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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就不行!”杨彪寸步不让,“我现在还没想到办法,只要我想到了办法,就不会让你去司空府的,告诉你,你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纵容你,但唯独这件事不行?”
“爹,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你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但身处朝廷与你身处杨家是不一样的,你要知道,有些事你想要求是求不来的,莫名其妙而来的东西未必好事,你明白吗?”
杨彪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差声泪俱下了。
“爹,就算你不愿意,司空的命令下来了,我们还能抗命吗?如今朝廷是司空把持着朝政,你心心念念的大汉,已经名存实亡,爹你听我一句劝,别再做没有结果的事情了!”
杨彪一个巴掌打在了杨修的脸上,他的面颊火辣辣的痛:“逆子,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汉臣该说的话吗,明天开始你就待在书房,哪都不许去!”
杨彪甩门而出!
第165章。曹丕和司马懿()
杨修在书房里不能出去,心里很是郁闷,拿起桌面上的温酒便一饮而尽,他不明白为什么爹只要一提到曹司空就如此心生怨恨。
事实上,荀彧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谋,一旦杨修进入了司空府做主簿,便会受到曹操的控制,杨彪大概也知道,杨修就在司空身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杨修抗命,他就有理由将杨彪打压,教子无方的罪名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杨彪离开朝堂。
“心心向往着大汉大汉,这大汉的根基制度早就烂透了,爹,你知道吗?”
“爹,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不仅你的官职保不住就连性命也保不住,家中会惹来杀伐之祸的,到时候命都没了,谁还会去看你四世三公的名声?”
“爹,不为你自己想一想,难道你就不为修儿和杨府的下人们想想吗,我还年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为什么要在这个必将要毁灭的朝代上丢掉性命?”
“司空顺应民意,得应天命,百姓民心所向,他是迟早要登上帝王位的,与司空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爹,你不要继续一意孤行了。。。”
杨修对着门外大喊,声音响彻了整个杨府,自然也被郭嘉安排在杨府的校事所听见,但直到杨修声音嘶哑,他却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
。。。。。。
许昌,司马防府邸!
司马懿端坐在厨房里一动不动,他以手扶着前额,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曹司空要征辟你做官?”张春华惊讶的模样很可爱,胡乱的问了一句。
她与司马懿自幼同乡,从小爱慕着司马懿,为了司马懿不惜牺牲一切,哪怕是性命。
在自己的家乡,他曾经为了司马懿而杀人,因此也让司马懿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因此得一外号:山村之野妇!
司马懿终于换了个动作,长长叹出一口浊气,露出一个缓解尴尬气氛的微笑,摇了摇手里的求贤令,说道:“对,这样的求贤令啊,一共有两封,一份给了我,另外一份给了杨修,你说曹司空在同一时间发出两封求贤令,是想让我和杨修斗个你死我活吗?”
张春华拿着刚刚煎好的汤送到他手里,悠悠道:“你可不要瞎想了,难道司空的心思就不能单纯一点吗,你与杨修,虽然只是在月旦评上不相上下,但人家的名声可比你大多了,再说了,他不还跟咱家妹妹有婚约吗,他又为什么要和你一个姐夫俩争来斗去的?”
“春华,你太不了解司空了!”司马懿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你知道当年的枭雄是怎么说他的吗?四个字:生性多疑!司空会怀疑任何人,怀疑每一件事,能不让他怀疑的,这曹营就只要俩个人,郭奉孝,荀令君!”
“你不说我还忘了!”张春华说道:“你的这封求贤令,上面盖的是尚书台的印信,你说这件事令君会不会知道?”
“就算令君知道那又怎样,命令是司空下的,没人能推脱的了,除非。。。”
“除非什么?”张春华怀疑的问了一句。
“除非你身受重伤或者行将就木,不能去出仕!”司马懿笑道。
张春华的心里嗡嗡乱叫,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么丧气的话,真晦气。
锅里冒出了一股子糊味,张春华大惊,怒道:“都是因为你,粥都被熬糊了!”
