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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威廉港,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所在地。
“是的,我敢打赌,美国人将毫无悬念地赢得这场胜利!菲律宾人重获独立,日本由战略扩张转为战略收缩,亚太格局在未来十年的持续变化,皆为此战所定!”
这个嘹亮的声音来自于德国人库尔特…霍夫曼。此君曾任德国头号主力舰“日耳曼尼亚”舰长、德国海军第1战列舰中队指挥官等职务,1945年7月以海军上将军阶光荣退役,而后受聘于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任高级战术顾问。
“阁下未免太小看日本海军了!无论1896年和1904年两次黄海大海战,还是1933年的马六甲大海战、1934年的珊瑚海大海战,日本海军都是在绝对实力并不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赢得了胜利。此次联合舰队参战舰艇的总吨位略少于美国特混舰队,舰载机数量只有美国舰队的三分之二,但只要能充分利用好战区靠近菲律宾群岛这一条件,美国人未必能够占到便宜。再者,联合舰队的指挥官是古贺峰一,你们或许不了解此人,这是个聪明、耐心、细致而且非常敏感的家伙,在我看来,他可能是日本海军近几十年来最出色的舰队指挥官,他的能力绝非哈尔西那样的莽汉所能比拟的。”
呛声的是同样在退役后受聘为同盟国舰队参谋部高级战术顾问的意大利人安祖…亚基诺,这位意大利海军将领退役时的军阶也是海军上将,但是他的职业履历远不如霍夫曼那么辉煌。除在亚速尔群岛战役后期率舰参战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地中海晒太阳,即便如此,他总是在各种场合对海军战略战术高谈阔论,而且总喜欢跟主流意见唱反调。
“当然,在座诸位当中,谁有机会跟日本这样一个受到国联严厉制裁的国家的海军将领长时间相处呢?”霍夫曼用一个冗长的、抑扬顿挫的句子表达自己对意大利人的蔑视之意。在座众人不论现役军官还是退役将领,无论德国人、爱尔兰人、法国人、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莫不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得屡次绕过国联制裁秘密向日本提供军事技术和武器装备的意大利、奥匈帝国两国人员面色尴尬,有苦难言。
唯独亚基诺不为所动,滔滔不绝地辩解道:“众所周知,国联之所以强硬制裁日本,不过是某些国家担心日本崛起之后难以在正面战场上战胜之。前些年我们确实跟日本的军事人员有交流,但诸位大可放心,这种交流绝没有逾越国联制裁的范畴。”
霍夫曼冷哼一声,意大利和奥匈帝国犹如一对狡猾的投机者,硬是在国联制裁条款的字眼里钻到了空子,通过跟日本的交易赚了个够。
一如往常,爱尔兰派驻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代表,现役海军上校斯蒂芬…瑟尔克以相对委婉的语调出来缓和气氛了:“诸位,暂且撇开我们的个人成见不说,日本海军的确是个非同寻常的对手。它的现代历史非常短,却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将领,它的作战方式不拘一格,不宣而战、偷袭、奇袭无所不用,它的军官非常敬业,水兵十分专业,日常训练相当严格,虽然这些方面不完全值得我们认可和学习,可他们全力以赴的态度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众所周知的缘故,我们对当前这支美国海军的了解要较大家多一些,几天之前,美国特混舰队以微不足道的损失重创了拥有三艘主力航母的日本南方面舰队,兵棋推演情况我们已经做了好几遍。很显然,双方的差距并不在战术层面,也不单纯是舰艇飞机数量问题,日本联合舰队在技术层面完全落后了,他们的军事发展思路跟殖民政策一样落伍,所以注定要被这个时代抛弃。按照我个人的分析,这次联合舰队就算把剩下的六艘主力航母全部派遣上阵,也无法改变失败的命运。”
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的现任参谋长,前任德国海军参谋长马利斯…格雷茨卡中将接着说道:“站在客观的角度,美国海军配得上这场大海战的胜利,但估计不会赢得太轻松。”
意大利退役海军上将安祖…亚基诺显然很不服气,他双手抱在胸前,以一副傲慢的口吻说:“战斗胜负取决于许多因素,有些是必然的,有些是偶然的,既然绝大多数人都觉得美军此战定胜,我们不妨赌上一场,如何?”
