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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掌之中的乾坤扇抛到湖面上,而后踏步站在伞尖上,微微作揖,躬身说道:“弟子郭奉孝,愿借天下剑气三千,让世人明理,为太平开山!”
微波湖中,大地汪洋,花草树木,有灵气缓缓升腾,凝聚成三千宝剑,直奔太玄山而去。
太玄山主峰的圣火坛,圣火已经尽百年未曾熄灭,今日地动山摇,天空中袭来的三千剑气竟然将圣火坛夷为平地,一时间灰尘四起。
依旧在床上与两位姑娘云里雾里的宋鸿孤,来不及穿衣,一脚蹬飞趴在自己身上的两位姑娘,光脚跑向屋外。
看着圣火坛的黑烟,他痛苦流涕,扬天长啸,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切入胸膛。
百年风流的幻术门派,被郭奉孝借天地剑气诛杀气运,至此天下再无幻术存在!
而那心高气傲的宋鸿孤,晚节不保,死相极其难看,在阴间,还有数十名颍川百姓的冤魂在等着他。
袁莺手中长剑离郭嘉越来越近,就在太玄门圣火熄灭的一刹那,那把幻术圣剑顷刻之间化为灰烬,滴落在湖水之中。
她失去了重心,眼中带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与惋惜,向湖底砸去!
是她错了,还是这个世道错了?
没有人知道答案!
郭嘉抱起昏迷的袁莺,一跃上岸。
他将身上干净的衣服脱下,盖在袁莺身上,把她扶上老黄牛,拉着张子瑜的手说道:“回了!”
张子瑜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双手掐腰,这王八蛋刚刚摸袁莺姑娘哪里呢?
“张子瑜,你有失妇道!”郭嘉说完就跑!
“郭奉孝,你有辱斯文!”张子瑜穷追不舍!
第067章。释然(求收藏推荐打赏)()
当看到了东南方向的紫气消失,袁熙便洞察了一切,知道袁莺败了,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而他在焦溪周围暗中埋下的那一支伏兵,也已经被曹洪所率领的虎豹骑斩杀殆尽。
当真正看到了眼前这个荀公子的可怕之处,袁熙便默然了,本来人多势众,如今却成为了孤家寡人,看来冀州所来的一众势力,已经只剩下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了。
袁熙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而他们三个人的死活,也全都掌握在荀彧的手中,因为赵云要杀自己,太简单不过了。
袁熙一手捏碎茶杯,冷哼一声道:“若不是赵云这小子在这,我一定让荀公子血贱当场!”
荀彧不为所动,依旧神情冷漠。
“要杀公子,是我袁熙一人所为,与我父乃至冀州势力没有丝毫关系!”
荀彧闻言笑道:“功夫是杀人计!可是也要用到该用之处,莫非袁公子手中饮血剑,专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书生?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公子,你是袁公的儿子,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袁公指使,他都已与此事有了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以后若是仕族没有人投奔袁盟主,公子可不要怪我荀家横加阻拦,分明是袁公自己寒了天下学士的心!”
袁熙脸色阴沉,低头不语。
荀彧读书甚多,且不说对天下道理何等炉火纯青,手下一根笔杆子,顶的上百万雄师,这些实力强大的诸侯,最怕的就是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若想攻伐天下,手中兵力是一方面,名臣谋士是另外一方面,荀彧的计划天衣无缝,袁熙已经逐渐走到了悬崖边缘。
他继续道:“袁公子确有过人之处,只是这手段未必拙略了些。未经照面随意杀害我荀姓中人,刻意伪造异象坑害我荀家名声,是何道理啊?”
袁熙哽咽了一下,这个问题却是有些难以回答,他自恃是袁绍的儿子,全然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次一时心血来潮,不过是想杀完荀彧就走,可是偏偏不巧碰到了武学奇才赵子龙,如今身份又被荀彧识破,也只得落到这般尴尬,难以解释的处境。
荀彧喝了一杯热茶,话语却变得凌冽起来:“公子百战成名,在下早有耳闻!只不过在下不明白,你来到颍川之内,又百般刁难荀家,究竟为何?”
