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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真的没事的,也许明天就好了。”灵儿微笑着答道。
侍女退了下去,阿真又回来了,进门就说道:“灵儿小姐,你最近两天吃的太少了。”
“那也没有办法,该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灵儿依然乐观地答道。
“权三郎先生捎来信了,今晚会有一位神医前来给您治病,阿弥陀佛,祈求菩萨保佑您赶快好吧。”阿真说着,做起了祈祷的动作。
“那就谢谢权三郎先生啦。”
阿真又在灵儿的房间呆了一会,问道:“小姐,要不要我来陪你在外面走走?活动下身子骨,也许会好得快点。”
因这所院子里来了新的客人,外面的天气也不好,阴云密布,灵儿便躺了下来,答道:“非常感谢阿真小姐的照顾,我想再好好的睡一觉,出出汗也许会好得快些。”
阿真忙着给灵儿盖好了被子,拉上了窗户的挡板,关好了房门,便出去了。
躺在榻榻米上,灵儿却也睡不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将近午时,阿真来敲门,问灵儿想吃些什么。
灵儿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便告诉阿真等晚饭一起吃吧。
这时,院子里来了不少的人,阿真又忙去招呼客人去了,听得出来,这是织田信长回来了,要接见这位西洋传教士。
到了下午申时,灵儿饿了,阿真送来了饭团和酱汤,吃完之后,又躺了一会,突然感觉好了一些,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房间里漆黑一团,灵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叫了几声阿真,阿真也没过来,来了一位侍女。
灵儿半坐起身,说道:“我感觉好多了,谢谢您们,请问阿真去了哪里?”
“阿真小姐给您请郎中去了,也许快该回来了。”侍女答道。
灵儿吃完了下午的那顿饭之后,睡了几个时辰,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明显有了胃口,笑道:“呵呵,真是应该好好谢谢阿真小姐了,现在我觉得好多了,请问还有什么吃的吗?”
侍女愣了一下,赶忙答道:“您的食宿都是阿真小姐负责的,还是等阿真小姐回来吧。”说完,侍女便退了出去。
阿真和权三郎正在院子外面急得团团转,阿真更是跺着脚,眼巴巴的望着织田信长的官邸,这时,远处传来了寺院的钟声……
“这都已经亥时了,权大纳言大人接见这位传教士,晚宴都该吃完了,织田长益先生怎么还不出来?”阿真着急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权三郎也很着急,又问道:“阿真,下午的时候,你在汤里给她加了多少药,会不会在长益先生给她瞧病之前,她已经好了?”
“哎呀,我以为长益先生天黑之前就能来的,所以药的剂量下的很大,这不就能显示长益先生的医术高明吗?我哪知道长益先生到现在还不能出来呀。”阿真有些后悔地答道。
权三郎深叹一口气,埋怨道:“真蠢!哪能一下子让她好呢,怎么也得长益先生给她开个方子之后,再吃几剂药才能好,那样才能显得长益先生医术高明……”
阿真时刻都在盯着织田信长官邸的大门,看见门开了,赶紧那胳膊捅了捅权三郎,低声叫道:“西洋传教士出来啦,咱们赶紧闪开。”
权三郎赶紧拉起阿真跑开了,西门阿尔梅达在织田信长的官邸门前,又和送行的一些人寒暄了半天,才转身返回前面的那所房子。
阿真在门口非常有礼貌的把西门阿尔梅达迎了进来,把他安顿好了,又急急忙忙的来到外门口,把权三郎喊了过来,问道:“长益先生出来了吗?”
