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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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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常茂这般选择,并没有引起朱振丝毫的意外。

    他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让常茂去做这种事情。这

    厮绝对对得起常遇春将军赋予他的强大基因,当着王轩的面,将杨德白提起。杨

    德白气若游丝,嘴角不断躺着鲜血,哀求道,“常茂,你就当我一条狗放了我吧。我爹是杨宪。我若是死了,他不会放你的。”此

    时的杨德白,哪里还有丝毫高高在上的心里,恍惚间他又成了街头的一条懒狗,任何一个恶霸都能了解他的生命。

    此时他的本能再次爆发,表情中带着卑微和乞求,只盼望常茂能够留他一条性命。至

    于他爹杨宪,无疑是他的保命符。

    常茂的笑容很是狰狞,一把将杨德白甩飞,又吩咐孩童去公厕弄来不少粪便,表情嘲弄着给他来了个屎尿临头。他

    哪里知道,他不提杨宪尚好,提起杨宪军中猛将及其子女,又有几个不恨之入骨的。“

    小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大人高风亮节,为应天鞠躬尽瘁,不知道让多少人仰慕,怎么会有你这种祸害百姓的败类。你先前冒充应天特使也就算了,如今又败坏杨大人的名节,真是可恶。来人,再来一桶屎。”常茂说着口不应心的话,手却没闲着,一挥手就要将屎尿倒下。“

    前方何事喧哗?”在朱振的示意下,张大舍呐喊一声。

    常茂止住身形,扭头仿佛有些吃惊的看着朱振一行人,嘴角还嘟囔着,“咱处罚一群小毛贼,何至于爵爷亲自走一趟。”

    正在纠结是不是拦住士兵读打屎的朱沐英听到张大舍的声音,表情颇为鄙视的看了常茂一眼,见常茂虽然无视自己,但是却在朱振面前老老实实,感觉身上的重担恍然一空,连忙转身一路疾步,上前抱拳拱手道:“启禀爵爷,亲军校尉押送一群来历不明之人抵达军山,这群人没有任何官凭路引,也没有应天的任命文书,但态度极其恶劣,欺压百姓不说,甚至要奸淫我军山女子,幸好我卫所军兵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的恶行。”

    朱沐英与常茂虽然经常拌嘴,但却也算是生死弟兄。虽然被无视了,依然为兄弟开脱。

    常茂也仿佛才发现朱振一般,眼里的坏水止不住的往外冒,泛着黑光的小眼睛不住的瞄着朱振,也在一旁开口道:“他们来自军山,身份不明,我等本意只是阻拦,可这群人竟然抽出兵刃,意图屠戮我卫所官兵,我等无可奈何只能正当防卫,还请爵爷赦免卑职自作主张之罪。”朱

    振一脸茫然,颇有些怪罪的看了一眼张大舍道:“怎么正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不赶紧通知我。”

    张大舍却是不在乎面皮的人,对于朱振这般精湛的演技也早就见怪不怪了,顷刻间他的演技也开始爆炸式的上涨,表情略微有些自责,“当时您正在招待王百户,我心想这伙人连官凭路引都没有,定然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贼,国公为了节约人力才发配到咱们这里来,既然他们不听劝告,让军兵管教一番便是,是故没有通知男爵。”

    朱振恍然大悟般欧了一声,围绕着这群应天的特使转了两圈,脚尖还颇为嫌弃的将踩上的血渍在石头上蹭了蹭,一脸嫌弃道:“敢欺压我军山百姓,莫说是揍上一顿,便是杀了也没什么。”

    杨德白刚想开口,便被朱振似乎无意的一脚踹中心口,直接昏死过去。朱

    振单脚踩在杨德白的脸上,脸上颇有教育意味的看着周围的军民,“你们喜欢干什么都无所谓,千万别学这群青皮,这叫自绝于百姓,就算是今日没有常茂出手教训他们,他们终究会有一日得到应有的惩罚。”

    朱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教育身边人的机会,朱元璋也是这么干的,只是朱元璋的手段比较残忍,他是直接杀掉自己手下人来震慑大家伙。让

    大家知道给他打工,不按照规矩来事儿,那可是要有大麻烦的。踹

    完杨德白的脸之后,朱振这才似乎想起什么来一般,对杨德白问道,“你是何人?因何被押送到军山?”

