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透过镜面,夏树找到了正在鉴赏华丽裙装的露易丝,这位还差5个月满13周岁的德国公主尚未完全发育,而跟随她挑选衣装的女店员胸前就很有料了。视线在镜面之间游移,夏树很容易欣赏到更多春色,心中不禁感慨:设计这镜面天花板并给女店员定制低胸套裙的人必是体谅对逛街感到疲累的男士们。只是很难想象,衣冠楚楚的英国绅士该如何若无其事地抬头观赏?
食色乃人之本性,夏树这副身躯虽不满15岁,充足的营养、良好的锻炼已让他具备了不逊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体能和技巧。以王子的条件和魅力,夏树其实很容易享用懵懂少女、年轻少妇或成熟贵妇****的香艳,但理性思维战胜了原始**,他不愿在放纵中掏空自己的革命本钱,也不希望自己因为沉溺于酒池肉林而忘却了远大抱负,这才过着一种修行式的清淡生活。眼下闲着也是闲着,这些高级商店聘请的好歹都是长相标致、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来此光顾的也多是爱美的女性,夏树不介意让自己的眼睛开点小荤。
当然了,女人们看似汹涌的波涛未必都是“真家伙”。自文艺复兴时期以来,束胸衣已流行了六七百年,女人们将身体最柔软的部位禁锢其中,尤其在盛装场合,她们忍着痛苦勒紧束带,让袒露的胸脯青筋暴突,令腰肢变得跟杨柳一样纤细,以此为性感美点。时常出入于高级宴会场合,夏树对此已有一定的审美疲劳,所以通过镜面天花板从上往下看时,他更乐于从女士们的鼻梁判断她们的容貌属于何种类型,娇俏、端庄或是大众美女。
此时正值午后,在店内挑选衣物的客人并不多,夏树的视线最终落在一对看起来准备离开的母女身上——之所以判断她们属于母女关系,主要是她们发色、衣型乃至轮廓都很相似。母亲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少妇,穿着浅薰衣草色的曳尾长裙,金色秀发挽成优雅髻形,女儿的年纪应和露易丝相仿,一头漂亮金色卷发,穿着略带灰色的露肩白裙,此时虽然还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胸脯,但和少妇颇为相似的俊秀五官和玉润肤色预示着她迟早会成为一个美丽迷人的女性。
因为是倒过来的视觉,夏树乍一开始并没觉得什么,但多看了几眼,他忽然感到两人有些眼熟,这坐起来转过头一看:嚯!世界还真小啊!
作为希尔公爵的儿媳、希尔准将的妻子、夏洛特的母亲,年轻的希尔夫人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夏洛特。希尔则遗传了母亲的优点,瓜子脸、大眼睛、俏鼻梁、薄嘴唇,未及豆蔻就已散发出迷人气息,且自己的母亲一样,她脸上少有笑容,俨然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看到这对母女,夏树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前方正好是一面穿衣镜,他顺手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领,镜中少年有着一头巧克力色自然卷的短发和布拉德。皮特的脸型(当然了,即便不出意外,皮特先生也要在58年后才会来到这个世界),宽平的面颊和大腮帮子让他看起来有超乎同龄人的刚毅与坚韧,线条柔和的下巴不像多数欧洲人那样外翘,而是形成了圆润的钝锥形,淡蓝色的清澈双眸则令他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的高贵气质。通常到了这个年龄,男孩们的喉结渐渐突起,胡须也陆续钻破坚硬的皮肤稀疏生长,而眼前这个大男孩上唇和下颌也确实有刮胡刀仔细刮过的迹象。年轻的肌肤本该稚嫩细滑,不过,他从脸庞到脖根都呈现出长期日晒的健康色泽,而下颌的正下方刻意留了一小缕“被遗忘”胡渣,这种修饰悄然描绘着稳重中蕴含张扬的青春个性。
在这个崇尚武力的梦幻时代,仿军服款式的套装是男孩们的挚爱。它们通常拥有硬质立领,上面用金线绣成橡叶状的花饰或穗边,胸前的双排扣金光闪闪、神气十足,马裤配上锃亮的皮靴,再系上一条留有武器扣环的宽条皮带,绝对让少年们英姿勃发、神采四溢。夏树终究不是一个满脑袋懵懂幻想的大男孩,他为自己挑选的服装显现出一种稳重而不老成、尊贵但不傲慢的格调。在春日的伦敦街头漫步,他穿了一件棕褐色的中款外套,样式介乎礼服和军装之间,斜开襟,双层设计,纽扣悉数置于内层,正面洁净无物,仅在右胸位置以金线绣出象徵着荣耀、力量和不屈意志的橡树叶图形,下身则是一条大腿宽松、小腿收紧的浅棕色马裤,搭配一双黑色中帮皮靴。
从镜中看见夏洛特母女已至近处,夏树不急不慢地逆时针转身,午后的阳光正好穿过玻璃门照在他的右半身。
“噢,尊敬的希尔夫人、希尔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呃……还记得在下吗?”说话时,夏树始终将友善的微笑挂在脸上。
“您是……啊我的上帝,您是德国的约阿希姆王子!”惊讶之处,希尔夫人以手掩面。
对于希尔夫人的反应,夏树并不怎么在意,他专注地观察着夏洛特。隔了大半年不见,“赫敏。格兰杰”已从《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里可爱小萝莉蜕变成为《哈利波特与火焰杯》里的俏丽小巫女。只是,看着夏洛特一脸平静地轻曳裙摆微微下蹲,对自己做了一个正式而生分的女士礼,夏树心里不免感到好奇:她怎能对自己这样一个钻石级的年轻王子完全无动于衷?