权三郎往外跑了几步,朝织田信长的官邸望去,只见大门紧闭,失望的摇了摇头,答道:“你先进去吧,还是要把她伺候好了,等着长益先生会来给她瞧病的。”
外面下起了小雨,阿真不知道织田长益什么时候能来,便安排人给灵儿做了些夜宵,又出了庭院。
灵儿的胃口好多了,吃完了夜宵,站起来活动了一会,想到外面去走一走。
庭院里挂着两只大红灯笼,一丛丛怒放的杜鹃花,散发出清幽的芳香,微风习习,摇动樱树的枝条,和着淅淅沥沥的细雨,树叶沙沙作响。
侍女给灵儿撑起了雨伞,灵儿在一颗樱树前停了下来,不再浑身酸疼了,体力也在慢慢的恢复,感觉非常清爽。
“小姐,回去吧,刚好一些,千万不要再着凉了。”侍女劝道。
灵儿微笑着答道:“谢谢您!外面很舒适,活动一下比老是躺着要好一些。”
侍女陪着灵儿在小院里走了一会,灵儿朝隔壁的房子望去,窗户亮着灯光,即将深夜午时了,显然,那位传教士还没有休息。
烛光下,西门阿尔梅达正在用羽毛笔写教皇一封书信,信中写道:
“这位尾张新国王织田信长,年纪大约只有40岁多岁,个子高而瘦,发髻上的头发稀少,好武艺,脾气暴躁。”
“他好像时刻都充满正义感,时而表现出慈悲的一面,他的态度很傲慢,极为注重名誉,巧于运用战术,不服从规律,也很少听从部下的进言,所以大家都叫他疯子。”
“所有的人对他抱持一种异样的敬畏,他不喝酒,他轻视全日本的王侯,他与王侯说话时,彷佛对待属下一般。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杀掉这这个有着一千多年佛教传统的国家全部的佛教徒,日本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转向信仰基督教了,但现在,还不是我们和这个疯子正面交锋的时候……”
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西门阿尔梅达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站起身来到窗户前,往外望了望,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叫道:“东方的蒙娜丽莎!正在深雨中赏花……”
来不及掩上房门,也没有带上雨伞,西门阿尔梅达先生便跑了出来,到了灵儿的近前,行了一个西方的鞠躬礼,便给灵儿做起了自我介绍……
听着这位西洋传教士生硬的日本话,侍女不由得捂着嘴笑了起来。
灵儿觉得这位传教士的日本话和马克比差远了,但也基本上能听明白:这是一位来自意大利的耶稣会传教士,他在日本国有很多的弟子,是新国王织田信长的好朋友……
灵儿始终微笑着点着头,并没有和这位西门阿尔梅达先生答话。
这时,雨越下越大了,有名侍女在西门阿尔梅达的身后,撑起了一把雨伞,西门阿尔梅达继续介绍他到京都的来意:
原来,自织田信长占领京都以来,石山本愿寺一向宗的信徒,不管老弱妇孺,嘴里高喊着:南无阿弥陀佛,面对信长的武力毫不妥协,在枪林弹雨中前仆后继,已经成了这位“新国王”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
西门阿尔梅达先生滔滔不绝的还没有讲完,阿真带着一位年轻的武士回来了,看见灵儿正在和这位传教士聊天,便赶忙跑向前来,站在二人的中间,打断了西门阿尔梅达先生。
“尊敬的传教士先生,外面的雨太大啦,请您先回房休息吧,真对不起,这位灵儿小姐的病还没好,我刚刚为她请来了郎中……”阿真说着,指了指身旁的那位年轻的武士。
“你是国王的弟弟,没想到你还是位郎中。”西门阿尔梅达高声叫道。
这位年轻的武士矜持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灵儿看着这位织田信长的弟弟,年龄和自己相仿,简直不敢相信这他就是阿真嘴里的神医,不由得怀疑了起来这些天……
阿真给侍女递了个颜色,侍女请西门阿尔梅达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真给灵儿道了个万福,搀扶起灵儿,说道:“小姐,终于把尾张的神医长益先生请来了,快去请长益先生为您把把脉。”
灵儿把阿真轻轻的推开,笑道:“真是太谢谢您了,阿真小姐,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这种病,不用治自己也会好的。”
织田长益毕恭毕敬的又鞠一躬,神情严肃地说道:“请小姐千万不要大意,既然生了病,就需要治疗的。”
灵儿低下了头,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阿真似乎看出了灵儿的心思,也不再管灵儿什么感受了,上来拉起灵儿就往房间走,织田长益紧紧地跟在后面。
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灵儿心中默默地念道:如果这位织田长益不怀好意的话,就杀了他!
