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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摇摇头,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道:“世子殿下,反正你也来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少了,说说来意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来意。”世子殿下耸耸肩,颇为无奈道:“还不是我那父亲大人,说什么他年轻的时候,曾经用脚丈量江南大地,见识了民间疾苦,这才有了今日之作为,还说什么,我早晚有一天要继承他的事业,整日里呆在宫殿里可不好,让我沿着他当年的路线四处走走看看。他老人家哪里知道,如今天下的混乱可不是他那时候的样子。我要是真的完全走上一遭,估计命都不保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世子欲亲察()
朱标说着,又蹲下身形,从朱振胯下提出一壶酒,猛地灌了两口,闭着眼睛,一脸回味。
“急什么?我家的酒不够你喝的?”
朱振的眼眸闪过一丝悔意,缓缓的开口说着,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要让朱标知道自己藏酒的位置了。朱
振有个习惯,那就是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嘴里有点儿东西,要么是烟,要么是酒。
“小气。”
朱标随口应了一声,在他心里自己这兄弟才不会因为这点儿东西跟他而生气。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自己听说,自己兄弟为了自己千里奔驰,出使姑苏的故事。
“世间愿意为兄弟赴死之人,自然要感恩图报!”朱标忍不住在心里默念。朱
标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心里一直念着朱振的好,尽管因为朱振在外面娶了两房老婆,自己的妹妹跑到自己这里砸了很多家具,但是朱标依然没有丝毫的火气。
要知道当时的姑苏可真的是龙潭虎穴,张士诚屯兵边境,而自己又被人活捉,应天俨然已经进入了最危急的情况了。“
吃饱了,喝足了,在这里呆些日子,便速速离去,你那老爹最近对我可不是很满意,正让杨宪出手对付我呢,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振呷了一口酒,懒洋洋的看了朱标一眼,不管上一辈人做的什么事情,在朱振这里,绝对不会影响他跟朱标和常茂他们的感情。
只不过朱振知道朱元璋的狗脾气,不愿意让朱标受到任何的牵连,所以他希望朱标别在自己在栽跟头。“
嗯。听说了,暂且不谈这事儿,你这里有没有肉食?最近天天吃饼子,饿极了还吃点儿树叶,我真的感觉我不是我了。我是一株行走在世间的野草。”朱标没心没肺的拍拍肚子,对于朱振所言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很上心。朱
振没办法,亲自跑到厨房。
宛娘此时正抱着一只肥猫打盹,听到脚步声立刻惊醒过来,手中几只银针瞬间露出了尖锐的锋芒。
“爵爷。”宛娘先是给朱振行了一礼,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后面的朱标,诧异道:“世子殿下,您怎么也来了?”
身为当初巡检中的精英任务,如何不认识朱标呢?朱
标俨然没有一丁点儿脾气,看着宛娘促狭着收起手里的银针,当下便识破了她的身份,笑吟吟的挥挥手道:“你便是宛娘吧?我可听说你的大名好久了。”
看着两眼冒金星的朱标,朱振如何不知道这厮新中作何坏念头,无非便是想着将宛娘这种高手,纳入府中,培养成心腹。对
于死党,自然是严防死守,朱振笑了笑道:“宛娘,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小姐说给您熬的粥,等您饿了给您送去。现在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您既然有事情要跟世子谈,那奴家便先行告退,等您饿了,这粥自取便是。”说
罢,翩翩万福而去。
朱振跟朱标两个人很没形象的搬了把椅子。看
着朱振一身华贵的儒衫,却跟自己一样下里巴人的躺在锅灶旁,朱标忍不住坏笑,却并没说什么,对于自己家的兄弟他还是很是了解的。
不过对于朱振把持宛娘这种小心思,他却是看的真真的,当下略有几分不满道:“话说,朱振咱们兄弟一场,你没有必要连个人都舍不得送我吧?”朱
振摆摆手,一脸鄙视道:“兄弟一场,你怎么不把蓝玉给我?你也知道我在军山创业,形势有多难?”