第27章 赌约()
夏树从来不是一个用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心中涌起的喜悦迅速退潮,转而以轻描淡写的语调说道:“我和露易丝公主是专程前来观看英王杯水上竞速赛的,人们都说这会是最精彩的一届竞速赛,不知夫人和小姐是否也为此而来?”
“是的,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多么快的快艇能赢得这十万英镑的巨奖,所以都好奇地赶来了。”撇去刚刚的惊讶,希尔夫人说话时的表情也如湖面般平静,越是如此,越能够显现出她的端庄之美。
“大概和旗鱼一样快吧!”夏树随口一说,也没顾虑这其中蕴含的“机密”——旗鱼的平均时速约为90公里,短距离冲刺时可以达到110公里,而弗里德里希皇家船舶造修厂的新快艇测试速度正好处于这个水平。用不了多久,人们就能够在泰晤士河口亲眼见证这一“奇迹”。
这时,夏洛特扬起脸:“爸爸说过,没有船可以游得跟旗鱼一样快。”
习惯了露易丝说话时的温善笑容,看着眼前这张冷峻的娇艳小脸,夏树突然冒出恶作剧的想法,于是,他故意摆出很较真的神情:“那么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这次冠军的成绩超过了旗鱼算我赢,否则算你赢,如何?”
希尔夫人看起来并没有要插话的打算,也许在她看来,这只是两个未成年人的童言童语。夏洛特眨巴眨巴眼睛:“旗鱼一个小时大概可以游60海里。”
以人类上千年的航海经验,目测估算一条海鱼的速度也不是太难的事情,60海里也大致相当于科学测定的旗鱼极速,只是夏洛特的说话方式让夏树觉得这是个机灵狡猾的小妞,所以他笑着应道:“你这条旗鱼可是世界冠军级的。”
“超过60海里的时速才算你赢,怎么样?”希尔小姐脸上终于有了冷峻之外的表情——骄傲的挑衅。
夏树不失时机地应了下来:“赌注是什么?”
夏洛特显然已经想好的赌注,她飞快地说道:“如果我赢了,任我们在这里各挑一件合意的衣服,由您付账。”
就算买下这里所有的衣服,夏树也不至于沦落街头,他很快想好了自己的交换条件:“那如果我赢了,请我和露易丝到府上作几天客,如何?”
这一次,夏洛特转头看了看母亲的脸,希尔夫人稍有些意外,但这个赌约显然还是在她能够接受的心理范围之内,于是不慌不忙地说:“能够邀请到普鲁士的王子和公主殿下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那就一言为定。”夏树笑得狡黠无比。
看到夏树这个表情,夏洛特撅嘴道:“好,到时候可别赖账!”
“我以个人名誉担保。”夏树如是回答,这会儿露易丝也走了过来,在她礼貌地和夏洛特母女打招呼后,夏树对胞妹说:“希尔小姐准备请我们去他们的庄园作客,好像是在塞特福德还是萨德伯里,上次听希尔将军说起过一次。”
对于夏树的这种自信姿态,夏洛特虽是不屑,但也没有轻易动怒,她对露易丝说:“我们的庄园在塞特福德,那里是个有如仙境的地方,只是我不确定人类发明的航行器能否达到旗鱼一样的惊人速度。”
“旗鱼?”露易丝一脸天真地看了看夏树,“旗鱼的速度难道比巡洋舰还快吗?”
