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家自杜相去世之后,一天不如一天,杜兄你原本在东宫任职,待日后太子继位,理所应当进入朝堂,光耀门楣,可是如今呢?杜兄身上也只是挂了个不入流的闲职,谈何光复门楣?将来,九泉之下,如何见杜相?往常与杜兄出门,杜兄看上去,也没有寻常那般,丝毫不在意,想来杜兄,心里的滋味儿也不好受吧。”李安俨笑道:“为兄如何不知,此事要成,其过程万般凶险,可是,风险越高,受益也是越多,是也不是?这天下万事啊,没有付出,何谈收获啊?”
“李兄不必与我多说,这些,兄弟我既然同意了李兄的邀请,就知道往后的路不好走,但这又有何妨啊?”杜荷笑道:“诚如李兄所言,我杜荷,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就剩下了这一条命,用来博取一个前程,值了。”
杜荷想过自己的处境,若要改变,须有契机,而如今朝堂已然不会容他,太子也不会再正眼看他了,所以这个契机,就是李安俨所说的,帮助晋王李治复辟。
李安俨点点头:“看来杜兄这些天想了不少啊,既然如此,杜兄安心,你我两人多年交情,为兄不会坑害杜兄你的,杜兄放心就是,吃好喝好,坐看玄世璟如何应对龙首原那边发生的麻烦,若是杜兄想到什么好法子,尽管去吩咐府上的人去做就是,但是要做到滴水不漏,断不能被人发现马脚。”
“那李兄呢?是否还要与我一起,上街继续遛狗斗鸡,伪装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杜荷笑着问道。
李安俨摇了摇头:“现如今长安中人皆都知道,你我二人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既然已经有这印象了,往后你我即便不再如此,也无妨,他们还是会固执的人为,咱们二人依旧不成器,从今日起,你我兄弟两人,就要忙活正事儿了,杜兄想办法对付玄世璟,而为兄,要为晋王殿下铺路了,至少,要先铲除挡在晋王殿下面前的人,一个是玄世璟,另外一个,便是。。。。。。当朝太子!”
杜荷笑了笑,没再回应李安俨。
杜荷住在了李安俨府上,这也是为了让李安俨放心,否则即便是回了杜府,身后的尾巴仍旧会跟着他,这又是何必,杜府不比别处,虽说杜如晦去世这么多年,但是府上仍旧有不少老人,杜荷在杜府,再与李安俨互谋,一个不慎,便是消息泄露,都得完蛋。
而且,杜府不光有以前留下来的老人,还有公主府的探子,派过来看着杜荷的,所以杜荷住在李安俨府上,倒是比住在自己府上更自在些。
想要让晋王名正言顺的离开十六王宅,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让宫中的人记起王宅之中还有这么一位嫡出的皇子才是,但是需要时机,现在李安俨与李治书信往来频繁,自然不能让李治这个时候进入他们的视线当中,等到李安俨在外面一切都铺垫好了,李治也做好准备了,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李治进入陛下眼中的机会。
当陛下想起在王宅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嫡子,不管如何,平日里总会偶尔上心一番的,再者就是皇后娘娘那边了,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比起男人,女人家的心思总是柔软些的,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在那种地方受苦?