听到蓝玉二字,朱标立刻变成一副小肚鸡肠的买卖人嘴脸,一脸不情愿道:“不可,不可,蓝玉尚且年少,如何能让他从军。你不愿意给宛娘,我不要了便是。”
说着二人将宛娘煮的粥弃之不顾,反而将柜子里的酱牛肉一扫而空,连带着又喝了两壶酒,这才沟满壕平。
看着朱振对待一桌子残羹冷炙,颇为心疼的样子,朱标立刻从刚才夺人失败的沮丧中走出来,一脸得瑟的看着正在一旁打酒嗝的朱振,忍不住嘿嘿坏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厮最近这些日子的美名全都是装出来的,大块吃酒,大块吃肉方是你的本性。”朱
振颇为无奈道:“谁不想随心的活着,可谁让咱们肩膀上都担着担子呢?你说我这军山,还有很多百姓活在温饱线上,我如果不以身作则,手底下的官员和将士如何看?到时候他们也跟着我奢侈,百姓们还岂有活路?”听
朱振这么一说,朱标也无奈的耸耸肩,皱着眉头道:“说的没错,我身为世子,在国公府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每日里吃喝辛酸也就罢了,还有宋濂几位先生的轮番教导,真的是要了我的小命。本以为这一次出游,我可以尽情尽兴的享受,谁想到如今天下大乱,我这点儿本事,连混口饭吃都难,我琢磨着与其四处飘摇,还不如在你这里找个活干,混口饭吃。”
“你不怕你爹怪罪你?最近你爹可正在找我事儿?杨宪那厮更是蹬鼻子上脸,把检校都派到我家门口来了。”别
看往日里朱振对于杨宪之流看的很轻,但是杨宪背后所代表的朱元璋,却真的是让他极其头疼的存在。
朱标却一脸的不在乎,哪怕是他知道他爹在找朱振的麻烦,他也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爹这个人,当年混迹江湖的时候,见惯了时间的冷酷无情,所以他到了高位,势必嫉恶如仇,更加的冷酷无情。但是有一点儿你可以放心,我爹是普通的民户出身,他最同情百姓,只要是一心为民的人,我爹就不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们军山不管有什么举措,但是起码是真心为民吧?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方大佬,眼下出了事情,我爹不会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你吧?”朱
振琢磨着朱标的话,想想也对,朱元璋再怎么狠心,确实对于百姓是实心实意的。
朱标吃饱喝足了,拍着朱振的肩膀说道:“还有一点儿就是,别人在我爹耳边说上一千句,一万句,有我这做儿子的说一句话管用吗?我从今天开始,就要用我的眼睛,去观察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猥琐小人。”
“随你去,今夜抵足而眠?”朱振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问道。
朱标笑嘻嘻的搓着手道:“我可不跟你一张床,你最近可是检校要对付的头等人物,万一被割错了头怎么办?”
朱振诧异的看了朱标一眼道:“这事儿你也知道?”朱
标笑着说道:“知道倒是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你要如何应对?”
第一百六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旁人待杨宪如虎,与我这里,他杨宪与家猫无异!”朱振面露蔑视,仿佛在外人看来随时能够让人家破人亡的的杨宪也不过如此,见朱标表情疑惑,轻轻的笑了笑,“他杨宪靠得也不过是为主上耳目,凭借主上的信赖,恶意污蔑罢了。”
朱标了然道:“这确实如此,可杨宪奏你这一本确实奏效了啊。”
“杨宪之所以肆无忌惮,那全都是因为主上信任他,可如果主上不信任他了呢?”朱振不以为意道,“据我所知,杨宪平素里徇私枉法之事应该不少吧。”“
所以你准备从这里入手,对付杨宪?”朱标恍然,他如何不知道朱振的言下之意,朱振未必有心联合军方一起对付杨宪。
但是以杨宪肆无忌惮的风格,朱振只要暗示毛镶等人搜罗一些杨宪不法的证据,就能让杨宪的日子过得无比艰难。
朱振点头不语。
而朱标思索了片刻,却忽然又疑惑道:“可这也只是能让杨宪陷入困境,却不能彻底解决了他。以我对杨宪的了解,此人狠毒如狼,一旦被他惦记,不彻底搞掉他,他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可有万全之策?”朱
振微微一愣,颇有几分好奇的看着朱标。要知道杨宪如何可恶,那也是他们做下属的讨厌,但是对于朱家来说,那却是难得的看家犬。
见朱振不解,朱标连忙解释道:“我曾经屡次劝谏父亲,杨宪之辈虽然看住家产,却也势必会恶化父亲大人与诸将的关系。大家追随父亲共谋天下,追求的无非是份富贵。如今天下尚未谋得,却连安危都难以保护,谁还能死心塌地的追随父亲呢?”
