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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将军只怕等不到孙文台兵马撤出安城,倒是能等到他尽起大军,夜袭将军大营。”单福叹惜道。
夜袭我大营?
貂雄眉头微微一皱,却笑道:“孙坚之军多已撤出安城,走水路退往寿春,本将的斥候看得清清楚楚,试问孙坚又拿什么来夜袭我大营,只靠城中余下的几千兵马吗?”
单福摸了摸短须,表情变得深意味深长,不紧不慢道:“那孙文台连日来陆续撤兵出城,我也看到了,不过我听闻孙坚治军一向很严,可我看到他的军队,虽然穿着孙家军的衣甲,士卒却行军懒散,旗帜不整,比那黄巾军的军纪还不如,我就在想了,孙坚的兵马,什么时候变成乌合之众了,真是奇事呀”
这单福也不明言,却只是摇头感慨,一副狐疑的样子,仿佛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耳听着他看似轻描淡写的言语,貂雄思绪飞转,鹰目转了几转,蓦然间,眼中闪现出惊色。
“单先生,你是说,孙坚明着撤兵,但其实撤出去的兵马,都是城中百姓假扮,他真正的军队,都还一兵未撤的藏于安城之中?”貂雄沉眉质问。
单福也眼前一亮,好似恍悟一般,啧啧叹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将军聪明啊,一猜就猜了个正着。”
少年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庆幸的冷笑。
单福主动前来,不就是为了告知自己孙坚撤兵的真相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故意装糊涂而已。
“好个孙坚,这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当真是够毒的,竟连我都没有察觉,若非是我有贵人相助,我险些就要中了你的毒计,后果不堪设想啊”
貂雄越想越觉后背发冷,不由得还打了个冷战。
这时,那单福却笑呵呵道:“草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不打扰将军了,草民还要借道去荆州投奔亲友,就此告辞了。”
说着,单福一拱手,就要告退出帐。
“慢着!”貂雄挥手一喝。
帐前亲兵立刻上前,拦住了单福的去路。
“将军这是何意?”单福转过头来,惊疑的望向貂雄。
貂雄嘴角扬起一抹诡笑,拍着单福的肩膀道:“先生可是老天赐给我的贵人,我怎么能轻易放走呢,不如就留下来,欣赏一下本将如何破敌如何,徐先生。”
“徐先生”三个字一出口,那单福原本淡定悠然的表情,骤然一变。
次日,入夜。
安城西门大开,夜色中,两万余人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出城,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向七八里外的貂军大营摸去。
人衔枚,马裹蹄,两万人兵分数路,静寂无声,如一支支幽灵军团在前进。
孙坚手提着霸王枪,催动着战马急行,冷峻的目光不时扫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警剔。
此次夜袭,他已尽起两万大军,抱着必胜的决心而来。
“希望张子布的计策,能够瞒过貂雄那小子,让我孙坚一雪前耻!”孙坚心中暗下决心。
急行许久,不知不觉中,前方处出现了灯火之影,貂军大营的轮廓已进入到了视野中。
孙坚下令部下放慢了脚步,缓步行军,尽量不打草惊蛇的潜近敌营。
营中一片沉寂,借着灯火,孙坚甚至能看到辕门守值的敌卒,打着瞌睡走来走去。
除了外围的鹿角,还有环营而挖的壕沟工事,貂军大营中本身不见半点防范的影子。
孙坚观察了许久,不放过任何细节,终于,当头顶的乌云缓缓散尽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这个张子布,果然智谋了得,这一招瞒天过海之计当真是妙,貂雄啊貂雄,你作梦也想不到,我撤出之兵统统都是百姓假扮,真正的兵马,全都藏于安城之中吧”
孙坚心中暗自冷笑,旋即翻身上马,霸王枪在手,傲对敌营。
“貂雄,你两度败我孙坚,今日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江东之虎的真正实力吧!”
杀机大作,孙坚霸王枪一指,大喝一声:“全军,进攻――”
两万孙家军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向着沉睡中的貂军大营喊杀而去。
黄盖率五千精兵,攻貂营左翼,老将韩当,则率五千精兵,攻貂营之右翼。
正面方向,侄儿孙贲一马当先,率五千大军,正面进攻。
孙坚只稍停了片刻,也一夹马腹,纵马杀奔而上,率领着五千中军,跟随在孙贲之后,直取中军大营。
正面方向,孙贲挟着一腔的怒火,策马狂奔。
“貂雄,你这卑微的小贼,竟然敢断我耳朵,那般羞辱于我,今天,我就要让你头落地!”
