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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见那许定走到范统面前,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范统纳头便拜,范统连忙扶起这位一身剑伤的许家汉子,然后转头将陈到叫了过来:
“叔至,速速去营中将随军医匠请来,为这些许家村的兄弟们治伤,另外派人将文长送到营中好生休养”
“诺!”
陈到抱拳领命,转身就跑向三百飞龙卫营帐方向,看到范公不仅将自己扶起来未加苛责,而且还安排医匠前来救治自己和自己带来的许家村弟兄们,许定这位汉子顿时感动起来:
“不想这范公如此仁德,我记得在谯县时,就隐约听说过这范公重义知礼的大名,而且最近这范公在临睢也好似闯出一片天地,不想今日在许都城外能够得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作为范统的同县老乡,许定早就关注过他,知道他曾经跟隐居谯县的剑仙杨老学过一段时间剑法,不过学到多少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在江湖中却也有极为重义的好名声,而且很早就出仕了,是如今司空曹公的元从。
不过因为濮阳之乱的关系这范公自愿领罪牧守临睢一县,后渐渐默默无名,直到几个月前实力才开始大力扩展,很多附近江湖上的游侠儿都在观望着,如果这范公还像以前那样重义和好相处,如果其地位能够再进一步成为郡守或州牧,可以试着前去他那里投奔,挣个正经的出路。
“据说江汝大侠李通已经率先投入了这范公麾下,想来这范公有其过人之处,我这次来到许都,就是想考察一下司空曹操这位同乡,如今却又多了一个选择,就是这范公!”
心中给范统留下了一个准主公的位置,许定可不像自己的二弟许褚那么单纯,而此时的许褚正在那里兀自心中纠结,杵在那里发着愣,巨大的身躯好像一座小山般。
“罢了罢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喂!你是叫做仲康的么,别在那里站着了,快来帮忙为许家村的兄弟们治伤!”
一声呼喊将发愣的许褚给叫醒过来,只见那范公麾下的军中医匠已经带着药箱跑了过来,而那范公与几位手下一齐加入了治伤的队伍,看情形竟然以他为主对许家村的兄弟进行施治。
“这个是皮外伤,伤口注意洁净,盐水冲洗后撒上金疮药包扎即可”
“呀,这位伤口太深,需要缝合,速速准备针线,叔至快准备一个煮水的锅,将药箱中的针线在沸水中煮上一刻”
“呃,应该是桡骨骨折,许定大哥,请您去砍伐些树木,削些树枝来好做夹板”
。。
看到指挥着众人忙碌起来的范统,许褚心中顿时无比的感动,想人之一生,能够遇到几位像范统这样武艺高强,胸怀宽广,重义重情且医术高明的主公,而且从他刚才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也非常对他的脾性。
“先不管这些了,帮助范公救治许家村的弟兄们才是正经!”
许褚咬了咬牙,“诺”的一声做出回应后,就快步加入了治伤队伍,并且听从范统的指挥。
此时这位英雄级的猛将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左右无事,就跟在范公面前鞍前马后以示歉意,顺便再细细观察一下这位范公,如果这位范公确实不错且有收他之心,他许褚就拜了范统作为主公!
范统这个时候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虎痴许褚的准主公了,他前世的“医师”特性又大为散发起来,眼中只有许家村的十几名伤员再无他人,如同父母心中只有他们的孩子,所谓医者父母心也正是如此!
