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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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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流民也搞不懂,为什么连土地都没有了,还愿意跟着伯爷玩命。

    但是看他们一日三餐,顿顿有肉,每个月寄回去大把的银子之后,还有饷银出去挥霍,大家就在心里琢磨,他们是不是也有一天可以加入军山卫,跟着过过好日子。

    老百姓就是这样,理想算不上多,哪怕是朱元璋当初想的也是娶个媳妇,生个娃替他给地主放牛。

    至于其他百姓大抵也是,过上了能吃上饱饭的日子,就想着是不是能有个家,然后再买上几亩地,然后来偷牛,再娶个媳妇,让媳妇生个娃,让娃替自己给伯爷干活,自己的人生就完美了。

    伯爷手下的官员跟之前脑子里的那种每天坐在官衙里女人,听曲子的大人们不一样,整天围着百姓打转。

    今天给发个木牌,要求挂腰上。

    明天要求按个手印,说是登记在册,留着发工钱。

    鬼都知道他们是骗人的。

    管饭吃就是伯爷天恩了,还奢求给钱。

    当伯爷的脑袋是驴球儿么?

    那个叫茹太素的官员整天里凶巴巴的,仿佛谁都欠他几吊钱似的。

    起初茹太素也想跟这些百姓打交道,关键是百姓不给面子,他也没辙。

    倒是爵爷走到哪里,都有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发饭的伙夫喜欢讲当初跟爵爷南征北战的日子,大家很羡慕那个叫做军山的地方。

    大家也都知道爵爷出身军伍,却爱民如子,说句话在地上就能砸个坑,是个真爷们。

    不然小小年纪,如何能够做到伯爷。

    那些年纪比他大的人,连个爵位都没有。

    伯爷从来不训斥老百姓,谁家孩子要是哭了,他还能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快奶糖来,哄哄孩子。

    听说伯爷的夫人都有身孕了,伯爷也越发的菩萨心肠起来。

    可就是听说最近米粥稀了一些,他老人家就大发雷霆,说这是败坏他的信誉。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绿色袍子的官员被挂在树上抽鞭子。

    “伯爷,现在府库里的粮食不多了,各地富绅都拒绝卖给我们粮食,为长远计,属下紧着点儿供应没错吧?

    属下每日跟乡亲们同吃同住,可没有丝毫克扣,甚至属下的俸禄也都捐了出来,属下家中老母和妻儿,一日只食一餐,你这般处置,属下不服。”

    官员的绿袍本身就用针线牵强的缝合在一起,如今被一抽打,早就四散纷飞。

    如此奇耻大辱,那官员依然不漏丝毫哀求之色,只是肃容朝着朱振的方向争辩。

    这官员叫方克勤,是山东人,本身是来江南游历,想见识下江南群雄的豪气。

    谁曾想到在淮安遇到了茹太素,被茹太素一通忽悠,便加入了淮安的队伍,连带着夫人也被接到了山阳。

    谁曾想到,没当几个月官,自己的肚皮没吃饱不说,还受了此等奇耻大辱。

    “本伯爷不管这些,某只知道你悖了军令,这些百姓从山林里走出来,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信任,不能这样就散了。

    这顿鞭子完了,你拿着谋得军令去军营调粮食来,宁可饿着兵士,也不能苦了百姓。”

    官吏的袍子被抽的七零八碎,自尊心受挫,先回了趟家,准备抹点儿药粉儿,换身衣服,起码要体面些,在门前擦拭了一番眼泪,推门而入,却见家中早有医师等待,一身崭新的袍子放在桌子上,旁边儿放着整齐的五锭纹银。

    领头的小子一看就是爵爷身边儿的亲卫李进。

    “大人情况,经锦衣卫核查,确实与您所言无误,不过伯爷一向是赏罚分明,你短了百姓口粮自然当罚,不过你谨守官德,与民同甘共苦,实为官员表率,自然当赏。

    切莫因为今日之事,而心生芥蒂,小子先行告退,大人抓紧时间疗伤,莫要误了爵爷军令,需知军山各项政策宽仁,却唯独军令如山。”

    话罢,看了看方克勤刚刚张开的嘴唇,不待方克勤说什么,李进抱拳而去。

    医师给方克勤救治一番,留下不少药物和绷带,也辞行告退,剩下方克勤与吓得战战噤噤的妻子抱头痛哭,良久之后,妻子抚摸着方克勤的脑袋道:“爵爷赏罚分明,爱民如子,他日必将龙腾天下,夫君切不可因为今日之辱而心生芥蒂。”

    那官员颔首,一脸严肃道:“伯爷,乱世之勘定者也。

    吾等虽小吏,若能附其尾翼,未尝没有名垂青史之机。

    今日之事,某亦有过错,不敢有所芥蒂,只希望莫要饿了百姓肚皮,不然某这官员与陌前番薯郎何异?”

