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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魏延,杨进心中一阵唏嘘,当初魏延来到古城投军之时,那县尉巩固看不起这魏延出身本不愿收入军中,还是他杨进高看了魏延几分,才得以让他入了行伍,不想自己当初的高看,给了魏延那么大的机缘,也就是入了行伍后,魏延变得越来越成熟,一身的本领也显露出来,硬是凭着这些一步步成为百夫长,最后更是可能在新主公范公的帐下独当一面!
“这次文长被主公派出破坏淮南军粮道,走的可能远了些,主公已经再派出斥候前去迎他,希望他和陈到平安无事吧”
杨进心中思索着,如今整个古城县的官员中,他可以信任仰仗的也只有那孟建和魏延,两人中有一位出事,都会让他感到难受。
“报!大捷!大捷!”
正当杨进担心着魏延陈到的时候,他们两人的消息被一位斥候带了过来,只见这名斥候面带喜色,脚步轻快,很快就冲进了县衙,喜滋滋地向主公范统道贺,并且详细地说了起来:
“禀告主公,魏县尉和陈将军率领破坏淮南军粮道的队伍接到主公撤古城的命令后,在利辛县境内与行进到那里的一万三千淮南军相遇,魏县尉一马当先向淮南军发动突袭,杀死淮南大将张勋引着淮南军奔溃,与陈到将军合力俘虏淮南军五千人!”
“什么,文长与叔至竟然率三千人,大破了淮南军一万三千,并且还杀死大将张勋,俘虏兵士五千!”
被斥候带来的这个捷报震得愣在了那里,范统心中涌起一阵别样的快感,真是巧了,不想古城外的一场大战,自己虽没占得淮南军多少便宜,反倒让那魏延立下如此大功!
“现在魏县尉和陈将军在哪里?”
范统兴高采烈地问道,那斥候又拜了下说道:
“魏县尉与陈将军此时正在城外扎营安置那些俘虏,马上就会来这里向主公复命”
“好!你现在回去告诉魏延和陈到,我们大家就在县衙为他们摆上庆功宴,等着他们凯旋而回,为他们接风洗尘!”
范统高兴地吩咐着,然后乐呵呵地回到了县衙中,只见众人此时全都面带笑容地望着他,显然也知道了那斥候带来的捷报内容。
“恭喜主公,又收得兵士五千,并幸得大将魏延!”
石韬高兴地上前说道,现在场中的所有人中,就他与那魏延关系很好,也非常了解魏延,听闻魏延与陈到立下如此大功,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场大捷的主导者肯定是魏延,因为陈到没有他那么大的魄力,而且陈到性子谨慎从不用险,于是率先地向范统恭贺道,意思是说,这魏延应是首功,这些范统怎会不知,点了点头说道:
“此战,魏延身先士卒,斩杀敌将张勋使得淮南军崩溃,应记首功,待他回来后与众位一齐受赏,此此古城之围可解,诸位都有大功!”
“主公英明,我等之功多亏主公,主公胜则我等胜!多谢主公!”
由杜畿带头说着,众人一齐向范统行礼,县衙中顿时一阵欢声笑语
豫州宋国黄巾兵寨,因为前几日那芒砀山寨的几千寨民迁移进来,变得非常热闹起来,大家伙趁着雪停后的这几天在兵寨中修葺或者修建着自己的房屋,时不时还有人过来帮助他们,同样都是黄巾,原来宋国黄巾兵寨的寨民对芒砀山寨的这些外来者有着足够的善意。
“裴大当家,我们宋国黄巾既然投了那汝南太守,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为那一日两餐忧愁了,我看那些人运来的粮食和财宝,堆起来好像一座座小山一般,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吃完花完,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抢劫了!”
一位宋国兵寨的黄巾亲卫兵乐呵呵地向裴元绍说着,裴元绍没有跟着周元福一齐去古城参与对淮南军的战斗,而是被主公范统留了下来照顾这宋国兵寨,责任不可谓不重,不过好在有着主公的夫人桐灵桐将军帮忙,让他不至于忙得不可开交。
“以后不能再叫我裴大当家了,要叫我将军,还有现在咱们以后不再是黄巾了,不要脑子里总想着一日两餐,总想着吃,更不要再提抢劫的事!”
