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随者两门“卡尔臼炮”的攻击步伐,联军炮群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猛烈轰击。炮击场面固然壮观,但时间一长难免出现审美疲乏。百无聊赖之下,一部分军官甚至在堡垒中开了牌局……
两个小时之后,连同“卡尔臼炮”在内的联军炮群向苏格兰要塞倾泻了数万发炮弹,火山灰弥漫的场面又一次出现在原本相当美丽的埃尔斯登,炮火似乎还击中了守军的一座弹药库,以至于要塞南侧燃起的大火经久不息,但在炮击停止后才隐约见到有苏格兰军人出来灭火。
借炮击之势,联军地面部队果断发起了真正的猛攻!
隶属于新联合王国第1装甲旅的百余辆战车,宛如一条奔腾向海的黑色河流漫过了埃尔斯登以南的开阔区域。勇敢的装甲兵们完全无惧于来自苏格兰要塞的猛烈火力,任凭炮弹不断落在周围并发生猛烈爆炸,每一辆战车和装甲车都在以近乎冲刺的速度向前推进。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钢制履带飞快地转动着,气势磅礴地扬起阵阵尘土。
眼看着要塞近在眼前了,冲在最前面的一队联军战车才停了下来,它们稍稍调整炮口便朝着各自发现的目标开火——区区三四百米的距离对于双方火炮,不亚于步兵之间的刺刀格斗。白刃战很快显现出了其残酷与惨烈,原本还在喷涂火舌的苏格兰火力点遭到近距离直射,爆裂的掩体中血肉模糊、枪炮扭曲;采用焊接技术制造的联军战车看着威武,遭到大口径穿甲弹贯穿便会瞬间成为埋葬战车手们的铁棺材。短短几分钟之内,被打爆的苏格兰炮垒和遭到摧毁的联军战车数量均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正是这令人压抑的几分钟,安装有火焰喷射器的战车和运载步兵的装甲车迅速越过了要塞南面的开阔地带,前者直冲到距离苏格兰堡垒数十米处,一根根刺眼的火龙毫不留情地喷向依托山势构造的掩体,而许多步兵刚刚离开装甲车就被飞射而来的子弹甚至是大口径机关炮弹放倒,就地射击根本无助于延长他们的战争生涯,躲在战车和装甲车后面亦可能在几秒之后沦为殉葬品。卷入这个残酷的角斗场,最明智的办法恐怕就是跟着同伴们向前冲!
一旦进入对方大部分枪炮的射击死角,训练有素的联军步兵们很快利用各种爆破工具炸开守军堡垒和用钢制大门封死的隧道口,然后沿着狭窄幽暗的通道向要塞内部挺进。对于奋战在第一线的联军官兵们来说,堡垒内部的危险性并不比外面小,围绕迷宫似的隧道所展开的争夺没准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苏格兰的大门已经确确实实露出了缝隙,神奇的圣光从中洒出,洗礼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朝圣者”。
“看!我们已经叩开了敌人的大门!”担任地面指挥官的英格兰陆军将领迪米…凯斯中将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们的部队已经攻入要塞了?”路易皇储迅速回到炮队镜前。遵从霍亨索伦家族的传统,这位储君自小进入军校接受熏陶,成年后正式进入军队服役。二次大战时,他作为参谋军官登陆不列颠,本来还要参加同盟国军队在中北美洲的军事行动,但就在不列颠战役行将结束时,他的副官不幸踩中了一枚地雷,当时还只是王子的路易险些丢掉了性命。得知消息,老皇帝威廉二世亲自出面干预,将路易调回到总参谋部供职。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可惜啊,第一场战斗就动用了我们的秘密武器。”奥匈帝国的双排扣将军高声道,言外之意,联军能够突入要塞,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于那两门威力巨大的自行臼炮。
路易皇储没有理会这人,而是问道:“是哪支部队率先攻入要塞的?”
