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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尽量保持恭敬,“平章放心,您待兄弟们恩重如山,就算是他们有所怨言,但是念及往日的恩情,也不敢多说什么的。
不过朱振此人已经成了大患,平章可要早作决断。”
邵荣咬牙道:“滚吧,本平章心里明白,还不用你提醒。”
赵继祖越发的恭敬,“平章早些歇息,末将告退!”
“滚回来!”
邵荣见赵继祖如同接着尾巴的丧家之犬一般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来,忽然喊了一声。
赵继祖立刻回身,一脸恭敬的看着弯着腰说道:“平章还有何吩咐?”
“以后做事认真些,不然本平章饶恕不了你。”
说着邵荣特意看了眼溅在帅案的血渍。
“是。
是。”
赵继祖越发的恭敬。
等到赵继祖走后,邵荣对幕僚说道:“按理说,赵继祖如此无能,我应该高兴,毕竟他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但是他如此无能,却又难以成为我的助力,真的让人伤透了脑筋。”
幕僚微笑道:“平章何必恼火,赵继祖如此不堪大用,未必是坏事啊。
若是平章略施手段,便将朱振铲除,那便可以人心所向了。
赵继祖若是手段频出,平章反而要防范他。”
邵荣笑道:“这些年,我虽然声名不显,但是我却默默的注视着朱元璋,这小子那些黑手段我倒是学了不少,不如现学现卖,让朱元璋也吃点儿苦头。
这朱振的脑袋,我提前给他预定了。”
第二天,常升大清早便赶到这边儿,看着在寒风中已经冻成冰疙瘩的脑袋,一脸震撼道:“振哥儿,你怎么把丁百户杀了?”
朱振疑惑道:“此人很出名吗?
他昨晚袭营,被我军所杀!”
常升叹道:“此人可不是一般人物,曾经在演武场连连获胜,被邵荣称赞,谁曾想他竟然死在了这里。
看来邵荣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常茂一脸傲然,说道:“便是这等货色,也能获得演武场连胜?
那岂不是我丛林虎卫,人人在军中都能称为英雄?
爵爷要不咱们公开跟邵荣的手下比试比试吧?”
见常茂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常升连忙劝阻道:“兄长,莫要横生枝节,国公马上快到了。”
朱元璋确实离滁州不远了,在前线视察了一番之后的朱元璋,准备再次巡视一下粮草和军备大本营滁州,估算下自己的实力,伺机跟张士诚决战了。
因为还要处理政事,朱元璋坐了一辆超大的马车,里面是堆积如山的军报。
随意拿起一份军报,朱元璋看了一眼,原来是张辰在试探军山防御无果之后,准备试探下邓愈防区的军事力量。
因为朱元璋准备一口吃掉张辰的所有兵力,所以特意收回了拳头,让邓愈将兵马收缩,隐匿在大山当中。
而邵荣准备派出一支精干力量,一是试探张辰,一是迷惑张辰。
朱元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思量了一番,最终在军报上写了个“准”字。
朱元璋批改后的军报堆成一堆,朱标侍奉一旁,帮忙分类,然后由加急的快马送到各个地方。
朱标也在边上看过军报,可他心中的阴霾却取之不敢。
因为他感觉邵荣的军报和杨宪关于军山大军的情报,看起来太和谐了,和谐的让朱标感觉不正常。
看到朱标发呆,朱元璋哼道:“让你少读些经书,你却不听,回头宋先生找你麻烦,你推给我便是了。”
朱标急忙笑答:“孩儿睡得很好,只是有些担心我那妹夫了。”
朱元璋玩味道:“滁州大军云集,你担心他做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名将之花蓝玉、耿炳文()
朱标很是干脆的说道:“父亲,孩儿担心他在滁州,被人胡乱指派。”
作为客军,又是树立了赫赫战果,朱振在军中就像是黑夜中的月光,格外的显眼。
而且以中国人的中庸思想来看,这种显眼未必是好事。