灵儿等人还没有进门,传来一声炸雷,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嘶声裂肺的叫声:有刺客!
这时,庭院外也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168。第168章 暗战 10、英灵异乡愁()
灵儿站在门口神色严峻的看着阿真,阿真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也紧张了起来。
织田长益紧跑了几步,到了庭院的门口,问道:“什么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沿街巷布防,决不能放走了刺客!”外面传来了织田信长的侍卫长森兰丸的声音。
庭院的门打开了,森兰丸一看是织田长益,便问道:“长益阁下,你在这里干什么?”
织田长益本应该居住在哥哥织田信长的府邸内的,听森兰丸这么问,一下子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森兰丸也没有再理会长益,朝后一挥手,一大群武士冲了进来。
灵儿和阿真都惊呆了,西门阿尔梅达也把房门打开了,站在门口凝望着森兰丸。
“刺客可能沿着房檐到了这里,快去搜查刺客!”森兰丸叫道。
西门阿尔梅达冒着雨跑了过来,拦住了那群武士,到森兰丸的近前,说道:“侍卫长阁下,我以上帝的名义担保,这儿绝没有来过什么刺客。”
森兰丸深鞠一躬,强硬地说道:“请西门阿尔梅达先生多多谅解,我必须要搜查这里,这是我的职责。”
织田长益站住了西门阿尔梅达的身旁,面露愠怒地讲道:“我也可以保证,这里绝没有来过什么刺客,请不要打搅这位尊贵的客人。”
织田长益和森兰丸对峙着,彼此不肯相让,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的呼叫声,好像有人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森兰丸,听见了吧,刺客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还不赶紧去抓刺客!”织田长益怒道。
有人找森兰丸汇报,刺客沿街逃跑了,森兰丸又赶紧招呼手下人,全部从庭院内撤了出来。
织田长益的全身已经湿透了,把院门关好了,朝西门阿尔梅达点了点头,西门阿尔梅达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房间了。
阿真把织田长益带进一间客房,换了身衣服,陪着织田长益来到了灵儿的客房,二人上了榻榻米,灵儿赶忙往后退了退。
阿真微笑着说道:“灵儿小姐,好不容易才把织田先生请来,请他给您把把脉吧,再开个方子,我去准备纸笔。”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灵儿把手放在背后,摸出了一把短刀,藏在了靠垫的下面,冷眼看着织田长益,没有言语。
织田长益盘坐在榻榻米上,躬身低头说道:“请小姐不要紧张,我是阿市的弟弟,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谢长益先生,我已经好啦,不需要再治疗了。”灵儿微笑着答道。
“请小姐放心,我自幼习岐黄之道,只需把把脉,便能知道您好没好。”织田长益说着,把手伸了出来。
灵儿也赶忙低头鞠躬,说道:“谢谢您,长益先生,我的父亲也是一位郎中,我自幼也懂一些医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不用再治疗了。”
织田长益静下心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除了远处时而传来的喊杀声,庭院里的人应该都去睡觉了,便壮着胆子往前挪了一步,企图接近灵儿……
灵儿矜持地盯着织田长益,把他看得有些难为情了,这时,隔壁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呻吟声,可能是西门阿尔梅达正在和侍女偷欢……
织田长益仿佛受到了刺激,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哆哆嗦嗦地朝灵儿扑了过来……
灵儿背着手,抓起来那把短刀,正想举起来的时候,就见榻榻米下面突然站起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把弯刀架在了织田长益的脖子上……
灵儿一眼就认出了这位黑衣蒙面人就是郭奕,倒也没有吃惊,不用说,森兰丸搜捕的这位刺客就是她了。
“不要啃声,否则,立刻杀了你!”郭奕低声说道。
织田长益吓得浑身直哆嗦,从榻榻米上跳了下来,趴在郭奕的脚下,小声说道:“请饶命,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郭奕朝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拿起一条手巾,跳下了榻榻米,把织田长益的嘴给勒住了;郭奕又扔下一根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