凯斯中将很聪明地回答:“我看到爱尔兰的装甲部队和英格兰的步兵突击群并肩攻入敌方堡垒群。”
“这得感谢我们的‘卡尔臼炮’叩开了敌人的大门。”奥匈帝国的双排扣将军不依不饶地嘟囔着,全然不在意他们是在奥匈帝国未对苏格兰宣战的情况下加入战团的。
“里面的战斗看起来非常激烈,不少炮垒还在开火,最好让预备队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在场的新联合王国将领——有着德国和爱尔兰混血血统的齐勒将军,以务实的提醒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正题。
相较于两次大战中广为人们所知的那些著名要塞,埃尔斯登要塞的防御正面较窄,而防御纵深有十多公里,宛如一艘停泊在陆地的超级战舰。大量钢筋混凝土的使用,赋予这艘“战舰”很高的防御强度,而城镇原有的许多建筑都被保留下来,改造成了地面火力点,而排水沟和地下管道也被加以利用,构成了纵横交错的内部防御体系,即便联军战车和步兵突入要塞,也无法轻易攻克守军残存的火力点。
午前,联军进攻部队已基本拔除了埃尔斯登要塞的外围火力点,至此战斗和运输车辆可以在要塞南部的开阔地带自由穿行,而要塞内部的战斗却在愈演愈烈。仅仅是要塞南部区域,双方部队就你来我往地争夺了四个回合。不光进攻方大量使用火焰喷射器和火箭筒,守军也配备了这些近战利器,致使战斗的激烈程度以及参战部队的伤亡都大大超出了指挥部的预期。
为帅者,眼光、判断力、决心以及魄力缺一不可。及至午后,担任地面指挥官的英格兰陆军中将迪米…凯斯下令预备队投入战场。英格兰第7步兵师接替鏖战多时的第1步兵师担当主攻,仿照爱尔兰特战部队组建并由爱尔兰方面代为训练的第20特勤团也随同装甲部队一同加入战斗。凯斯将军强令参战各部,务必要在夜幕降临前拿下这座对苏格兰人意义重大的边境要塞,彻底拔掉苏格兰军队埋在边境防线的这颗硬钉子。
(本章完)
第1040章 逮捕独裁者巴里奥尔(中)()
爱丁堡,苏格兰人引以为豪的“北不列颠明珠”,苏格兰共和国的政治、经济、工业、金融中心。这里有众多历史悠久的古迹和巧夺天工的景观,有纸墨飘香的书坊,有乐曲动人的剧院,有大大小小的船坞,还有近年来兴起的冶金和化工产业。暴风骤雨将至,走在爱丁堡的大街小巷,看行人来来往往,生机勃勃,不难发现除了执勤的军警俄尔扎堆聊天,没见几个驻**谈或是边走边说的人;车辆走走停停,交通时而顺畅、时而拥堵,却很少听到喇叭声。这座城市是如此的整洁和宁静,俨然理想中的完美之地,可若是用心感知,便会发现这是一种虚假的表象。
来自大海的风能让空气保持清新,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压抑。
夜幕降临,街巷口、车站前,依然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军警。自巴里奥尔执掌政权以来,爱丁堡的犯罪率和失业率双双下降至历史的最低水平,凶杀、抢劫的新闻不再见诸报端,就连诈骗、盗窃这类案件也很少听闻,按说这样一座城市很容易成为夜生活丰富的“不夜城”,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除了去剧院看戏,爱丁堡市民晚上几乎不太出门,而且戏剧一结束,必定各回各家,以致于街面上的酒馆数量骤减,餐厅和咖啡馆也一般只在白天营业。
这些年来,公开营业的酒馆少了许多,可爱丁堡居民每年消费的酒水却没有明显的下降趋势。事实上,许多人将自家阁楼、地下室或仓库改成“地下酒馆”,只招待信得过的熟人,工人们则利用各种被废弃或被遗忘的角落聚会饮酒。在这些秘密地点,爱丁堡市民可以摘下面具,宣泄情绪,交换信息,评论时事,结交志士。
格里斯顿车站的5号维修车间里停放着两辆几近报废的电车,由于车间位置较偏,而且旧的设备不适用于新电车的维修,自30年代初期以来一直出于闲置状态。维修工人巧妙地封上了车间的门窗,只留一个隐蔽的出入口,并且将这两辆电车改造成为电车司机和修理工的“地下酒馆”,出售1苏格兰镑一瓶的廉价威士忌、20便士一大杯的自酿葡萄酒还有5便士一包的烤土豆片,营业时间通常从下午三点持续到晚上八点。
“呃,看了今天苏格兰日报的头条新闻吧!我们不可一世的‘国家领袖’在维也纳跟德意志帝国的外交官举行了重要会晤!可笑啊!德国人的外交策略,什么时候由外交官们说了算?没有皇室支持,没有宰相点头,那些外交官说什么也没用啊!再说了,以德国和爱尔兰的关系,怎么可能真心帮助我们!这事啊,背后没准就是德国人在使坏!”一名微醺的电车司机很是不满地拍着桌子,但也只是引来旁人一瞥。
新联合王国从苏格兰撤侨在前,苏格兰从爱尔兰和威尔士撤侨在后,紧接着,英格兰也通告本国侨民从苏格兰撤离,这般形势,再迟钝的人也能够嗅到战争即将来临的沉重气息。
同坐一桌的电车司机耻笑道:“当然看了。德国人说他们会保证1937年不列颠自由宣言赋予苏格兰的独立地位,必要时不惜动用武力,所以我们的‘国家领袖’很高兴,觉得德国人是支持我们的。这是多么幼稚啊!爱尔兰人、威尔士人、英格兰人联起手来,把我们的军队打趴下,再洗劫我们的城市,掠夺我们的资源,然后高高兴兴地撤离苏格兰,这究竟算不算剥夺了我们的独立地位呢?德国人会不会干涉呢?当然不会!”