司马懿摇了摇头,女人怎么都这么不讲理。
不一会,一个管家过来通禀,轻声道:“公子,有一位白衣公子名曰曹丕,特来拜见你!”
“中郎将!”司马懿和张春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
“他来做什么?”张春华盯着司马懿问道,难道曹丕是站在司空的立场上来的,这样的话司马懿就是想不做官都难了。
“别管干什么,都得去看看!”司马懿站了起来,向着曹丕所在的地方走去。
司马府卧房之内,曹丕坐在上座,悠闲的喝茶,他一身悠然的玄色长袍,十分威严。
司马懿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草民司马懿,拜见中郎将!”
“别草民草民的,父亲征辟你做主簿,以后你就要自称臣了!”
“草民不敢!”
气氛十分压抑,司马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曹丕,他比曹丕还要年长八岁,但两个人的面容似乎看不出年纪的差距。
曹丕忽然问道:“老师为何在父亲面前举荐你和杨修?”
司马懿差点呛到,难道自己和杨修做官是令君的主意,他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令。。。令。。。令君也许是以为,我和杨修都是可造之才,所以才在司空面前举荐,今日一看,令君果然是古道热肠。。。”
“哈哈哈!”曹丕冷笑一声,“令君总领朝政,日理万机,你知道他都举荐过谁吗?郭嘉军师,乐进将军,各个都是大人物,令君看人,能看到人背后的那一部分,你一定是有什么才能,所以才被令君所举荐!”
“荀令君高风亮节,草民不胜感激。。。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中郎将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曹丕眉头一紧:“所为何事?你知道杨修已经答应我父亲了吗,虽然杨彪一直反对,但那并没有什么用,父亲说,杨修是当今许都第一名士,又与子建是诗词朋友,所以,以后可能会让他入子建府邸为官!”
“额。。。”司马懿说话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急速的转动,“不管在谁的府中为官,都是大汉的官,都是司空的官,完全不必如此警觉!”
曹丕斜睨了他一眼,不必警觉,这是什么话,眼见现在子建府中的官员越来越多,父亲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更疼爱子建吗?
“司马懿,你用不着如此谨慎,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相信以你的聪慧能看出我的志向,我今日来,就坦诚相见,若你真的入朝为官,能否向父亲请求来我的府邸,也算不忘你我一番友谊!”
第166章。端好你的碗()
司马懿终于明白了曹丕此来的目的,原来是为自己招募宾客,以备后来之用,如今司空还没有死,难道这两个兄弟就想要手足相残吗?
“中郎将青眼相看,实在是令草民感激,只是,只是草民狼狈,完全不值得中郎将这般错爱,中郎将志向宏远,而我不过一介布衣,实在是帮不上中郎将。。。”
与曹丕心里想的一样,司马懿一定是推脱的,如若他不推脱,他便不叫司马懿。
虽然他的名声没有杨修大,但考虑事情要比杨修严谨很多,司马懿目光深远,否则徐庶也不可能非要向自己举荐司马懿。
曹丕垂首说道:“是帮不上,还是不想帮?你对我吱吱呜呜,是不是只有到了父亲面前你才肯说实话?”
“司空威严,草民不敢冒犯,草民惶恐,草民惶恐。。。”
他知道司马懿在做样子,不由得怒气横生:“司马懿,你很聪明吗?你知道我是谁的学生吗,我的老师是荀令君,我看人的本事自然也要比老师更胜一筹!既然你不明事理,那我也不能任由你站在子建那边,你想死,我成全你!”
曹丕将锋利的宝剑架在司马懿的脖子上,吓得司马懿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夫人,我看公子要和中郎将打起来了!”管家见到张春华还在熬粥,不由得心中一凝,心想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这般不着急啊?
张春华笑了笑:“放心吧,曹丕不敢做过分的事情!”