时机成熟,只要一出苦肉计,李治便有机会离开十六王宅。
且不说晋王的封号是否回来,只要人出来了,以后有太多的时间去一步步的重回巅峰。
杜荷对于李安俨来说,也不是丝毫没有用处,虽说杜荷纨绔,但也不是个傻子,生在杜家,又有杜如晦那样的父亲,从小在杜如晦的教导下,怎么会是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人?杜荷是有才华的,只是性子稍微恶劣了一些,不讨人喜,才华也就无处施展,被从东宫摘出来之后,心性更是大变,
在街上找玄世璟的事儿,也是李安俨挑衅的,不然,李安俨怎么会找到机会,与杜荷去说那些事,李安俨的目的就是杜荷,他太了解杜荷了,郁郁不得志,性子愈来愈暴躁,脾气不好,心中有闷气而无处发泄,干脆就给他找一个宣泄口,而这宣泄口,便是玄世璟。
第四百二十九章 阎立德出面()
只要这股子情绪有了宣泄口,杜荷也就能重新拾起已经丢掉的才华和脑子,在对付玄世璟的时候,也就能静下心来,谋划一番。
这就是有个明确的对手的好处,原本杜荷不过是一潭死水,而李安俨为他树立了玄世璟这个对手之后,这滩已经臭了的死水,便就又活了过来。
李安俨与杜荷交情不浅,两人之间已经有十几年的交情了,之前杜荷与联洋经常在一块儿聚着,杜荷对李安俨没有丝毫防备,没有丝毫戒心,谁又能去想到十几年的朋友,暗地里竟然背着他谋划了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李安俨说的话,杜荷相信了,这两三年,李安俨不知不觉的,便让杜荷觉得,他的敌人,就是玄世璟,就是那个当初与他有了过节的玄世璟,因为玄世璟,太子才会对他如此,潜移默化之下,加上杜荷心中的阴郁,对于玄世璟是自己的敌人这回事,杜荷深信不疑。
这就是所谓的洗脑了吧,李安俨用了两三年的时间,为他将来的路,找了一个得力助手,为他分摊了一部分的压力,若是没有杜荷,李安俨不但要谋划着如何帮李治扫清障碍,还要分出相当一大部分精力,去防范玄世璟。
当初晋王落得这般下场,罪魁祸首可就是玄世璟,玄世璟会让李治再翻身?晋王李治有多恨玄世璟,玄世璟就有多么不想让李治翻身。
给李治机会翻身,然后反过来再去给玄世璟找麻烦?李治可是皇子,还是李二陛下的嫡子,若是翻身,将来无论如何,王爷的封号总会回来的,玄世璟若是让李治翻身,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所以李安俨将杜荷拉了进来,杜荷这个人,或许玄世璟不屑放在眼里,可是却是能一直在他面前晃荡,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就是李安俨想要的。
至于杜荷有没有危险嘛,总之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杜如晦的两个儿子,就一个杜荷留在长安,杜荷的长兄杜构虽然承袭了莱国公的爵位,但是人还在慈州做官呢,而且,杜荷娶了公主,即便是与玄世璟相斗不敌,也不会有什么姓名危难。
陛下对于杜家,本来就有那么一丝怜悯,杜相死后,杜构外派,就一个杜荷留在长安内,看看往常,杜荷在长安再怎么放肆,陛下也没有过问不是。
阎立德在长安城玄武楼宴请了不少商户,而阎立本则是直扑龙首原,一头扎在了龙首原,带着图纸,安排工匠徭役动工。
玄武楼的包间内,一桌山珍海味,阎立德坐在了主位,而一众商户则是围桌而坐,面面相觑,没有一人率先开口。
阎立德端起酒杯,举着举杯面对众人说道:“诸位掌柜的,在长安做生意,时间也不短了吧,长安的繁华,有诸位一功啊,在此,本官先敬诸位掌柜的一杯。”
一众商人纷纷起身,端起酒杯,连称不敢。
阎立德好歹是工部的尚书,身份上比他们这些商人要高不少,这些商人哪儿敢让阎立德真的敬自己酒?
“还是我等敬阎大人。”
“是啊,敬阎大人。”
饮尽一杯酒水之后,阎立德这次啊对着这些商人直奔主题。
今天请过来的,都是在长安城贩卖材料的商人,大家相互之间都已经熟知,毕竟都是同行,也是对手,之前还在这玄武楼聚过一次。
阎立德的请帖送到他么手上的时候,他们心里就明白了这工部尚书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材料,为朝廷收购材料,由此可见,龙首原那边的材料,已经开始吃紧了,仅仅靠着玄家手底下的商会还有几个其它商人供应材料,完全不够用啊。
也就是说,他们发财的机会来了,现在材料如此吃紧,龙首原上开始东宫,朝廷还会差这两成的价格吗?只有市场原价收购,顾不得那两成的利钱了。
这样一来,他们手上囤积这么多的材料,能赚多少?
发了!发了!!
