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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封的确有这个资本,胡封一直时李傕的骄傲,那是在张绣没出现前。
李傕想起胡封,一阵心惊肉跳,忙喝口酒压惊却被酒呛住。
“稚然兄,你怎么了?”
郭汜忙问道。
李傕摇头:“没事。”
纵然有事,也不能在这时候别人窥去,这岂不是说他李傕小气的表现吗?
李傕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举杯道:“来,吾等为伯渊贺。”
“贺!”
诸将五味杂陈的大声道。
如果刚才赢的是自己,那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忘了,刚才搏一搏,万一车轮战打败张绣了呢?
谁能想到李傕突然舍下如此宝物。
在战场上,有套宝甲,有匹良驹、有把利器,那保命的几率将大大增加,不得不说李傕今天抛出的宝物都是要人命的。
“校尉,校尉,大事不好了。”
正在西凉诸将喝的尽兴时,张苞被人扶着闯进大堂。
诸将顿时被张苞身上的伤吸引,张苞的盔甲上插满箭矢,鲜血流了一身,肩上、大腿处皆有刀伤。
“怎么了?这是?”
“张苞不是先锋吗?”
“怎么这幅鬼模样?”
“不会是被土匪袭了营吧!”
“……”
西凉诸将乱成一团。
“够啦!”
李傕猛然一拍席案大喝一声,诸将皆不再言语,李傕已意识到不妙,站起身对张苞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慢慢道来。”
“校尉,某奉命前往郑县,午时于赤水畔休息,不料却中了官军埋伏,全军覆没,全军覆没啊!校尉!”
张苞推开扶着自己的甲士,一下摔倒地上,张苞拍着大堂的地面痛声大哭。
嗡一下,李傕大脑一阵空白,大步走到张苞身边,亲自抬起张苞的脸,张苞脸上血痕斑斑,眼泪如注流,眼泪跟血痂混在一起形成红色液体,沾了李傕一手。
李傕毫不在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苞当即把事细细道来。
李傕问道:“胡封呢?”
“胡军侯在许昕的护佑下从村南突围出去,此刻应该逃入山中。”
张苞不知胡封已死,许昕已降,反正心里觉得胡封纵然突围出去,逃进秦岭也是九死一生,不过这话却不能对李傕讲。
李傕这才喘口气,问道:“官军有多少人?”
张苞想了想道:“应该不超千骑,不过都是精锐。”
“你确定。”
一旁的郭汜紧张问道。
张苞一愣,咬牙道:“最多不超过千五之数,且没有步兵,有关中骑,也有三河骑。”
关中骑多羌胡,三河骑多关东人,因此特别好认。
“稚然,看起来徐荣真投了王允,还有吴匡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郭汜闻言道。
李傕道:“徐荣本辽东人,自然不会跟某等一心,只要不是吕布的并州狼骑,又有何惧!”
“吩咐下去,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直逼郑县。”
李傕咬牙道。
“稚然兄,那赤水畔的官军呢?”
段煨问道。
李傕冷笑:“千余骑不过是先锋,只要某等拿下郑县,直逼新丰,拿下新丰就是长安,区区千骑,还不够军师塞牙缝的,不必管他。”
李傕目光直直看向长安方向,既然朝廷已出兵,就不能再拖延下去,朝廷不妥协,那就打到他妥协。
“喏!”
诸将应诺,纷纷下去吩咐。
李傕为向关中士族表明态度,麾下部众并没有入城,而是驻扎在城外,一是为了扰民,二也怕士族一举反旗,骑兵在城中施展不开。
三嘛!西凉铁骑野惯了,入城难免会发生打砸抢的不愉快事件,还不如任他们在城外撒野。
虽然李傕三日没出城,可他知道这三日来,近万西凉铁骑灭的村聚跟坞堡不下百,杀得人不下万。
不然这帮西凉诸将哪里弄来的数十妙龄少女,又哪来那么多粮食,要知道杨氏送来的粮饷全在华阴府库,一个西凉军侯都没来闹饷,这搁朝廷军中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
故李傕才扬言:明日五更造饭,午时出发,就是怕有人还在外面。
如今听到官军出现在赤水旁才不得不提前。
李傕一提前,诸将皆慌,如今城外大营有一半西凉军就不错,近万大军撒出去,回来的极少。
他们需要派人去联系自己的部众,不然等天明出发时,大营里没有一半才是可笑至极呢!