官家迟疑了,每一次夫人见到公子受难,那都是第一个冲进去,今日怎么这般淡定,难不成是心里有些深谋远虑,不像,不像,咱家的夫人什么时候脑袋瓜子这么好了?
“夫人,为什么啊?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公子出事,这世上可就一个公子啊!”
张春华盛出一碗粥放在碗里,轻声道:“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这碗粥你给公子送去,让他趁热喝了!”
“这,不好吧?”官家顿了顿,里面的可是中郎将,我现在去给公子送粥,那不是触霉头吗,何况,要送也是两碗啊,给中郎将带一碗不是!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司马家,他曹丕想胡作非为也得曹操同意啊!”
官家差点把碗扔在地上,神经兮兮的说道:“夫人,你小声点,那是司空,这要是被中郎将听到了,那还了得!”
“少废话,快去!”张春华哭笑不得,看样子是真的不能做官,随便说句话都要引起别人家的怀疑。
司马懿还跪在地上,曹丕的剑依旧搭在脖子上,这时官家走了进来,一脸笑意的说道:“公子,夫人让你把粥喝了,趁热!”
曹丕被惊呆了,这是要干什么,竟然无视我这个中郎将,司马懿很生气,大喊:“你没看见我正在和中郎将谈正事吗,下去!”
管家手足无措,有些想哭:“那谈正事也得吃饭啊,要是吃不饱哪有力气谈啊?”
“把粥放在桌子上,滚!”司马懿怒骂一声,就差上脚踢了。
下人只能遵命,把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桌子上,连滚带爬的走了。
场面陷入了一片宁静,曹丕不说话,司马懿也不说话,针落可闻。
碗里还在冒着热气,这是一碗粗粮粥,曹丕还剑入鞘,冷笑着打趣道:“司马公子日子过得很惬意吗?”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这一定是春华。。。拙荆的主意,草民下去以后,一定严加惩治,让他当面给中郎将道歉!”
曹丕眉头一皱:“惩治什么啊,怎么道歉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怕老婆啊,司马懿,你们一家子胆子都很大啊,司马公在朝堂之上多次违背我父亲的旨意,要不是荀令君和郭军师好说歹说,你以为你们司马家还能如此安逸?”
“司空明察秋毫,自然不会滥杀无辜,我父亲为司空殚精竭虑,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吗,我想父亲一定也是为了许都的安危社稷着想!”司马懿脸上堆起一抹浅笑,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油嘴滑舌!你父亲忠言逆耳,你这就应该叫谄媚奉承了吧?司马懿,你父亲入朝为官,你大哥入朝为官,你司马家八达剩下的人难道就要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吗?”
谁先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但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只有庸庸碌碌才能获得长久啊,枪打出头鸟,他司马懿也想做出一番大事业。
“草民出身低微,自然没有中郎将那样的志向,更不该多有奢望,父亲和大哥,有这样的本事,就应该为朝廷尽力,为司空分忧,但我司马懿,只想守着这样安逸的家庭,过着儿孙绕膝的生活,朝堂之事有荀令君,战场之上有郭军师,如此光芒闪耀的大星摆在我们面前,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草民又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
曹丕顿了顿,这话说的倒也地道,但他话锋一转,问道:“征辟你是父亲的意思,你既然不肯入朝为官,该如何抗旨?”
“这。。。草民暂且还没想到,但是办法吗,想想总是会有的!”
你当办法是海绵里的水吗?
曹丕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粥碗,晃了晃,已经到了能够入口的温度,他喝了一口,缓缓咀嚼,很美味,笑着说了一句:“粥不错!”
司马懿见到气氛缓和了下来,也微微一笑,直接吹嘘起来:“不是吹牛,拙荆厨艺了得,在我司马家颇有地位,中郎将要是喜欢,改日来府中我定然要让她为中郎将露上两手!”
“不必了,司马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司马夫人的这一双巧手还是留给你司马懿享受吧,本中郎将可不敢做那样的事,既然你不肯入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