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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郭嘉字奉孝,正是区区在下!”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全部把注意力投放到这里,郭宾知道自己不能再低调了,于是痛痛快快地回答。
没想到这位长相漂亮的青衫文士这么干脆的承认,让范统心中掀起一片波澜,自从穿越汉末以来,他就想着有一天能与历史上的这位极为出彩的谋士碰面,不想今日就得以实现。
后世之人都赞郭嘉是“鬼才”,可见他是多么的聪明,范统有心试探一下他,于是端起手中酒杯朗声说道:
“多谢奉孝先生谬赞,此短诗乃是今日偶得,仓促间实上不得台面,可没有先生说的别开生面,今日文会,奉孝先生既然来了,不如也作诗一首让我等品鉴,公帅在此多谢”
说话间,范统仰头就将手中杯酒倒入口中,他这一方面是要来个先干为敬,另一方面却也是堵住这郭嘉之口,让他不能拒绝自己的请求,醉月楼二层一时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位文采的交锋,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士们都喜欢这口儿。
“既然公帅兄有此请,嘉作为客人当然要答应,此时初雪未停,雪花纷飞煞是好看,嘉以雪为景献丑啦”
郭宾一边说着,一边慢步走到了窗前,手中拿着已经空的酒杯,她望向窗外目光深远,看着翻飞的雪花,她想到了家,想到了再家中养病的哥哥郭嘉,想到了哥哥他生平志向,于是举起手中酒杯,仰头闭目高声吟道:
“吾举一杯迎飞花,
爱煞玲珑兮竞相夸,
清影翻飞仍不顾,
寒枝累累兮还望家。
窗内熙熙窗外静,
楼内暖暖楼外冷,
天野地阔兮尽苍茫,
宇宙寰宇兮皆肃清。”
郭宾刻意压低的声音,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怎么说呢,听起来有些中性,她的这首诗歌的内容则是朗朗上口,意境深远,前半部分听起来给人一种与雪花同醉飞舞,游戏以后再归家的温馨感觉,而后半部分则是由景抒情,窗内窗外,楼内楼外意为人心,最后再由雪景转到广阔的人心志向!
“好诗!当浮一大白!”
“果然不愧是颍川郭奉孝,文采竟然那么好!”
“此诗可以与范公那诗一齐评为上中之品!”
当郭宾吟完这首诗后,整个醉月楼都变得喧闹起来,大家都在对她尽情夸赞,让她感觉到有些害羞起来,一张脸蛋越发的红了,也没有注意范统走了过来,双手捧着倒得满满的一杯酒举到她的面前,并且两目灼灼地望着她说道:
“不想奉孝先生文采如此高绝,当真羡煞人也,请满饮此杯,让范某以示亲近!”
“哪里哪里,嘉只是小道而已,哪里有公帅兄大才,诗歌由浅入深更是了不起”
郭宾连连谦虚道,却没有立即接过范统手中的酒杯,因为她觉得自己今日已经喝得有点多了,对自从进入醉月楼的表现越加后悔起来,郭宾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能够拒绝得了范统这位敬酒高手,终于还是仰头将范统递过来的一杯酒喝个精光!
“好!”
“漂亮!!”