裴元绍一本正经地对这亲兵说着,那亲兵连连点头称是,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眼前一亮,忍不住呆愣了一下,不是主公范统的夫人桐将军么,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房中休息么,怎么冒着大风出来了?
“哎呀呀,夫人,有什么事您让人喊我们过去就成,那么大的风您何必亲自过来!”
看到桐灵走过来,裴元绍慌忙迎了过去,对于桐灵这位主公夫人,不仅仅是容貌让裴元绍仰慕,她一身不俗的功夫也让他佩服,作为一介弱质女流能够到达桐灵这种高度,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估计整个世上也没有第二个。
“多谢裴将军关心,妾身武将出身,可没有那些深闺中的小姐妇人们身子娇贵,我前来寻将军,乃是有一件事儿想要拜托将军”
桐灵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只香囊,然后慢慢地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粗纸来,只见这粗纸上写着简简单单的两行大字,可惜裴元绍不太识字,只认得“油”这么一个。
“夫人,这个是什么?”
裴元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只见桐灵展颜一笑,拢了下耳边被北风吹乱的发丝说道:
“这是夫君前段时间交给我的冻伤膏药方,此次百里迁移适逢降雪,很多芒砀山寨民都被冻伤了,而且有的还很严重,这冻伤膏对于冻伤效果非常好,还请裴将军上心,着人采买来原料快些配制出来”
“哦,夫人真是菩萨心肠,不过在下不识字,也不知这冻伤膏是什么药做的,还请夫人告知,满足在下的好奇心一次”
裴元绍一听顿时非常感兴趣,古代的冬天非常难熬,那些富贵人家可以买来木炭,在屋中围着炭盆取暖,而贫苦人家根本连木炭都买不起,再冷的冬天都是硬抗,所以很容易被冻伤,这些冻伤有的非常严重,致死致残都是正常的。
如果有了那冻伤膏,如果那冻伤膏对冻伤真的有如此好的效果,对于贫苦人家不啻于多了一样救命神药,所以这冻伤膏原料千万不要太贵了,不然用不起也是一样。
“冻伤膏的原料很简单,只有两样,那就是炉甘石和猪板油”
桐灵大方爽快地满足了裴元绍的好奇心,只见裴元绍一听神奇的冻伤膏原料只是南方随处可见的炉甘石,和市场上无人问津的猪板油,顿时脸色变得非常怪异起来。
看到裴元绍这么一副表情,桐灵心中暗笑不已,当时她第一次看到这药方的时候,也几乎跟裴元绍一样,满脸的怪异表情,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如此神药,药方原料必然是极为稀少贵重的,没想到却恰恰相反,虽然炉甘石北方很少,可是南方特别是荆州非常多,从那里弄些过来,想来也是很容易的,而猪板油就更简单了,只要是集市上就有卖的,价格非常便宜。
“主公真是医术高明,我估计神医也不过如此!夫人这事儿您交给我就对了,我这就派人去宋国采买这两样物什,争取让寨民们远离冻伤的痛苦,不过这冻伤膏名字太过直白,不能显示出主公仁德”
裴元绍双手接过写着冻伤膏药方的粗纸,向桐灵说道,桐灵愣了一下,虽然知道夫君范统喜欢谦虚,不过却也不拒绝为他扬名,于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依裴将军所见,这冻伤膏是要改个名字才好了?”
只见裴元绍重重地点了点头,右手伸出大拇指说道:
“叫我看不如就叫范公膏,范公膏范公膏,范公医术实在高!”
看到裴元绍这个动作,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桐灵顿时笑得在北风中花枝乱颤起来,这裴元绍还真是有趣,夫君范统做的冻伤膏叫做范公膏,那夫君还做过跌打丸呢,是不是改叫做范公丸呢?
范公丸,范公完!不行,这个坚决不能叫!