华阴城下半夜马蹄声不断,这让华阴城内的居民将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半夜里马蹄声这么频繁一定没好事,说不准哪里又遭殃。
幸好,马蹄声很快又消失,这才稍稍安心。
李傕回到后院,发泄一下,搂着温香软玉就欲入睡,侄子李暹来报:“杨士回来了。”
李傕本不欲见杨士,可想到杨士乃说服段煨投诚的有利人物,华阴还需要杨士来安抚,不情愿的起身,穿着里衣见杨士。
“何事?”
李傕满脸不情愿,杨士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满,可也仅是不满,出言道:“校尉,杨修回杨氏坞堡,杨氏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杨士没说杨氏已彻底抛弃他,不满他对李傕就没利用价值,这杨士心里明白的很,如今的杨士就是在杨氏跟李傕面前走钢丝。
“哦!”
李傕不紧不慢的道,其实李傕才不管杨氏是投不投靠自己,只要杨氏不来捣乱就好。
“校尉,如果不震慑一下杨氏,杨氏很可能投向官军。”
杨士这话惊醒李傕,不过李傕不傻,对士族得拉拢,若他们投向官军那就麻烦,尤其是弘农杨氏这等三辅士族标杆。
“真的?”
杨士点头,他总不能说杨氏已派兵来袭吧!
“你觉得该怎么办?”
李傕问道。
杨士道:“请校尉调给某一千铁骑,足可震慑杨氏。”
李傕思虑一二,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想找贾诩前来商量,又觉得天已晚,贾诩向来睡的早,又道:“天明后,就去大营领军。”
“喏!”
杨士大喜,只要李傕发兵,两千戴甲士在一千骑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杨士击败杨氏大军先锋,就能说服杨浩加入到自己阵营,夺得杨氏两千戴甲士、三千仆从军的大权,李傕再也不敢如此小瞧自己了吧!
那时杨士就能居华阴养兵,而后再索要弘农太守,经营弘农数年,说不定还能举义旗反攻长安,清君侧,掌握这三辅大地。
(本章完)
第72章 夜袭()
华阴城外,西凉军大营。
由许昕带路,王玢率八百骑兵终于在四更前到达华阴城外。
八百骑加上降兵两百近千骑,到达华阴竟然不到九百,大部分都是非战斗伤亡,不是坠马受伤就是崴住脚跟不上大队。
这还是在月圆的前提下,如果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王玢真不敢想夜袭是怎样的后果,恐怕敌军无事,自己这方不是失踪就是失去战斗力。
怪不得古时候一场大雾,几百人的骚扰就能决定一场十几万人的对决。
“有弘农杨氏的消息吗?”
王玢在城外大营外两里的树林里休息,同时命部下进食,大部分是炒面活凉白开跟干硬的肉干、胡饼。
没办法,来得匆忙,王玢只能命部下携带易带的干粮。
“回公子,还没发现?”
魏越往自己嘴里塞一把炒面,又灌进一口凉白开道。
“子穆呢?”
王玢又问。
魏越还是摇头。
王玢只能慢慢嚼着干硬的胡饼,看着华阴城眼中不时吞吐异样光芒,八百骑能否拿下华阴城外大营,城内又是否会出兵支援?
赌,还是不赌?
王玢突然觉得这干硬的胡饼不是那么硬,因为这个决定更硬。
天色逐渐变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外的大营已逐渐有活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也是自我防卫最薄弱的时候。
“不能在等了?杀过去。”
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凿穿西凉铁骑的大营,由于来的突然,没有火箭,不然一通火箭会省很多事。
王玢率八百骑兵去劫营,留徐建率一百骑兵在外。
徐建本想跟王玢换换,王玢道:“徐司马,你作战经验丰富,如何把一百骑兵伪装成数千铁骑,这你在行,某可不行。此战不在于某,而在于你。你伪装成的官军越多,大营内的敌军越乱,城内的守卫越不敢轻易妄动。”
“喏!”
徐建抱拳承喏!