心怀着无尽的复仇怒火,孙贲率军直冲,片刻间便杀近了貂军主营。
营门处,守值的貂军士卒大惊失色,急是逃奔回营。
敌卒的惊惶失措,更让孙贲确信了貂雄毫无防备,信心更是大作,喝动着士卒们汹汹扑卷而上。
两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主营的大门,就在眼前。
便在关键之时,蓦听貂营中一声炮响,营外的壕沟之中,陡然间跳出了三千弓弩手,数不清的利箭,如死神的眼睛,死死的锁定了冲涌上来的孙家军卒。
伏兵,是伏兵!
本是斗志爆棚,盘算着可报大仇的孙贲,陡然间脸色惊变。
就在弓弩手现身的同时,文聘纵马提刀,徐徐的从一处营帐后拐出。
列阵已久的七千貂军将士,如幽灵般从夜色中现身,一张张狰狞的脸上,迸射着嗜杀的凶光。
“将军当真料事如神,孙坚果然是佯作撤兵,暗中却想劫我大营,可惜,你的计策,早已被貂将军识破。”
文聘的脸上,杀意陡然一骤,战刀向前微微一指。
战鼓声轰然而起,进攻的号角撕破夜的黑暗,震动苍穹。
沟壕中所伏的三千弓弩手得令,松开了拉弓的手指。
嗖嗖嗖!
千鸟嗡鸣之音骤起,三千支利箭,挟着破风之势呼啸而出,铺天盖地的向着惊慌的敌军射去。
第七十四章 背信弃义的代价!()
如此近的距离,三千利箭齐发,威力何等之强。
正自惊慌的孙家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避挡的反应,三千支利箭便是如天罗地网般袭卷而至。
密集的箭网轰击下,嚎叫之声乍起,冲在最前端的几百敌卒,如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栽倒于地。
近距离只一轮齐射,孙家军就损失了近七百兵马。
惊变发生的太过突然,前排的士卒中箭之时,后排的同伴还未辨清发生了什么事,依然在惯性的驱使下向冲去,却反与前面倒地的同伴挤撞在了一起。
这骨牌似的连锁反应,转眼间遍传全军,原本斗志昂扬的孙氏大军,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军营中,文聘看到敌军已被射得人仰马翻,便抖擞精神,挥刀大喝:“全军出击,杀尽敌寇――”
文聘一声怒啸,纵马挥刀,如电光一般杀出大营。
七千热血狂燃的貂军将士,皆如蓄势已久的洪流,狂涌出营寨,滚滚如潮水般扑向那些混乱的敌人。
此刻,随后赶到的孙坚,已是骇然变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貂雄竟然识破了孙贲和张布,联手献上的这道计策,这看似空虚,防备的大营中,竟然早有准备,提前布下应对夜袭之阵。
看到自己侄儿所统的精锐前军,被貂雄乱箭狂箭,死伤惨重,陷入了崩溃的境地时,孙坚更是骇怒已极。
“我计策如此神妙,貂雄这小子焉能识破,不可能!”
孙坚惊疑不信时,貂军大营已营门大开,数不清的兵马,如出笼的群兽,狂涌而至。
从箭袭到敌军杀出,这一连串的变化几乎在转眼间完成,快到孙坚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败局已定!
