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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继续介绍说:“英法两国的军事潜力受到了停战条约的极大削弱,我们往后的头号假想敌应该是工业强大的美国,未来的决战也将从北海转移到大西洋深处,所以我们对马肯森级战列巡洋舰的设计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适航性和续航力提到了第一位,即将敷设龙骨的前两艘依然采用13点8英寸口径主炮,设计吨位增加到33500吨;后五艘将主炮口径提升到15英寸,设计吨位增加到34500吨。”马肯森级是夏树在德国海军的最后作品,如今看来,原版设计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三眼两眼是不足以看出它是否存在技术缺陷的。“设计思路肯定是正确的,一旦建成,它们必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主力战舰,只是……”夏树边看边说道,“我一贯认为未来的海战不光是大舰巨炮的天下,舰载航空兵的作用会越来越大,一艘航空母舰的建造成本只是战列舰的一半,它的舰载机却有机会用鱼雷和炸弹击沉多艘战列舰,这个可以预见的趋势,应当引起诸位的足够重视。”。
第6章 联合建造()
“四艘巴伐利亚级有能力成为德国海军未来15至20年的核心编队,只要适时地进行现代化改装,它们在一线舰队的服役时间还能延长,直到下一场战争有明显的到来迹象之前,我们都没必要大规模建造主力舰艇,适合维护殖民地利益的中型舰艇和能够胜任多种任务的航空母舰才是我们下一步应该重点发展的舰型。 品…文…吧”
在德皇办公室,当着德国海军巨头们的面,夏树反复使用着“我们”这个称谓,俨然还把自己当成德意志帝国海军的重要一员,而德国的最高统治者把他留下来讨论帝国海军的核心机密问题,显然也没有把他当做外人看待。毕竟在国家利益和战略方向上,德国与爱尔兰注定会有一段很长时间的蜜月期,相互信任的态度有助于保持紧密的同盟关系。
“所以……你觉得马肯森级可以暂缓建造,而且数量不需要那么多?”皇储小威廉准确地道出了夏树的言下之意,由此看来,这位帝国储君正在海军事务方面投入更多的关注。
夏树以肯定的语气回应说:“只要形势没有大的变化,马肯森级建造两到三艘足矣。诸位也知道,如今的美国是一个奉行孤立主义的国家,只要我们不严重侵犯他们的利益,绝不会引起他们的军事对抗。未来二十年,德国扩张海外利益的主要对手依然是英国、俄国以及野心勃勃的东方国家,日本。英国和俄国的实力在战争中受到严重削弱,他们的抗争更多在于政治外交层面,反而是几十年前还很落后,现在海军实力已经攀升到世界第三的日本帝国,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头号敌人。”
帝国海军总参谋长冯…波尔很是较真地纠正道:“按照吨位计算,当今的世界第三应该是意大利海军,第四可能才轮得到日本。”
尽管冯…波尔这句话的着眼点偏离了主线,但夏树并没有当场指出他犯了舍本逐末的错误,而是不急不躁地解释说:“论海军总吨位,意大利人确实要占些优势,如果计算主力舰的数量和质量,意大利海军现在恐怕不是日本海军的对手了。”
进入无畏时代以来,日本海军服役的主力舰包括两艘萨摩级战列舰、两艘摄津级战列舰以及两艘现代化的金刚级战列巡洋舰,还有两艘扶桑级战列舰和两艘金刚级战巡正处于建造阶段。意大利海军服役的主力舰只有“但丁”号和三艘加富尔伯爵级,处于建造阶段的也仅两艘多里亚级战列舰,主力舰队阵容确实比日本人差了一截,而且日本海军在过去二十年里打赢了两场大规模海战,将领能力和官兵素质举世公认,意大利海军则在意土战争中被落后的土耳其人揍得灰头土脸。两相比较,高下立分。
冯…波尔当然知道两支海军存在怎样的技术差距,只不过德国海军刚刚掀翻了曾经不可一世的英国海军,正享受着胜利者的无上荣耀,似乎还没有冷静下来审视海洋的新格局。就现役舰船的总吨位而言,德国已经反超英国坐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但德国对美国海军的领先优势仅有十万吨。因为担心欧洲战火会蔓延到美国本土,美国凭借雄厚的财力制定了一项庞大的造舰计划,许多舰艇已经开工,等到它们建成服役,美国海军的总吨位将把德国人甩出好几条街,但正如夏树分析的那样,美国国内孤立主义盛行,他们谋求海外利益的重心放在了太平洋地区,华盛顿虽也垂涎中东的石油资源,可美国当前的军事实力和战略部署还不足以支持他们将政治军事触手伸到波斯湾,何况美国本土也有越来越多的油田进入商业开发阶段,对中东地区的扩张渗透还仅限于经济手段。
