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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为了信守诺言不失约,范式竟然自杀以鬼魂赴约,只因为鬼魂能够日行千里。
张劭等了一天等不到范式赴约,晚上正独自桑心呢,就看到范式之魂来了,并且告诉了张劭自己终于赶来了,并没有失约,张劭大为感动,于是也自杀了
啧啧,故事到这里已经不仅仅是神话了,感觉还有些怪怪哒,不过这无不充分说明了古人对于信义和诺言的重视,对于重义守信之人打心眼里来的赞颂和尊敬。
所以作为鼎鼎大名的金乡候范式之后人,范统一直以来就把信义看在第一位,自己先前既然答应那范林要去征羌范家祠堂,就一定要去,别过了征羌县令王潜,范统这次只带着石韬和廖化两人来到了征羌范家祠堂。
征羌范家在征羌县只能算得上一个中等宗族,跟汝南平舆的范家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过地位却几乎与后者等同,只因征羌范家是金乡候范式的后人,且还刚出过一位名士范滂,更冒出一方诸侯范统。
范家宗祠就在征羌县城外西五里的范家村中心地带,这范家村也正是征羌范家的聚集之地,其中有个土堡非常大气,以前正是属于前征羌范家族长,如今前征羌范家族长已经过世,这土堡就归了前族长的儿子,范统的堂叔范林所有。
而现任的征羌范家族长范秦,家中只有两进的宅院一座,地位是挺高的,可论起财力来不如那范林很多,只因范秦这一支以前受到打压,现在就算风水轮流转了,也不能那么快就富足起来。
范统来到了范家宗祠,刚进入了祠堂之内,入眼就是一排排灵位,正中间的灵位正是属于他的父亲,范滂孟博公,于是范统毕恭毕敬地在祠堂中为含冤而死的父亲上了一把香,并且流下了几滴英雄泪,融合了这一世范统的记忆,他已经知道了父亲范滂的为人,就是这么一个士林中的道德模范,竟然被那些可恶的宦官迫害致死,当真是凄惨无比,也难怪原来的那位范统得知自己身世后事如此的纠结。
而征羌范家族长范秦早就有些迫不及待想来看看自己这位有本事的侄孙儿了,但是作为族长,也要有族长的矜持,所以直到范统拜祭完了父亲范滂,再为几位范家祖宗上了几把香后,他才施施然赶来。
“征羌范家族长范秦,见过大汉汝南太守范公”
看到那个眉眼与亲侄范滂异常相像的人,范秦一边拱手拜下,一边忍不住老泪纵横,二十六年了,除了三年前朝廷为亲侄范滂平反,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
“叔祖父不要多礼,统今日只是晚辈,不是那劳什子汝南太守”
范统一边说着,一边将这花甲老人搀扶着直起身来,对于这花甲老人,族中族长范秦,已经融合了记忆的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范秦虽然跟父亲范滂只差了三四岁,但却是父亲范滂的亲小叔,与父亲范滂的关系最为亲密,可以说是目前范统在征羌范家最亲的人。
“哈哈,好好,统儿果然有乃父之风,孟博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非常高兴!”
看着范统如此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范秦心中真心实意的替侄子范滂高兴,范滂有了范统如此出色的后人,一定会含笑九泉,而整个征羌范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会以范滂两父子为荣。
“叔祖父谬赞了,与父亲相比,统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听到范秦对于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范统连忙谦虚,要知道自己的父亲范滂可是士林领袖,名士中的名士,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小军阀而已,在一般名士的眼里恐怕都不入流。
发现范统这么谦虚,范秦欣慰的莞尔一笑,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不,在咱们整个汝南甚至整个大汉范家的年轻一代中,你已经是佼佼者了,不像我的那两个孙子,你的两位堂弟,那才是真正的饭桶!”