没有像二弟一般将范统当成自己的准主公,许定只是将范统列为主公中的备胎,所以很单纯的只是被范统神乎其神的医术给震动,特别是那匪夷所思的外科缝合,竟然像个裁缝一般在人的身上飞针运线,估计与他们同县的神医华佗,医术也就是这般。
“我曾今跟咱们县的神医华佗学过一些医术,你们不要都用这么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会紧张的”
果真是想到什么来什么,范统的这句话让围观的所有人都解开心中疑惑,特别是许定更是重重地点了点,心说果然如此呵呵。
众人忙活了半夜,终于将许家村的伤员全部施治完毕,范统大手一挥,不待许定拒绝,一定要让这些伤员在自己的营帐中休息,许褚也乐得与这位心中的准主公多接近接近,作为许家家主表示同意
清晨下过一阵小雨后,初冬的天气愈发寒冷一分,此时的许都司空府内,司空曹操还在榻上拥被安睡,就将要被一位面色虽然略显焦黄,却体态端庄,气质温婉的中年美妇给拉出梦乡。
“孟德,莫要再睡了”
中年美妇看着榻上安睡的丈夫小声叫道,她与曹操少年结发,如今已经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做了二十五年的夫妻,她虽然一直无子却甚得夫君曹操之心,虽然曹操后来又纳了数房小妾依然对她深爱依依,还有虽然不是亲生但是胜做亲生的儿子曹昂,也对她敬爱无比。
想起曹昂,引得中年美妇又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它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拥有这张脸庞的那人在她心中也占据了不少位置,不过这个位置可不同于她的丈夫曹操,而是与她的儿子曹昂相当。
也就是在今日清晨曹昂来到她这里请安时,中年美妇丁婉知道了那人最新的行止,不想两年前心中纠结,负气远走临睢的他昨日又来到了许都。
“阿母,父亲不让我去见统子叔,估计他不见也不会让您见的,且这个时节,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这司空府,盯着咱们这些人,想来统子叔也能知道我们的苦衷,希望他这次是回心转意又要来到父亲身边效力,那时候我们就又团聚了”
想起清晨儿子曹昂的这番话,丁婉就是心中震动,她知道自己夫君曹操,对待外人有时候可以说没脸没皮,各种方式无不用之以极,可是对待自家人却是极为实诚死要面子,轻易不会舍得站在低地,统子既然两年前负气离开,除非他能够向曹操低头认错,彻底放低姿态,不然自己的夫君是不会主动搭理他的。
可是想起自己看着统子从三岁的小儿长成十三岁的少年,再从十三岁的少年成为身高八尺的大汉,知道统子也是个极为心高气傲的主儿,丁婉顿时泄气起来,不过她还要试上一试,如今夫君曹操虽是朝廷司空,却挟天子以令诸侯,地位如同宰相一般,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只希望夫君能够听她一劝。
“唔?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曹操终于醒了,当这位大汉司空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与他约定三生,准备相伴到老的发妻跪坐在他的榻前发着呆,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啊,夫君,你醒了,妾身丁氏参见夫君”
听到曹操的询问,丁婉起身向他微笑着行了一礼,看到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年近四十的发妻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可人,刚睡醒的曹操心中甜腻,好像记起了他们年轻时那会儿,高兴地笑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早啊,婉儿”
“婉儿”
听到二十多年未曾再被夫君叫起的昵称,丁婉心中异常震动,她不知道自己该是欣喜的笑还是感动的哭,一时间愣在那里竟然似痴了一般,本来有些焦黄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少女才有的娇羞。
第67章 他是否别来无恙()
“夫人今日一早就来到我的房中,可是有什么事么?”
曹操洗漱完毕面色肃然地向妻子丁婉问道,丁婉此时恢复了平常曹家大妇的端庄,那一丝属于年轻时的娇羞早已完全消失不见:
“子早上向我请安时,说了公帅前来许都之事,对于他,你打算见还是不见,以后又如何安排?”
听到发妻丁婉这么问自己,又是关于那范统之事,曹操有些头痛地摸了摸额头:
“昨天元让来过了,说公帅这次来许都是要纳贡,毕竟许都新立,看样子他要对汉室表表忠心,就像他的父亲一般,做个重义知礼的汉臣”
“是么,这也符合公帅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不过你还打算继续让他在临睢做个县令么,最近他在临睢可是搞了不少大动作。”
丁婉面色沉静地说着,却不想曹操愣了一下,用有一小点吃醋的语气说道:
“是子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派人打听的?你还是很关心公帅啊”
“确是子告诉我的,他与公帅虽然是叔侄关系,情义却如同兄弟,公帅的动向,他一直都很上心,至于我,公帅自小在面前长大,如同我幼弟一般,我如何会不关心他”
听到夫君曹操话中淡淡的酸味,丁婉忍不住语气有些快了些,曹操顿时感觉头有点大,然后挥了下手正色说道:
“我也关心公帅,你把他当成幼弟,我何尝不是,更不用说公帅与我还有救命之恩,可以这么说,若无统怎有操,两年了,也不知他是否别来无恙”
“那你为什么不愿见他,就连子想去见见他都被你禁止了,如果我也要去见他,你是不是也要阻止呢?”