    杨德白躺在血泊中,气若游戏被几个士兵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淌,眼睛死死的瞪着朱振,仿佛一只濒死的蛤蟆,朱振嫌弃的看了一眼常茂,你这厮下手也太不靠谱了,他竟然还有胆量瞪我。

    常茂嘿嘿一阵冷笑,示意他要不要再来一回,吓得杨德白以及身边的一群青皮再次昏死过去。

    等到杨德白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湿漉漉的,臭烘烘的,骚骚的,原来对方直接将一桶屎再次泼在自己身上。

    “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应天的特使?我要禀告国公,告你们藐视应天之罪。”杨德白身边的青皮抢白道。杨

    德白面色发苦,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敢胡说八道,你这是要我命啊老铁。

    朱振坐在一张做工精致,本来是用来出口的雕花长椅之上,头插青玉簪,身着玉色绢布制造的长岭蓝衫,飘飘大袖,后披雪白色的大氅,足蹬皂靴,眼神淡然中带着浑然天成的大人物特有的威势,

    既显得风流无限,又有几分封疆大吏的威严。

    “还敢冒充应天特使!”朱振朗声道:“常茂,最近可曾接到过关于应天特使的军方文书?”

    “末将未曾接到。”常茂一手提桶,另外一只手去抱拳,结果手一个不稳,一桶屎尿再此泼到了杨德白的脸上。杨

    德白的表情先是愤怒的狰狞,本以为自己来军山是个肥差,谁曾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贤内助() 
朱振回了男爵府,表情不悲不喜,杨德白一行人已经被关入大牢之中,似乎这位对于其他封疆大吏来说需万分谨慎对待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只是那种无足轻重的蝼蚁一般。

    打了便是打了,侮辱了便是侮辱了。只

    是做了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除却军山的百姓和身边的官兵之外,并无其他外人喝彩,让朱振莫名有了一种杀了鸡用了牛刀,还没观众的感觉。杨

    德白朱振虽然不惧,但是朱振对于应天却隐隐有些担心。因

    为熟知张士诚与朱元璋本事的朱振,很明白张士诚那个附庸风雅之徒早晚会败。那么一旦朱元璋腾出手来,面对着军山日益膨胀的财富,他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眼下杨德白一行人,很明显是应天对于军山开始关注的信号。张

    灵凤正在与端木雨荷调琴,随着军山日益稳定,两位夫人的日子过得也越发显得轻松而优雅,两位身姿窈窕的佳人,坐在雕工精巧的木凳之上,前方皆摆放一张小桌,不远处点燃了一株散发着淡淡兰花香气的熏香,两人手指在琴弦上上下调弄,只是一张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另一张琴时而如瓢泼大雨,轰轰雷鸣,时而又似江南作坊的织女,嗡嗡作响。此

    时约莫是张灵凤嫌弃自己手笨,撅着嘴做很不开心的样子,手却不服输的在琴弦上使劲拨弄,手指尖已经渐染了淡淡的紫色。张

    灵凤始终笑容和煦,美如春风,见朱振推门而入,更是兴致盎然,将一张琴弹得天花乱坠,余音绕梁。过

    了一会儿,张灵凤才感觉到耳畔传来男人鼻息间炽热的气息,原来朱振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多久,张灵凤忿忿的看了一眼,恼火道:“你这是来看人家笑话的吗?”朱

    振调侃道:“跟雨荷一起练琴,你还不如骑着战马,拿着你的宣花大斧去山下砍几个不听话的贼人。砍人总不需要那么多花哨的东西,你这舍长较短,是何苦来哉?”

    张灵凤狠狠的瞪了朱振一眼,低头琢磨着琴,默不作声。

    端木雨荷柔声道:“就算是有些女子天性跳脱,喜欢舞枪弄棒,但也不是说他没有女子天性。哪里有不喜欢调音色,织女红的女孩子呢?再说了,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婀娜多姿,秀外慧中的女孩子吗?据我所知,就连最正派的叶兑先生,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去勾栏,看那些江南瘦马的表演。”

    朱振一屁股坐到绣床之上,促狭到:“我这不是不想让她受这个苦吗?据我所知,时下号称最受男子喜爱的江南瘦马,自幼便经过千百般的训练,又是缠足,又是练习扶摇弱柳的走姿,夜深无事的时候还不能休息,头上顶着苹果,手还要去弹琴,最关键的是琴音要动听悦耳,头上的苹果还不能落地。稍有差池,亦或是偷吃点儿东西,身子骨多长了二两肉,那都要受嬷嬷责罚,无端的受那鞭笞之苦,将一个个生性跳脱的小娘,活生生的逼成了木头人。这般受尽千辛万苦,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所谓的附庸风雅的读书人罢了。我朱振何等的英雄人物,岂会喜欢这种束缚女人自由的东西。”张