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朱元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回忆之色,“统兵打仗,坐镇一方,哪里有那么顺利,就拿你父亲来说,从参加红巾军以来,险些死于自己人之手的次数,明显多于对手。”
“朱振那小子不也常说吗?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些都是他应该经历的。”
朱标听了这话,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去滁州,保护自己的兄弟。
朱振,你可千万要坚强啊。
邵荣一旦真的有野心,他就势必会对朱振动手。
因为朱振是朱元璋派去试探邵荣的棋子。
见朱标那担心的小模样,朱元璋笑答:“放心,若是邵荣真的那么不堪,我也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见父亲意味深长的笑容,朱标心中却是越发的疑惑了。
滁州大营之中,邵荣高座虎皮大椅,与一众军将探讨敌情。
常升位列其中,只是资历太低,根本容不得他说话。
邵荣目含精光,说道:“前段时间,斥候来报,张辰的兵将频频出击,意图打破现在双方焦灼的战略僵局,对此我认为我们滁州大营,应该提前行动,派人去打探下张辰的虚实。”
说完邵荣还看向常升,示意他发表意见。
常升知道,邵荣问自己也只不过是走过过场而已,虽然值钱朱振打了邵荣好几次脸,但是也难以改变邵荣是红巾军郭子兴旧部大佬的事实。
而且邵荣此言,是真心为大局考虑,常升也没有必要对此为了反对而反对。
“如今正是双方大军决战的关键时期,卑职认为便是出兵也该持重,应选持重老将为佳。”
赵继祖一旁冷哼道:“派遣谁去,自然有平章决断,还容不得你这个娃娃指手画脚。”
常升闭口不言。
见赵继祖打压了常升,邵荣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拿起军报说道:“本官为此上报国公,国公也认可本平章的看法,并准许本平官专断之权。”
常升隐隐约约感觉这是邵荣针对朱振的计谋,若是连物资都不给朱振,便将朱振派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邵荣脸上露出了些许遗憾,“本平章本意是派遣军山大营去做此事,可是念及盱眙县男大军刚到,未免有欺压客军之嫌,所以本平章准备让诸位毛遂自荐,有信心跟张辰掰掰手腕的,请自己站出来。”
常升顿感不好,因为他看到邵荣和赵继祖的部下皆缄口不言。
邵荣目光变得严厉,凛冽道:“怎么?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吃着国公的军粮,拿着国公的俸禄,这个时候却开始贪生怕死起来了吗?
我们滁州大营,除了军山整日里嗷嗷叫,就没有男人了吗?”
而蓝玉去猛地起身,说道:“我与耿大人携手练兵也有段时间了,愿意前去。”
常升闻言,对蓝玉说道:“此等大事,应该有老将去完成,你入伍时间尚短,若是出了差池,乱了国公的大业,如何是好?”
常升本意是劝阻蓝玉,莫要重了邵荣圈套。
说着频频朝着耿炳文挤眉弄眼,希望他能拉扯回蓝玉。
因为在滁州大营,朱元璋的本部兵马并不是特别多,耿炳文和蓝玉算是一部。
其余的兵马合计最多有一万,但是却形成不了压迫性的力量,也没有几个有实力的军将。
岂料平素里谨慎持重的耿炳文竟然起身一握拳说道:“我等虽然算不上老将,但也自认为有实力替国公完成此重任。
直击天长,败张辰于高邮。”
邵荣嘴角咧起一抹笑意,“若是完不成呢?”
蓝玉扯着大嗓子说道:“邵平章,莫要看不起人。
若是完不成,某兄弟二人自然倚军令状,提头来见。”
邵荣猛地一拍帅案,“好。
既然二位有此雄心,本平章如何能够丧自己人志气,既然国公允许我专断之权,我便调遣三千精兵与你二人统属。
你二人拿将令即刻出发,直逼天长,刺探张辰大军虚实。
若能取天长,本平章便再调七千兵马与你们。”
常升想要再做阻拦,却见自己往日里不着调的常茂小声说道:“男人选择时机去证明自己的。
二弟,莫要阻拦。”
等到诸将出了大营之后,邵荣才阴阴的一笑,吩咐人去准备。
蓝玉、耿炳文与朱振离别。
沐英一脸不解问道:“邵荣这是何意?