“呃”
发现叔祖父范秦口中骂自己的两个孙子是饭桶,范统心中稍微有点尴尬,貌似自己也叫范统吧,你老人家骂的有品位点成不成,酒囊饭袋感觉就不错。
“哦,统儿,我不是再说你,我是说那俩小子是废物”
许是发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歧义,范秦连忙改了口,范统笑了笑不以为意,但是却对他的那两位堂弟有些兴趣,这是得有多么奇葩和废物,才能让叔祖父范秦这位忠厚长者如此怒其不争。
“祖父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正在低声谈论间,突然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只见一位年纪大约二十三四的青袍男子向他们这里跑来,看他眉目却是与范秦有七分相似,正是范秦口中的两个废物之一,范秦的大孙子范申。
“此是宗族祠堂,禁止大声喧哗,再大的急事也不能忘了祖宗家法,来人!将这不肖子孙给我押下去,家法伺候!”
被范申这么一喊,再看到范统猛皱了一下眉头,范秦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拿出自己族长的威风指着刚刚跑到自己身前的范申低声喝道,只见从祠堂外面冲过来两名彪悍的家丁,一左一右的将这范申夹住。
“祖父大人,家法请稍后,请祖父大人快快救救我那兄弟吧,他眼看就要不行!”
听说祖父范秦要对自己动用家法,范申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趴在地上向范秦磕头求情,只是他说的话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只让范秦感到了一丝眩晕,强行压住问道:
“什么,你那兄弟眼看就要不行,你哪个兄弟?”
“祖父大人,我还能有哪个兄弟,是范经,是范经快要不行了!”
范申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让一边的范统心中不住地摇头,已经是一位二十三四的大男人了还有这么脓包的表现,遇到紧急事件了,连话都说不清,这确实会让人产生他非常无能的感觉,只是这范申刚才说什么,他兄弟范经,我累个擦擦,这兄弟俩不奇葩不行啊,合起来不就是范申经么,范申经,犯神经。
“范经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快不行,你们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快说!”
听到自己另外一个孙子快不行了,范秦顿时也急了,但是他毕竟是范家族长,多年的处事经验告诉他,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慌。
第127章 方家糖铺的事情()
“腊月二十三,灶王要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报平安”,一句顺口溜道尽了汉族这一项自古以来的民俗,祭灶对于步入腊月下旬的百姓们来说,是一天非常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之前,他们就得准备好祭灶的一应物什。
家境殷实些的需得在集市上采买三牲和瓜果米酒,给灶王爷上供,当然饴糖蜜饯是必不可少的,好让灶王爷吃了这些嘴甜些,上天只捡好听的给天帝汇报,不过对于日子过得比较窘迫的穷苦人家来说,祭灶就简单多了,三牲想都不用想,瓜果米酒也没有,只需一小碟麦芽糖,一碟火烧,一碗茶水,一碗面汤。
火烧,茶水和面汤,一般自家都能做出来,只有那麦芽糖需得在集市上购买,这麦芽糖虽然制法简单,用米和麦芽就可糖化熬制出来,但是一般人家费不得这功夫,而且一般人家米都不怎么够吃的,用米做糖也只是想想。
征羌县的西市上,麦芽糖只有一家出售,那就是方家糖铺,方家糖铺历经三代,不仅制作麦芽糖这种大众糖果出售,还制作蜜糖,蜜饯,砂糖等,其制作的蜜糖,蜜饯质量上乘口感极佳,就连许都的很多商人都来这里批发,据说都卖到了许都皇宫和司空府。
按理说这方家糖铺应该规模不小了,可惜到了这一代他们人丁凋零,糖铺老板方陆只育得一儿一女,儿子方实自小忠厚老实,虽然质朴多了些,但是已经十四五岁了,还依然没有一点作为生意人的圆滑,只会闷头做糖,而且还喜欢钻研制糖方法。
好在女儿方果儿生来就极为精明,能说会道擅长算学,糖铺中的生意多亏她帮忙才愈加火爆,而且方果儿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得也非常漂亮,特别是一笑起来,精致的脸上会出现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让人们对她更有好感,甚至有熟客开玩笑不叫她方果,而是叫她糖果儿。