提起杨宪,朱标亦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想
必朱标在军中的手下,也就是所谓的世子党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然,以朱标的性格,对于扬宪的行径确实会非常不满。
别看朱标平日里总是说,宋濂等诸位先生,每日里讲解仁义诗书,令人烦躁的很,其实朱标不论是受儒家文化的影响程度,还是本人的道德水平都算是上佳。自
然对于杨宪之流颇为认同。
想到这里,朱振不得不起身拉了拉朱标的手,表情颇为严肃道:“世子,主上披荆斩棘以谋天下,身边需要吾等爪牙之士,将来您继承主上的位置,杨宪之流亦不可少。切不可因为杨宪之辈行事阴鸷,就弃之不顾。若无看家犬,何来江山固?”自
父亲立足应天,追随父亲的英豪不知凡几,不过大多数都是为了谋求富贵,偶尔有些有见地的读书人,想的也是名垂青史,匡扶社稷。
真的为朱家江山考虑的却没有几人。
朱振能否如此开门见山,朱标心里自然感觉到暖洋洋的。“
你放心,大道理我自然的明白的,你放心做掉杨宪便是。父亲给他权利,那是让他看家,而不是让他随意攀咬别人的。”
翌日,清晨。对
于世子殿下的到来,外界依然是个秘密。但是对于张灵凤和端木雨荷却是无法隐瞒的,二女纷纷见礼之后,朱标忍不住对朱振嘟囔道:“难怪你小子放着家妹如此温婉的女子在家中还不够,硬是要再娶上两房妾室,实在是……”朱
标虚扶二位佳人之后,对朱振边说边摇头,意思不言而喻,都是亲兄弟,说好了同甘共苦,你却找了那么倾国倾城的姑娘。而
且连与妹妹的誓言都不顾了。实
在是不够意思。张
灵凤和端木雨荷见到世子殿下,自觉理亏。尤其是张灵凤,自己的父亲还正在率兵与应天交战,他得知朱标身份的时候,最是尴尬。
见礼之后,连忙寻了个由头,退了下去。
一旁朱振闻言,面露鄙视之色,对于自家小妹,莫非连个清晰的定位都没有吗?她平日里,如何舞刀弄枪,你莫非一点儿都不知晓?
早餐过后,朱标换做侍从装束,陪着朱振巡视军山。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能偷偷溜上军山,对于朱标来说,已经废了天大的力气。如
今随着朱振巡视,这才算是真正见识到军山的与众不同。心
里也逐渐明白,为何军山被如此多的应天大佬视为一块肥肉了。先
是新式火铳。
不得不说,火铳虽然算不上新鲜物件,但是朱振的新式火铳,着实颠覆了人们对火铳的认知。新
式火铳的标准化,流水化意味着这种火铳会成为朱元璋势力的重要武器组成部分。朱
标亲自尝试了一下,感觉到威力之后,自然忍不住啧啧称奇。两
个人又巡视了不少工厂和农庄,话语自然而言的又忍不住谈到了杨宪身上,实在是除了朱振一身轻松之外,朱标感觉到军山每个高层身上似乎都帮捆绑着沉重的压力。
这种压力严重束缚了他们为军山贡献力量的积极性。二
人走着走着,朱标忽然驻足不前,冷声道:“振哥儿,军山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我现在就回应天去禀告父亲,让他知道军山的情况,同时一定狠狠的教训杨宪一番。”
正在思索事情的朱振自然被朱标的正义凛然的愤怒所打断,不过也不恼火,而是继续往前缓步慢行,口中低语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既然你已经到了军山,且宽心住下,细看吧。”
对于朱振所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朱标自然大为不解,可他如今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侍从,自然不可能大庭广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