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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正,怎么又是你?皮又痒了?”朱振面无表情的瞥了朱文正一眼。
朱文正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但是看了一眼被朱振要挟的女人,脸色连忙变得诚恳起来。
“朱兄,切莫冲动,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夫人放开,有话好好说。”
“就凭你,也配向我求情,是小爷的拿不动刀了,还是你朱文正飘了!”
让朱文正猛地想起了昨晚,所发生的那惨烈的一幕幕。
堂堂的红巾军青年俊杰!
朱元璋的亲侄子!
应天府兵马大都督!
三军统帅!
被人吊在树上揍了!
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朱文正怒气上升。
“朱振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朱兄,你别不识好歹,你真的以为凭借你那点儿本事,能够对抗朱某的亲军不成?”朱文正被朱振气的不行,一挥手众将士猛地喝了一声,吓得周围的百姓连连后退,以免一会儿刀光血影伤到自己。
“呦呵!厉害啊朱文正,你要不要试试,小爷的刀锋利否?”说完朱振的眸子射出一道凛冽的寒光,刀就要刺向那妇人的咽喉。
又是这个凌厉的眼神,朱文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三步。
周遭的商贩都很自觉的围城一个圈,打量着眼前的朱振等人,看着那些凶神恶煞,手拿刀枪的兵士,一脸好奇的道:“那少年是谁,好凶悍,敢在应天府持刀威胁应天府的兵士。”
“威胁兵士算啥,刚才挨骂的那个年轻人是咱们应天府的大都督,听说是军队最大的官嘞。”
“这少年好大的威风,连大都督的面子都不给,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了。”
众人议论纷纷,朱振却丝毫不在乎。
我朱振虽然不惹事儿,但是不代表我朱振怕事儿。
“贵人有什么了不起,百姓就该被你们欺负吗?”朱振蔑视的看了一眼为自己所控制的妇人。
逡巡了片刻的朱文正的脸色虽然难看至极,但是依然控制着情绪,上前道:“朱振,听我句劝,这位夫人不是你能得罪的,速速放下武器,向夫人道歉。”
“你最好退下!惹恼了我,你知道结果是什么!”朱振依然软硬不吃。
“你会后悔的!”朱文正恼火又无奈的对朱振说道。
朱振蓦然感觉到一股幽幽的杀意,仿佛被一条森林中的毒蛇盯上了一般,多少年来在战场上形成的敏锐的直觉让他找到了毒蛇凶狠的獠牙。
只是终究是有些晚了。
一身红袍、头戴范阳笠的年轻人躲在暗处的人群中,射出了一道弩箭,正是对准自己心口的方向。
“啊!”小囡囡吓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恐惧的惨叫声。
箭离人已经不足百米。
朱振见到对方竟然直接下死手,自然也不会留情,手往腰间一探,拿出手枪,对准射来的弩箭射了过去。
“砰。”
子弹出膛,弹丸如闪电,尖头的子弹先是打穿了箭簇,接着箭头的威势不减,朝着射箭之人飞去。
那头戴范阳笠的年轻人大惊,双手本能的去挡,却没有任何效果。
肩膀直接爆发了一团血花。
接着,整个人直接摔到在地上。
“这!?”
朱文正感觉浑身颤栗,这是什么魔鬼般技艺。
“后退!”那些听到命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不少,让他们面对随时可以夺走性命的武器,实在是太过于恐惧。
旁边围观的百姓更是差点儿把眼球瞪出来。
他们都以为这个年轻人要被箭簇射死了,结果那少年拿出个铁疙瘩直接把人打倒下了。
看地上的鲜血,这人明显是废了。
“这年轻人莫非是妖怪不成?”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看向朱振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恐惧,就连周围包围他们的官兵也下在不停的往后退。
乖乖。
这铁疙瘩响一下,就死一个人,若是响几下,大家不得都死在这里?
