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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1857-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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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贵!

    穆克德讷想到了柏贵,他知道柏贵被奕欣拉进了总理万国事务衙门,这个衙门的第一大臣正是奕欣。

    这么说,柏贵跟奕欣是一党,耆龄跟肃顺是一党,所以耆龄才跟朱敬伦莫名其妙的在广州厮杀,一个说另一个是反贼。

    联想到朱敬伦始终都没有公开扯大旗造反,所有说他造反的消息,全都是老百姓在传,根由则是因为耆龄在公告广东各地,说朱敬伦造反。可一开始不是因为闹饷吗,怎么能闹成了造反呢。

    这一番联想,让穆克德讷瞬间以为自己了解了真相,以为耆龄跟朱敬伦打仗,根本就不是谁造反的问题,而是在为了北京城的皇帝宝座在厮杀。

    现在看来朱敬伦赢了,至少在广州这里,朱敬伦这一边赢了,北京城吗,恐怕赢得还会是奕欣,反正穆克德讷绝对不看好肃顺等人,肃顺等人在旗人中就没有威望,市场以讽刺旗人为乐。

    肃顺的口头禅是“咱们旗人混蛋多,懂得什么?汉人是得罪不得的,他那支笔厉害得很”,在北京的满人中,肃顺是出了名的亲汉人的满臣,八旗权贵们就没一个喜欢他的。

    正想着呢,穆克德讷突然又听朱敬伦道:“将军大人该知道,曾国藩、李鸿章等人跟肃顺可是亲厚的很呢。”

    曾国藩的幕僚左宗棠恃才傲物,刚出山就得罪了永州总兵樊燮和湖广总督官文,官文、樊燮同湖南布政使文格联合弹劾左宗棠为“劣幕”,咸丰皇帝令官文一经查实,就地正法。肃顺则联合曾国藩、胡林翼等官员上书力保左宗棠,并邀请深受皇帝信任的吴地才子潘祖荫写下了“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之语。此后又在咸丰帝面前力荐左宗棠,给予重用。

    曾国藩和肃顺关系更是早在曾国藩组建湘军前,在北京做官的时候就已经很密切了。曾国藩在京城任侍郎时,一日咸丰皇帝命人传曾国藩入宫,却将他摞在紫禁城中某阁内一天也未召见。晚间,曾国藩满腹疑惑地归家,肃顺早已在他家中等他。问及召见情况,曾国藩如实回答,肃顺听后,道:“此阁中乃刻有大清历代皇帝之诗作,万岁必定要第二天还要召见你,问你诗作之事。”曾国藩才如梦初醒,肃顺立即从身上拿出花重金请人从该阁中抄出的全部御制诗交给曾国藩,果然不出所料,由于有肃顺的暗中帮助,曾国藩也对答如流,得到了咸丰皇帝的好感。

    可以说曾国藩得到重用,是因为肃顺的竭力推荐,后来曾国藩组建湘军,慢慢做大,也就成了肃顺在地方上最大的依仗,俩人一在朝,一在野,权倾朝野,一时无两。

    听到朱敬伦的提醒,穆克德讷不但立刻想到肃顺跟曾国藩等人的关系,同时还以为朱敬伦是在暗示他什么,不由的脑门子冒汗,果然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啊。

    一个是满洲权贵肃顺联合地方汉人势力要保皇帝的幼子登基,一个是满清的亲王奕欣和一些霸气权贵联合,企图谋朝篡位。

    老实说谁当皇帝穆克德讷一点都不关心,反正谁当皇帝他都是广州将军,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如果说他心里有倾向的话,他反而更倾向于奕欣,哪怕奕欣可能要篡位,但是奕欣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爱新觉罗子孙,他篡他侄子的位,就跟明朝的朱棣抢他侄子朱建文一样,都是他爱新觉罗家族的事情。

    关键是如果让肃顺这个对汉人有莫名其妙好感的满洲权臣借着小皇帝控制了朝廷,对所有八旗子弟来说,那可就是一场灾难,肃顺已经不止一次非议过八旗钱粮的祖制,想要废旗为民,满汉一家,想断了所有旗人的供养钱粮。

    肃顺此举颇有二百五风范,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既需要莫大的勇气,也需要不顾一切的精神,因为会把所有人都得罪个光,包括穆克德讷。

