能够更加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
“什么,真的如同太尉的那位使者所说的那样,从襄阳来的使者,就因为我一天没有接见他,直接离开了么?”
房陵郡房县府衙,申仪听了一位亲兵的报告,皱紧了眉头在那里来回踱起步来。
不错,刚才他是接见了一位自称来自汝南的使者,还与他说了刚才他向亲兵打听的这件事,铁一般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位水镜先生的高足,是不会骗他的。
“哼!我与随从连夜从襄阳离开返回房县,前天听说襄阳派来了大名鼎鼎的蒯异度前来与我再谈房陵与上庸故事,我满以为襄阳那边松口了,于是故意晾他一晾,谁知道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他就离开驿馆不欲再谈了,真当我们申家兄弟是泥捏的么!”
申仪在那里气得不轻,想起来在襄阳时,刘表老儿那张可恶的嘴脸,登时让他更是怒火中烧:
“你特么的别以为我们申家兄弟只能投奔你个老小子了,这一次连太尉都向我们发出招揽之意了,而且南阳郡正好也与房陵,上庸连成一线,不若”
申仪仔细想了想,向亲兵说道:
“你速速去驿馆,将那徐先生请来,就说我已考虑清楚,准备投入太尉麾下了,不过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他清楚”
“诺!”
亲兵抱拳应诺,然后转身向驿馆跑去,心中却有一个事儿没有来得及向申仪回报,却是那蒯越是离开了驿馆不假,可是并没有离开房县,现在还在房县的一座客栈住着呢
“主公,你们是怎么让那蒯越离开驿馆的,这时间拿捏的极好!”
此时在房县的驿馆中,徐庶满脸喜色的向范统说道,此时的范统还是那一副中年商贾的打扮,不过面容已经换回了自己,虽然眉毛还是细了点,不过范统已经因为这件事,狠狠“教训”了方果儿几次,直到把她“教训”成了一滩烂泥般的软在床上才放过,并且这次出来也一直乖乖的。
“呵呵,这个,具体方法就不足为道了,反正咱们已经完成了重要的一步,让那申家兄弟更加倒向了咱们,对刘表的观感会更加恶劣。”
范统干笑了两声说道,在他们身边的娄圭则是捂着嘴巴偷笑了一阵子,不过很可惜徐庶此时注意力都在范统这边,没有看到,不然一定要抓住娄圭问个他笑个毛。
“主公,这房陵只有申仪在,申仪的意见并不能一下子代表他们兄弟两人吧!”
徐庶继续问道,他在荆州时就听说过,上庸的申家兄弟,大哥申耽偏好勇武善于决断,而二弟申仪则偏向文弱,喜好权谋,一直都是弟弟谋划,哥哥做决定,这边房陵的申仪谋划的再好,也得上庸的申耽做决定吧。
“元直无需担心,对于申家兄弟,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们两兄弟在大事将决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的,我相信,当申仪前去襄阳刘表那里的时候,申耽怕是就已经在房陵了,所以此时申家兄弟两个应该都在房县呢”
娄圭说着,众人就听得驿馆内一阵通传声传来,却是从申仪那里过来的亲兵来了,对徐庶发出邀请,请他到府衙一叙。
“哈哈,若是某没有猜错的话,主公,这事儿应该是成了!”
徐庶高兴的抚掌说道,娄圭也在一边兴奋的点了点头,范统微微颔首:
“没错,我们就一齐去见申家兄弟吧,这样也能够让他么彻底安心!”
“主公所言大善,就是不知主公打算怎么见到申家兄弟,他们可是只请了我去的”
徐庶说着,嘴角露出了微笑,范统咧开嘴笑了几声:
“元直前去房县府衙,难道不要护卫保镖么?”
“元直前去房县府衙,难道不要随从书吏么?”
这是娄圭的提议,不过他的提议让徐庶给无情的拒绝了:
“主公做徐某的护卫保镖,真是折煞了徐某了,不过为了一举成功,徐某也只好逾越了,子伯公要做徐某的随从书吏,徐某倒是要敬谢不敏了”
“为什么?为什么?”
娄圭有点诧异的说道,他的容貌可是也让方果儿给化的跟以前不同了,并不怕申家兄弟认出来啊!
“这这个?”
徐庶有点不好意思的诺诺道:
“哪有人请那么老的随从书吏的,一般人都是请的书童啊”
“哇啊,气死老夫了,你竟然嫌我老!”
娄圭知道徐庶这只是开玩笑而已,所以难得孟浪了下,这可让众人给乐翻了,范统跟徐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十余名精锐便装剑卫向房陵府衙那里走去,而范统这一次一副武将打扮,准备先扮作徐庶的护卫统领,等必要的时候,再亮明自己的身份,增加谈判的砝码。
“大哥,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只有太尉范公的诚意是最大的,太尉府的司直徐先生说了,太尉范公会保留咱们现有的官职,继续让咱们分别担任上庸和房陵的太守,保留两郡的县兵各一千,其他的郡兵他会再派人前来统领,并且派来能吏辅佐咱们治理两郡,而且愿意为我们写下书面承诺,只要咱们不反了他,不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责,就不会动咱们分毫,这天下都知道,范太尉是重义知礼,守信重诺的典范,他应该不会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
果然不出娄圭所料,当徐庶和范统在前往房陵府衙的路上时,府衙的书房里,申仪正对一位长相与他相仿,风格比他粗犷的汉子说着,正是他的哥哥,上庸太守申耽。
第489章 为您效犬马之劳()
“好吧,一直以来大事都是你来拿主意,希望这一次你的选择依然如同以往般正确,咱们上庸申家能够一直强胜下去”
申耽说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硬硬的虬髯,此时的他一身家丁的打扮,显然并不想让马上就到的徐庶和范统知道,他此时也在申仪这里。
“大哥,你放心吧,虽然有人说那范公帅与地方豪强作对,各项政策也是针对豪门世家,但是我仔细分析过,这应该是那些作奸犯科,极度自私的人放出的谣言,他们整日里尸位素餐,将地方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哪像咱们申家,这些年兢兢业业将上庸与房陵发展的如此繁华。”
为了打消大哥申耽心中的最后一层顾虑,申仪解说道,不过申耽还是摇了摇头:
“我对范公没有偏见,也乐意入得他麾下,只是有点担心,这次来的徐先生,能不能代表范公本人”
“主公,驿馆的客人,太尉府司直徐先生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位护卫统领前来,不知主公是否放他们两人进来”
当申耽话音未落之时,一位亲兵前来通传道,申仪想想点了点头:
“让他们进来吧”
“诺!”
亲兵领命转身欲走,却被申耽叫住:
“等等,让他们将兵器解下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