霍夫曼挑衅道:“阁下是要以个人的名誉做赌注押日本舰队获胜么?”
亚基诺撇撇嘴:“有爱尔兰海军鼎力相助,日本舰队逆转取胜的可能性不大,但我相信我的那位故交能够率领日本舰队全身而退。至于说赌注,如果我输了,奉送在场各位每人一瓶上好的意大利红酒,如何?”
“亚基诺将军,要是你赌输了,可别拿街边小店买的红酒来糊弄我们!众所周知,上好的意大利红酒当属皮埃蒙特地区所产,比较好的年份有1937、1936、1931还有1928。”格雷茨卡中将笑着给意大利人补刀。
亚基诺面颊上的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将军在这方面果然是个行家,但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要是我赢了呢?”
格雷茨卡中将当即回应道:“我用一箱顶级的丹纳曼雪茄下注,押美国舰队至少击沉日本联合舰队一半的航空母舰。”
“既然是公开下注,那么我出一箱1937年的勃艮第葡萄酒,押美国舰队完胜。”法国派驻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的代表维森特上校不嫌事大的掺和进来。
霍夫曼拍手道:“酒已经够了,筵席就由我来提供。如果亚基诺上将赢了,尽管开庆祝酒会好了,但如果是我们其他人赢了,亚基诺将军不但要到场,还要跟我们每人喝上一杯,如何?”
亚基诺却高傲地昂着头:“若是日本人在这场海战中惨败,诸位真有心情开怀畅饮?想想看,要是美国人一下子就达成了战略目的,把菲律宾重新控制在自己手里,他们很快就会跟日本达成停战协议,美国人没必要继续向欧洲国家采购飞机、舰艇、火炮以及弹药,没必要继续增加贷款,没必要寻求军事援助,那样的话我们有什么可高兴的?”
众人一下子被这个推论扪得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格雷茨卡中将发声道:“亚基诺将军高见,我们确实没必要为美国人的胜利太过欣喜,而且我一贯认为美国人此战不会赢得太轻松,是吧瑟尔克上校?”
爱尔兰海军上校斯蒂芬…瑟尔克是众多德爱混血儿中的一员,他出生于德国汉堡,并在那里接受了初等教育,15岁那年才跟随家人迁居爱尔兰,后来加入爱尔兰海军,并曾在德国基尔海军学院进行了长达两年的进修深造。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讲,他跟德国海军都有着不解的渊源,因而当格雷茨卡将军把话题丢给自己的时候,他非常从容地笑了笑:“南菲律宾海之战,日本海军三艘主力航母被击伤,如果我们当时多出动几架ik…43t实施高空轰炸,那么日本海军有可能彻底损失其中一到两艘航母,而问题在于我们能够自行高空轰炸任务的飞行员太少,高精度的特种航空炸弹数量极其有限,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瑟尔克这轻描淡写的一说,在座的也就明白了这背后暗藏的门道。爱尔兰派遣舰艇飞机协助美国海军作战延续了自1937年以来的传统,此举有效增强了美军战力,丰富了美军战术,但同时也给西方同盟国操纵战争进程留下了空间。以德国和爱尔兰的铁杆关系,如果没有得到了德国高层的认可甚至是授意为之,爱尔兰怎会大张旗鼓地充当国际雇佣兵?
听罢,亚基诺吁了口气,苦笑道:“这么说来,我的那些酒是输定了?”
瑟尔克不作言语,而是将目光投向格雷茨卡中将。
格雷茨卡慢吞吞地走到了亚基诺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倒未必!据说……日本海军战前从某个欧洲国家紧急购置了一批昂贵的特种航空鱼雷,如果日本海军已经拿到这批鱼雷并且投入实战,这些鱼雷的性能又如情报所述,联合舰队不是没有可能翻盘。”
亚基诺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了常态:“不知您所说的特种航空鱼雷,是磁性自导还是声控自导?好像有消息说,早在年初的时候爱尔兰海军就向美国人交付了这两种足以打破海战传统的新式鱼雷,它们大概已经被美国海军投入到实战当中了吧?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同盟国阵营之外的国家都能够大批量订购,为何同盟国家反而没有资格购买呢?”