这些商人与阎立德坐在一桌,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个个心里都十分激动,即便是向阎立德敬酒,也是恭恭敬敬,怀着一股子激动劲的。
商人逐利,而这次,赚大了。
现在他们也再庆幸,幸好当初拖住了时间,没有给玄世璟和钱堆明确的回复,若是那个时候向朝廷妥协,这两成利,可就赚不到了,累积下来,总数量的两成利,得有多少钱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诸位,想来今日聚在这里,看到这么多同行,也知道本官的目的了吧。”阎立德笑道:“不与诸位说假话,工部,仍旧有意向向诸位收购材料,由诸位大商,向龙首原供应。”
“阎大人,既然是生意,那请恕在下直言,这价格如何?”一商人说道。
“依旧按照之前朝廷给出的价格,市场价的八成。”阎立德说道。
“阎大人,若是仍旧是之前的价格,说句实在话,我等今日,也就不会来赴此宴了,之前正是因为没有答应,所以一直未曾与工部达成一致,向朝廷供应修建新宫的材料,可是都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了,朝廷仍旧是一毛不拔,想要借助官势来压迫价格,阎大人,我等,恕难从命啊。”
“是啊,阎大人,大家都要养活一家老小,都要赚钱吃法啊,虽然朝廷修建新宫,我等理应支持,但是也不能如此支持啊。”
这些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向阎立德诉苦,阎立德也是有口难开,陛下那里已经知道,户部工部以市场八成的价格向这些商人收购材料,若是在此处他阎立德松口了,添上那两成的价格,那先前的一切都会被推翻,让之前那些支持朝廷,支持工部的人如何想?让玄公如何感想?
辛辛苦苦谈出来的结果,他阎立德一松口,全都推翻了?
可是不松口,龙首原上没材料,难不成真的要让长安城的十六卫去开山采石、伐木?又或者是,让龙首原上的徭役去?
第四百三十章 狡诈如厮()
这些材料是很简单就能弄到,但是其它的东西呢,难不成,也让徭役或者是兵士,自己去开工坊,分心制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新宫的完工,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诸如砖瓦、漆料这些东西,有的作坊,那是祖传的产业,都有自己的独门手艺,而新宫修建,所用材料,那自然是要当中上品,只能向那些插在中间的商人。
至于长安工学院,这些东西的确都能弄出来,可是工学院才多少人,满打满算,百余人,龙首原偌大的新宫,所用材料,难不成就要靠着这百余人拉队伍研究制造?
而且这百余人,也是分了不同类型的工匠,术业有专攻。
所以,新宫修建的材料,向大商购买,势在必行。可是却偏偏卡在了价格上,让阎立德现在进退维谷,前有玄世璟与一些商人协商好了八成的价格,后有这些大商摁住价格,死活不松口。
若是阎立德松口,那之前的商人,可就不乐意了,人家这般支持朝廷,到最后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得罪了那些商人,也得罪了玄世璟,让陛下不悦。
不松口吧,龙首原那边,不出半个月,材料必定耗尽,修建新宫的进度势必被打断。
“本官知道,诸位都要养家糊口,可是这陛下的旨意已经说明,而且玄公也与一些商人商量妥当,若此时本官反复,不按照先前的规矩办事,那本官的这顶帽子,可就戴到头了啊。”阎立德语重心长的说道:“诸位的难处,本官理解,可是诸位,好歹也理解一下本官的难处啊,不是本官不肯松口,只是这当中。。。。。。。唉,难,实在是难,或者,诸位丝毫不在意恶了朝廷。”
“阎大人,咱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朝廷,也不能让人不过日子不是。”一商人说道。
“本官知道,因为修建新宫一事,整个关中的材料,都被各大商人订购一空,纷纷运往长安,现在朝廷即便是派出人去关中收购,怕是也收不到了,只是诸位,手中囤积这么多材料,就不怕亏吗?”阎立德说道:“大唐不光有关中,还有苏杭,还有扬州,还有南方,朝廷派出去的人在这些地方收购了材料,然后沿着运河北上,走黄河运到关中,运到龙首原,或许不出半年,诸位手中的材料,就要烂在手中了。”
“这。。。。。。。”一众商人面面相觑。
阎立德说的话是事实,是半年后甚至是大半年后,一年后的事实,但究根结底,他的话没错。
“可是,阎大人,这从南方运送材料到龙首原,途中花费,不比