被朱振控制着的妇人脸色微变。
没想到朱振这么强。
从被朱振挟持到现在,这位夫人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从始至终观察着朱振。
朱振行事虽然鲁莽了些,但是本事奇高,连军中的亲军校尉都奈何不了他。
此时他终于认可这个叫做朱振的少年,肯定有本事替自己照顾自己二叔。
见血了。
在场的不少人都陷入慌乱之中,但是朱振一如既往的平静,若是自己想走,在场这些人绝对没有人能够拦住自己。
而让朱振感觉到奇怪的是,自己身边的夫人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格外平静。
这正好印证了朱振关于这位夫人身份不俗的猜测。
“夫人,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您莫非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再纠缠下去,可就要血流成河了。”朱振杀了人,脸色却平静的可怕,不过他没有继续大肆杀戮。
实在是马二爷和小囡囡的安全自己没有能力保全。
马夫人见朱振终于看向自己。
这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实在是我误将您手边儿的妮子当成了故人,情急之下才酿成误会。我的手下率先动手是我们的不对,我给您道歉了。”
“道歉就完了吗?今天要不是小爷我躲的快,怕是命就没有了。”朱振不认账的说道。
“朱振,你别过分了!?”不远处的朱文正厉声喝道。
“闭嘴!”朱振和这位夫人异口同声道。
朱振看向身边大发雌威的夫人,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跟夫人性格倒是挺搭的,也罢,我朱振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今日之事夫人拿出纹银五十两便就此揭过吧。”
“朱振,你怎么不上天!五十两,你当时大风吹呢!”朱文正恼火的便准备吩咐将士扑上来。
马夫人怒喝一声道:“朱文正,你不是想让我死!”
朱文正这才意识到夫人在朱振手里,随时有性命危险。
骂完朱文正,马夫人转头看向朱振说道:“五十两银子而已,我们给了,只是我劝小哥儿一句,过刚易折,这应天府藏龙卧虎,小心哪天栽了跟头。”
“谁想让小爷栽跟头,小爷接着便是了。”
朱振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银子,掂了掂,毫不在乎,反而走向那刚才朝自己射暗箭的兵卒。
“你想干什么!?”那被朱振射中的士兵一脸惶恐的依靠着独臂往后挪动,在底下留下一道血红的血泊。
那兵士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袍泽一看便已经放弃了他,根本没有人去管他,而是将他仍在了原地。
朱振搀扶起他,将银子扔给了他,敬佩道:
“你这家伙忠心护主,是个汉子,小爷心软,不想看着你这样爷们白白死去,但是呢你刚才朝我射了一箭,我又不愿意出手救你性命,这里有纹银五十两足够请应天府的良医出手帮你了,能不能活下来,便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扔掉扔掉手里的匕首,拉着囡囡的手腕儿,笑着说道:“囡囡,我们走!”
周遭的亲军校尉没有一人敢上前,街道之上只留下朱振和囡囡离去的背影,随着渐渐升起的照样,仿佛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张大舍手里捧着命根子,默默的看着朱振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赞叹着说了一句,“威武而不屈,持强而不凌弱,此乃真豪杰,我张大舍服了。”
第十章 初识胡大海()
天气算不上热,金陵秦淮河畔的堤柳垂入水中,随着阵阵袭来的风荡起淡淡的波纹。
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花船,姑娘们正在休息洗漱,朱振估计着,等到下半晌,这些花船就该点燃他们七彩斑斓的花灯,装饰城秦淮河最别致的风景了。
夫子庙的人不算多,不过偶尔也有几个年轻的书生进入,祈求天下早日太平,君主能够科举取士,文治大兴。
囡囡一只手拉着朱振的细腻的手掌,另外一只手拎着替着草鞋,一路蹦蹦哒哒的,仿佛欢快的山野的小精灵。
朱振给她新买了双葱白段子凤头鞋,小家伙在大山里多穿草鞋,白嫩的脚经常被磨破,让人不由的心疼。
这种精致的鞋子还是第一次穿,小妮子格外的兴奋,一会儿脚尖点地,一会儿脚跟踩在堤岸的石板上,非常的开心。
有的时候脚踩偏了,朱振拎着她的胳膊在秦淮河边儿上打个圈,惹来小家伙一阵惊呼。
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朱振驻足,仿佛明白了自己留在应天的意义。
发现小家伙忽然安静了,低头看向小家伙,小家伙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张开嘴,不时的用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偷瞄朱振。
“怎么了?”