摇了摇自己的螓首将这些乱七**糟的念头甩掉,桐灵发现身边的裴元绍已经看她看得呆住了,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顿时将陷入呆愣的裴元绍给惊醒了过来。
原来这裴元绍不爱钱不爱权,生平只喜欢美女和名马,看到桐灵这样的美女能不喜欢么,不过喜欢归喜欢,裴元绍对桐灵这位主公夫人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就是纯粹的欣赏。
知道这裴元绍性子不坏,只是行为举止,面部表情粗俗了一些,在北鱼山寨长大的桐灵当然不生气,于是笑盈盈地向裴元绍说道:
“对了裴将军,这次你派人去采买这两样物什的同时,顺便也帮妾身在集市上买些醋和酸梅干,妾身这几日胃中翻滚,口中无味,光想吃些酸东西呢”
“哈!在下明白,在下明白,在下老家有句俗话,叫做酸小子辣妞儿,夫人这次怀的肯定是个小公子,将来就是少主啦!”
裴元绍咧着嘴一边说着,一边憨厚地笑着,惹得桐灵也笑了起来,并且用右手温柔地抚摸在自己现在还不起眼的肚子上,身上散发出一种恬静优雅的母性光辉。
“夫人,外面风大还请您在屋中安坐,您交待给老裴的事儿,我老裴一定给您办妥!”
裴元绍向桐灵抱拳告别,桐灵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转身远去,然后才哼着范统以前经常哼着的一首小曲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之处。
第110章 得见故人忆发妻()
随着古城外的大营扎好,兵士们和俘虏们都被尽数安置妥当,魏延与陈到这才放下心来,意气风发地带着几名亲卫向古城内赶去,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古城县衙的庆功宴已经开始,几名舞姬在县衙后院的大厅中翩翩起舞,配合着非常有节奏的鼓乐之声,给大家一种美的享受,特别是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的周元福,直接看的呆在了当场。
跟着魏延陈到,袁涣此时的心中好像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而过,自己也太悲催了,身边的两位兵士现在还是形影不离的对他照顾着,让他此时已经无力吐槽,只想着等会见了自己的前姐夫范统,这份儿尴尬到时候可怎么破。
“哎!都怪我那时太冲动,不然也不会跟公帅兄搞得那么僵,等会见了他,啥话也不要多说,低头认错就是了,阿姐已经去了,我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的”
心中忐忑不安着,袁涣想起了阿姐死后的第二个月他在濮阳干的蠢事,指着范统的鼻子数落范统的不是,骂范统认贼作父,为了给阉宦之后做事不顾家中患病的妻子,结果致使妻子郁郁而逝,那天他记得很清楚,范统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被他骂得眼睛瞪得通红,被他骂得暴跳如雷,甚至气得抽出了腰中长剑将房中的几案砍了个稀烂。
不过那天范统再生气,再愤怒也没有将他打一顿,而是一言不发地将他推出房门,还记得那天下午,他站在房外,隐约听到房中传出来的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当时袁涣在气头上,虽然知道阿姐的死让范统心中也异常悲伤,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范统对阿姐的漠视和冷落,如果范统当时能够多陪陪阿姐,就算不能陪陪阿姐,跟自己说一声,这样有着自己的照顾,也许阿姐就会挺过这一关。
现在的袁涣已经不再是那时的十七岁倔强小青年了,三年后的他变得成熟了些,稳重了点,也知道了当年范统的苦衷,不是范统不愿去多陪陪阿姐,而是阿姐不愿让范统陪,因为阿姐得的是疫病,怕传染给自己的夫君,也怕传染给其他人,这也就是为什么范统直到阿姐去世也禁止让其他人探视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范统不把阿姐患上疫病的实情说出来,实在是怕引起亲人朋友们的恐慌,这对于阿姐太过于残酷了,还不如让他来做个恶人,将一切的压力都抗在自己的肩上。
“公帅兄啊公帅兄,你算得上一位真男人,却自视太高了,我可是你的内弟,阿姐得了疫病这么大的事情,你当时为何不与我说,是怕我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么,那你真的错了,我袁涣虽然年龄不大,可是自小崇尚黄老之学,最喜欢顺其自然,却最受不了刻意的阻拦和欺骗”
袁涣心中想着这些,眼看就要进入古城的县衙大院,于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道服,呼出了一口气,气宇轩昂地跟着魏延陈到走了进来,他既然已经想开,最好的选择也就是顺其自然。
“报!古城县尉魏延,飞龙卫统领陈到,自淮南战场凯旋而来!”
一位传令兵士来到县衙后院大厅中大声报告,虽然打断了歌舞与鼓乐之声,却让在座的众人心中高兴,随着主公范统的带头,纷纷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