丁婉与曹操少年夫妻,二十多年来一直相濡以沫,曹操虽然英雄了得,且风流无比,可是内心却非常尊重自己的这位妻子,看到妻子丁婉好像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阻止,而是建议,你如果执意要见他,我当然没意见,可是却要顾及到公帅目前的境况,他如今看似打出一片天地,实则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被那群豺狼般的人吞得渣都不剩,要知那吕布,袁术和刘备,以我此时军势也不能轻易胜之”
“是啊”
听到丈夫做出此等解释,丁婉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她不是一个见识浅薄的普通妇人,能够与曹操这般英雄人物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这点政治头脑还是有的。
“如果你真的想见见他也可以,不过不能在司空府,好了,我要出去办些事情了”
“妾身恭送夫君”
曹操轻声说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就出了门,丁婉连忙行了一礼,心中却是回味起他走前说出来的这句话来,看来夫君曹操也关心公帅啊,两天后就是公帅的生辰了,以前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送公帅一件新衣,前两年公帅不在身边就算了,如今公帅正在许都,正好藉此机会见一下。
此时的许都东城门十里外,范统的运粮车队已经在韩浩派来的一百曹兵的护持下开始向许都内出发,而三百飞龙卫则只能带去五十人,其余的由陈到带领守护着受伤的魏延继续在此驻扎。
说起韩浩来,昨夜他说要带军队赶来为范统帮忙,结果直到后半夜才匆匆赶来,像极了后世的jc,往往都是事情结束了才到达,好在大家都没什么事情,范统也比较理解他,韩浩能来就说明他为人很是不错了,还奢求个啥。
在听说了范统有如此高深剑术,不仅一剑胜了洛阳剑客史阿,更是几招就败了许家村家主许褚,而且宅心仁厚极讲情义,一手医术也异常高明,韩浩对范统就更加看好了,只恨不得辞了夏侯副将之职,现在就入得他帐下。
范统带领运粮车队浩浩荡荡进入许都城中,很快就有得到消息的朝廷官员前来接洽,天子自从驾临许都以来,范统还是第一位前来纳贡的地方官员,由不得朝廷不加以重视,据说天子都震动了,想要见一见这临睢县令范公帅,不过却被朝臣们制止。
原因很简单,范统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他的资格还不够被天子接见,对于这些范统是不介意的,他这次的目标非常简单,让朝廷知道天下虽乱,但是还有自己这么一位臣子忠肝赤胆,间接也给了迎奉天子的曹操一些薄面。
“主公,朝廷已经派人将粮食收下,我们要活动起来啦”
等到朝廷派人将范统带来的东西接走,石韬就向主公说道,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这次怎么得也得活动个一郡太守当当。
“尽人事,听天命吧”
其实范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许都朝廷那就是个摆设,真正替朝廷发号命令的是那司空曹操,曹操对于他的态度现在如何,他也不知道,不过从其死党夏侯的反应上来看,应该是很糟糕。
“主公,这几天我们就在客栈中住下吧,估计朝廷很快就会将对您给予嘉奖,左右农闲之际,临睢与古城也无事,我们就在这许都住上些许日子,而我将会为您四处奔走,结果一定要谋求最好!”
石韬很快就将自己之后的工作给安排好了,范统乐得他如此自觉,他已经听韩浩提起过,这石韬在颍川还是挺有名气的,而且是以雄辩之力著称,在许都他有不少朋友,比如那荀荀攸叔侄,比如那钟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