看到郭嘉这位长相非常漂亮,身材也异常消瘦的文弱书生竟然如此豪气,醉月楼中的众人顿时大声喝彩起来,范统也抚掌大赞,然后竟然拉着郭宾在角落里坐下,然后大声招呼着其他人也把诗歌作出来,让大家好好鉴赏。
“呀,他怎地拉起我的手来了,真是莽撞无礼”
被范统两只大手拉住自己的一双小手,郭宾本来通红的双颊更加娇艳起来,慌慌张张地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范统这招是跟刘备学的,没想到这郭嘉也跟自己一样不吃这招,所以心中没有在意只是嘴角一歪捉狭地笑了笑。
有了范统和郭嘉如此优秀的表现,整个文会顿时变得热烈起来,老的少的,你方唱罢我登台,一个个都拿出自己的作品来。
“雾霭霭兮霜潇潇
叶黄黄兮随风凋,
。。
飞雪直上兮舞云霄”
这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文士所作,虽然文字优美,却有些嗦嗦,而且直到最后一句才有雪,吟起来也是朗朗上口不错,却没有什么深远的意义,众人虽然大赞一番却也只给他评了个中上之品。
“雪飞草黄黄,
无语话悲凉,
一声长叹息,
天地已苍茫,
呜呼噫嘻吁,
无事莫相忘
待雪停天晴,
还来把酒觞”
这是许都著名的诗会魁首周浩所作,一首五言短诗,叹尽天下人情世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扼腕,天地虽然已经苍茫,可是还是希望有雪停天晴的那天吧,我们这些人还能在一起喝酒欢谈,众人对这首诗高度评价,也给了个上中,至于其他一些,要么是无病呻吟,要么是狗那啥不通!
渐渐地,醉月楼的这场文会持续到了傍晚时分,刚刚吟完一首诗的石韬心中一痒痒,想起了主公早上在驿馆小院中说自己偶得了三两首,此时却才出了一首,而且反响也有点一般化,不如再让主公表现表现,看看他还有没有更好的。
第75章 树要栽来人得捧()
“诸公,今日醉月楼文会承蒙大家光顾,韬感激不尽,然而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时辰不早了,我们的文会也接近了尾声,不如请范公再赋诗一首以做结语如何?”
石韬站在醉月楼二层的中间大声说道,众文士顿时大声称善,一个个将注意力放在了范统这边,此时范统正在与扮作郭嘉的郭宾等人相谈甚欢,而且范统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位汉末超一流的谋士了,他谈吐风雅善解人意,一颦一笑举止温柔,而且长得非常养眼,只是很可惜他已经名草有主,在七月时就出仕了曹操这位大汉司空,成为了军师祭酒。
“郭奉孝啊郭奉孝,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军师该是多么美妙!”
范统心中如此想着,一时间有些呆愣了,为什么他招揽不到强力军师呐,前段日子的徐庶,今日的郭嘉,哪一个不是让他垂涎三尺的人物啊。
“公帅兄,公帅兄,广元兄在让您赋诗一首以做结语呢”
郭宾看到身边的范统看着自己发愣,连忙喊了他几声,她此时已经基本上摸清了这范统的脾性,而且利用自己善于探察人心的特点,几乎跟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是她心中同时有些慌乱,只感觉这范公眼中对她除了有刻意的结交,还有一股子占有的贪念!
“他不会看出我是女的了吧?”
想起范统一直对她亲睐有加的目光,刚才抓住她双手的那副捉狭模样,郭宾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就如同野草一般地生长,怎么也抑制不住。
“多谢诸公今日的捧场,说实话范某那首诗也是诸公给我面子才评了个上中,其实最多也不过勉强中品,我早年间去过西北边塞一段时间,对于那时候的边塞生活非常怀念,要说雪景,边塞比中原漂亮数倍”
范统反应过来,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杯酒,侃侃而谈地说了起来,据说这范统少时曾经游剑江湖一段时间,不排除其去过西北边塞的可能,所以在场众人都不疑有他,有那也去过边塞的,更是纷纷点头以示赞同,并且兴趣盎然地静待范统下文。
“当时羌人作乱,我大汉边军前去镇压,我与边军的一位校尉成了朋友,羌人之乱结束,他回归都城洛阳,想起当时大雪纷飞,友人离别,甚是神伤,我今日偶得一首,希望能够入得诸公之耳”
范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醉月楼中的文士一个个听得入了神,只有郭宾此时盯着了他的眼睛和神情,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原来既然是朋友,范统为何不知那校尉姓名,就算不知姓名,姓氏总该知道吧,他还没有七老八十,哪有那么健忘。
“怎么会,范公文采高超,我等愿洗耳恭听”
众文士在范统停顿时,连忙恭维道,他们对于范统的文采已经领教,虽然有点深意,但是内容太直白肤浅了,而且辞藻一点儿美感都没有,最多只能算是巧才而已,对于他早年所得更是不太看好。