袁熙冰冷的目光在荀彧的脸上扫了一眼,道:“你荀家是仕族领袖,却任由郭嘉断简残篇的污蔑我父亲的名声,又何时给过解释?”
“你是说几年之前奉孝大骂天下诸侯的那篇文章?”荀彧对此事有些了解,义正言辞的道:“读书人抨击现实,有何不妥,请公子扪心自问一下,袁公忘恩负义,架空韩馥将军,才做到冀州之主的位置,怎么,敢做不敢承认吗?”
“空口无凭,你可有凭证!”袁熙自知这是几年之前的旧事,已不可考,因此决定一赖到底。
赵云骤然从荀彧身后缓缓走了上来,轻瞥了袁熙一眼道:“袁公子可真是冀州武道高手,对一篇士子文章如此锱铢必较。莫不是冀州之内,个个都是小肚鸡肠之人?”
袁熙老脸一红,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现在只能是硬着头皮作答了:“我袁熙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今日栽倒了你二位手中,如何办你们说便是!”
话虽如此,袁熙心中却是很疑惑,荀彧若是杀他,那才是真正的让颍川百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只是想看看这位身份超然的荀公子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宜。
荀彧苦笑道:“在下只是觉得阁下的行事有些不妥,全然没有责怪袁公子的意思,以后公子若想找我荀家的麻烦,大可光明正大,不必遮遮掩掩,你是袁公的儿子,在下不敢刁难,请快回冀州去吧!”
袁熙心中一横,便明白了荀彧的言下之意,这几日在颍川行暗黑之事,本就理亏,今日这小子又如此大度的放了自己一马,怎么也应该顺着台阶下来才是,当即说道:“荀公子如此大度,在下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两位放心,我会与颜良将军即刻离开颍川,不日返回冀州!”
荀彧沉声道:“好,公子一言九鼎,我自是放心,不过,还有一件事,那日高阳里郊外的刺杀案,颜良将军拿了颍川大才子钟繇,既然将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书法字迹,也请不要为难钟公子,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颜良躬身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荀公子,在下回去之后即刻放人!”
几个人再次寒暄了几句,灰溜溜的离开了。
待袁熙真正的远去之后,赵云就近坐下,轻声问道:“为何放虎归山?”
荀彧苦笑了一声:“我打的过他?”
“可是今日我在这里,他还能翻出浪花不成?”
荀彧又是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看似毫无联系,但实际上那根暗藏的线是仕族和诸侯之间的关系。至于袁熙,抓住了又怎样,是杀了还是送到高阳里县衙囚禁起来?”
赵云心中踌躇,他对权谋之事一窍不通!
“此人是袁绍的二儿子,无论如何消失在颍川境内,袁绍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战事一起,百姓难免涂炭,天下不安。
若只是我荀家,自然不怕背负骂名,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马革裹尸的事情,还是少发生一些的好!”
赵云饮了一杯茶道:“文若,怎么感觉你这几天,难得的成熟稳重!”
荀彧望着天上的红日,眸色中隐隐的涌起风雷之气,嘴唇轻抿,冷冷道:“也许这样,更容易让人信任吧!”
这句话说得阴深深的,让赵云有些惶恐,至此颍川之事算是告一段落,荀彧要想该如何让荀家立于安全的境地,而他和夏侯轻衣,也要离开了。
蹲下身细看,他才发现荀彧出了一身的虚汗,衣服已经全部浸透了,哎,人无完人啊,即便深谋远虑的荀公子,还是会感到害怕。
“没了袁家势力的压迫,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赵云微笑问道。
“回家睡觉!”荀彧微笑说道,大踏步离开!
第068章。白衣送行(求收藏推荐)()
颍川的诡异事件告一段落了。
太玄门的幻术气运凋零了。
有相聚就会有分别,从认识到熟悉,再到并肩作战,荀彧与赵云不过经历了几日的光景而已。
这几天他们相知,相念,推心置腹,已经达到了铜墙铁壁的地步,荀彧对赵云坦诚,赵云一样对荀彧毫无套路,生死危境之间,才看清两个人长袖无风的纯洁友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赵云明日就要离开颍川,带着他的夏侯轻衣出外游历,看尽大汉天下的青山绿水,也许有缘再见,只是再见面便不知道是敌是友了。
眼看离别的日子就在眼前,荀彧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便是赵子龙,比起奉孝的能言善辩,习武之人的深沉执着让荀彧更加敬佩!