跟他们坐在一块的维修工故作神秘地说:“哎,我听说啊,不列颠的三个统治者,在维也纳举行了秘密会谈。咳咳,就是只有三个人的会谈,反正他们没有语言障碍,不需要有翻译在场!据说啊,约阿希姆一世同意每年向苏格兰提供三千到四千万马克的资源补偿,以延续他们对萨洛姆湾的使用权,但是他竟然拒绝了,拒绝了!这家伙肯定摔坏了脑子吧!那个小海湾,过去只有海鸟和海龟光顾,租出去不但有丰厚的收益,还能养活那些岛民,现在更有一大笔额外补偿。三千万马克,足够把苏格兰全境的旧电车换一遍,给所有的公立医院添置一套手术设备,或者为海军建造几艘像样的战舰,不好么?非要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惹得那两家联起手来揍我们一顿才好么?”
“没错,肯定是摔坏脑子了!”两名电车司机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正说着,从外面走进来三个穿着电车售票员制服、身上背着长枪的男子,这种奇怪的装束一点也没有扰乱“电车酒馆”的气氛,只见他们大大咧咧地挤到仅有的空桌旁,朝吧台嚷道:“三份土豆片,三杯葡萄酒,要是还有熏肠,来六份!”
吧台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已经很久没见到熏肠了,如果你们看到,请帮我问候它们!”
众人哄堂大笑。
这三名男子也不生气,将长枪搁在一旁,摇头道:“该死的日本猪猡,把我们当牲口一样使唤,这一天下来,手脚都要起泡了!”
“啊,明天又轮到司机班训练了!”刚刚声音最大的电车司机很是懊恼地瞪着眼睛。
另一名电车司机道:“你们干嘛又把枪带来了?晚上还要继续训练?”
售票员叹道:“是啊,日本猪猡说,当敌人的武器比我们更好的时候,夜战是缩小差距的法宝,所以让我们休息两个小时,九点钟再回操场继续训练,也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
年轻司机道:“我不明白,日本军队这些年来一再吃到败仗,他们上一次获胜似乎还要追溯到半个世纪前的日俄战争,为什么要从他们那里聘请教官,寻求援助?”
旁边的老司机闷下被子里的威士忌,龇着牙说:“第一,除了日本,全世界都没人愿意帮助苏格兰对抗爱尔兰,谁也不愿意做这种赔本的买卖!第二,大概从上个世纪末开始,日本军队不断扩张,长年征战,实战经验比大多数国家都要丰富,虽说这十几年来,他们被美国人打败了,被俄国人打败了,回过头来又被美国人痛殴了一顿,但日本军队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据说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他们从不输给任何国家。”
“前面的话说的没错,但后面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不认同。菲律宾战役,不少日军部队被菲律宾游击队揍得满地找牙,那时候没见他们拿出一流的战斗力来。看看,看看,他们还在用什么样的制式武器,老到掉牙的栓式步枪!”离司机们最近的售票员一面回答,一面将放在桌旁的步枪拿起来,咚的一下丢在桌上。
这支三八式步枪,是日本无偿援助苏格兰的大批武器装备之一。诚如老司机所言,当今世界,也只有日本人愿意带着苏格兰人一起傻奔。
“我们毕竟只是民兵。”维修工插话道,“不像是正规军,已经用上了日本军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