为何在这个关卡,将国公的人调走?”
蓝玉皱着眉头道:“什么叫邵荣要调走某等,分明是前线战事不明朗,我等主动去前线探查虚实。”
探你妹啊,这分明是陷阱好吗?
常升气的牙疼。
可是眼下大战僵持,国公手下的嫡系兵马都整日里嗷嗷叫,期望上前线建功立业,邵荣此举有没有阴谋暂且不说,但是正符合了这些将士的心愿。
朱振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可是旋即知道结果不可更改,就闻到:“既然如此,想必蓝玉、耿炳文二位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吧。”
耿炳文一抱拳,爽朗笑道:“那是自然,此行出兵,必不辱使命,让盱眙县男,也见识见识,咱们应天的好男儿。”
朱振笑道:“那在下祝二位兄弟,旗开得胜,升官进爵。”
大军旌旗蔽空而去,二十余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又有七千大军走上了战场。
两颗将星冉冉升起,蓝玉和耿炳文自离开滁州大营,如出山猛虎一般,攻必克,战必取。
到达天长首日,克天长,俘虏张辰手下大将张宝,整编兵马足足二千人。
休整两日后,大军突然袭击,以神兵天降姿态,克张辰物资囤积点和重要渡口,城门乡。
俘虏张辰辅兵足足一万五千人,获取物资无数。
五日后,再发整编后大军合计,与左幅元帅合兵一处,合计两万六千人,取重镇北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十五日后,先是耿炳文虚晃一枪,将张辰数万大军绕的东拐西拐,接着蓝玉露出獠牙,深入敌军腹心,夺取了衡阳。
耿炳文如出鞘利剑,将张辰打造的战线打的频频后退。
此时张辰大军,已经摇摇欲坠,仿佛只能依靠后方高邮,苟延残喘。
这也彻底暴露了张士诚大军的虚弱,应天军方集体叫好,认为击败张士诚就在眼前。
相应的朱振的军山打应似乎有了些锦上添花的味道,便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连带着军山打应的补给也越来越差,而对此朱振则默默无闻,整日除却训练士卒,便是与诸军校研究战局。
这一日,又有新的军报,耿炳文与蓝玉两人率两万六千大军,先各路兵马一步,攻克衡阳,将元帅沈友仁,元帅华高的宜兴、宁国兵马。
总管彭伟,万户费聚的广兴、安吉骏马,彻底拴在后头,先锋陈八、王保国的应天军马彻底甩在后方。
闲来无事,跑到朱振大营里凑热闹的常升闻言,顿时一脸愧疚之色。
而常茂也是为自己这位年轻的舅舅而感觉到高兴,在军中蹉跎了那么多年,终于有绽放光芒的机会。
而平日里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军山士卒也纷纷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这耿炳文、蓝玉二位将军实在是太强悍了吧?”
“二十日连大大小小连克八城,几乎每两日便能取一座重镇,五日便能取一县城,这谁说张士诚难打的?”
便是杨勋都有些懊恼,加入战局太晚了。
不然以军山的战斗力,肯定也能获取不小的战功。
与众人对张士诚的队伍表现的不屑一顾不同,曾经在张士诚麾下服役的傅子介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吾曾经于东吴军中任职,便是爵爷也曾经指挥过姑苏大军破数十万流民,我想姑苏的大军虽然疲惫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常茂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陷阱!你们是不知道我那舅父大人,多么的骁勇,便是吾父也经常夸赞,他能打的。”
话罢,众人将视线放在了一直没有发言的朱振身上。
只见朱振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此次大战,大军席卷,一个将军即便是再能打,也难以改变战局。
蓝玉和耿炳文二位将军,有些冒进的过分。
诸位且看。”
说着朱振在衡阳附近划了一条线,本来复杂的形势似乎瞬间明朗了。
因为二位将军玩的是声东击西的策略,取重镇衡阳之前,并未剪轻张辰的屏蔽,此时衡阳外围依然有数目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