孙坚的理智并未被震惊所吞噬,身为一个经验丰富名将,他立时就意识到,现在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撤退。
“撤退,全军撤退――”
沙哑的声音大叫着,孙坚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含恨拨马转身,率领着他惊恐的溃卒,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向着安城方向退去。
孙坚一退,其余黄盖和韩当两路兵马,焉敢再战,也纷纷溃退。
唯有前军孙贲一路,因被孙坚的后军堵住,迟滞了退路,被文聘所统大军扑至,将那些来不及撤退的孙贲军军卒,无情的辗杀。
孙贲心惊胆战,复仇之心早就烟销云散,连头都不敢回,拨马向东狂奔。
惨叫之声渐渐远去,那些不及逃走的士卒虽然死得惨烈,却也阻碍了敌军的追击,为残存的同伴争取到了生的机会。
眼见追兵已远,孙贲稍稍松了口气,环顾左右时,发现他的部下只余下不到千余,且个个狼狈惶恐。
“可恨啊,我计策如此精妙,那貂雄明明应该被瞒过才对,如何能被他识破,竟致又是一场大败,可恨――”
正自孙贲恨到咬牙切齿时,左翼处杀声大作,一支伏兵突然间从斜刺里杀出。
为首那年轻之将,手提斩岳巨斧,坐骑黑驹,身着玄甲,威如天神一般,正是貂雄。
这斜刺里杀出之军,乃是貂雄亲自统率,最精锐的三千铁骑,专为半路截杀敌军而来。
貂雄现身,二话不说,挥军掩杀而上。
只见铁蹄滚滚,如风而至,便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巨矛,顷刻间将仓皇而逃的孙贲败军拦腰截断。
斩断敌军后,貂雄拨马而回,指挥着铁骑分数路冲突,将敌军接连分割,铁蹄更是往来纵横,将这些四分五裂的溃军逐一辗杀。
但见火光中,貂雄手舞斩岳巨斧,重重斧影四面八方的削斩而出,将敌卒无情的斩碎,将漫空飞洒的鲜血留在身后。
乱军中的孙贲,眼见自家军兵,被貂雄如斩土狗瓦鸡般收割人头,震惊之下,更是勃然大怒。
断耳之仇,两败之耻,我孙贲今天跟你拼了!
怒极之下,孙贲竟忘了前番他是如何败于貂雄之手,怒昏了头脑之下,纵马挥枪,斩破重重阻挡,再次向貂雄杀去。
“手下败将,又来送死!”
杀得兴起的貂雄,猛瞥见孙贲向自己杀来,更无一丝顾忌,巨斧倒卷出狂澜怒涛之力,反手荡出,直取孙贲项上人头。
斧锋斩至,竟是掀起了狂烈的腥风血雨,呼啸撞至。
狂怒下的孙贲,不禁暗吃一惊,却不想几日不见,貂雄的力量竟似又有精进。
瞬息间,巨斧已扑至,正是从黄忠那里偷学而来的一招“狂刀碎岳”。
孙坚不及多想,怒发雄威,暴喝一声,手中那柄银枪挟着强力荡出,使出霸王枪法,一招“霸王破军”相挡。
吭
惊雷般的巨响声中,两骑错马而过。
孙贲身躯剧烈一震,巨力顺着兵器灌入身体,只令他手掌微微发麻,气血也为之一荡。
一招交手,貂雄的武道,果然又有精进,竟略在自己之上。
“孙贲,前番我饶你一命,岂料你孙氏不守信用,竟然违背协议,夜袭我大营,今天本将就斩下你的狗头,让孙坚为他的背信弃义,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貂雄愤怒已极,也不跟他缠斗,立时开启了智能芯片,拨马舞斧,向着孙贲狂杀而来。
“糟了,这小子武道在我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孙贲心中震惊之情愈盛,眼见貂雄已狂杀而至,不及多想,只能舞枪勉力相迎。
二将于乱军之中,战成一团。
貂雄的武道,本已略胜于孙贲,今借着智能芯片之力,武道更是盖过孙贲,数招之间,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三十招走过,孙贲已破绽百出,应付手忙脚乱。
只听貂雄蓦然一声大喝,斩岳斧撕破孙贲的防御,狂轰而至。
鲜血飞溅,惨叫震天,孙贲狂喷着鲜血,被击落于马下,重重摔落于地。
当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貂雄巍然的身躯,已将他笼罩于阴影之中,手中沾血的巨斧也已高高扬起,悬在了他的头顶上空。
“貂雄,你听我说,我们两家没必要非杀得你死我活,我们还有得商量,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回去劝说叔父,跟你真正的停手”
眼前死期将至,孙贲已吓破了胆,惊慌失措的向貂雄求饶。
貂雄俯视着他,目光中愤意如火狂燃,冷冷道:“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你们选择了背信弃义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安心去死吧。”
“不,不要啊――”
再无犹豫,手中巨斧,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