“好,那范某就再次献丑了”
范统说着,背着手走到了醉月楼二层最中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吟了起来:
“白雪歌送校尉归京
北风卷地白草折,
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
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
校尉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
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
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
风掣红旗冻不翻。
金城东门送君去,
去时雪满兰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
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首唐代边塞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除了名字改了一下,地点改了两处,内容几乎一字不动地被范统照搬过来,汉唐是两个非常伟大的朝代,在对待四周少数民族的政策上也非常相像,能拉过来的就同化,不能拉过来的就狠狠地打,如果他们小规模的犯边就去惩戒一番,大规模的犯边能打得他们灭族都不感到手软。
而汉唐的文人们也对朝廷对外的政策非常上心,也为国家对待四周少数民族的强大威慑力而感到骄傲不已,所以边塞诗他们一直都很喜欢,只觉得边塞诗磅礴大气,格局不一般,比那些郎情妾意什么的无病呻吟,要更得意义深远。
整个醉月楼二层一瞬间变得异常寂静起来,范统看到众文士都没什么反应,心中顿时一动,难道自己的这首边塞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此诗道尽边塞之苦,可又说出我万难不畏之韧性,此诗一出,边塞诗无出其右!”
突然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高个子文士仰头大叹,叹息间两颗泪珠溢出双眼,想当年他也从军去过边塞,知道边塞作战的困难,那里是如此的苦寒,特别是冬天来得特别早,就像诗中说的那样,铁衣冷难着,角弓不得控,狐裘不暖锦衾薄,瀚海阑干百丈冰,让人愁云惨淡万里凝呀,可是再苦再难又如何,我们大汉照样是风擎红旗冻不翻!
“此诗描写雪景,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甚是贴切,可谓千古名句也!”
一位三十余岁的文士抚掌大赞,众人皆是点头称是,而那些更加年轻的文士们则还在兀自回味不止,没有一个说话的,就连郭宾也双目异彩连连,这位十六岁的女孩冰雪聪明,如果范统的赤霄剑没有失灵,就会看到她有着九十多的智能,而且郭宾与哥哥郭嘉不同,她从小就喜欢诗词歌赋,对于文采出众的人,最为认同。
“看来我得收回原来的那句话了,如果这首边塞诗真是公帅兄所作,那么他的文采跟曹公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要比曹公稍高”
郭宾如此想着,却见那许都诗会魁首周浩起身,举起手中酒杯大声说道:
“今日能听得范公这首白雪歌送校尉归京,真千古名句也,周某万分震动,愿将此首诗写出来,挂在许都诗社厅中,好供士林之人时而鉴赏,不知范公介意否?”
“怎么会,能得士林抬爱,范某诚惶诚恐之极”
范统连忙谦虚道,他知道,有今日醉月楼文会一事,又有周浩许都诗社厅中挂诗,他文采高绝的名声在这汉末三国时期是彻底的打响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还需不需要多剽窃几首名篇,来维持自己的这个形象。
“为范公今日做出此等名篇为贺,请大家满饮此杯!”
看到场中气氛热烈,石韬适时地建议起来,大家纷纷点头赞同,举起手中的酒杯来,他们知道,喝了这杯酒文会就结束了,可是文会虽然结束,大家的热情却不会消散,他们已经私下里搞好了串联,对这范统重新做了评价,三三两两的约好等文会结束以后再去私谈一番。
“多谢诸公错爱,此时无声胜有声,干!”
范统双手捧杯大声地说着,然后在场的所有人有样学样,然后一齐仰头将手中之酒一气喝干,同时他心中也已经明白了石韬举办这场文会的苦心。自己再有实力也不过一个芝麻绿豆点的县令小官,就算成了郡守也是个稍微有点实力的地方官员,在士人阶层看来,自己虽然以前薄有微名,也有点实力,却还是有点上不了台面,如果能够显露出文采高绝的这一方面,定然能够被这些人看上眼。
为什么非要让这些人把自己看上眼呢,范统明白,想要争霸天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