第三百一十六章 稻盛三郎() 
稻盛三郎身材雄健,据说当年被大名相中去大元做海盗的时候,力大无比,能够穿戴两幅做工精良的明光铠的同时,还能左右挥舞马槊,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的稻盛三郎已经四十多岁,已经成为了割据一方的势力,俨然已经摆脱了大名的控制,对于动荡的东瀛来说,着实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

    这位昔日的东瀛猛将,在享受了多年的淮安锦衣玉食,人已经颓废了许多。

    虽然还能骑马,但是腰围却不免大了些。

    当然,对于一位拥有数千名海盗的大佬,他的形象反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不似一般的倭人一样狂怒骄躁,爱财如命,这位海盗头领是个不折不扣的华夏迷,虽然不知道多少个雨夜,他的倭寇会在中原大地里厮杀屠戮,但是明面上的他,像极了那些儒士,整日里翻看诗词歌赋,名人典籍。

    哪怕是在当地,也是人人敬仰的先生。

    甚至有不少当地人,将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他这里来求学,稻盛三郎也来者不拒,在当地可谓是颇有名望,他甚至给自己起了个颇有华夏风味的名字,孔孟颖。

    最近又有几个学生在自己的资助下,在张士诚手下做了官,这让稻盛三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因为那些接受自己资助的穷学生,命运都跟自己拴在一起,他们当官在哪里,自己的势力就会蔓延到哪里。

    与稻盛三郎的心情不同,他手下的头人们,最近情绪都非常烦躁,因为淮安出现了新的军事力量,这支从盱眙来的兵马不似张辰与他之前的那些地方执政官一般,但凡是有敢冒头的军事力量,必然会遭受到一个黑脸汉子的铁血镇压。

    这支海盗已经许久没开张了,大家的情绪都难免有些失落。

    他们不似稻盛三郎那般看事情长远,只感觉口袋里的金子少了,家中的女人腻了,自然而然就会感觉难受。

    似乎听见了脚步声,稻盛三郎收起了书信,一名身材修长,面色白净的年轻士子从外面进入到书房,越过一众大气不敢出的头人,径自向前行礼,“父亲,孩儿回来了。”

    “裕泽回来了,”雕花红木椅子上的稻盛三郎看到来人后,面露微笑,“如何啊?”

    “能如何?”

    年轻人轻声笑道:“父亲这些时日,偃旗息鼓,让兄弟们藏身在海外岛屿之上,那军山自然得不到咱们的任何消息,其他的势力不听父亲的劝告,损失颇为惨重,倒是便宜了咱们,平白的收编了不少武力。”

    稻盛三郎闻言,不禁哈哈大笑,周围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周围的头人心里琢磨着未来的兵员分配,将来可以多抢劫多少财货,心情也好了不少。

    笑完之后,稻盛三郎又开口问道:“除了那些小匪寇,就没有其他人来吗?”

    “有。”

    那被唤作裕泽的年轻人赶紧回答道:“孩儿正要禀告,北元的郡主海东青还来官员说,想让义父加入他们。”

    “呃……”提起北元,稻盛三郎是又惊悸,又有些不屑。

    惊悸的是,北元曾经数次组织人马,意图进攻东瀛,其规模之庞大,让东瀛所有人都闻之色变。

    若不是那几场飓风,现在东瀛还没有都需要另说。

    而不屑的则是,如今的北元如入薄至西山,早就不复当日之威严,竟然落到要收编自己的地步。

    稻盛三郎仰头想了一下,“海东青倒是无妨,但是脱脱帖木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是个当世奇男子,某开罪不起。

    若是他们愿意资助我们,尊他们一尊也不无不可。”

    “孩儿必会将此事办的妥帖。”

    裕泽赶忙大营。

    见在场的东瀛头人都面露不忿之色,稻盛三郎扶着书桌,踩着木屐嘎达嘎达的走在地板上,“让你们多读书,没有人听,到头来连事情都想不明白?