“哥哥,为什么把银子给坏人。你看你给囡囡买了双新鞋子,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小家伙撅着嘴,给朱振打抱不平道。
“哥哥不喜欢新鞋子。走回家。”
“哪里有不喜欢新鞋子的。”小囡囡不解的抬头看着朱振。
忽然朱振止住了脚步,小囡囡顺着朱振的视线望去,顿时大呼道:“血,哥哥,哥哥,血。”
只见大门口处不知道何时跪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个汉子浑身是血,身上用布片随便缠着。
而另外一个瘦削的汉子则不停的朝着大门口磕头。
“别磕了,老爷子耳背,根本听不见的。”朱振摇头道。
“滚远点儿,别烦爷爷,我不磕头,朱小官人岂能知道我的真诚。”说完,那汉子又猛地磕了十几个头,连带着额头都磕出了血迹。
“囡囡,这人不识好歹,我们走。”
朱振拉着囡囡的手朝着推开大门,朝着院子走去。
这个时候,那汉子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赶忙抱住了朱振的大腿。
“你就是朱小官人,求求你,救救我兄弟吧。我跑遍了整个应天府都没有人能救他,我听我兄弟说,您能救他,求求您救他一命吧。”
朱振低头,这瘦削的汉子从眼睛往下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黄豆般大小的泪珠正在不停的往下流。
朱振在军中并不是没见过汉子流泪。
相反,在经常经历战火硝烟的特种队伍中,生离死别是常态,起先自己也是哭的。
只是哭着哭着,心就硬了。
他懂得了替死去的兄弟负重前行的道理。
“你走吧。我没有道理救他。”朱振摇摇头。
“就是,丑怪物,你刚才还骂我哥哥,我哥哥凭什么救他!”小囡囡看着旁边的受伤的那人,便想起今日那恐惧的一幕,当下小脸难看至极。
朱振心底善良不假,但是不代表朱振可以无偿帮助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
那汉子窘迫的跪在地上,忽然意识到什么。
猛地给朱振磕了一个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鲜血横流。
“朱小官人,你初来应天,手头肯定缺一个熟悉应天的跑腿儿的仆人,若是今日你能救我兄弟,我这条命以后便是您的了。”
那旁边儿依靠在门框上的兵士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毛镶大哥,朱小官人做的没错,换做是我也不愿意去救一个射杀自己的人的。”
“兄弟!你别说话,哥哥今天就算是丢了性命,我也要救你一条性命,你爹和你娘就你一个孩子,我怎么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父亲和母亲,朱振的表情一滞,蓦然想起了在现代,因为失去了自己定然会无比悲伤的父亲,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可以为了他去死?”朱振凝视着那汉子。
“对,朱振小哥儿,只要你能救我兄弟,便是拿了我的命去都行。”那汉子咬着牙很认真的说道。
“没有怨言?”朱振问道。
“绝无怨言!”毛镶坚定道。
朱振从腰间掏出匕首扔了过去,“来,把手腕的血管划破,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死,我会抽取你的血液,把你的命转到你兄弟身上去。”
“好。”
毛镶接过匕首,丝毫不犹豫,直接朝着自己的手腕儿划去。
朱振却是看不下去,一把按在了毛镶的手上。
“算了。”
毛镶急切的看着朱振,“朱振小哥儿,你莫非后悔了不成?我不怕死的!求求你,救救我兄弟吧。”
朱振摇摇头,“你扶着他进来,尽量别牵扯到他的伤口。”
“怎么了?”门外的动静,惊动了正在休息的马二爷。马二爷看着浑身是血的兵士,赶忙上前帮着搀扶,热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敢在应天府光天化日的杀人?这朱秃驴怎么治理地方的。”
“先扶他进客房。”朱振引导着众人将毛镶的兄弟带入客房。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