但其实荀彧对赵云,心中还是抱着一丝疑虑和担忧的!
枪仙冯尘的徒弟会是个没有一点心机的泛泛之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生在将军世家,再怎么没有心机也多会被耳濡目染。
只不过赵云与荀彧不一样,他是真的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光明正大的成为天下人敬仰的英雄,而不是像读书人这样耍阴谋手段!
两个人鲜衣怒马,马鞭挥的震天响,选择在了郊外的微波湖!
若说高阳里盛景,自然不少,可是适合秋季观赏的的,应该也只是平静的微波湖!
两人一路疾驰到空旷的草地,天气的寒冷已经令地面的碧绿渐黄,赵云牵马而行,荀彧笑而不语!
赵云打趣道:“其实我早就听说文若是人中龙凤,很厉害!这些日子也算是见识到了!”
荀彧还是浅笑:“子龙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高阳里经历了这样一件伤及肺腑的的阴谋,百废待兴,但与天下的千疮百孔相比,还算是好的。
江山代有一代新人换旧人,冀州的那帮老油条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能在颍川呼风唤雨,他们便要让天下不安宁,今后这太平盛世,需要你我这样的年轻人一同去努力!”
赵子龙面露怒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道:“这些披着大汉臣子衣裳的文武官员不厚道,以前他们老是诟病文人口蜜腹剑的说风凉话,现在却想趁着大汉微弱之际分一杯羹,也许大汉的衰落,在于内部腐朽的形成!”
赵云苦着脸,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抛向湖中,那层层水韵在石子的激荡之下越来越远,逐渐消失。
荀彧拍了拍赵子龙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父亲曾经是皇上的佩剑将军,看到大汉制度溃烂却束手无策,任谁心里也不好受,但也正是如此,我们的机会才更大!”
赵子龙低头闷不吭声。
荀彧继续道:“今日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这天下的滔天大潮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有一方重任将会别无选择的落在你的肩上。
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有个家室,夏侯轻衣是个好姑娘,绝无仅有,好好珍惜,找个合适的时间成亲吧!”
赵子龙哀声叹气道:“我出生在将相世家,再怎么努力,这劣迹斑斑膏粱子弟的名号多半也是甩不掉的,轻衣虽然与那些曲意逢迎,油嘴滑舌的女人不同,但是我想给他一个天下人都羡慕的生活!”
谁说天下男子皆无情?
赵云正在诠释一个好男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荀彧眯起双眼,不由得又对子龙有些刮目相看了。
拍了拍暗通人性的宝马,赵云松开了马的缰绳!
这匹神灵骏马是北平王送给他的,通体雪白,鬃毛黑色,四只蹄子黑如点墨,肩上也有一片青毛弯如弓月,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宛若神骏一般!
其实荀彧本不爱做这种保媒拉纤的事情,但看见赵云与轻衣,实在是捉襟见肘的着急,心里痒痒,不由自主的便想撮合撮合!
遭遇沿着湖畔坐下,待到荀彧坐于一旁,这才缓声道:“江湖人的心是死的,血是冷的,做的事不可渎,言之辱也!就算是取个贤惠的妻子,老把人家晾在一旁,也不是那么回事!即便轻衣不会生出异心,我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荀彧洒然笑道:“人世的温度看是看不出来的,当然要细细品味!夏侯轻衣是真正懂你的那个人,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你,她依然会支持你。
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与你爱的人所谓的闹心遭罪实际上是上天对你的磨砺,真正有了孩子的时候,你会倍感这份真情的可贵!”
赵云啧啧道:“你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懂得倒不少!”
荀彧有些难为情的道:“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对于荀彧口中的那个人,赵云自然知道是公孙金陵,但荀彧最后会不会选择公孙瓒去辅佐,他没问,荀彧也没说,但这答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