夏洛特顿时语塞,夏树也微微耸了耸肩,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共鸣。
黄昏时,夏树和露易丝从伦敦乘火车东行至肯特郡的大韦克灵,这里位于泰晤士河口北岸,有着笔直平坦的海岸线和田园式的海滨风光,更重要的是,大量参赛船艇集中于此并不影响泰晤士河上的繁忙商业航线。这日已是报名截止的最后一天,主办方划定的赛艇停泊水域已有好几百艘船艇,它们形态各异、色彩纷呈。那些专业竞速赛艇就像是古罗马战士,铠甲光亮、肌肉发达,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累赘;私人游艇看起来像是穿睡袍者,给人以懒散臃肿的的感觉,即便卸去了多余的载物,那些用于修饰的木板木条还是加重了不少负担;通常在港口或航道活动的交通艇就像是跑堂杂役,无论衣装光鲜还是邋里邋遢,都无法改变它们结构轻薄、用途单一的本质;除此之外,这里还能看到不少为角逐奖金而临时自制的快艇,它们大小不一,不乏外观奇特的异类。
皇家船舶造修厂派出的参赛人员和装备已先期抵达英国,这支踌躇满志的队伍依然由经验丰富的威泽尔大叔带队。当不少参赛者还在为一顿热饭而四处寻觅时,大叔早租下了带船库的海滨别野,他们的新快艇不必像大多数参赛船只那样风吹浪打,赛前还能进行妥善的维护和检修。
吃着专业厨师烹饪的海鲜大餐,听威泽尔大叔述说与赛事有关的种种趣闻,夏树因为逛了一天街而倍感疲倦的身心终于得到了放松。从到场船艇的状况来看,大多数人都是奔着巨奖而来的泛泛之辈,真正具有竞争力的寥寥无几。不过本届赛事奖金暴增,参赛门槛却没有提高,以至于通过报名的船艇达六百多艘,远超上一届赛艇数量,主办方只好临时修改赛制,将原有的无次序竞速改为预决赛制,所有参赛船艇分为二十个小组展开决赛,每组排名前三的晋级决赛。
干掉了第二份鲑鱼,夏树啜了口白兰地,向皇家船舶造修厂的首席快艇驾驶员发问:“戈德,我们的‘海妖’能在泰晤士河口跑出60节以上的航速么?”
戈德是个有着漂亮鹅蛋形脸的德国青年,他头脑灵活、反应敏捷,平衡能力更是惊人。在但泽外海试航时,他驾驶“海妖”达到过62节的极速,但是北海的天气、海况与波罗的海南部有一定的差别,戈德想了想:“殿下,我不敢保证全程均速能够超过60节,但击败那些臭鱼烂虾夺得冠军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并不是夏树想要的答案,他转头征询威泽尔的看法。
大叔的回答不紧不慢:“英王杯的赛程是沿着大韦克灵海岸跑一个来回,这几日天气晴好,顺流的一半航程可以达到较为理想的航速。60节……应该不会太难吧!按照正式的赛事记录,超过54节就能够创造新记录,殿下提出这60节航速是有什么特殊考虑?”
夏树笑而不答,不一会儿,侍从通报说瑞典王子古斯塔夫来访。
“这家伙简直是森林里的熊,十几公里之外就能嗅出人的味道!”夏树的调侃语言并无恶意,一旁的露易丝顿时瞪大了好奇的眼睛。路上听了夏树关于旗鱼的讲述,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闹了怎样一个笑话。
这栋房子的厅堂和走廊都铺着木地板,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高马大的古斯塔夫一进餐厅就用斯堪的纳维亚人惯有的高亢嗓音说:“听闻尊贵的德国王子和公主驾临此地,在下不请自来,真是冒昧噢!”
这丫既是瑞典的正统王子,又是皇家船舶造修厂的老主顾,夏树岂有嫌他冒昧之理,笑着招呼他落座。
作为维京人的后代,北欧民族迄今仍保留着勤劳勇敢、粗犷豪爽乃至狂暴易怒的性格,古斯塔夫屁股刚挨到椅子,便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只空酒杯和装白兰地的酒瓶,一气儿倒了半杯,神采飞扬地高举酒杯:“虽然明天我们将在赛场上见面,但这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伟大友谊!”
说完,瑞典王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座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