日本的情况与美国不同,不论本土诸岛还是朝鲜半岛都没有油田,维持工业和军事所需的石油资源全部依赖进口。在英国退出战争之后,日本似乎失去了向南亚和西亚派遣军队的借口,之前吞下的德国殖民地如今如刺梗喉,但日本并没有主动妥协的意思,反而跟俄国成了最后两个继续跟同盟国阵营对抗的国家。日本人所恃的是远离欧洲的地理以及曾经打败过沙俄舰队的海军,他们知道,德国固然可以集结比当年俄国人还要强盛的远征舰队,但有俄国舰队的惨败在前,有不甘失败的英国和不安分的意大利在侧,德国人不敢拿他们宝贵的主力舰队冒险,更别说这支舰队目前还处于半伤残状态。
正因为日本没有退出战争,德国海军才会大张旗鼓地将“德弗林格”、“塞德利茨”、“毛奇”、“戈本”、“冯…德…坦恩”等主力战巡调动起来派往地中海和波斯湾,而且要求奥匈帝国和意大利把主力舰队部署到地中海东部,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增援德国的远征舰队。其实在夏树看来,以德国主力舰队在对英作战时的神勇表现,日本就算有再大的野心,并且得到了英国的暗中鼓动和支持,也不敢劳师远征地前往中东挑战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阵营。
在说话之前,德皇威廉二世看了看他曾经无比倚仗,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刻意疏远的海军元帅提尔皮茨,无论这个人的舰队进攻理论有多么危险,他一手缔造的公海舰队终究在战场上经受住了最严酷的考验,如今的“世界第一”可谓名至实归。
提尔皮茨没有说话,但他的神情还是表明了他的倾向。
“我基本同意约亨的这个观点——在有明显的战争迹象之前,应该少造昂贵的主力舰,多造实用的中型舰艇。”
威廉二世的表态似乎有悖于他一贯的激进作风,但这并非出于对幼子的喜爱,若不需要考虑帝国政fu的财力问题,一口气造十艘马肯森级他也不会嫌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些主力舰的造价实在过于昂贵。建造拿骚级的平均成本不到4000万马克,赫尔戈兰级和凯撒级就已经增加到了4500万,而一战时期最好的无畏舰——国王级,单艘造价达到4800万马克,被称为“超级战舰”的德弗林格级造价接近5000万,而巴伐利亚级的单艘预算为5700万马克,马肯森级突破了6000万马克,大规模建造无畏舰和战列巡洋舰让德国政fu背负了沉重的债务。1908年通过第二个海军补充法案时,德国政fu开支已经出现了5亿马克的赤字,而从1897年德国推行海军法案到1914年为止,德国政fu为了海军的大规模造舰增加了10亿4070万马克的国债,德国的税收制度早已无力支撑这样的海军竞赛。其实在1912年决定巴伐利亚级的造舰方案时,威廉二世就已经放弃了配置更强但造价过高的两个方案,如今德国占领了法国半壁江山,靠着搜刮来的财富才勉强缓和了政fu债台高筑、国内物资匮乏的困境,而要将战争的胜利果实转化为现实利益至少还得等上几年,在这之前,德国政fu的日子远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光鲜。
“基于爱尔兰与德国之间密不可分的战略同盟关系,我觉得德国海军的造舰计括在内,简单说来,就是爱尔兰按照德国海军的标准建造部分战舰,和平时期由爱尔兰海军负责维护,一旦战争爆发,这些战舰直接并入德国海军的战斗序列,完全听命于德国舰队司令。”
“在军事体制上类似于英国和英联邦国家?”威廉皇储插话道。
如果没有“军事体制”这个前缀,这句话可是对爱尔兰独立地位的严重冒犯。
夏树点点头:“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分担德国的造舰投入,同时又发展了爱尔兰的造船工业,给爱尔兰人提供相当数量的工作岗位,而且爱尔兰海军的训练本来就要依靠德国教员的帮助,不存在作战标准的问题。”
提尔皮茨、穆勒、波尔都没有接话,而且是各怀心思的样子。
气氛有些沉闷,好在心情愉悦的威廉皇储打趣道:“如此看来,爱尔兰的黄油经济前景非常乐观咯!”