    华夏曾经有个强大的国家叫秦,而秦之所以能够称霸天下,靠得便是他们杰出的外交,我们作为外来之人,天生与附近的地方势力是敌对的关系,而北元虽然曾经侵略过我们,但是眼下他与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而且他们远在北方,对我们的影响力了了,一可以给我们一定量的帮助,二则是可以与我们一起对抗朱振。”

    “义父大人说的是。”

    裕泽与一众义子、头人赶忙称是。

    “不过,既然要做一番事情。”

    稻盛三郎一边儿驻足在窗前,将手伸出窗外,任凭窗外稀疏的细雨落在掌心,“不止要会外交,会韬光养晦,还要表现出一定的实力,这样才会吸引更多在困境中的人,就像是每日在大海东方升起的朝阳。”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另外一名换做王维敬的义子问道。

    稻盛三郎轻瞥了一眼对方,却不由的的叹了口气。

    须知道,他的义子虽多,但是从东瀛带来的,让他愿意信任的也只有这两个,一个善文,一个善武。

    裕泽很像自己,主意很多,而且也通晓人心,懂得兵法,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厮竟然读华夏的书太多了,变成了绵羊,整日里想的是如何加入华夏的大家庭,被更多的读书人认可,将来有朝一日还想科举,跟话本中说的一样,想来个东华门唱名。

    而王维敬的,祖上是宋朝落魄士子逃难到的东瀛,身边儿有不少的追随者,哪传到他这一代,身边还有不少仆从,甚至他回到华夏之后,甚至还有不少江南的土豪愿意无偿给予支持。

    有他做自己的助力,稻盛三郎在华夏混的很开。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厮天生智力有缺陷,根本指望不上。

    当然了,好在稻盛三郎自己有亲生儿子,也逐渐长大。

    将来自己的事业自然有人继承,这两个义子只要忠心自己即可,没必要奢求太多。

    一念至此,稻盛三郎也懒得多说,“裕泽,你告诉维敬,我们该如何表现出实力。”

    王维敬跟江南的士族土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人在队伍中有天然的影响力,所以即便是心高气傲的裕泽,也是希望他能够配合的。

    “维敬。”

    裕泽倒也干脆,知道跟他这种天然呆的汉子讲道理,没什么意思,便微微一行礼,说出了一句异常简单的话,“咱们家义父大人,想要保存实力,又要立威展示力量,其实也容易,只要打中朱振的七寸,让他颜面尽失,看着淮安还有谁不服?”

    王维敬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要进攻山阳吗?

    可是那里经过数次修缮,已经不是一座能够轻易拿下的城池了。”

    “非也。”

    裕泽无奈道:“朱振虽才到淮安,但是对于山阳格外重视,而且兵甲锋利,我们对山阳是没有办法了,再说了,即便是我们能对山阳动手,那又要牺牲多少勇士的性命,我们东瀛儿郎的性命,难道就不值钱吗?”

    “既要对付朱振,又不敢打山阳,那我们做什么?

    吹水吗?”

    王维敬有些不屑,他认为裕泽太过于胆怯了。

    “况且,朱振新来淮安,大肆发放钱财和粮食,我听说他的府库已经空了,我们即便是打败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谁说对付朱振,就一定要打山阳?”

    裕泽越发的无奈,“朱振入淮安,如猛虎入山林,百兽皆臣服,若是父亲大人能够让这头老头灰头土脸,甚至不得不败走,那父亲不就成了新的百兽之王?”

    “原来如此,那朱振的七寸又在哪里呢?”

    王维敬又问道。

    两个义子所来说去,稻盛三郎只是扶着腰间的玉带看着窗外渐渐变大的雨势,一如他对待朱振的态度,从刚开始的毛毛细雨到现在的大雨滂沱,不禁摇摇头,“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朱振此子能够从一无所有,到一方霸主,可不是一般的角色,稍有不慎,我们十余年的努力,就会化为泡影。

    当然,裕泽的道理,大致还是对的,只是你们未必晓得朱振的厉害罢了。”

    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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