    一想到朱敬伦是柏贵的亲信,柏贵跟奕欣是一党,穆克德讷觉得自己也倾向于奕欣,加上自己本身就落在了朱敬伦手里,好像也没什么好反抗的。

    不过之前被朱敬伦逼着写奏章等事,他都是不情不愿,现在好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跟朱敬伦合作,因为这就等于是跟柏贵合作,就等于是跟奕欣合作,就等于是帮所有的旗人。

    想到这里,穆克德讷站起来躬身拜朱敬伦:“朱大人所言极是,这耆龄果然是个反贼,如果朱大人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本将军当仁不让。”

    穆克德讷以为自己这是在站队了,跟奕欣站在一队。

    朱敬伦笑道:“将军果然深明大义。目前京中局势复杂,你我远在岭南,鞭长莫及。当务之急是替朝廷稳住广东,将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穆克德讷道:“朱大人想的周全。全凭朱大人吩咐。”

    朱敬伦点点头:“耆龄在广东未必没有党羽,当务之急,是将耆龄的党羽一网打尽。这就有劳将军出面了。”

    穆克德讷一听,果然是朝堂之争啊,这是要斩草除根,还好自己站队站的及时,否则被当成耆龄的党羽一网打尽,那就真是沉冤莫白了。

    连忙再次表态:“朱大人尽管吩咐,本将军肝脑涂地。”

    朱敬伦不住的点头,露出一副赞许的神色。

    心想这穆克德讷果然是个没脑子的武举人,真的是太容易引导了,接下来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利用它在广东清除异己。

    广东,是我的了!

    朱敬伦心中暗道。(。)

第二百九十五节 控制财政() 
朱敬伦亲切的扶起穆克德讷,一脸谦让:“将军大人客气了,应该是大人做主才是。”

    穆克德讷尴尬的笑了笑,他之所以如此表态,是因为他以为朱敬伦是奕欣一派政治势力在广东的代表,他是在向奕欣这一派势力表态,而且他心里是十分矛盾的,他以为奕欣是打算谋朝篡位,但却保的是旗人的江山,肃顺等人是保正经的储君,却又是在毁旗人的生计,内心中穆克德讷认可奕欣。

    关键是不表态,他觉得恐怕会被当成异己给清除掉,安上耆龄余党这个身份就很合适,他哪里敢不表态,再加上他内心也确实是赞成奕欣的,反正这不也是道光爷的嫡亲血脉吗,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跟他侄子的事儿,跟他一个区区八旗将军八杆子打不着。

    “在下一届武人,不懂这些朝中大事,还是朱大人做主的好。”

    穆克德讷继续表态。

    他不做主还有不做主的好处,那样他就不是主谋,将来万一奕欣失败了,他的罪也轻一些,肃顺那些人也不好惹,肃顺是郑亲王的弟弟,也是一派权贵,又结好汉臣,肃顺那句话说的很多,汉人厉害着呢,曾国藩、左宗棠和李鸿章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万一肃顺成功调动这些汉人武装进入了北京,把奕欣等人打败,到时候肯定会清算奕欣余孽,他穆克德讷不打头,要清算也得往后靠靠,也许到时候因为法不责众,像他这样的盲从者,会从轻发落呢。

    所以表态一来为了保命,二来为了脱罪,他坚持让朱敬伦做主,反正他是奕欣的代表,让他一个八旗将军俯首帖耳,也不算丢人了。

    朱敬伦这次再不推脱:“那好,耆龄已除,但其余党尚在。在其党羽发动之前,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穆克德讷道:“朱大人所言极是。”

    朱敬伦又道:“当务之急,是立刻调兵把守各处要津,调兵一事,权在广州将军,这段时间怕是用印的地方有些多啊。”

    朱敬伦说完,看着穆克德讷。

    穆克德讷马上会意:“来人,把本将军的印请出来。”

    双手将自己的印盒拱手捧给朱敬伦:“全凭朱大人调用。”

    朱敬伦虚伪的推诿一二:“这怕是不合适吧。”

    穆克德讷坚定道:“都是为了朝廷,朱大人的意思就是本将军的意思。”

    朱敬伦这才收了穆克德讷的将军印。

    穆克德讷又问道:“不知道那耆龄如何了?”