王玢命八百骑兵人衔枚,马摘铃,悄悄靠近兵营,魏越率斥候先解决守营卫士。
魏越靠近西凉铁骑大营才晓得自己想多了,营门口竟然没人,箭塔上到有人,人竟然睡得呼呼的。
魏越命人悄悄搬开鹿角跟寨门,悄悄爬上箭塔,一下将箭塔的人割喉,举目一望就将军营内的一切事物尽览于目下。
魏越看到马厩的地方,忙命人去通知王玢,先暂缓出击,自己率一什换上西凉军的衣甲下了箭塔,直奔马厩所在。
一路上只看到伙房地方青烟袅袅,大营内寂静无比,魏越心里窃喜,真是天赐奇功给某。
魏越还没靠近马厩,就看到一个西凉骑兵端着马料出来,看到魏越一愣,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怎么来的这么早?吃饭了没?”
“嘿!还没?”
魏越话一出口,那人就觉察出不对,虽然魏越仿西凉口音,可是跟正宗西凉话一比就露馅。
“你……”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魏越一刀捅死,魏越冲进马厩就看到数十人正在喂马。
喂马的西凉骑士看到魏越手持明晃晃的刀进来,顿时感到不妙,魏越大声道:“杀,一个不留。”
“不好啦!官军袭营。”
喂马料的西凉骑士纷纷大喝,马厩离营帐有些远,靠近马厩的营帐几乎没人。
没人听到,几十西凉骑士立刻朝魏越袭杀而来。
魏越一人挑三,可十人很快被西凉骑士围拢起来,魏越顿时觉察到不妙,改变思路道:“放马出去,放马出去。”
魏越说着,奋力劈杀一个西凉骑士,就近给了一匹战马一刀,那战马吃痛,四蹄乱蹬,顿时引起周围马匹的躁动,不一会儿就弄得整个马厩的马躁动起来。
天色渐明,八百骑兵皆上马,王玢等待着魏越的万马冲营阵,可是一等再等就是没消息,反而军营内的西凉骑士听到马的嘶鸣揉着双眼起来。
王玢看着天色已放亮,不能再等魏越的万马冲军阵,高举手中的缳首刀对准兵营大门,大喝道:“杀!”
八百铁骑立刻战意熊熊的冲进兵营内。
王玢一头撞进大营,冲进一个营帐,账内的西凉铁骑竟然不足一半,马蹄朝着地上的西凉骑士踩去,同时王玢手中缳首刀朝营帐一劈,立刻闯过营帐而去。
王玢身后的八百骑兵顿时有样学样,朝着一座座西凉骑士营帐冲杀而去。
激烈的喊杀声立刻惊动身经百战西凉骑士,许多西凉骑士都是枕戈待旦合甲而睡,听到动静立刻抓起自己的兵器就冲出营帐,接着就看到王玢督率八百铁甲骑士冲来。
“官军袭营,快跑。”
不知谁高喊一声,立刻朝马厩冲去。
西凉骑兵身经百战,自然知晓高速冲杀过来的骑兵对凌乱的步兵来说就是噩梦,西凉骑士潜意识想起自己的战马,下脚就朝马厩奔去。
“跑什么跑,都给老子挡住敌人。”
一个西凉头目提着刀大喊,喊声刚完就被官军盯住,一支弩箭飞来,直插在那人胸膛上,那人立刻混在乱兵中藏起来,不过依然指挥西凉骑士抵抗。
西凉军大营中,军侯以上的人不是在华阴城内,就是率军出去劫掠,目前的西凉军大营官职最高的就是屯长,各西凉军各屯长之间关系都不太好。
有人自愿抵挡官军骑兵,许多屯长带着自己的部下冲向马厩。
马厩内,马儿都躁动起来,刚吃饱的马儿纷纷撕扯着自己的缰绳,魏越冲杀不过去,只能碰到一匹马,就给战马一刀。
马儿们吃痛,更加拼命撕扯着马缰绳。
一个马儿扯断缰绳,朝马厩内冲去,接着就有接二连三的马儿挣断缰绳,或拉断木桩而冲去。
发疯的马匹冲向拼命涌过来的西凉骑士,西凉骑士看到发疯的战马,饶是他们骑技亦有些心颤。
“跑!”
所有人脑海里都有这么个念头,然而发疯的马匹已冲撞过来,当即就有数百西凉骑士被马匹冲撞践踏而散,唯有十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