瑟尔克不紧不慢地解释说:“不是没有资格,而是目前的产量太低,爱尔兰海军的需求尚且无法满足,按照国防部和海军技术委员会的要求,暂时还不能够对外出口。就我所知的情况,美国海军并未购得这两种鱼雷,之所以会有将军所说的传闻,估计是因为派往太平洋执行任务的爱尔兰舰艇携带了这两种鱼雷吧!”
对于这般牵强附会的解释,亚基诺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912。第912章 敬业的将军()
视线回到气候湿热的东南亚,菲律宾海,悬挂美军战旗但未抹去舰徽、舰名的爱尔兰海军航母“圣帕特里克”号在放飞完又一批舰载机之后,从容不迫地转动舰体,跟随庞大的美国太平洋第1特混舰队向南驶去。
在这艘航母下层舰桥的通道口,肩扛着红底单金星的尤里安…萨纳一边抽烟,一边以他那深邃的目光眺望远方海际。身为爱尔兰“正义行动”特遣编队指挥官,他不但肩负着配合美军舰队作战的重任,更担负着保护9艘爱尔兰舰船和6400余爱尔兰名官兵安危的使命。尽管完好无损的“圣帕特里克”号已是整支作战编队中运气最好的航母,其余爱尔兰舰船也顶多是受了点轻伤,但在这场战斗场面惊心动魄的大海战中,他们面对着战斗风格刚猛至极的日本海空军,不到大幕落下的那一刻,精神不能有分毫的松懈。
此时距离“圣帕特里克”号最近的舰艇是爱尔兰海军轻巡洋舰“麦纳麦”号,它是爱尔兰设计建造的第二代标准型轻巡洋舰,拥有凶狠的对海和对空火力,装配了先进的雷达警戒/火控系统,再加上相对低廉的成本造价和简便的后期维护,自批量建造以来一直是国际军火市场上备受追捧的抢手货。
随同“麦纳麦”号近距离保护“圣帕特里克”号的是4艘百夫长级驱逐舰,它们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虽不及当年的烈火级,能够被要求苛刻的德国海军选为新一代防空型驱逐舰便足以证明其设计的成功之处。除了完备的雷达设施、一流的武器配备以及优越的机动性能,作为2000吨级的轻舰艇,百夫长级的航海条件较以往任何一个级别的驱逐舰都更为舒适,它们不仅拥有宽敞的住舱,还设有专门的洗衣房,配备洗衣机、风干机、熨衣板、晾衣架等一系列设备,每个水兵每周至少可以洗涤一次,军官的衣物则单独清洗。当大多数水兵还要手洗军服时,百夫长级的舰员们已经从这项单调枯燥的劳作中解放出来,而整洁的衣物显然对于维护舰员身体健康,改善舰上卫生环境,维持良好军容,增进士气具有重要作用。除此之外,舰上各种烹调设备配置齐全,电烤箱、蒸汽锅、烧烤架、油炸锅等一应俱全,烹饪条件一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能够每日为全舰官兵提供新鲜的果蔬和丰盛的菜肴。所以,此次尽管是在距故土万里之遥的海区作战,爱尔兰官兵们迄今仍保持着饱满的精神和旺盛的斗志,他们在战斗中的发挥也明显优于美国同行。
不知不觉间,萨纳已在这个位置抽了半支雪茄烟,直到仪表堂堂,每天以齐整装束示人的“圣帕特里克”号舰长蒂诺…沃勒鲁特上校来到他的身旁。
“将军,您……好像在担心什么?”
“喔?沃勒鲁特上校!呃,我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萨纳似有掩饰地回答说。
上校昂着头,挺着胸,目光掠过海面,语气悠长地说道:“第一波攻击,我们有7名飞行员没能回来,这些小伙子都是爱尔兰海军最好的舰载机飞行员。第二波攻击肯定还会有损失,但这是战争,伤亡难以避免,而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萨纳点了点头,他们此刻的身份既是爱尔兰军人,又是国际雇佣军。他们参加战斗,积累战功,同时获取由美国政府提供的高额的战场津贴,可谓是名利双收。即便那么不幸,因战伤残甚至阵亡,也将获得爱尔兰军方和美方提供的双份抚恤。
沉默了一会儿,萨纳突然问道:“舰长先生,依你的看法,‘见机行事’当如何理解?”
“见机行事么?”沃勒鲁特上校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如果是在战场上,见机行事应该是指应对不同情况灵活处置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