可是女儿再能操持生意,毕竟是个女流,眼看她今年已经快十七岁还不打算出嫁,方陆想劝又劝不出口来,因为他怕女儿一旦出嫁,糖铺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儿子方实是指望不上,只有自己多操劳一些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病,又是一阵黯然。
今天是腊月二十二,方家糖铺的生意格外的好,因为明天就要祭灶,就算过得在拮据的人家也要来买点麦芽糖,更不用说征羌还有很多过得不错的人家了。同往常一样,方陆和女儿方果儿在铺面出售各类糖品,儿子方实在家中闷头做糖,眼看到了晌午,买糖的人渐渐少了,方陆和方果儿才终于能够喘口气歇歇,可是没等他们父女俩歇上一会儿,一伙人就怒气冲冲地向他们家的糖铺走来。
这伙人是征羌县街面上恶名远扬的泼皮无赖,其中一位带头的叫做何三,据说跟征羌县豪族何家有些关系,所以行事更加嚣张跋扈,在征羌县街面上可以说作恶不断,对于这何三和他的一群手下,作为好官的征羌县令王潜也不是完全充耳不闻,然而因为有何家的关系,对这何三一直都是治标不治本。
不过这何三行事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算得上聪明人一个,只惹那些单门独户没有宗族庇佑的家庭,或者没有什么后台背景的商户,这方家糖铺虽然不算大,可是方家也算得上征羌县的一个大姓,平日里何三这伙人却不敢招惹,可今日与平日不同。
“方陆老哥,实在对不住,不要怪我何三欺负人,实在是何家大少看上了你家闺女,但是人家愿意明媒正娶纳为妾室被你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心中如此想着,何三刚进入方家糖铺就咬牙切齿地发了狠,指挥着手下对方家糖铺开始了打砸。
“何三兄弟!何三兄弟!你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看到何三一伙人进入自己的糖铺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方陆实在是惊得快要傻了,要知道一直以来他对这何三还算恭敬,每月都给他些例钱花销,而这何三对自己也是客气有加,不时地还来帮帮他忙,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处理的麻烦,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以前算得上朋友的人,竟然对自己的糖铺打砸起来!
“嘿!姓方的,你少给我套近乎,老子今天买了你家的蜜饯和麦芽糖,回家吃蜜饯到了一块小石子,一下子咯坏了我一颗大牙,都是街上的邻居,我本不愿与你计较,可是我那婆娘和儿子吃了你家的麦芽糖,拉肚子这都拉了十几回了!”
何三信口开河胡咧咧着,方陆听的心中骇然,只有一边的方果儿听了了然在胸,这何三一定是啥胡扯,如果他的婆娘和儿子从早上到现在拉肚子拉了十几回,他婆娘是个大人可能还好,他儿子可是才三四岁而已,三四岁的孩子两个时辰拉了十几回,恐怕早就快不行了,应该去看郎中哪还有功夫在这里纠缠不清。
“何叔,你别乱说,婶子和小弟如果拉得那么厉害,你应该赶紧陪着他们去看郎中,怎么还能够来我们这里,如果真是我们方家糖铺的错,你大可以给他们看完郎中再来,反正我们又跑不了”
方果儿看到爹爹方陆方寸大乱,连忙抛头露面上前去与那何三理论,何三被方果儿噎了一下,刚想胡编乱造个理由搪塞,只见得方家糖铺内又进来一伙人,为首之人赫然就是那何家大少,被征羌人称为“恶少”的何乔。
“何家嫂嫂和侄子已经被我何家族中郎中接去诊治,所以何三兄弟可以放心的前来这里向你们方家讨要说法”
何乔一边说着,一边直勾勾地盯着这方果儿,双眼透出的占有**是那么的红果果,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看到了一只肥羊一样,甚至还泛出一丝绿色的幽光。
如果到这个时候,方陆还不明白,那么他这几十年的生意人就白做了,方果儿更是早在这何乔出现的一刹那就明白了因果,顿时气得俏脸发白,柳眉倒栽:
“何乔,你个无耻小人,我方果儿是绝不会给你这恶少做妾的!”
“嘿!我的糖果儿,你不要以为你们方家在征羌也算得上大族,对我这么强硬,跟我们何家比起来,你们方家就像是蚂蚁一样,最多是只大个的蚂蚁,而且我不信方家会因为你们这一支商贾家庭而与我们何家交恶!”
何乔虽然是恶少,智能却不低只高,只是没有用在正途上,而是用在了欺男霸女上,也就是他这么一句话,打碎了方果儿这少女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