    听说耆龄被抓了,穆克德讷还有些关心,毕竟同僚一场,反正是上层内斗,没准最后不管谁是新君,能宽大处理呢。

    朱敬伦叹道:“那耆龄已经吞烟畏罪自杀了。”

    耆龄必须死,朱敬伦根本就没打算让耆龄活着回到广州城,让耆龄活着跟穆克德讷跟广州城里的八旗势力再次见面。

    穆克德讷内心不由惊恐,心道好狠,看来奕欣篡权的图谋很坚定,这是雷霆手段。幸好自己明白大势,没有起来反对,否则恐怕此时也吞烟了吧。

    毕恭毕敬的送走朱敬伦,很快就有人告诉他,旗营里贴满了八旗将军的告示,明确告诉旗人说耆龄造反,已经畏罪自杀,让各家安心。

    很快就有一些八旗军官找上穆克德讷,他们想知道这八旗将军府出的告示,是不是真的,穆克德讷一口承认,表示就是耆龄造反了,告示上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就是朝廷的意思。

    穆克德讷这一表态,顿时在旗人中引起了连锁反应。

    之前旗人认定朱敬伦造反,只是他们没胆子跟朱敬伦的洋枪队对抗,只能关起门自守,可日子过的太艰难了,现在连八旗将军都说是耆龄造反了,那还有假,反正就算有假,也是将军他们的事情,跟他们这些贫苦的旗丁没关系,在各个军官从穆克德讷这里确定了告示的态度之后,立刻就有很多日子过不下去的旗人要求加入朱敬伦的乡勇。

    最终这股参军潮在出战肇庆的八旗兵返回之后,达到了高峰。

    每天都有人来询问他们,耆龄是不是真的造反了云云。

    从肇庆回来的八旗兵,一部分是朱敬伦招募去打仗的,一部分则是肇庆投降的降兵,这两部分旗人都一口咬定耆龄造反,为了军饷给朱敬伦当兵的,当然不希望自己是反贼,而那些投降的,也不希望自己是向反贼投降,因此都坚定的表示耆龄才是反贼,那么一个的身份就是早早明白事理讨伐耆龄的忠臣,一派则是被耆龄蒙蔽后来明白就悬崖勒马的忠臣,两方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正名,那么当然会咬定耆龄是反贼了。

    尤其是那些亲手去抓住耆龄的肇庆八旗兵,更是将肇庆城里发生的各种蛛丝马迹,经过自己的加工之后,作为耆龄的罪证,比如有人就说见过耆龄跟神秘人见面密谋了,见过耆龄私自接见洋人,肯定是图谋造反了云云。

    总之这些人自己就给耆龄找起了罪证,同时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正义感,这是一种本能,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正义的理由,没人作坏事还心安理得的。

    很快耆龄谋反的铁证就真正出现了,咸丰皇帝的遗诏,被耆龄引而不发的遗诏。

    这份遗诏是朝廷给各个地方督抚发去的讣告,告诉大家皇帝死了,当时广州城已经被朱敬伦控制,耆龄逃到肇庆,立刻就给各个府县发去了钧令,告诉各个府县他这个总督在哪里,往来公文都发到肇庆。

    在耆龄还没打算镇压广州的朱敬伦,只是派八旗兵来广州的时候,这份诏书就从韶关秘密送到了肇庆,后来派去广州的八旗兵回去告诉耆龄,说广州闹饷的新安县勇造反了,耆龄才打算派兵镇压,但是却对这份诏书保密。

    耆龄已经死了,他的动机朱敬伦也猜不透,也许是不想这份诏书突然让全广东知道后,引起整个广东动荡,从而让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打算先镇压了朱敬伦,控制住了局势,然后在给各个府县转发讣告,可谁能想到他反被朱敬伦镇压了。

    耆龄这种担心讣告引起混乱然后被朱敬伦利用的心态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他保密了,但还是被朱敬伦利用了,作为耆龄谋反的一大罪证公告整个广州城。

    这份公告立刻就造成了广州的震动。

    所有一直在广州的八旗军官的反应,就跟穆克德讷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一样,那就是天塌了的感觉,谁都知道咸丰皇帝春秋正盛,怎么突然就死了,许多人第一时间就怀疑皇帝的死因,更多的则是再次找到穆克德讷希望穆克德讷确认消息,却看到穆克德讷早就已经船上了丧服,在家里摆上了皇帝的牌位。

    全广州的旗人如丧考批,家家戴孝,有的人哭的仿佛自己爹娘老子死了一样,倒是一时间压下去了当兵吃粮的风潮。

    可是这时候所有人认定了,耆龄隐匿遗诏肯定有谋反的意图,倒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穆克德讷一样,联想到北京的局势,联想到高层的权力之争,但是旗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就有一些军官或者自己想到了,或者从穆克德讷哪里探听到了消息,立刻就知道了耆龄牵扯到了奕欣和肃顺的斗争,一部分人知道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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