    灵凤怒气道:“哼,你这张花花嘴子,谁知道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来姑苏的路上,可没少了声色犬马。”

    说着,将琴摔在一边儿,说实话这操琴奏乐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可是每每见到朱振与叶兑几个读书人焚香奏乐,品茶赋诗,自己除了开场舞上一顿斧头之外,全然没有参与感,心里总是说不出的失落。正

    准备发泄一下,却发现自己刚把琴扔到一边儿,朱振的手已经轻轻的捉住了自己的皓腕,笑道:“别耍性子,我是来雨柔商量事情的,你也在一旁听听。”

    张灵凤咬牙道:“国家大事,来女子的闺房做什么!”朱

    振不搭理这只恼火的小野猫,表情不似之前那么轻松,将今日所发生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与端木雨荷听,起先张灵凤似乎很不在意,指尖一直轻轻的点拨着琴弦,朱振说道后来,端木雨荷虽然手依然搭在琴上,但是表情也不自觉的严肃了几分,等到最后琴已经不自觉的放到了一边儿。张

    灵凤懊恼的用拳头敲了敲昏昏欲睡的脑壳,担心再没有外力干扰,自己怕是入了佛界,实在是朱振谈及的细节,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若是换做自己,哪里来的那么麻烦,打杀了便是。说

    的有些疲倦了,朱振身上的严肃气息也消失不见,颇有些吊儿郎当的倚在窗边儿,直愣愣的看着半天一语不发的端木雨荷。反

    正不知道其中深意的张灵凤在一旁起哄道:“你那搅动风云的本事去哪里了,泼粪算什么本事?直接打杀了便是。”端

    木雨荷过了许久,看着不解其意的张灵凤,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大妇的天真无邪颇有些担忧的意味,酝酿了半响终于开腔说道:“起初听夫君说起此事,妾身觉得此时此刻作恶绝非善事,甚至会将刚建起的军山引入无端的战火之中,刚想劝你两句,没由来的想起了宋朝的历史,若论富有,历朝历代鲜有过于宋者,可宋偏偏一无统一天下之能力,二屡屡为其他诸国欺压,因为何由?全都是因为宋朝的软弱,此时军山之富有,江南皆知,若是对于杨德白之流,都委曲求全,怕是夫君掌控下的军山难有作为,终生为他人鱼肉而已。

    只是若是想要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夫君要么参与天下争霸,要么做那藩镇诸侯,此时天下大势越发的明朗,夫君若有争霸天下之心,却晚了一些。若是想要做那诸侯藩镇,也要面对未来新崛起的王朝,两个选择都难以有一个好下场,夫君可要想清楚。”

    张灵凤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于列土封疆、群雄逐鹿之事,天下哪个能人不想,即便是父亲一个盐贩子,都对此事趋之若鹜。可

    就是因为张灵凤生在这样的家庭,对于帝王之事则更为了解。莫

    要看父亲现在风光无限,无数的读书人附其尾翼,可一旦父亲式微,他们定然树倒猢狲散,到时候父亲想要保全性命,都未必是一件容易事情。对

    于自己的夫君作何选择,张灵凤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朱

    振亦沉默不语。端

    木雨荷自然知道自己男人的担忧,抚摸着朱振的肩膀,轻轻的揉捏,开口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夫君一身本事,若是不作出一番事业来,等待年老之时,怕定然会遗憾终生。”朱

    振无奈道:“我自己孑然一身,将来如何自然不怕,可我还有你们。”端

    木雨荷摇头淡笑道:“我们?妾身却并不这么认为。儒家的读书人,喜欢将说美人乡,英雄冢,说什么祸国殃民,妾身从未如此认为过,甚至哪个书生敢当着妾身的面这么说,妾身一怒之下没准还得唾他一面。这男人顶天立地,成败与否关女儿何事?做成大事,鲜有说女子是贤内助者,做不成大事,就把过错归结于女人。妾身以为,夫君将来如何,并不是现在该担心的。夫君既然有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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