夏树答道:“黄油的利润只是在战争刚结束这几年比较好,形势稳定下来之后,国家经济还是要靠工业贸易带动,这意味着我们还要跟英国打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然了,我对我们再次取得胜利充满信心。”
在造舰规划方面最有发言权的提尔皮茨终于开口道:“按照德国海军在1912年曾经考虑过的一份造舰计划,马肯森级只建造三艘,而且全部采用三联装的13点8英寸主炮,其余主力舰改为1点5万吨级的轻型战列巡洋舰和同等吨位的航空母舰,再将五分之一或六分之一的造舰计划交给爱尔兰实施,我们对海军的投入应该可以降到帝国政fu愿意接受的程度。”威廉二世盯着图板上的技术图纸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过身:“这是个妥善的办法,而且好像只有一个小小的麻烦,那就是我们绝不能容许爱尔兰的统治权旁落他人。”夏树笑着朝他耸耸肩:“也好,两全其美。”。
第7章 兄弟异心()
“嗯……这道菜美味极了!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正宗的中国菜了!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是在斯德哥尔摩吗?”
夏树啧啧称奇地竖起大拇指,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脆皮鸭、糖醋鱼、盐焗鸡、白灼虾、炝腰花、烧海参、卤牛肉以及热腾腾白花花的……饺子!
这么一顿梦幻般的东方佳肴居然出现在瑞典的王室宫殿,确实让夏树大呼意外。结束了德国之行,他带着爱尔兰访问团来到斯德哥尔摩,本意是与这个铁矿资源丰富的北欧强国增进友谊,以便争取到价格优惠的铁矿砂供应合同,满足爱尔兰今后的工业发展之需。有他的多年好友——古斯塔夫王子的穿针引线,夏树与时任瑞典国王的古斯塔夫五世以及瑞典王太子阿道夫相谈甚欢,而在享用过正统的瑞典盛宴之后,瑞典王太子专程邀请夏树品尝他的私人大餐。
“那是因为我这里有整个北欧唯一一位正宗的中国厨师。”洋溢着灿烂笑容的瑞典王太子朝内厅打了个响指,片刻之后,一个身形微胖、穿大褂系围裙的东方人垫步走来,他这副容貌确实让夏树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但没等他开口,夏树便注意到他脑袋后面拖了条长长的鞭子。
大清朝四年前不就灭亡了么?
夏树转念一想,便没有追问这么许多,也没有显摆自己的汉语,而是静静听着这位中国厨子用发音听起来很是别扭的瑞典语介绍菜式和渊源。
瑞典语和德语同属日耳曼语系,单听字词能够懂个六七分,只是语法上存在一定的区别。坐在夏树身边的古斯塔夫不断用德语小声解释,但他此举显然是多余的。对夏树来说,眼前这些菜可一点都不陌生。
等瑞典王太子阿道夫请来的这位中国厨子费了不少口舌介绍完,夏树笑着朝他点点头,用德语说了声“谢谢”。对方深一鞠躬,转身离开,那条乌黑的鞭子很是扎眼。
“若不缺了些地道的食材,王先生还能够烹饪出更加可口的菜式。”阿道夫解释说。
夏树看了看好友古斯塔夫:“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跟我们在伦敦的中餐馆吃到的中国菜相比可是一点都不逊色。”
王太子有些好奇地瞧了眼他的胞弟:“喔?你们在伦敦吃过正宗中国菜?是在莱姆豪斯的华人街?”
“嗯哼,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古斯塔夫不以为然地回答说。
“是整整十年之前,第9届英王杯水上竞速赛的时候。”夏树说这话本无特别的用意,古斯塔夫却拍拍脑袋,故意很大声地说:“哦,对啊!是殿下捧得英王杯冠军而我获得亚军的那一年。说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深深眷恋着德意志的露易丝公主,哈,时间过得可真快!我都已经当父亲了,露易丝公主殿下还是单身一人。”
“你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